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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 武候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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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飞乖,我们不害怕!”

    花翎子被关在一间帐篷内,脚上套着镣铐,听着帐外的喊杀声,轻声安慰着在架子上有些受惊的隼鸟,也当是给自己壮胆。

    忽听两声异响,帐幕上出现两个放大的人影,接着哧啦一声,一只血手划破帐幕摔在地上,花翎子一惊起身,只见一个持着血刀的蒙面人跃了进来。

    “花翎子?”来人惊讶开口,一把扯开蒙面布,露出长叔谋的面容。

    “师兄?”花翎子娇躯一震,本能的要迎上前,脚下铐链牵动支帐大柱,发出当啷轻响。

    长叔谋目光一凛,一跃上前,挥刀将铁链斩断,向花翎子一使眼sè:“走!”

    “我……”得脱牢笼在即,花翎子却迟疑起来。长叔谋看出她的顾虑,道:“放心,师父那里我帮你解释!”一拉花翎子手腕,便往外冲去。

    花翎子身不由己被长叔谋拉走,猛然想起隼鸟还拴在架上,急回头去看:“小飞!”& {}

    “来不及了!”长叔谋不由分说,径自拉着花翎子,已出了帐外。

    受到主人召唤,那只名叫飞儿的隼鸟在架子上又蹦又跳,拚命扇翅,却因为爪子被套住,怎么也飞不起来,扯得整个架子摇摇晃晃。

    ※※※

    傅君嫱与黑衣蒙面女子还在狠斗。

    数百军士将两人团团围上,张弓搭箭。却不知道两人孰敌孰友,有些茫然无措。

    柳宗道、左孝友、许杨等人杀退刺客,先后赶到这边,见状亦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柳宗道挺身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黑衣女子闻声罢手,不料眼前剑光一闪。急闪身时,蒙面巾已被挑下。露出一张动人容貌,气得俏脸冰寒:“好啊,你偷袭!”

    “袭的就是你!”得理不让人,傅君嫱洋洋得意,又是一剑刺去,忽听破空声响,急忙翻身纵跃。数枝羽箭已扎在身前地泥土之中,傅君嫱忙道:“我是好人……”话音未必未毕,黑衣女子以牙还牙,闷声不响的一掌袭来,傅君嫱惊慌躲过,出剑还击,两人翻翻滚滚又打在一起。

    刷刷连声,数十箭枝袭来。两女俱大吃一惊,急各自罢手挡箭,好在箭雨只是一轮,转瞬停下,两女终得罢手,不约而同的出声喝斥。黑衣女子只是怒道:“你们做什么?”傅君嫱牙尖嘴利,张口就骂:“独眼怪,你找死啊!”

    把个柳宗道气得脸sè铁青,恨不得就此下令放箭shè死两人,旁边许扬看出不对,忙上前接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牧场撒野!”

    “谁撒野了!”傅君嫱不满的道:“我是来找秦王浩的,他没在这里吗?”

    几人微微一惊,许扬亦不得不放缓语气:“敢问姑娘是……”

    “我是他老婆……”傅君嫱一言出口,众皆变sè。却听傅君嫱续道:“……的妹妹!”

    柳宗道等人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左孝友是见过傅君瑜的,心中微动。忙对柳宗道低声道:“不要莽撞,可能真是殿下地人!”

    殿下的人?小姨子么?柳宗道皱皱眉头,也不好再问,转身那黑衣女子道:“那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我是从洛阳来地!”黑衣女子微微一笑:“我也找秦王浩。”

    ※※※

    “我要你救他!”

    寝帐之内,一柄长剑直挺挺抬起,剑柄握在商秀洵手中,而剑尖所指,却是青衣文士打扮的鲁妙子。

    “傻丫头,我是来救你的!”看着眼前的剑尖,鲁妙子只觉得一阵无力:“你知不知道,他伤了yīn后,已经跟yīn癸派不死不休,像今天的事随时可能再来,我挡得了辅公佑,挡得了祝玉妍吗?”

    “我不管!”商秀洵目光绝望的道:“总之如果他死的话,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关我什么事?鲁妙子心中想着,却也不敢说出口,话风一转道:“难道你不顾牧场了,千万不要小看魔门地手段,如果他们真的决心对付谁,天下间没人挡得了,那可是你娘的心血,真要为这小子毁于一旦吗!”

    “闭嘴!”商秀洵怒斥道:“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娘,魔门再厉害,那是我的事,现在我只要他活过来!”

    “不可能!”鲁妙子神sè一肃:“我不能看你再错下去,这小子山根带煞,一副短命相,绝非良配!”

    刷的一声,商秀洵回剑架在自己颈间,吓得鲁妙子一个激灵,顿时慌了手脚:“你疯了?”

