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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慕子恒的心意(上)

作者:土豆炖牛肉串串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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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行匆忙离开,而屋顶下方的冲突仍在继续。

    前来抓捕慕子恒的侍卫被太后训斥之后,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暂时跪拜在慕子恒身前等待回应。

    日头正中,可因着前日里刚刚下过雪,第二日却是比前日更为寒冷。云婧川目光从众人簇拥着离开的马车收回,搓着手指裹紧了衣袍,再看回来的时候,眸光却不期然与下方冷冰冰的男子对了上。

    是酆洛。

    云婧川虽然不知道酆洛是何时知道她在屋顶上的。但是既然被发现了,云婧川也没有打算隐藏下去。刚刚伸出手准备招呼酆洛,低头伫立着的慕子恒却突然开了口。

    “可否劳烦诸位先去宫里候着?待这边事情一了,本殿自然会回去。”用了“劳烦”,想必已经是慕子恒能忍耐的极限了吧?

    云婧川有些心疼慕子恒。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却沦落到了连自由行动都得得到侍卫首肯的地步。而这一切,却与她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是她所愿,然而若不是她,或许他也不会是现在的境地。

    云婧川默默的收回手,心中一时间无法释然。

    是她冲动了,这个时候如果暴露行踪的话,岂不是会连累到慕子恒?若是被那人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牵连的话,虽然可能是自作多情,但是会招致更多的灾祸也不一定。

    她输不起。在乎的太多,在意的也太多,所以她只能被长平王拿在手里,无法逃脱。

    所以爱也好,恨也罢,暂时,或许是暂时,她还是只能委屈求全的活着。

    “殿下……”年轻的侍卫长很是为难,虽说皇上下了死令责罚太子,可毕竟虎毒不食子,更不必说太子殿下身后还有个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是谁?那是皇上的生身母亲,是皇上病重之后以妇人之力在支撑着整个大盛的人——他们怎么敢造次?

    再者,太子殿下不过是被责罚,他日重归高位,受苦的不过是他们这些举无轻重的人……侍卫长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赌一把,只道,“那属下们就在宫里候着。”

    盔甲们列队离开,慕子恒默默不语,那态势看着也似要离开。

    “慢着!”一上一下同时出口的两道声音,慕倾城抬头仰望,惊讶不已,“丑女人?”

    “嘿嘿……”云婧川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不小心下不去了,你们谁可以带我下去吗?”

    莞姨失魂落魄的回到长生宫的时候,宫里依旧是一副凄然的景象。灰白而冰冷的宫墙,明明是正午时分,可即便沐浴在日光之下,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气氛。

    门口守宫的护卫见要进去的是莞姨,依旧站的笔直,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而莞姨自宫门进,一路萧瑟移步大殿,竟是觉得那道路比之前长了很多。

    离宫门最近的桂花树,二十多年前她来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了。年年会开着金黄色的花,花香馥郁,干花还可以酿酒。到了隔年春天取出酿好的酒的时候,那两个小小的粉嫩嫩的孩子也会跟着喝的满脸通红。

    穿过回廊,小小的院子里除了有皇上为孩子们亲手做的秋千架之外,还有长长的葡萄架。秋天的时候,紫色的晶莹的果实结了很多,那为帝王的男人甚至会允许最小的孩子骑到他的脖子上,去亲手采摘。

    可是现在呢?

    莞姨从来都不知道,这长生宫原来是可以这般孤寂的。风卷起一地的残红,风萧萧,景瑟瑟,满目冰冷。只是伫立着望着昔日的景色,都能感觉到森森的寒冷自脚底一股一股的蹿了上来。

    记忆久远犹如风沙过境,如今能想起来的似乎也只有渐渐模糊的人影了。莞姨长叹一声,径自在门前台阶上随意坐了。盘着腿,望着带着灰蒙蒙颜色的天空,不由悲从中来。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烟气自眼前飘过,莞姨努力嗅了一口,却不防备被呛得眼泪直流。慢悠悠的回头,却发现原来紧闭着的屋门竟不知何时被打了开,显然就是这莫名烟气的来源。

    没有听到婉婉的动静,莞姨心道还以为这臭丫头没有回来呢。这便揉了揉酸麻的腿脚起身察看。

    灰暗的大殿内,空旷至斯。定睛望去,烟气竟是从里间散出来的。

    不会是着火了吧?莞姨突然有些担心。然后脚步欲抬,内里却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

    “王爷,若是想见王妃,便去亲自接她回来吧。”

