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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山门海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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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宗擂台第一战,斗法斗武都大胜山海观弟子,在围观人群中引起群情激昂,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然,这目光一开始是针对轩辕彦的出彩表现,但是当那些大山门听说这就是那个海外来到东升的歧宗后,纷纷派了门下眼光犀利的长老带着弟子前来观看,围观群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老实得将前排让给这些后来者。

    望海观第二个人上阵,是个面貌无奇的中年男子,除了干瘦得跟玉米杆子一样,他倒是精神奕奕,并没有因为秦时的败退而有所影响,一身干练的青色长袍,头上也带着望海观的水纹蓝发带,但他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匣子,约莫半人高,看上面露出众多剑柄,似乎是剑匣的样子。

    “望海观三十五代大弟子,陆无满。”

    “歧宗轩辕氏,请。”

    陆无满并不像秦时那样客气,既然轩辕彦说了请,那刚才看过两人比试的陆无满自然不会大意,手中掐诀一点,与他神识相牵的飞剑便从背后的剑匣中飞了出来。

    但是长剑并没有止于一道,而是接二连三剑光飞扬,在陆无满面前悬空静浮,一共二十八道长剑,剑柄款式不一,但是剑身长短、宽窄近乎一样,一看就是成套打造而成的法器,在东升大陆的法器中也称得上是上品。

    二十八柄飞剑,二十八星宿剑阵,没把剑对应着相应的星宿属性和位置,自成小世界剑域,不为外物所侵。当然,陆无满目前真正能动用的只有东宫苍龙和一部分西宫白虎的威力,他离将这套剑阵完全修成还差得远,但即使这样,陆无满对星宿剑阵的领悟也奠定了他在三十五代弟子中间无可撼动的领头地位,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大弟子,这是其他弟子不可能有的殊荣,与这份殊荣相应的,就是这套剑阵的实力。

    剑阵一出,轩辕彦的神色也是凝重起来,他明显感到陆无满周身的空气里出现了强烈的灵力波动,将表层的元素统统扰乱,即使是他发动精神力的罪念,也无法再探过去影响到陆无满,这当然让轩辕彦惊讶。

    轩辕彦摸了摸嘴上的烟杆,长舒一口气,白色的浓烟瞬间涌出,但是却一圈圈环绕在他周身,并没有直接攻向陆无满。

    陆无满神色不变,手高抬,一把青木剑柄的长剑落到他掌心,只听陆无满一声高喊:“角木出,青龙伏!”

    随着这一声喝令,那剑阵其中六把自动脱列而出,与陆无满手上的长剑同样亮起浅绿色的光芒,彼此呼应中,那六把长剑排成长龙,一条青龙虚影活灵活现得浮现出来,冲轩辕彦发出怒吼。

    没有任何缓冲时间,那青龙长啸间便吸引了空气中的大量灵气和元素,身形竟然瞬间由虚转实,一扭头,便立刻在陆无满的指挥下扑向轩辕彦,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轩辕彦将烟杆从嘴边取下,手上像是转笔一样转着烟杆,大量的白烟顺着他的手掌浮现,但是从场外看上去就像是从烟杆里面钻出来的一样,他的神情比面对秦时的时候严肃很多,擂台区外的轩辕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毕竟是常年同居的亲兄弟,轩辕煜知道轩辕彦紧张的时候肩膀会下意识往后耸,这种小细节可能轩辕彦自己都不清楚,但是轩辕煜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担心。

    林子月感到轩辕煜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身旁的人群都目不转睛,场间的局势似乎马上就要陷入苦战,他们当然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的细节,而其他山门的人也都大为吃惊,上一届东升大比常年排在第五名左右的望海观被人从八铭挤了出来,不少人还暗中嘲笑他们大不如前、有失传承,怕是又有一个老山门要落魄了。

    但是现在,看着这位去年并未出战的三十五代大弟子,还要那传说中望海观百年难得一人悟的星宿剑阵,这些人才知道望海观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有底气。

    陆无满青龙出,轩辕彦却将周身都笼罩在白雾里,朦胧间人们看不清他的身形,却听到有水声传出,仿佛有某种大鱼在水里飞快地游动,然后一跃间,那巨大的身形蹦出海面——

    一条硕大而脊背嶙峋高耸的巨鲸从环绕轩辕彦的白雾中窜了出来,当头迎上陆无满那条由剑阵凝形的青龙。

    场外的人群沸腾了,不知哪个山门的年轻弟子惊声喊了起来:“鲲!那肯定是鲲啊!”

    “居然是远海传说中的巨兽鲲!那烟杆子的功法太厉害了!”

    “快看!那鲲嘴里的尖牙!好可怕!”