    “你救不救……”商秀洵话还没说完,忽然手腕一麻,丁当一声,宝剑坠地,只见手背上赫然插了根金针,顿时玉颜雪白,怒视鲁妙子道:“你?”

    “简直跟你母亲一个脾气!”鲁妙子摇头叹气,转身向杨浩走去:“算了,这小子我带走,交给yīn癸派,换你一世平安!”

    “你敢!”商秀洵怒叫一声,冲上前就打,鲁妙子一个闪身就从容让过,顺手一针将商秀洵定在原地,正待去抓杨浩,忽然神sè一动,袖手弹处,一根金针无声无息的飞出,帐后顿时传来一声闷哼。

    ※※※

    哧啦!

    鲁妙子直接划破帐幕,将外面那人抓进帐来,扔在地上。

    灯光之下,只见那人书生打扮,清瘦容貌上满是被抓包的苦笑,赫然正是虚行之。

    “虚先生?”商秀洵吃惊地看着他。再看鲁妙子,却又吓得差点叫出声,只见老家伙脸上竟换上一副惨白地人皮面具,如鬼似魅的抬起头来,顷刻间已是面目全非。

    “不好意思,散步经过,你们聊。你们聊!”虚行之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若无其事的爬起身。从怀里拔出一根金针,双手的放在桌上,就要往外走。

    “站住!”鲁妙子冷冷出声。

    虚行子身躯一震,不由停住脚步,苦着脸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永远说不出话!”鲁妙子淡然道。

    “大侠!”虚行之急转身一揖到地:“学生心切殿下安危,绝非有意冒犯。如有得罪,请看商场主薄面!”

    “哼!”鲁妙子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虚行之偷眼见他视线落在杨浩身上,心知其意,小心翼翼地答道:“学生,略懂一点奇门杂伎!”

    “倒也机灵!”鲁妙子点点头:“既然来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不、不!”虚行之急忙摇手:“全凭前辈作主,反正人已死了。废物利用也好!”

    “你说什么?”商秀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忿然怒斥。鲁妙子目中忽闪过一丝兴趣,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唉!”虚行之长叹一声:“殿下一死,树倒猢狲散,学生自身都难保,还能如何?”

    “此话怎讲!”鲁妙子打量着他道:“以你地才干。没了秦王浩,也不难找到别的东家,乱世豪强林立,正是大有可为!”

    “来不及了!”虚行之一脸忧虑的道:“殿下在rì,学生为求进身,每每谋划,早已泥足深陷,如今殿下一去,手下骄兵悍将,无人压制。势必发泄怒火。学生首当其冲,只恐难逃一死啊!”

    “危言耸听!”鲁妙子冷然道:“你不会想告诉我。秦王浩一死,秀洵也会受牵连?”

    “前辈明鉴!”虚行之上前一步:“未必没有这个可能,竟陵、襄阳先后失陷,汉南一带再无抗手,如果我是杜伏威,就绝不会放过这机会,索xìng以替殿下复仇为名,麾军吞并牧场,一举称霸汉南!”

    “辅公佑内乱,江淮军损折过半!”鲁妙子反问道:“哪有这般实力!”

    “如果……”虚行之顿了一顿,意味深长的道:“学生向杜伏威献计,联合巴陵帮与鄱阳会,共图牧场……前辈息怒!”

    虚行之猛一缩身,闪掠到帐口,一只脚已探出帐外。提高声音道:“就算没有学生,各方霸主麾下亦多有谋士,当真看不出来吗?”

    商秀洵此时也明白过来,忙道:“虚先生说的对,你不救他,就是要我陪葬!”

    鲁妙子默然不语,悄悄收回手里的一枚金针,回头看着榻上的杨浩,心中微觉奇怪:“不可能啊,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明明算得他命数将终,难道还有生机?”

    ※※※

    商秀洵与虚行之终于松了口气,双双走上前,只见鲁妙子将杨浩身子搬直,七根金针不分先后地插入杨浩面上,闭起他双眼,接着又如瞎子摸骨一样,从杨浩双手中指尖摸上去,一路连点二十多个穴道,直到左右太阳穴,被鲁妙子大拇指相对,使劲一摁,却毫无反应。鲁妙子地脸sè顿时凝重起来。

    商秀洵与虚行之紧张地看着他,见鲁妙子收手,商秀洵忙问道:“怎么样?”

    “死了!”鲁妙子斩钉截铁的道。

    商秀洵眼前一黑,往后倒去,虚行之连忙手慌脚乱地扶住,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抬头道:“前辈,别再开玩笑了,到底怎么样?”

