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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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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下一些衣衫褴褛拿着锄头握着刀柄的人群们呐喊着,仿佛像是在叫阵。

    “汝等乱民!三番两次犯此洛阳,岂不知道天子脚下王法威严,若不速速散去,皆行死罪!”守城的将军在城墙上怒喝着,城墙上的甲兵们也都振奋起了精神,将羽弓拉长。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汝等盗国周贼何不快降!”城下的一些穿戴整齐混杂在人群中的兵士这般喊道。

    “弓手何在!?”城上将军怒喝,“对准城下披兵甲者!”

    瞬间城墙上唯一鲜艳的令旗一下,顿时天空中响起了密集的破空声,

    城下举着巨木攻城的人群开始乱窜,唯有一些带着防护的兵甲还稳定在阵中。

    令旗持续地上下挥动着,天空中的乌云压抑着所有人的心绪,城下死一般的寂静。

    “城下的乱民又聚集起来了!”哨兵一下子又发现了黑压压的民众又聚拢了过来,城门再次被撞向,沉重的声响宛如死亡的丧钟。

    “何人在此?!”丛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青未连忙开始向后逃窜。

    “别跑!”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越来越近,青未的心飞速地跳动着,沉闷的声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灌木草丛一点点被踩开,空气中传来了刀剑劈开草木的声音。

    “嗖!”一枝箭羽就像是一条迅猛的猎狗一下子扑咬住了猎物,箭狠狠地扎进青未的手臂上,青未被箭的冲力一下子冲击,左臂回旋着仰躺在了地上,顿时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帘。

    “如此的女子呐。”其中一个男子贼笑着。

    “这荒郊野岭的,莫不是妖怪。”另外一个头上绑着黑巾的男子说道。

    “若是妖怪,死了也值得了。”说着先前那个男子双手按住了青未,将身体贴了上来。

    “被你抢了先机!”黑巾的男子只能贼笑将手伸出去摸青未的因为长裙被撕裂而露出的腿。

    青未的手臂还留着鲜血,喉咙里吃痛着发不出声音,因为颈部被一个那男子紧紧地抓住,血的颜色在她大片的白洁皮肤上泛动着。而此时她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远处的一个站立着的,同样戴着黑带的健壮的青年。

    压在青未身上的那个男子喘着粗气,口水刹那间流淌到了青未的胸口。

    青未已然意识到了那些污秽,瞳仁刹那间被放空了一般。

    “好了,快滚开,该我了!”另一个男子一下子挤开另一个神情仍然十分享受的男子,双手拉开青未的双腿。

    “兄弟!”远处那个青年顿时喊了一声,将这两个男子吓了一跳。

    “我倒是谁呢!”那个紧紧抓着青未双腿的男子将身体一挺,随后一边呼着气一边对着那个青年喊着,“小兄弟,待我完事之后你也来试试?!”

    青年连忙胆怯地摆了摆手,木然地站在了一边,青未的眼神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两个男子继续轮番地动作着,豆大的汗水从皮肤上流淌下来,地上被压出了一小块平坦的平地,性和欲的气息在草腥的空气中无尽地蔓延。

    “小兄弟,你也趁热来吧,我们俩有事,就要先回去复命了。”两个男子笑着互相看了一眼,一边穿戴衣物,一边,用脚踢了踢已然没有了声息的青未,随即拍了拍青年的头,疾步离开了。

    头上戴着黑带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看着死死地倒在地上的青未的**,青年看着那两个男子已经远离了,在青未的两腿之间慢慢地蹲了下来,伸出手去抚摸青未那十分俊美的脸,如凝脂般的肌肤一旦触及到了青年的手指,顿时使得青年的心头一振,一股令人酥软的暖流瞬间在他的体内流淌而过。

    青年咬着牙,心不停地跳动着,不安分的双手一下子滑到了青未的颈部,顺而紧张并且惶恐地向下移动着,隔着月光般的肌肤,他突然也感觉到了青未胸口一处有东西在缓缓地跳动着。

