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露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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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还有个弟弟，分润了一部分父母的爱，所以徐爸徐妈对于她不像独生女那般紧呼，但怎么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忽然变成别人的了，为人父母者心里总会有那么疙瘩。
那天晚上，徐妈问了很多话，狄云硬着头皮应付，差不多将他的底翻了个朝天才结束。
随后又将狄云和徐爸赶出了房间，给女儿交代一些私密话。
两个老爷们儿蹲在屋檐下抽烟。徐爸的话不多，只是拍了他的肩膀了句要对婧好，慢慢相处，注意一，至于注意什么没。
几十分钟之后房门重新打开让两人进去，母女俩在房间里嘀咕了什么不清楚，反正老徐的脸色很红润，好像有不敢看他的眼睛的意思。
接下来的气氛不像之前那般紧张，聊了一些毕业后有啥打算，准备在哪里发展之类的，融洽了许多。最后徐妈大抵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的。
经历了这件事情，狄云感觉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最明显的一就是第二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是天太冷了骑车冻手，狄云立即自告奋勇地我来骑，你坐在后边。并没有拒绝。
狄云很兴奋，多少年了，终于体会到了电视中演的那样男孩骑单车载着女孩儿穿梭在大街巷，男孩意气风发、青春飞扬，女孩搂着男孩的腰，安静羞涩、裙角飘飘。
好吧，他承认他想得有多，事实上女孩只是轻轻地抓着他的衣服，大冬天骑车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风迎面吹来带着股恶意的冰寒，心中完全升不起火焰，只觉得双手僵硬得快粘到车把上了。
想了许久还是没敢故意骑到一颗石子上制造些惊心动魄什么的，骑得缓慢且平稳，这大概是他骑车最心翼翼的一次了。
昨天是两人关系有突破性进展的第二天，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叫赵宝纲的鬼，拉着女孩去拍一部电视剧，名叫《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饰演其中的女主角吕月月。
两人的关系刚有了些进展，正是升温变得火热的时候，忽被这事儿打断，虽然替老徐能够饰演电视剧的女主角感到高兴，但难免对这部电视剧有些怨念。一听这名字就不是多么正经的电视剧，顺带着连着导演的人品都质疑了一下。
今天是女孩进剧组的第二天，以前人家对他态度冷淡的时候三五天不见都没觉得什么，现在关系发生了变化，这才一天不见就有心里空荡荡的，上课完全打不起精神，思路不知道飘飞到哪里去。
……
苏州同里古镇的一个胡同里，陈凯哥正和副导演郁白杨愁眉苦脸。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安安静静地不话，文化气息很浓厚。
“唉，这事闹的。”陈凯哥叹了口气，烦躁地搔了搔并不浓厚的头发。
郁白杨苦笑了一下道：“重新找一个吧。”
“只能这样了。”着又叹了口气“这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找得到合适的演员，又得耽搁不少时间。”
郁白杨摇了摇头：“那也没办法，意外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
俩人正在搭伙拍摄一部叫做《风月》的电影，由张国荣和巩利来饰演男女主角，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大配，由何赛飞和林健华来分别饰演。
问题就出在了这个林健华的身上，开机没多久就不幸摔了腿，诊断出来后是骨裂，最少都得修养一个多月。
一切都筹备妥当，演员也到齐了，结果和主角对手戏不少贯穿始终的大配角忽然出了意外无法拍摄，这事搁那个导演都得将脑袋挠了。
“哎，安艺，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凯哥朝着安静坐着的王安艺问道。
“你要我写书还行，要我找演员，还是算了吧。”她是这部片子的编剧，文人，在文化圈子是大咖，写了不少名作，不过对演艺界接触的却不多。微微笑着接道“你那么多同学，让帮忙推荐几个过来不就行了，再巩不也是中戏毕业的么，她也能推荐，唯独找我是找错了人。”
“我那些个同学…”陈凯哥砸吧了下嘴道“这都是人情呀。”
其实他若是找关系推荐几个人过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就是不想落下那份人情，将自己脑海里二十岁左右的男演员过了一遍，又都不太合适。
没法，只得将巩利叫了进来。
“陈哥，郁哥，安艺姐。”巩利都三十岁出头了，但比这三人了十多岁，低了半辈，进来后得先问好。
坐下后，陈凯哥道：“你中戏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二十岁出头，不丑，也不要太俊俏，稍微有立体感？”
“饰演端午？”
“对。”陈凯哥了头“最好有基础的。”
巩利想了想，她离开中戏已经好些年了，对里面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清楚，没啥合适的人选。刚准备摇头，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来，看上去挺俊的，有股子阳刚之气，但却穿着件红花棉袄，特土，还差叫自己阿姨。
嘴角泛起笑意，道：“嗯，还真认识个人，不过不是中戏的，是京城电影学院的，叫狄云，现在好像在读大三，有些基础。要不我联系联系让过来试试？”