    “我的天这就是鲲么!不愧是来自外海的宗派!”

    林子月身边另一侧的布鲁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见林子月望向他,解释道:“鲲跟鲸确实很类似,不过轩辕彦这个化形跟两者都相差甚远,即使隔这么远,那上面的煞气也没法完全盖住。”

    林子月肩头的炎鸦吹了个口哨:“不错,这下子我们要从走歧路的变成修邪功的了。”

    林子月没搭理他,转头望回场间。

    青龙的嘴直冲巨鲸的侧腹咬去,身形一扭转就想盘上巨鲸,巨鲸眼中亮起血光,几乎能含下青龙头的巨嘴一张,狂烈的水流瞬间喷出,居然将青龙的身形冲得近乎散开,修长的龙身瞬间显露出了几把长剑的实体,因为那水流中夹带的灵力而阵型凌乱。

    陆无满手中长剑一划:“尾火箕水疾!亢金护!”

    那一串长剑中,倒数第二柄便是龙尾尾火剑的位置,此时那把长剑一横,极其灵性地引领着其他长剑,剑身嗡鸣间整条青龙的身形隐没,然后最后一把箕水剑一颤,所有的长剑上都冒出了狂乱到掀起旋风的剑气。

    亢金是最前端的首位剑,处于龙头犄角的位置,此时在陆无满的牵引下光芒大放,竟然释放出青色的梭形光罩,将六把剑的剑阵笼罩在内,瞬间阻断了那水流的强烈攻击。

    “青龙散!”

    陆无满这一句指令脱口,那青龙盘踞虚虚实实的身形彻底消失,但是笼罩在上面的光罩也一分为六,六把飞剑青光耀耀,剑芒随着剑气大放,剑光交错间便在巨鲸身上留下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最深的甚至能看到骨头,伤口处有白色的烟流不断淌下,大片大片地落到地面上。

    但是陆无满抬着头,将全心都放在对付那巨鲸上,神识专注地控制着东宫苍龙属下的六剑,他并没注意到那巨鲸伤口渗出的白色烟流正飞快蔓延开来,凝而不散地铺满了擂台场,正在将剑阵影响以外的范围统统填满。

    白雾中,轩辕彦的身形重新浮现,脸色也是极不健康的苍白,但是在深呼吸一口气后,他脸上又露出带着那副慵懒的笑容,似乎胸有成竹。只有场外的轩辕煜能看出来,轩辕彦并没有上一场那样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在隐藏魔力的情况下几乎竭尽全力了。

    这一场轩辕彦完全抛弃了近身战,实在是因为那剑阵的自我防御连他都没底气能击穿,在不能暴露恶魔力量属性的情况下,他绝不敢以伤换伤面对陆无满,不然到时候真的会有重伤的危险,那轩辕彦自身便会反射性地撼动头衔封印以修复他受的伤。到时候周围的围观人群被大规模得汲取罪念,什么恶劣的情况都可能出现,修道者道心坚定还能抵抗一二,但是普通人只会飞快沦为嫉妒之罪的俘虏,会将所有人置于险地,包括歧宗众人也会成为那些山门的眼中钉,进行举东升之力的追杀。

    其实地面上的白雾也是轩辕彦在赌,赌那个望海观的中年弟子并没有完全精通这个剑阵,专注于攻击的时候防御便会相对迟钝,尤其他不能控制所有的剑,不然现在必定会让更多的剑加入对巨鲸的围攻中,不至于只操纵那六把。

    虽说是赌,但何尝不是轩辕彦在战斗进行到现在,短短几分钟间尽己所能思考到的对方命门,他只是对此没有十成的把握而已,但是想要突破目前的僵局,必须得尽快采取其他手段。

    轩辕彦无奈地看了眼那被青芒飞剑不断割出巨大伤痕的巨鲸,知道自己的消耗已经撑不了太久了,这里不是海洋,确实不是他的主场啊。

    所以就由他先变招吧。

    蓝色的光芒在轩辕彦眼底一闪而没,巨鲸随之发出一声咆哮,直接化作一股飞速旋转的水流,将那六把长剑统统卷入其中,彻底乱了几把飞剑的攻势,陆无满甚至隐约感到自己和飞剑之间的神识有断裂的迹象。

    这一下陆无满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竭尽全力稳定着神识,争取不让那水流阻断自己跟飞剑的联系,他手上的长剑连点,想要重新列出剑阵以破开那水流的束缚,但是水流中另有一股力量干扰着他,陆无满不论再怎么喝令结阵,但是那六把长剑却始终无法凝聚成一股。

    六把长剑挣扎起来水花四溢,场上的局面顿时有些混乱,但是陆无满明显能感到那水流正在的气势正在消磨中减弱,索性咬牙放弃了结青龙阵,直接让六把长剑疯狂搅碎那水流,在水流包裹间越发激烈地释放着剑气,想要直接硬拼消耗。

    那个轩辕氏既然已经维持不住鲲形,自然是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那么自己只要再多加消磨他的灵力,然后重新凝聚剑阵……

    不对!那个轩辕氏人呢!