    虚行之自己心里清楚,刚才那一番话并非全是说词,如果杨浩真的不治身死,事态大有可能朝最不愿看到的方向改变,表面上强自镇定,一颗心也高高提起。

    “真地是死了!”鲁妙子不以为然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他,他功力进步太快。内患严重,而且又被我用金针催发过生机,自己不爱惜xìng命,重伤之余,又情绪紊乱,终于内外伤势一起发作,神仙都难救!”

    “真地?”虚行之已经在考虑如何跑路了。

    “不过……”鲁妙子忽然话风一转。

    虚行之暗骂一声。忙摆出洗耳恭听之状。

    “不过我检查他的身体!”鲁妙子缓缓道:“虽然经脉尽断,但血液流动不绝。一口气始终不出,隐隐有保气固形之兆,倒很像道经中的一种描述!”

    “什么样的描述!”虚行之眼前一亮。

    “尸解!”

    ※※※

    鲁妙子走到商秀洵身后,用一根金针轻轻捻动她耳后地凤府穴,过不片刻,商秀洵轻嗯一声,终于缓过劲来。

    “商场主。殿下有救了!”虚行之第一时间道喜。

    “真……的!”商秀洵兀自不敢相信,忽然一扭头,怔怔的看向鲁妙子。

    “唉!”鲁妙子叹口气:“姑且一试吧,先准备一些东西!”

    “我去办!”虚行之转身自去。

    ※※※

    “殿下运功疗伤,正在紧要关头,任何人都不见!”

    寝帐之外,虚行之面对宣永、高占道、傅君嫱,还有那黑衣女子等人大声宣布。高占道第一个不乐意:“你这穷酸是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见三爷!”宣永亦面露不满:“究竟出什么事了!”

    傅君嫱倒无所谓,反正大姐让自己来,自己已经来了,见不见就另说了,那名黑衣女子却问道:“不知秦王殿下什么时候伤势能好。可以见我?”

    “到时候会通知你地!”虚行之一意推搪,转头又道:“左将军,柳二执事,调集人马,前后包围殿下寝帐,没有商场主的命令,擅进者,杀无赦!”

    随着虚行之地命令,左孝友和柳宗道不敢怠慢,连忙带人布置纺线。刀戟林立而起。顿将宣永、高占道、傅君嫱和那黑衣女子逼得向后退去。

    “你们?”高占道大怒,又要擎枪上前。又被宣永拦住:“别冲动,殿下可能真的在疗伤!”

    “哼,好大的架子!”黑衣女子冷哼一声,主动退到一边。

    “我要吃饭,我要睡觉,你们谁给我安排一下!”傅君嫱东张西望的嚷嚷道。

    ※※※

    寝帐之内。

    床榻桌椅已经搬开,中间的空地上垫了蒲团,杨浩半身全裸端坐于上,周身上下密密麻麻插满金针,商秀洵提心吊胆地站在旁边,只见鲁妙子脚踩罡步,将七盏油灯按北斗方位摆在杨浩身前,口中亦念念有词,似是道家方咒一类。

    “《仙经》有云:上士举形若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鲁妙子随口解释道:“杨浩所练长生决,乃道家神仙之术,以真气循环黄庭,生生不灭,形气之交,能死而不腐,是为尸解!”

    “无上秘要又云,夫解化之道,其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乃经水火荡炼,经千载而复生,兵杖伤残,断四肢而犹活,一线生机,皆从此来!”

    “灭烛!”

    听见鲁妙子吩咐,商秀洵连忙身边地烛火掩熄,帐内一暗,七盏油灯发出微光,将杨浩处身之地照得如鬼似魅,鲁妙子将最后一盏油灯放入孔明罩内,双手内力微托,孔明灯摇摇晃晃飞起,最后悬停在杨浩头顶三尺,飘摇轻晃。

    “天人感交,是世间最神秘之事!”鲁妙子做完一切,发出一声轻叹:“可能也是杨浩决堤用水,伤及一方无辜,天yù夺其寿算,我用渡厄金针暂时续接他奇经八脉,还要看他造化,是否能平安渡过七rì,之后他地长生真气才能自行疗伤,虽然功力尽废,总算能夺回一条命来!”

    这时虚行之掀帐走入,一股冷风随之进来,吹得满地灯烛微微晃动。

    “小心!”鲁妙子身形一闪,已掠到帐蓬口。飞快地按下帐帘,待见地上烛光复原,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这是……”虚行之已被眼前地奇景吸引住视线,结结巴巴的道:“这是,这是诸葛武候的七星灯,祈命之术?”

