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湖西抗战走廊 > 第十六章 第一节 佛堂里面再较量

第十六章 第一节 佛堂里面再较量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夜的命名术天机之神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我的大明星家族大国重工孤岛求生之重生狂蟒位面因果系统都市狐仙养成记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巨野佛堂里,在这里养伤的兆向龙又掀是非。阴差阳错,土匪,奸情,抢劫等等,全都搅进来,剧情简直把人的眼绕花,许秀文机敏应对,见招拆招,大喜大悲中,终于借梯子化了险,还为八路军后方医院送去大批医护。

    第一节 佛堂里面再较量

    沉寂的佛堂,妖风掀波澜,没死的兆向龙在这里又生是非,许秀文这回真上了当,他要智勇并用的救“女八路”。

    “哐,哐,哐-”钟楼上,早班的晨钟肃穆而悠远。

    又一个清净的早晨,伴随着肃穆而悠扬的钟声,天蒙蒙地亮了,湖西巨野佛堂,那规模恢弘、气势森严的轮廓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这里可是闻名中外,中外史书的“巨野教案”就发生在此处。“巨野教案”已成为历史长卷中的一页,它记载着中国国弱引来侵略的欺凌和中国人饱受的耻辱,更体现出中国人挺身争斗的光辉史迹。据说,事件传到德国后,德国的国王沉浸半日,喃喃地借拿破仑的名言向臣下发出这样的感慨:中国是一只东方睡狮,现在它要醒了,是我们的枪炮惊醒它的,它醒了,我们就完了。

    背景是这样的。

    鸦片战争以后,英,法,美,德,日等国家相继侵入中国,他们用洋枪火炮打败了腐朽的清政府,迫使签订了一个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任意划分势力范围区,对中国加紧进行军事,政治侵略和经济掠夺,派入大批传教士以文化渗透的方式,对中华民族进行精神改造,如同美国侵入伊拉克,大街上贴满美女裸体画。清政府只得逆来顺受,屈膝求和, 这刺激了传教士的肆无忌惮,在巨野的一伙,本来就是德国的流浪汉,那见过满地金闪闪的金子和香喷喷的馒头?更起着劲的敲诈勒索,作恶多端。上行下效,地方官吏畏之如虎,敬若上帝,混淆是非,“巨野教案”,也从此开始,中国人拉开了反帝反封建的序幕。那是1887年11月1日夜,,十多个手拿匕首,短刀的壮汉,闯进教堂,。能、韩二人原本分别在阳谷和郓城一带传教,因去兖州天主教总堂参加“诸胜瞻礼”,。薛田资夜半听到动静后顿觉不妙,仓惶逃往济宁,电告德国驻华大使并转德国政府.

    1887年11月13日,也就是“教案”发生后的第12天,德政府借题发挥,派军舰多艘,强行占领胶州湾,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中德胶澳租界条约》,惩办了山东巡抚李秉衡,兖沂曹济道锡良,《外交时报》著文所称:华政府于山东一举一动,皆受德人指使,似满州之实权归俄人掌握彼山东之实权,亦将归诸德人矣,足可见出他们内心的不甘和发痒,更撩拨起贪婪的欲望,闭着气地抢占全中国,占了湖西后,鬼子胆儿笑,害怕这样的教案再发生,立即改巨野教堂为巨野佛堂,遣东京的和尚到这里来打坐念经敲木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巨野佛堂虽屡遭战火,但在贫瘠的湖西平原上,还是阔绰的大地方,佛堂分为南北两个大院,中间由钟楼街相隔,有房屋百多间,其中楼房八十余间,北院有大佛堂、普育学校、印书房等,是佛堂政务活动的中心;南院主要有医院大楼、小礼堂、缝纫楼等。鬼子只是改了皮毛,整个佛堂突出的还是欧洲建筑风格,在全城中式建筑中,显得格调高雅,布局别具一格。尤为令人注目的是那功德堂上高悬的“御敕功德堂”的金字牌匾,叫人一见就想出这原本是占的中国的庙堂,曾光临过不知是清朝哪代的皇上,只是不知因了什么事情,让“龙颜大悦”。中国人还真的不能信神,“圣光”普照没能长多久,可惜了这块招牌 ,如今已让日军改建为陆军医院,虽然钟鸣亦旧鸣,但人语早换成“哩噜哇啦”的鬼子声。