    青年顿时紧张地看了看青未的脸,见她依旧闭着双眼,脸上虽然还泛着一丝血色但是已然十分苍白,青年顿时释然,继续将目光转移到了青未的身体上,残破的衣物还有些许覆盖在青未的身上,青年小腿贴着草地,跪坐了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将青未身上还残留的衣物缓缓地掀开,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青年的心紧张的跳动。青年一只手依旧紧紧地贴合在青未的心跳动的地方,虽然时不时颤抖着,但是依旧是紧紧地贴合着。

    天空中的光纤渐渐地暗淡了,光只能从斑驳的叶片缝隙中穿过,凌乱的空气已然变得肃穆而且静谧。

    青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躯向前贴上去,那只贴合着青未身体的手谨慎地握着,另一只手放在草地上,努力地支撑起整个身体,使得青年的身体由下而上缓缓地和青未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隔着破旧的衣物,青年依旧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那一丝身体所带来的愉悦,他再次小心地看了看青未那张美丽的容颜,心中无比地动容,他迫切地想解开自己的衣物,却没有动手,周围安静地可怕,青年紧张地看着四周,久久地没有人出现,就连一直麻雀也没有。

    青年身体轻轻地扭动着,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眼前这位女子身体贴合的感觉,顿时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青年已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反应,却犹豫着,空自伸出手,向下伸去,想必之前的那两个男子已然演示了多遍,青年低着头,但是实际上目光早已扫了无数遍。

    此时他缓缓地迎了上去,更令人向往的一种感觉顿时自下而上弥漫了全身,青年晃动着身躯缓缓地抬起头去看青未。然而这时没想到青未正用着空灵地双眸冷冷地看着她。

    青年一下子停了下来,一股愧疚的情绪将原先的感觉取而代之一下子弥漫了全身,然而看着青未没有动作,青年便放下了支撑的手,将全身地重量压在了青未的身上,快速地动作了起来。

    叶片缓缓地降落,如残破的蝶羽一般打着旋儿落了下来,仿佛取代了草地上的两人成了林中的主角,墨绿色的反射着光线的叶就这样养等待着黑夜的到来,然而这依旧还是十分漫长。

    青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欢中,善恶已然在心中变得混浊不清,他无力地支撑起了身体,恐惧的眼神一下子冲击了他的身体,他疯也似地逃离了,然而就是这样,夜静静地降临了。

    “吕艾!”破旧的营地里面,一个披着护甲的武士走了出来一把扶住了青年,“你跑什么!本将叫你,你没听见吗!?”

    吕艾看了看带着护甲的武士,连忙听了下来赔罪,“将军大人,我···”

    “废话少说。跟我来。”武士说着就大步向前。

    “这次上头要我挑些精锐,去四处着急人马,预计先取南平、钱塘、越水三城。我见你打仗也算是灵巧机智,就让你也去了。”武士说着带着吕艾来到了一块空旷的平地上,只见一列强壮的兵士已然站立站了那里。

    “你看,所有人都在等你了。”听着武士这般说着,吕艾朝着那些兵士们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两个男子,而且那两个男子也将目光聚到了吕艾身上,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微笑。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黄昏的光线斜着射在了沙场之上。

    “夫人。”一群衣着精致的随从呼唤一直昏迷着青未。

    青未缓缓地睁开双眼,她的脑海中已然迷糊,她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的熟悉的屋舍,又看了看周围这些下人,就快要相信之前所有的都是梦境,然而身体的疼痛却一下子席卷了全身,所有的一切仿佛噩梦一般却真实地停留在了青未的身上,青未没有理会,只是睁着双眼,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末将保护不周,还请夫人恕罪。”曾被阮少弟钦命为护城将军的云子休此时跪倒在床榻前向着青未请罪,然而青未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挥动了一下。下人们见了立即退了下去。