    “不错!”鲁妙子抬头看着杨浩头顶:“七rì之内。这盏本命星灯,无论如何不能熄灭。否则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虚行之看着鲁妙子的目光,几乎带起了祟拜,而商秀洵则走到杨浩身前,蹲下身,紧张的看着他,下唇已咬得没有血sè。

    “如此,殿下果然有救了!”虚行之欣然道。

    “尽人事。听天命!”鲁妙子却不怎么看好:“希望这小子地命数,真能硬过诸葛丞相吧!”

    ※※※

    打通了牧场与万山地通道,大批物资源源送上山来,总算暂时解决了难民问题,而据这几rì的探子回报,原来老龙堤被毁之后,不止襄阳樊城,下游地汉川、竟陵遭灾的越发严重。两岸万顷良田本来已近收成,被水一泡,一年的辛苦算是白费,而yīn雨天气仍未过去,水势不退,来往交通只能依靠船排。救援难民地行动进行的异常缓慢,更不知具体死亡多少人数。

    一连三rì,在左孝友和柳宗道的严密守卫之下,杨浩的疗伤进程平安渡过,未受打扰,据鲁妙子检查,杨浩体内地真气似乎有所活动,体温也十分稳定,商秀洵和虚行之都是大喜,认定此法有效。越加小心谨慎。

    第四rì上。山中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商秀洵不得不亲自出面接待。

    “我要见秦王殿下!”

    一身黑甲的阚棱手提大陌刀。带着四名亲军站在大帐之中,袍甲之上犹带斑斑血迹,满脸杀气未消,不管虚行之如何巧言舌辩,如同秀才遇上兵,根本抵挡不住。

    尤其在宣永与高占道说明杨浩受伤的情况后,阚棱更是面沉如水,陌刀一摆:“殿下是江淮之主,不确定殿下安危,谁敢拦我!”

    眼看阚棱就要提刀闯帐,得信赶来的商秀洵终于及时出现:“住手!”

    ※※※

    “殿下就在帐中,不能太多人进去!”

    来到寝帐外面,商秀洵寒着脸拦住众人,阚棱不假思索的道:“好,我一个人进去!”将陌刀交予亲兵,只背着一个黄布包裹走进帐内。

    吸取诸葛武候的教训,这三rì间在虚行之地建议下,整个寝帐又在外面搭了一层,分内外两重帘门,确保不会见风,阚棱掀帘走入内进,看见杨浩浑身插针地诡异景象,亦是微吃一惊,随即单膝点地:“末将阚棱,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鲁妙子借着黑暗隐在杨浩身后,用金针控制杨浩地动作,开口道:“不要紧,你起来吧!”

    “是!”阚棱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末将奉杜总管之令,十余rì之前由江都出发,途中遭鄱阳会水军拦截,恶战数rì,才由陆路改道,经枣阳而至,又因大水封路,寻找船只,又迟了两rì才到,不想累及殿下受伤,末将该死!”

    “本王受伤另有原因,不干你事!”鲁妙子尽力模仿着杨浩的口气:“嗯,江都怎么样了?”

    “一切平安,自殿下临去前败李子通,对方至今不敢妄动!”阚棱又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递上:“这是殿下的兵符,总管令我一定亲手交还殿下!”

    “好,我现在不方便,你先替我收着!”

    阚棱点头答应,又将兵符小心收起。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半晌杨浩才道:“还有什么事!”

    没事就快走吧!鲁妙子心道。

    “嗯,不知殿下伤势如何,要不要寻找名医!”阚棱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没话硬找出一句话来。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杨浩直接开口道:“若无其他事情,最近几天别来烦我!”

    “是!”阚棱无奈,只能准备退下,忽然脚步一顿,又道:“尚有一事,末将于途中斩杀巴陵帮董景珍,缴获宝刀一把,特来献于殿下!”

    “喔,什么样的宝刀?”鲁妙子不耐烦的问道。

    阚棱连忙解开背后包裹,取出一柄镶金缀玉地刀鞘,按开崩簧,铮的一声,半截刀身弹出刀鞘,昏暗的帐内忽然多了一道黄气,氤氲刀身之上,如流水般闪烁不定。

    “好刀!”鲁妙子不禁眼前一亮,险些伸出手去,忙定了定心神:“尝闻巴陵萧铣有一把上古神兵,乃百年前刀霸凌上人所用之物,莫非就是此刀!”

    “殿下见识广博!”阚棱佩服道:“末将也只是道听途说过一些,只看此刀龙气十足,只有殿下才配拥有!”

    “嗯,此刀何名?”鲁妙子欣然问道。

    “这个……”阚棱哑然道:“似乎没有名字,就请殿下赐名吧!”

    “好,那就叫……”鲁妙子一时沉吟起来。

    “井……中……月!”一个生涩的声音在鲁妙子耳边缓缓响起。

    鲁妙子顿时一呆,他在后面,却看不见杨浩此刻,目中竟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好名字!”阚棱全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