    从大清朝的庙宇,到德国人的教堂,再到日本人的佛堂,一处普通的处所,折射出中国历史的悲哀。

    只是,这豪华的院长办公室里没了院长,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准确的说,是一个干瘪的老屠夫,老杀猪的,四老虎的爹。

    看样子,四老虎也不全死坏,全歹毒,说到底,还是有点人性的,起码,有点孝心,没把也养了二坏熊的根儿坏老爹当狗宰,而是养尊处优地养了起来。

    那一天,集市上,彭琦辉围猎兆向龙,乱枪之下,却只把双腮贯通,算是命大加奇迹。

    中统里训出来的兆向龙,反应要比没把枪把暖热乎的二流子他的腿子兵机敏,与彭琦辉对眼的瞬间,身子一蹲,出溜到人窝里,被他的兵们挡了暴雨泼洒的子弹,被压在尸体的最底下,才逃得一条性命来,但还是被吓晕过去,直到抬进司令部,四老虎捏着腮帮子找子弹,才再巨痛中“嚎”过来,但也吓破了苦胆。

    痛醒了的兆向龙,学鬼叫,跟猿哭,像狼嚎,再下跪,非嚷着到济宁或徐州去疗伤,显然是被吓得魂儿出了窍。

    四老虎不以为然,仍旧认为他是在演戏,因为这家伙是耍嘴的,耍嘴的都是这德行。一则他的伤轻微,几帖膏药就能治好,损失的也就是饿几顿饭,二来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军师,怕他到了大刹弃了小破庙,尤其怕徐州,那儿离南方近,这蛮子跑到重庆就麻了烦,前思后量,打了对折,让他去巨野,那里的医院也是不错的。

    但是,兆向龙这家伙,竟然在魔王头子跟前得寸进尺,怀毛病到底没叫枪打干净,看来,在骨子里还是没看重四老虎,或者根儿是丫头身子小姐命。

    最后,四老虎烦了,朝他脸上受伤的地方就是一巴掌,恶声恶气,“嚎吗嚎吗?杀猪?”然后,公猪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吃上刀尖子上的饭,就他奶奶的别怕死,死算啥?能喘气儿就站着走,不喘气了就进坟头,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干脆利索,哪像你个小南蛮子,嘴子客儿。”

    兆向龙一下子愣住了,愣得忘了疼,眼皮儿眨了老半天,才回过来神儿,一下子嚎得更响,“司令呀,俺的好司令呀,咱司令部里有鬼呀,鬼 拉我的脚脖子呀,要吃我呀,哈——”小子越发嚎得像老娘们。

    四老虎更生气更发怒,“你他娘的没完啦?鬼?啥鬼?你他娘的才是贵,小南蛮子你记住,这年头,咱就是不怕鬼,黑鬼绿鬼吊死鬼,见到咱老四就他娘的统统变成鬼,你现在就是变成鬼,我照样揍你个小鬼孙。”

    兆向龙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拉着长腔地喊,“不是呀,司令,这鬼是八路,是八路的探子,卧底,非要吃了我呀,司令,我怕呀司令,给您磕头求您了,放俺一条生路,让俺到外地方疗伤去吧,下辈子俺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呀。”

    “活该!”四老虎仍旧气淋淋,在这方面,他确实很气恼兆向龙,是这个万人揍的龟孙,非得招惹共产党,连累的他也跟着吃气受窝囊,“你他奶奶的,从你的南蛮子地儿千里老远地来这里,把共产党八路军往死里操,就是搁在我身上,也要剥你的皮和你的血点你的天灯。”

