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嫡女毒后 > 第292章 醉酒的一夜

第292章 醉酒的一夜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手刚握上她的小手,一股凉意立即窜入掌心。

    夜鸾煌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忙脱去大氅给她穿上,复又紧握住她的手掌,用内力为她驱寒。

    “傻丫头。”

    他明明说过,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她竟还傻到在寒天里苦等。

    凤绾衣佯装没看见他心疼、责备的眼神,转身往主帐走,边行边问。

    “梁王邀你入宫,究竟为了什么事?”

    是二皇子与他们见面一事曝光了?亦或是他开始着急,想让他们加快速度,找出二皇子的兵马?

    夜鸾煌刻意省略掉万哉口中那些有关逍遥王的旧事,只捡重要的说。

    “他说有法子能牵制万华尧。”

    “何意?”

    “据他所述,万华尧多年来,处心积虑想要从他手里取得一样宝贝。”这事与万华尧的说词十分吻合,应不会有假。

    凤绾衣唔了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万华尧想要之物,名为水玉,他一直以为东西在梁王手中,可梁王却说,多年前,此物被人盗走,他派兵追赶,一路追至千年寒潭所在的深山内,将士亲眼目睹偷盗者将水玉掷入寒谭。”

    “你是说,万华尧要的东西,并不在梁王手里?”凤绾衣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既知道万华尧要什么,又知这水玉被他视如珍宝,为何不将实言告诉万华尧,并助他把水玉从寒谭内取出,以此做交换,收复万华尧手中的势力?”

    夜鸾煌摇头不语,初闻此事时,他的想法与她一样,总觉整件事透着一股子古怪。

    凤绾衣眸色一冷,猜测道:“会不会是他们父子在背后串通了口供,想以此引我们入瓮?”

    “他们没必要饶这么大的圈子。”毕竟,卫城告破后,梁国仍有大批兵马可用以抵御外敌,若万哉父子联手,他们断不可能这么快拿下梁国半壁江山。

    “这话不无道理。”凤绾衣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冥思苦想一阵,依旧猜不透个中深意,只得作罢。

    “不论是真是假,这千年寒潭我们都得去一趟。”

    若万华尧所言是真,取得水玉,梁国便可落入他们之手,若是假,此方屯扎的大军可直捣黄龙,强攻皇都,逼万华尧的兵马现身。

    “说起来,你不觉太奇怪了么?”凤绾衣眸光忽闪,话,意有所指。

    夜鸾煌勾唇轻笑,道:“军中怕是有梁王的眼线。”

    他在这节骨眼上邀自个儿一叙,提及的居然是水玉一事,着实过于可疑。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他知晓万华尧欲和他们联手,夺取宝贝一事。

    “知我者,非你莫属。”凤绾衣心头甚暖,天底下能有一人能懂她至此,怎能不叫她感到开怀?

    “这是我的荣幸。”

    淡淡的温馨徘徊在两人之间。

    落后半步的雁漠北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只是那笑里,参杂了无人能懂的苦涩与自嘲。

    “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哈哈,两情相悦果真是人间一大快事!”

    他仰头大笑道,话随风传到凤绾衣二人的耳中。

    笑意愈发浓烈起来。

    “这个师兄!”

    夜鸾煌面上微褐,冷冷剐了眼不着调的雁漠北。

    他不知姑娘家脸皮薄么?竟说些胡话。

    “雁大哥。”花蝶衣忧心忡忡地唤道,旁人看不出他的难受,她却是看得见的。

    雁漠北罢罢手,翻身下马,步伐如风从两人身旁走过。

    “这天凉得很,我去帐中饮酒去,你们啊,就继续在这儿你侬我侬吧。”

    “你等等我啊。”花蝶衣吸了吸鼻子,拔脚追了上去。

    夜鸾煌虚眯着眼,凝视他们的背影,口中低喃道:“他今儿竟没撵花蝶衣走?”

    若仅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这态度未免改变得太快了。

    凤绾衣笑脸微微一僵,好在他正想着事儿,并没发现。

    “这不是好事吗?”

    她若无其事的笑道,五指穿插着他的手指,十指紧扣。

    “我们得尽快安排好营中的事宜,及早启程,出发去千年寒谭。”

    寒谭附近的地图离宫前,万哉亲手交给了夜鸾煌一份。

    那处深山位于梁国西边群山山峦中,最高的山峰背面,在背面的悬崖半山处,藏有一洞穴,而千年寒谭正在洞穴之中。

    两人商议后,兵分两路,凤绾衣着令南枫速去附近的城镇寻找绳索,以及御寒的冬衣,夜鸾煌则召来康浩,命他在自己离营后,秘密监视军中叛军的动静,若发现形迹可疑者,先按兵不动,见他的信号行事。

    “如若本王发出信号,你即刻将暗桩除去,立即率兵围攻皇都。”夜鸾煌沉声命令道,冷冽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决然的杀意,“在等待的这段日子,务必要备齐粮草,莫要有纰漏出现。”

    “是。”

    康浩牢记下他的叮嘱,然后一脸肃穆的拱手领命。

    夜深了,主帐的灯盏仍然亮着,隐隐可见两道一长一短的黑色身影被烛火投落在帐布上。

    而另一方,雁漠北落脚的营帐里,花蝶衣正担心地看着已喝了足足六坛烧酒的雁漠北,几次劝他别再喝了,可他却双耳不闻窗外事,仍我行我素的往嘴里灌。

    冰凉的液体沿着他光洁精湛的下颚淌落,衣衫浸湿,青色的衣襟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了盘扣,双目略显迷离,散发着一股颓废却又勾人的魅力。

    “雁大哥,你醉了!”