    云子休抬起头看了看青未,随后也沉默着退了出去。

    “众将听令!”云子休此时站在点将台,代表着白虎的白色长翎在天空中飘动着,台下穿戴整齐的白虎卫士们顿时应声喝道。

    “即刻调兵,前去剿除匪患,凡有奸淫者,一律带至城内!”云子休随后喝令令旗官舞旗,遍地银白而整齐的兵甲顿时呈现着整齐的队列向北部开进,白虎旗整齐划一地在空中飞扬。

    镐京的城墙上,象征的皇室巨大的九鼎在上面一字排开,阮少弟缓缓地用手拂过着青铜的鼎上精致的铭文,连续的图案般的字符整齐地镌刻在了古旧的器物的表面。

    “张大人还没有回来吗?”阮少弟向东北望了望,心中不禁有些担心。

    “还没有,至今还没有消息。”身边的侍从恭敬地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阮少弟像是在问别人也像是在问自己一般,他用手按住灰白色的城墙,目光投向了没有答案的天际。

    “陛下,洛阳城被一群乱兵围困了。”另一个侍从上前奏报。

    “何来的暴民?!”阮少弟顿时回过头去。

    “据城中的冯大人禀报,连年征战导致民不聊生,况且洛阳和玉城在陛下您南征的时候被贼人所占,因此民众作此暴乱。而且传言进来有一伙兵甲在宋地起义...”

    “且召集文武大臣!”阮少弟伸手止住,但从侍从的话中他已然知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他随后看了侍从一眼,说道,“将天子带来。”

    巍峨的桂殿兰宫与壮阔的云气相得益彰,由于留守在镐京的司礼李昂近一年的治理,这座曾经被破得粉碎的古城已然重新获得了生机。此时宫中的巨钟在宦官们的敲击下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沉重的声音随着波纹一点点向四周散去。

    宫门“吱呀吱呀”一扇扇洞开,原先驻足的几些个侍女一下子向后宫窜去,天空中的光亮已然渐渐地明显了。一群群穿戴整齐的官员从原先的熙熙攘攘到之后的齐整,最终在经过两扇宫门之后排列除了文武两条队列,秋属西,主肃杀,因而武官在西,文官在东。大司礼李昂恭敬而不失威严的走在前面,补上了大司徒张迁的空缺带着文官向前,而另一条队列,则是由镐京城将冯啸补着云泰的空缺稳稳地带了上来,衣甲整齐颤动的声音回荡在肃穆的宫殿之中。

    第五十三章商乱

    夜冰冷冰冷得像月光一样,唐无狩不禁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望着漫天的星辰,一下子迷失了自己,临越城的风在月夜下吹得依旧十分地狂乱,呼呼地发出声响。

    屋内的灯光晃动着,鱼龙独自一人对着一个身着青铜冠的男子说着话,

    “齐地形式如何?”

    “民心已经乱了,何况我有唐家大公子在手?”

    “唐无狩?”

    “恩,没人知道唐无狩在哪个地方,秋无痕是早就忘了他的模样,而秋桐在铁骑军中本来就很少见过少主。”

    “但是听说义熙那老将军是看着他长大的。”

    “恩,所以我正加快行动,要赶在那义熙好了之前完事,我之前还找过了秋无痕。”

    “他怎么说?”

    “他说他要先见见少主。”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要是我弄的那个人行,那我就事情就好办许多了,但是要是不行,那我这边就干脆起兵了。”

    “恩,总之我把齐地交给你了,我联系了大约也有数十万的人,不管你这样到时候只要替我取下齐地,你就是复国功臣。”

    “恩。”鱼龙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目送着对方披上黑色的大衣走出屋子,晃动的灯光一下子就直直地冲了出来,一下子掩盖了黑暗。

    唐无狩好奇地看了一眼,而那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青铜冠的人也回头看了唐无狩一眼,微微笑了一笑,随后疾速地隐入黑夜之中。

    鱼龙看了看唐无狩的声音,嘴角也缓缓地露出了微笑,希望向星辰一样闪耀。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西岐之姬,叛国弑君,天下得而诛之!”一群扎着黑色饰物的布衣勇士呼叫着冲进了一个小村庄中,一下子赶出了村中的人,而为首的勇士拿出一番黄色绸卷,振了振喉咙,沉气念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海之滨,莫非王臣;昔日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今日,西岐贼子弑君篡国,虽鸠占千年,然礼不得不受,商必天下之共尊之祖,尤子不可违父,臣不可违君。昔日姬氏以君霸道而篡夺天下,如今串联外戎,烽火诸侯者,平王是也。今救天下者,商之遗脉微子是也,今害天下者,姬氏并众诸侯者。小窃物件者,谓之盗;大窃社稷者,谓之君,何也?天地逆气,阴阳乱入,此为逆天而行是也,吾本商民,奈何从周,今必尽修矛戟,顺天应时。抚顺天地之义气,激涌洪流之大昌。”