    这个声音?!莞姨停下了脚步,手指紧紧的扒着门框,凝神静听。

    似是得不到另外那人的回应,老者顿了顿有些犹豫的继续道,“她走了也有十六年了。王爷自从回宫后年年都会烧纸祭奠。这往年那饭食都是王爷亲自准备的。老奴看着王爷从什么都不会做,到后来色香味俱全,欣慰的时候总还是觉得有些心酸。”

    这个声音,没有错的,是他,圆通大师!莞姨掩口,枯黄的脸上突然有无声的细流缓缓流下。

    自阳平近郊这漫长的路途中,她也有听说过这人的事迹,听说弃了钻研许久的佛法,竟是专为达官贵女算姻缘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情,那时,莞姨还曾有一瞬间为他可惜过。

    可是竟然是这个人在这个孩子落难以后一直陪着的吗?莞姨一时间悲愤难以自抑。

    “而今,王爷并未准备,是在……等着王妃吧?”俞伯看着男子紧抿的嘴角,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人越老真的是越来越没皮了。俞伯想。明明知道眼前严肃的面具男子因为方才百沐的禀告心情甚是不悦,可俞伯还是仗着这张老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是人老了也有人老了的好处,可能对于人心,有时候要比年轻人多那么一点点的把握。俞伯看的分明,王爷不似小十三说的那样对王妃完全无感。

    最起码就以顶着莫大的压力来求娶这点来说,还是十分不易的。可是俞伯也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拿那位王妃来说,似乎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偏偏对王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王爷也是,分明就是等着的,可是为何不肯告知王妃呢?

    明明是新婚夫妇,却好似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俞伯眼角偷偷的又瞄了一眼面具男子。那在火光下映照的铜面泛着柔和的暖色,甚至在那光亮之上也能看的到跳动着的火苗,暖暖的,就像是人心一样。

    俞伯也是突然想到,王爷的真容会不会压根没有给王妃看过呢?刚刚有了疑问的俞伯自己立马就否定掉了。若是有的话,王妃应该也不会与太子或者那南秦大祭司那么亲厚而对王爷弃之不顾吧?

    “夜孤舟,渔灯火”,明明是绝配。可是王爷竟然连王妃都不能据实以告吗?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俞伯发愁。

    “等着又如何,不等又如何呢?”刺耳的男声一句句穿透莞姨的耳膜而来。明明是疑问,可那语气叫莞姨听着却是像极了在反问他自己。

    长平王声音沉沉,“承诺向来是句谎言,就像曾经的母妃一样。”

    俞伯闻声缓缓低下了头,而在门外的莞姨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门内。

    云婧川话语刚落,慕子恒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上了屋顶。而且,不只冲了上来,还没等站稳呢,率先过来给了个熊抱!

    “太好了,丑女人!你一直在这里,你没有回去,还好……”犹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在耳边不住的回响,似乎时时刻刻在彰显着此刻说话的人有多么的慌乱和焦急。

    云婧川开始还有些无措,但转而即冷静了下来。

    现在屋顶下方除了慕子恒,虽然只剩下了酆洛,慕倾城以及一个人事不省的男子几人。但是皇宫眼线众多,如此这般高调的在屋顶上搂搂抱抱,难免被有心人看了去做文章。尤其是尚在软禁中的太子殿下和长平王的新妇!

    还有,千语离开没有多久,万一还在附近呢?若是被长平王知道的话——

    似是受到感应一般,慕子恒愈发搂紧了云婧川,无视她的挣扎,抢先开口继续道,“丑女人,听我说,长平王是杀害阿嬷,策划了阳平刺杀的人,也是最初设计下了‘醉生梦死’的人,或许还包括了你身上所中的那次!”

    云婧川身形瞬间变得僵硬,这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了的,苦于没有应对之策。可是慕子恒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离开他!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他只是为了牵制我,所以才会娶你的!而且,大盛时局会越来越坏,现在我怀疑父皇重病都是他的杰作。这么斗争下去,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这个吗……好似她也早已经知道了呢。云婧川放弃了抵抗,悲伤却一层一层接着喷涌了出来。怎么办,好像已经晚了呢。这个时候的她,还怎么离开呢?

    “他目的恐怕不只在于皇位,甚至还有复仇。虽然我也只是听了一点点,但是,貌似阿嬷与关妃之死有关。而阿嬷为母后近侍,又与我甚是亲近,他就是把账算到我头上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至少,现在对我的软禁,或者是之前种种栽赃陷害,怕是已经开始了!”

    有什么念头一闪即过,云婧川快速的抓了住,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轻轻翕动,“阿嬷……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