    兆向龙仍旧老婆娘哭丧的拉着长腔,“不是呀司令,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呀司令,俺落到这步田地司令,也是因为你呀司令呀,您不能见死不救呀司令呀,嗷嗷啊。”

    四老虎闷下声,想想,小子说的也对,这几年,自己能爬到湖西王的这天上,小子也是有功的,于是就开脸,“嗯,这样吧,你到巨野医院里去疗伤,那里的环境和水平不比济宁、徐州差,离这儿也近,有个啥事儿的也照应。”

    兆向龙一下止住悲声,一下子折起身子坐起来,“司令,去巨野医院也行,但有一样,你得答应,我要带上那秀才许秀文!”

    “啊!”四老虎一下子吃惊,摇摇头,“不行,全司令部里全金乡,都知道你们两个往死里掐,这会儿把你们两个叫驴往一个槽里牵,那还不狗脑子打出猪脑子来,不行不行。”

    兆向龙气嘟嘟地嚷,“司令,你护犊子,你厚薄不匀,俺今儿非要带上许秀文不可,他就是告密的那个共产党探子,没把他捆了见司令,只是还没掐住他的手脖子,摁他个人赃俱获。”

    四老虎这会儿也对许秀文怀了疑心,兆向龙只有把他那天大的秘密告诉他,转脸,就被共产党打,再前后想想,觉得兆向龙的话有点对,许秀文到司令部一年多来,凡是涉及八路的机密事,办的没一件顺当的。但是,四老虎又转头想,这兄弟圈儿的,可不能瞎动手,没掐住手脖子却按住牛头硬喝水,只会伤了弟兄们的心,万一弄错呢?想到这儿,四老虎就又拉下驴脸,就又熊兆向龙,“你那嘴,像老娘儿们的破裤裆,整天嚷你的过五关斩六将,连湖底的小虾都知道你把八路耍个净,说不定,你这腌臜事儿,早传到八路耳朵眼里了,找你报仇,那不是理所应当的?”

    兆向龙骂誓诅咒,“司令,俺指天发誓,这话只为套他才使过,漏第二个耳朵里,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全家死光光!”

    兆向龙又泪汪汪地哀四老虎,“司令呀,你不想想,这是俺能往外捅的事吗?”

    小子头一回瘪了气,吓破了胆,他再充不起硬嘴的鸭子,头回巴巴地耍了熊孬种的能。

    这一毒誓,把四老虎真正逼到墙角里,沉思半晌,终于答应,但附了条件,带老太爷一块走,许秀文只为伺候老太爷,不归兆向龙管。

    四老虎清楚,许秀文只要到了兆向龙的手,不知翻出啥花样,当然,别看许秀文蔫不拉几的,也有几个心眼儿,到时候,谁死谁活不一定,而两个人谁死谁活,对他四老虎都是不好的事。

    所以,四老虎生出来一个隔离的法儿。

    为什么耍出来一个老不死的爹?

    那老不死的老太爷是四老虎的爹,老太爷虽早尊贵地歇手不杀猪,但杀猪的意识却没变多少,尤其是老二邓云贤的惨死,浑身青紫脸炭黑,认定是猪鬼们阴间里报的仇,于是就终日里虔诚抱佛脚,不识字,能背下整篇的《金刚经》,前日里,不知谁点的药捻子屙的血,硬要上五台山去烧香。

    四老虎的脑袋顿时发了涨,老头子让香火迷了窍,或者是猪鬼捂了眼,那五台山是八路的地盘,连和尚都当了八路军,上那里烧香,不是没事找事引鬼火?正缠不过时候,来了兆向龙这个事,现在正好,顺水推到巨野去,对老太爷、兆向龙和许秀文都一个圆满的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