    话音一落,那些被赶出来的民众被被黑衣的商兵们推攘着挤到了一起,健壮的人被一个个挑选了出来,忽然一个村民疯狂地向村的一角跑去。

    “站住!”在商兵队列中的吕艾大喝一声,冲了出去,而其他的商兵也连忙冲了过去,虽然最后那个村民倒在了警钟前的血泊中,但是浑厚的钟声依旧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赶快!”拿着檄文的监军对着下面的商兵们喝道,一时之间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拥挤在一起的村民犹如被驱赶的羔羊。

    顿时远方风扬起一番尘土,脚步声仿佛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一群银白色衣甲的白虎卫士从丛林的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糟了!”吕艾叹了一声,连忙拔出腰间的利刃。

    “你们速速列好阵型!”只见商军的监军一手握紧了檄文绸卷退到了高台之上,冷静地指挥着商军,然而这些村民却趁乱向四处散去。

    “汝乃何家军马,竟敢如此放肆袭扰村舍,伤我子民?!”白虎卫的统领云子休举着银色的长剑对着监军怒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吾乃大商监军,王亮是也,汝等小民何故逆天犯上!”监军王亮对着云子休气力未减。

    “哼,狂妄之徒!”云子休冷哼一声,带着周围的整齐的白虎卫士猛地冲向被包围在中间的商军,势如潮水一般。

    “将士们!”王亮手握着书卷一挥,吕艾便随着身边的兵士也冲向对方。

    “轰!”云子休大盾一挺,一剑刺倒一个商兵,转身又将巨盾打了过来,劈在了一个敌兵的脸上,高大的汉子的脸顿时扭曲,鲜血从七窍中奔涌出来。

    白虎军在外围的一个卫队举着长盾正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战场圈定起来,出来那些趁机疯狂逃窜的村民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能够突破出去。

    一个貌似在商军中领头的凶狠壮汉被白虎卫冲击得正憋屈,硬是用大砍刀劈开了几个叫嚷着逃窜的村民,而一些商兵趁势也来到了他的身侧。

    云子休杀了几个商兵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对着那壮汉看了一眼,而那壮汉也卸下了黑巾看了他一眼。这时候王亮大叫:“吾乃央央大商,何故卸巾,岂是要降?!”

    壮汉一刀飞掷了过去,正插进王亮的胸口,顿时鲜血飞涌,将整个高台都染得鲜红,飞出的檄文长卷在地上滚动着缓缓地打开,转眼间被血浸染。

    “今总是难逃一死,死战可乎?!”壮汉对着身边的兵士们大喝一声,兵士们纷纷应和,在一边的吕艾一时间也热血沸腾起来,不顾一切地紧了紧手中的长刀。

    云子休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将手臂向前一挥,身边的令旗立马开始转动,外围的白虎卫列下长矛,向中间齐步进发,进一步将包围圈缩小,紧接着,圈内的白虎卫立即向外围退去。

    壮汉见形势不对,连忙自顾自地从地上拾了一把长刀跟着一个白虎卫冲了上去,然而刹那间,云子休已然举剑相向,从他的左肩到腰际右侧划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温热的液体飞溅在刀剑和长盾上,随后举着长矛的白虎卫猛地将其穿刺,顿时那个壮汉顿时成了一具疲软的尸体。

    剩下的商兵见状大为惶恐,有的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外围逃窜,有的畏畏缩缩在包围圈中不敢向前。