“嗯，行！”陈凯哥了头，扭头朝郁白杨道“老郁你也联系联系，多叫几个过来，尽快把这个事解决了。”
“行。”
郁白杨做事很干脆利落，话音落下连房门都没出就拿起桌子上电话打了起来。
只打了两通，没用多长时间。只是放下电话后，看了眼巩利，脸上的表情特怪异。
“怎么了？”陈凯哥问道。
郁白杨沉吟着道：“我刚给老某子和建亚打了电话。”
“哦，有没有人选？”
“有。”郁白杨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怪异“老某子和建亚都推荐了个人，很巧，是同一个人，京城电影学院大三学生，叫狄云。”
这下子，屋子里另外三人面色也古怪了起来，一个人推荐还好，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推荐一个人那就有意思了，这个电影学院的狄云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这么巧。”陈凯哥笑了起来“我倒是对这伙子来了兴趣。”然后转向巩利道“巩，你联系一下让他尽快过来，我先看看。”
这个圈子，大也大，也。
它大呢，整个影视界囊括千千万万。他它呢，来来回回总是那么一撮人，有的关系好，有的之间存在龌龊，交错起来编织成一张大网，覆盖在这个光影琉璃的天空上。第六代还没崭露头角的年代，不管他们拍摄的电影是好是坏，都是时代的主角，被统称为…第五代。
就这样，几经周转，电话打到了辅导员老韩那里。
老韩出现在教师门口的时候，狄云还在神游天外，想着下次骑自行车载女孩的时候是不是专挑那些坑洼不平的地方走，以期体验一下书上描写的那种：腰身忽然被搂紧，一对山贴在了后背上，软中带了硬，仿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细腻……
“狄云，出去一下。”
“嗯？”狄云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老师，心里道“不要这么严厉吧，只是走个神就要罚站墙根？”
“愣什么呢？你辅导员找你！”
狄云转向门外，看到老韩在朝他招手，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两声，赶紧跑出去。
“怎么带了个这帽子？”老韩吐槽道“没一年轻人的活力，像个糟老头。”
狄云翻了翻白眼，没接这茬。
“咋咧？”他感觉老韩这人挺好，没多少脾气，很好相处，不像是一个老师，倒多像是朋友。话便没有像面对其他老师那样谨慎严肃，带着些随意。
“有人找你类，电话到了我的那里。”老韩见他不好好话，也来了句湘潭话。
“咱们还是普通话吧。”狄云听是听懂了，就是感觉别扭，只好投降道“谁打来的？“
“啧啧。”老韩看了他几眼“你这一天不吭不响的，关系倒是挺扎实。”
“到底是谁呀？”
“巩利。”
这个人他见过，有印象。继续问道：“是什么事情没？”
“没，只是让你接电话。”老韩道“不过我估计是角儿的事情，你待会儿注意。”
又能拍电影了？狄云挺高兴。
倒不是能上电影露脸攒名气而高兴，纯粹是因为有片酬拿。而且人家那咖位肯定不像老贾那样的片子，进去随便那个角色，多了不，三五千总能拿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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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还有个弟弟，分润了一部分父母的爱，所以徐爸徐妈对于她不像独生女那般紧呼，但怎么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忽然变成别人的了，为人父母者心里总会有那么疙瘩。
那天晚上，徐妈问了很多话，狄云硬着头皮应付，差不多将他的底翻了个朝天才结束。
随后又将狄云和徐爸赶出了房间，给女儿交代一些私密话。
两个老爷们儿蹲在屋檐下抽烟。徐爸的话不多，只是拍了他的肩膀了句要对婧好，慢慢相处，注意一，至于注意什么没。
几十分钟之后房门重新打开让两人进去，母女俩在房间里嘀咕了什么不清楚，反正老徐的脸色很红润，好像有不敢看他的眼睛的意思。
接下来的气氛不像之前那般紧张，聊了一些毕业后有啥打算，准备在哪里发展之类的，融洽了许多。最后徐妈大抵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的。
经历了这件事情，狄云感觉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最明显的一就是第二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是天太冷了骑车冻手，狄云立即自告奋勇地我来骑，你坐在后边。并没有拒绝。
狄云很兴奋，多少年了，终于体会到了电视中演的那样男孩骑单车载着女孩儿穿梭在大街巷，男孩意气风发、青春飞扬，女孩搂着男孩的腰，安静羞涩、裙角飘飘。
好吧，他承认他想得有多，事实上女孩只是轻轻地抓着他的衣服，大冬天骑车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风迎面吹来带着股恶意的冰寒，心中完全升不起火焰，只觉得双手僵硬得快粘到车把上了。
想了许久还是没敢故意骑到一颗石子上制造些惊心动魄什么的，骑得缓慢且平稳，这大概是他骑车最心翼翼的一次了。
昨天是两人关系有突破性进展的第二天，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叫赵宝纲的鬼，拉着女孩去拍一部电视剧，名叫《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饰演其中的女主角吕月月。
两人的关系刚有了些进展，正是升温变得火热的时候，忽被这事儿打断，虽然替老徐能够饰演电视剧的女主角感到高兴，但难免对这部电视剧有些怨念。一听这名字就不是多么正经的电视剧，顺带着连着导演的人品都质疑了一下。