    陆无满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因为当他从东宫苍龙剑上移开目光,扫过对面那团白雾的时候,赫然发现已经没了轩辕彦的身形,而整个擂台场的地面上统统都是浓郁近乎实体的白烟,陆无满直感四肢发寒,下意识像抬脚往后退一步。

    他的念头冒出来,但是脚却纹丝不动。

    陆无满一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那白烟牢牢锁死了。

    “顾此失彼了啊,陆兄。”

    轩辕彦的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只隔着那一段护身剑阵的距离,但是他全身都笼罩在白烟内,那些飞剑上也攀着不少白烟,由于陆无满太过专注于空中的战斗,又没有完全炼化所有的星宿剑阵,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防御被拆了一角。

    虽然只是几把剑受人所制,但足以让整个剑阵的防御体系被破坏了,一星陨,七宿损,北宫玄武塌陷,那么整座护身剑阵便会大失威力。

    但是关乎山门门面,陆无满可不会认输,当即将左手一抬,另一把通体火红的长剑飞到他手上,陆无满又是一声高喊:“并木起!”

    这一次有动静的却不是同样闪烁着火光的另外六把剑,而是陆无满手中那把南宫朱雀第一宿并木剑,一道烈火组成的巨网在陆无满身侧出现,轩辕彦见到这场景,也是忌惮下身形连退到五米开外。

    结果出人预料的是,陆无满并没有控制巨网捕捉轩辕彦,而是让巨网收拢,彻底环绕在自己周身,火光间他原本瘦削的脸被照得通红,更是直接放弃了剑阵防御,采用并木剑所自含的星网护身。

    但是当陆无满转身正对轩辕彦时,却震撼地发现轩辕彦手中握着一把黑光煜煜的长剑,剑柄刻着盘旋在龙头龟身上的长蛇,此时那把长剑正在轩辕彦手中发出极其刺眼的黑光,但是与这二十四星宿剑相处长久的陆无满却很惊恐,因为那把代表着北宫玄武第一宿的斗木剑,竟然跟轩辕彦起了共鸣!而且是比陆无满跟青龙七宿还要契合很多倍的共鸣!

    轩辕彦再抬头的时候,本来蕴含在眼底蓝光浮现,却跟那黑光极其协调地彼此融合、互相呼应起来,他眼中有惊讶,但更多的是那有些欠的笑意。

    “看样子,有些小家伙比较想要新主人啊。”

    “你!”陆无满心下顿生恨意,不再留余力等待下一场擂台赛,决定豁出去将这个轩辕氏淘汰。

    不然到时候真的被这人当场炼化了北宫玄武的令剑,到时候整个星宿剑阵就会变残缺,那么不说望海观会因此损失多少年传承下来的星宿剑阵,光是陆无满自己,就会因为无法炼化整个剑阵而修为受阻,可能终身都会因剑阵有损而修道之路再无存进。

    更不用说此事会在他道心上留下多大的阴影了。

    陆无满灵力尽出,整个人身上都冒起红色的火光,却没有一片衣角被点燃,他手上的井木剑发出尖锐的鸟鸣,其中饱含的愤怒和恼火震得外面的人们耳朵生疼。

    随着这声长鸣,六把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飞剑在陆无满周身盘旋起来,一圈间落羽,一圈间现翼生尾,第三圈的时候,那火光中的红鸟睁开金红的双眼,展翅而来,像是一簇鲜红的火焰,凶恶地扑向轩辕彦。

    虽然陆无满跟东宫苍龙的相性最合,能率先炼化青龙七宿,但是目前他所能施展出最强的力量,反而是司南掌火的玄鸟朱雀,南宫朱雀的剑阵,本身就具有火焰的威势,攻击力与西宫白虎不分伯仲,但是却更加迅疾狂烈。

    但是用出这道剑阵,陆无满却无法像对东宫苍龙那样完美掌控,只能任由剑阵本身的灵性自动攻击,而且在剑阵收回后,陆无满自己也很容易因为神识损耗过度而昏厥。

    也就是说,有很大概率会让对方伤残致死,而自己即使获得胜利,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任何再战之力。这种招数本来是绝不该用在这种擂台战的,这不是生死搏斗,但是对于陆无满来说,要是星宿剑阵在这一代他的手上被人夺剑拆碎,这个罪名他无论如何都担当不起。

    便拼了。

    轩辕彦见到那朱雀剑阵的架势,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嘴里狠狠地骂了声脏话,觉得这个混账是不是疯了,这是山门擂台比赛,又不是要了他的命!