    花蝶衣伸手欲去夺他手中的酒坛子。

    “醉?老子当年喝了十二坛烧刀子,照样生龙活虎,就这点酒,算得了什么?”说完,脖颈朝后一扬,半坛子烈酒再度入喉。

    五脏六腑里腾升起一股火烧般的灼痛感。

    他浑然未觉,手背豪迈地在唇瓣上一抹:“痛快!”

    酒不醉人人自醉,雁漠北的视野愈发模糊,连看人,似也出现了些许重影。

    跳跃的烛光下,站在他身畔絮絮叨叨的女子就像是置身在一层薄雾中。

    他甩甩头,定眼再看,好似见到了深埋在心底的人儿。

    “啪地”

    手腕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一股无法挣扎的力气忽然袭来,花蝶衣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人已跌入了滚烫的怀抱里。

    夜,正浓。

    次日清晨,与凤绾衣商议一夜行进路线的夜鸾煌,草草洗漱后,便来此寻雁漠北。

    这一去深山,皇都的动静得有人盯着,他武功高强是最合适的人选。

    刚入帐子,一股浓郁的酒味迎面扑来。

    黑眸在帐中一扫,随即,夜鸾煌的面色黑沉得仿能拧出水来。

    快步走到床沿,拎着被褥一角用力一拽。

    “嘶!”

    冷风顷刻间窜遍全身,只着了件中衣,且衣衫凌乱的雁漠北晕乎乎从梦境里苏醒。

    “扰人清梦是可耻的。”

    他满腹怨念地咕哝道,脑袋活像要炸裂开一般,疼得要命。

    “哼,你眼里可有军法?”

    居然敢在军中喝得醉生梦死,按军法,当处以重罚!

    “咱们俩谁跟谁啊?”雁漠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忽地,记起昨夜的事儿,“那丫头呢?”

    他记得,昨儿个心里不痛快,在帐中买醉,当时花蝶衣也在。

    慌忙打量了眼四周,却是没见到花蝶衣的身影。

    “难不成是见我喝高了,回帐休息去了?”

    “这事你当面问她去。”夜鸾煌没好气地说,“我和绾衣今日便要动身,等你酒醒后,去一趟皇都,若寒谭一行有变,你可挟梁王为质,与康浩里应外合,拿下京都。”

    雁漠北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了。

    他这副似醒非醒的模样,夜鸾煌看了就来气,猛一挥手,转身离去。

    出帐时,步伐突然顿了一下。

    “她是个好姑娘,你若未存那份心,别给她希望。”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失望时,被赐予希望,再从云端跌入地狱。

    雁漠北没吭声,待他走了以后,一声凄凉的苦笑方才滑出唇瓣。

    “和雁大哥说好了?”凤绾衣在主帐外见到了归来的夜鸾煌,擒笑问。

    他眉头不展,只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

    “罢了,他的事,他自个儿总能处理好。”夜鸾煌不愿多谈,此事是师兄的私事,由不得他评论。

    凤绾衣也没多问,进帐取出了一个装着干粮、地图、冬衣的包袱,便想出发。

    “你们要去哪儿啊?”

    轩辕敖一大早就听侍卫说,康浩在备马匹,料想他们怕是有事出营,专程过来问问,刚到,就与两人碰了个正着。

    夜鸾煌未展的眉峰皱得更紧了些,薄唇微动,正欲寻个理由把他打发走,不想,凤绾衣在暗中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角,无声阻止了他。

    “嗯?”

    “我们有要事,需去深山里走一遭。”

    凤绾衣言简意赅地把事儿说了出来。

    他是西凉皇帝,若他们与梁国当真撕破脸,难保他不会在背后做些手脚,为西凉谋得利益,还是把他带在身边看着的好。

    轩辕敖明知这是她特意挖的坑,仍假装不知,故意往下跳。

    笑眯眯的问:“不介意带上我吧?”

    “你要不嫌车马劳顿,我们又怎会拒绝?”

    “有美人作陪,再苦,我也不怕。”

    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凤绾衣身上打转。

    “要走就走,少说废话。”夜鸾煌护犊子的往前迈了一步,挺身阻挡住他太过放肆的视线,神色冷峭的说。

    轩辕敖鹰眉一竖,积压在心底多日的火气瞬时勾起。

    氛围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主帐左侧一抹娇小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我听将士们说,你们要离营几天,能带上我吗?”

    花蝶衣轻咬住唇瓣,问道。

    “你?”夜鸾煌不太愿意,且不说路途有多赶,便是深山里亦有不少凶兽,她的功夫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要是去了,只会是他们的负担,耽误正事。

    “我……我不想留在这儿。”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

    面对她近乎祈求的眼神,本就有愧于她的凤绾衣只得妥协,同意带她一道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