今天是女孩进剧组的第二天，以前人家对他态度冷淡的时候三五天不见都没觉得什么，现在关系发生了变化，这才一天不见就有心里空荡荡的，上课完全打不起精神，思路不知道飘飞到哪里去。
……
苏州同里古镇的一个胡同里，陈凯哥正和副导演郁白杨愁眉苦脸。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安安静静地不话，文化气息很浓厚。
“唉，这事闹的。”陈凯哥叹了口气，烦躁地搔了搔并不浓厚的头发。
郁白杨苦笑了一下道：“重新找一个吧。”
“只能这样了。”着又叹了口气“这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找得到合适的演员，又得耽搁不少时间。”
郁白杨摇了摇头：“那也没办法，意外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
俩人正在搭伙拍摄一部叫做《风月》的电影，由张国荣和巩利来饰演男女主角，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大配，由何赛飞和林健华来分别饰演。
问题就出在了这个林健华的身上，开机没多久就不幸摔了腿，诊断出来后是骨裂，最少都得修养一个多月。
一切都筹备妥当，演员也到齐了，结果和主角对手戏不少贯穿始终的大配角忽然出了意外无法拍摄，这事搁那个导演都得将脑袋挠了。
“哎，安艺，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凯哥朝着安静坐着的王安艺问道。
“你要我写书还行，要我找演员，还是算了吧。”她是这部片子的编剧，文人，在文化圈子是大咖，写了不少名作，不过对演艺界接触的却不多。微微笑着接道“你那么多同学，让帮忙推荐几个过来不就行了，再巩不也是中戏毕业的么，她也能推荐，唯独找我是找错了人。”
“我那些个同学…”陈凯哥砸吧了下嘴道“这都是人情呀。”
其实他若是找关系推荐几个人过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就是不想落下那份人情，将自己脑海里二十岁左右的男演员过了一遍，又都不太合适。
没法，只得将巩利叫了进来。
“陈哥，郁哥，安艺姐。”巩利都三十岁出头了，但比这三人了十多岁，低了半辈，进来后得先问好。
坐下后，陈凯哥道：“你中戏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二十岁出头，不丑，也不要太俊俏，稍微有立体感？”
“饰演端午？”
“对。”陈凯哥了头“最好有基础的。”
巩利想了想，她离开中戏已经好些年了，对里面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清楚，没啥合适的人选。刚准备摇头，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来，看上去挺俊的，有股子阳刚之气，但却穿着件红花棉袄，特土，还差叫自己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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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行！”陈凯哥了头，扭头朝郁白杨道“老郁你也联系联系，多叫几个过来，尽快把这个事解决了。”
“行。”
郁白杨做事很干脆利落，话音落下连房门都没出就拿起桌子上电话打了起来。
只打了两通，没用多长时间。只是放下电话后，看了眼巩利，脸上的表情特怪异。
“怎么了？”陈凯哥问道。
郁白杨沉吟着道：“我刚给老某子和建亚打了电话。”
“哦，有没有人选？”
“有。”郁白杨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怪异“老某子和建亚都推荐了个人，很巧，是同一个人，京城电影学院大三学生，叫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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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几经周转，电话打到了辅导员老韩那里。
老韩出现在教师门口的时候，狄云还在神游天外，想着下次骑自行车载女孩的时候是不是专挑那些坑洼不平的地方走，以期体验一下书上描写的那种：腰身忽然被搂紧，一对山贴在了后背上，软中带了硬，仿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细腻……
“狄云，出去一下。”
“嗯？”狄云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老师，心里道“不要这么严厉吧，只是走个神就要罚站墙根？”
“愣什么呢？你辅导员找你！”
狄云转向门外，看到老韩在朝他招手，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两声，赶紧跑出去。
“怎么带了个这帽子？”老韩吐槽道“没一年轻人的活力，像个糟老头。”
狄云翻了翻白眼，没接这茬。
“咋咧？”他感觉老韩这人挺好，没多少脾气，很好相处，不像是一个老师，倒多像是朋友。话便没有像面对其他老师那样谨慎严肃，带着些随意。
“有人找你类，电话到了我的那里。”老韩见他不好好话，也来了句湘潭话。
“咱们还是普通话吧。”狄云听是听懂了，就是感觉别扭，只好投降道“谁打来的？“
“啧啧。”老韩看了他几眼“你这一天不吭不响的，关系倒是挺扎实。”
“到底是谁呀？”
“巩利。”
这个人他见过，有印象。继续问道：“是什么事情没？”
“没，只是让你接电话。”老韩道“不过我估计是角儿的事情，你待会儿注意。”
又能拍电影了？狄云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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