    “汝等谋逆之人嚣张狂妄,作恶多端。今暂且压下关回城中等候他日发落!”云子休看了他们一眼,左右又砍翻两个发疯似地想要逃出去的商兵说道,令旗挥动,包括吕艾和那两个男人在内的百余个商兵被卸下兵器了上衣缓缓地押回了逍遥城。

    自此,吴越之地的白虎卫频繁巡查百余个城乡,白虎旗飘扬在整个吴越之地,上千上百的囚犯被一批批关押进逍遥城中的阮江水牢之中,而这无意之中把商军在吴越之地的企图扼杀在了萌芽之时,从此商军迁离南方,全力在中原发展。

    介于王畿和齐地之间的交界之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山城,由于依着燕然山脉,这座城市有着天然的优势,两千年来被用来安置商王室因而建立,商王之子建都于此,名为殷墟,从此商民血脉在周天子脚下传承了两千余年。历史的车辙缓缓地在这座城池上印下,花开花落,历经了无数的辉煌和破碎,来来往往的商人以向路人贩卖物件维生,贫瘠的土地上一群有着不同血脉的人繁衍生息最终,免于时代的淘汰。终于时代到了周王室的终点,殷墟之君等到了这一天,一场复仇般的起义便从平王二十七年烽火点燃的那一天萌芽在了黑暗的土壤之中。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那披着黑色旗号的商军从此再次在这本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演绎一片辉煌。

    此时殷墟的城池中,东征将军长轩带着一队兵马骑上了外城的回旋阶梯,矫健的马匹在城中非快地行进着,城中谨慎的民众连忙让开,如今军队在这里已经不少见了。

    “前方放行!”长轩驾着骏马拿着将令怒喊着。

    “是东征将军!放行!”一队队把守着城门的精锐见此飞快地拖开木栅,回旋的外城关口一道道大门洞开。

    “陛下!”长轩携着黑色铜盔直直地走进了皇宫,雕刻着上古的纹饰的大门待着他的步伐缓缓地向内打开,侍立着两遍仍然穿着者古时妆容的宫人纷纷退立两旁,随后是前殿穿戴整齐的青铜武士皆装配着一式的铜绿色短剑和殷商时代篆刻着字符的长戟,长轩疾步走到台阶之上,对着商君跪拜,台阶两边似鸟非鸟的飞兽模样的灯台闪烁着摇摆不定的光。

    “东边怎么样了?”穿着荣贵的玄鸟长服的微子此时威严地坐在了青铜王座上,冷冷地看着长轩。

    “臣已将在齐地的临越港内安排妥当,只要时机一到,自南向北齐地必然可下。”

    “齐地乃四国之最,汝切勿小心,孤已经得知东北紫虬城已然被唐家外戚所占,此刻乃最佳时机,如若错过,那必坏我大事。”

    “正因如此,臣肯定陛下派本部兵马三万,再合上我在齐地的新兵二十万,必可即下齐地。”

    “虽说如此,但齐地多能人,你且勿打草惊蛇,不战而胜为上。如今中原吴王已然回京,中原战事必然吃紧,殷墟本部兵马不多,如今只能给出一万。你新兵二十万足矣。”

    长轩一听,连忙抱拳向商君劝谏说:“新兵不善战,若不是本部兵马支撑,战力实难发挥,齐地乃天下四一,如若此刻不下,后患必然无穷,东北唐家历来乃周之左右大助,须行剪除。”

    “紫虬城早已内乱,唐家外戚表情鸠占鹊巢,你只需顺势取之便可,中原虽然周王式微,然吴王之白虎军实为强军,孤必要留有兵备以光复成汤大业。”

    “陛下……”长轩看着微子仍然要继续劝说。

    “不用再说了。”微子挥了挥手,说道,“汝乃我殷商大将,孤将东北交给你,因为你乃万中无一之将才,等你助孤收下齐地,孤便将紫虬城封予你,兵贵神速,你且领兵去吧。”

    这时候一个宦官小心翼翼地从阴暗处碎步走了出来,弯着腰恭敬地将一个打开的檀木盒子捧了上来,红色的绸装上静静地躺着一块黑色玉制的虎符。长轩看了看这块虎符,又看了看微子,只能拜谢了君王,领着虎符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