    随即轩辕彦看到自己手上微微颤抖散发黑芒的长剑,顿时知道了问题出在哪,恐怕就就是自己这个贸然夺剑的举动刺激到了这个剑修。

    轩辕彦当即不再犹豫,一剑甩出!

    黑色的长剑上荡起刚刚融入进去的蓝色水光,瞬间将刚才轩辕彦灌注进去的残余灵力统统点燃,黑剑光芒大放,一道玄武的龟蛇虚影一闪既没,化为锥子般的水钻头,迎上了冲来的朱雀。

    场外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生怕下一刻爆发出巨响,但是并没有,那原本钻头般的水流一触及朱雀周身的火苗,便瞬间被蒸发成大片水汽,直接变了形状,形成一个巨大的斗勺兜头就将朱雀罩住,然后狠狠地扣在了地上。

    朱雀尖啸着,身上的火苗在那斗勺的围困下也不断被浇灭,几个呼吸间就露出了那六把剑的真身。

    但是控制着水流的轩辕彦和控制着朱雀剑阵的陆无满,两人身形都晃了晃,陆无满鼻腔发烫,他反射般伸手一抹,满袖殷红,轩辕彦却感觉头痛欲裂,这样透支自己却得强行忍耐不能汲取力量的感觉,实在是比单纯的脱力还要难受。

    青龙六剑和朱雀六剑先后无力地跌落在地面,然后大泼的水落了下来,随着这些剑一起坠落,因为都是元素凝结而成,撞到地面的时候只稍微沾湿了黄土,就很快蒸发了。

    歧宗,轩辕氏,再下一局。

    因为陆无满已经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昏厥过去,是真的无力再战了,然而轩辕彦还站在对面,一边艰难地想喘匀气,一边扭头望向擂台场外侧负责作裁判的道人。

    那裁判这才从极度激烈的战斗中回过神,赶紧宣布了结果:“望海观败!第二局结束!”

    望海观那几个弟子又跑上来将陆无满抬了下去,也包括秦时,秦时看着这个上一代的大师兄无奈摇头,甲掌柜也是扼腕,这个陆无满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脑筋,拼成这样还不如直接认输保存自己,留到明天的战斗。

    最后一人了,不过轩辕彦拍着自己的胸口,也走下了擂台,对那个裁判说:“我们换人,可以吧?”

    裁判点点头,轩辕煜赶紧跑了过来,扶住了轩辕彦,轩辕彦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

    孟离跟他擦肩而过,往擂台上的方向走去。

    轩辕彦喊住了他,还有心情调笑两句:“喂!别让我丢人啊!我好不容易打得这么精彩,你要是输给我这场面,别怪我以后天天拿这事儿笑话你!”

    孟离瞪了他一眼,看在这人这场打得挺辛苦的份上,就没有用话怼回去了,几人走回场边观战的地方,那些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毫不掩饰脸上的敬意和丝丝畏惧。

    炎鸦便很不客气地笑话起轩辕彦:“得了吧,看你那个装得多厉害一批,差点因为刺激到别人翻车好吧!”

    轩辕彦被炎鸦戳了脊梁骨,恨恨地呸了他几下:“呵呸!不跟你个沙雕计较!我现在是伤患!伤患啊!胳膊都抬不动,总该有美女左右伺候喂饭吧?我觉得苏九九就——”

    林子月的眼刀瞟了过来。

    轩辕彦嘴皮子一哆嗦,改口道:“就是挺好一姑娘,天天给大家做饭挺不容易,那换个人也不错啊,弟媳你看——”

    轩辕煜手一松,将自己这个还能耍嘴皮子的老哥往边上一撂,任由轩辕彦耍赖般地瘫坐到地上,屁股摔得不轻,只当没听到自己老哥在骂天骂地装出来那惨嚎。

    “有了媳妇忘了哥!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对你亲哥的!”

    林子月指了指布鲁:“说实在的,咱们歧宗这群人里也就布鲁他最闲,要不让他喂你吧,反正你俩都住一个屋,多方便啊。”

    轩辕彦满脸委屈:“你们倒是考虑下我刚刚为歧宗拼死拼活啊!我也是为歧宗卖过命、献过力、奉献过青春的人了——”

    然后布鲁残忍地拒绝了林子月的提议:“我没有断袖之癖。”

    话里满是嫌弃。

    轩辕彦更加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