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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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楼之中,因为有孟青挚开口,再也没有反对的人,凌绫本想着作弊,但是看那孟青挚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也无须在做一个无用功。她是知道孟青挚的票号的,但是若是自己找上门去,还不如让孟青挚自己送上门来,毕竟像孟青挚这般像狐狸一般却又听从与人的人,是最多疑的!

    纤纤玉指从月娘手中的竹筒中拿过一支签,看了一眼,便如实道:“不知小女子今晚是否有幸,与票号为20号的大人相识?”

    “啊……”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那人似乎不敢相信,看着自己手上的入场券号惊喜的无以复加,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因为大家都注释着自己手上的票号,没有念到自己的票,就知道今晚要和美人失之交臂了,自然失望的捶胸顿足。

    孟青挚眸光扫向下面的所有人的反应,看见那个面露惊喜之色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即出声道:“在下孟青挚,有幸得姑娘相邀。”说罢,孟青挚对身边之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自然知道现在要去干什么。

    刚刚还面露喜色的男子听到孟青挚这么说,惊恐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票,直觉是烫手的山芋一般,想要美人,又不敢和孟青挚作对,谁敢和杀人狂魔抢女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去那血影卫走一圈的。握了握拳,默默下去,将自己的票双手奉上,或许还能因此升官加爵。

    月娘看了一眼凌绫,随即立马出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今晚有幸成为冰琴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之人,便是孟统领了。”

    凌绫点了点头,便被人领下去梳妆打扮。

    装潢的极为奢华的雅间之中,香烟缭绕,红纱曼曼,凌绫抱着琴在丫鬟的带领之下,走进天字号雅间,便看见一身玄色锦衣的孟青挚随意的坐在软榻之上,不远处有两个水灵的姑娘在煮茶,满屋都是淡淡的茶香味。

    孟青挚长的极为的魁梧,眉眼上翘,给人一种狠厉刻薄的感觉。他看见凌绫到来。连忙起正起身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矮几,对凌绫道:“冰琴姑娘请坐!你们都下去吧!”

    “是!”丫鬟随从告退,屋中便只剩下凌绫和孟青挚二人。

    凌绫并未多热情,只是稍稍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走过去,将手中的琴案放在矮几之上,自己则跪坐在软垫之上:“不知大人是想听琴还是听曲?”凌绫说完,不见有人回答,她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孟青挚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茶水倾倒了,也浑然不知。

    凌绫轻声咳嗽了一声,大声道:“不知大人想要听琴还是听曲?”

    “咳咳……”凌绫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美色之中的孟青挚,他看着自己溢出的酒水,脸上一红,便咳嗽出声,他细细的打量着凌绫的一举一动,看着她那绝色的容貌,问道:“姑娘可知,自己……长的像一个人?”

    “是吗?”凌绫淡淡的笑了笑,诧异的问道:“有多像?冰琴自小孤苦一人,能遇上一个和自己长的像的人也算是缘分!”同一个人,相似的程度可想而知,只是现在的她化了妆,五官更加了精致一些。

    孟青挚本来没有将凌绫往凤歌身上想,但是凌绫如此问,他倒是想起凌绫到底和谁像,孟青挚遗憾的道:“话说,那个人姑娘应该听说过,就算是我,也对他钦佩不已,可惜,天妒英才!”

    “天妒英才?”凌绫眉头一皱,似乎有些遗憾,出声道:“难道他死了?他获了什么罪,还是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大人重权在握,也没有救下他吗?”

    佳人如此失望又如此激动,孟青挚看的心都揪在一起,连忙放下杯子,伸手虚空安慰凌绫:“姑娘莫要伤怀,身在高位,更加身不由己,就算我有心救下那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相爷告知之时,已经无力回天。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孟青挚一天,便不会在让姑娘受孤独之苦。”这般的女子,就应该捧在手心,被人爱护。

    相爷?凌绫放在弦上的手骤然握紧,墨翎除了她,还有几个相爷?相爷二字便可以说明一切,真相呼之欲出,孟青挚竟是辛融升的人?辛融升的手都伸到陌北滨的眼皮子底下了?血影卫都成了辛融升的人,那陌北滨是快被架空了么?

    可是他杀凤歌干什么?就算她拒绝了他,难道就让他恨到起了杀心?连同那么多的无辜人也一同不放过?太可怕了!

    “姑娘?冰琴姑娘?”孟青挚见凌绫低头不语,似乎对他有些失望,他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起身,来到凌绫身边,想要伸手触摸,奈何,此女子全身玉洁冰清,干净雅静的如同雪天上的白莲,美的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孟青挚低头看着琴弦上的那双白嫩如玉的双手,对比他这双杀人如麻的手,他顿时觉得自己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凌绫抬头看了一眼孟青挚,平稳下自己的心绪,才对孟青挚笑了笑:“大人请坐,是小女子失礼了。也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冰琴只是有些遗憾而已,万万没有责怪大人的意思。今日大人与小女有缘,怎能聊其他人?不如,冰琴再为大人弹一曲可好?”

    凌绫的话无疑解救了孟青挚,他正不知该如何向凌绫解释那尴尬的场景,他连忙点头:“求之不得!”

    手指随意拂动,一连串灵动的琴音倾泻而出,清越美妙的曲调如洋洋洒洒的细雨,滴落在孟青挚的心中,他呆呆的看着抚琴的女子,心逐渐放松,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模糊,不知什么时候,便撑着脑袋睡了过去。

    凌绫手上的动作不停,抬头看着一边的孟青挚,轻声呼唤了一下,见他不醒,曲子也不弹了,双手覆盖在琴弦之上,琴音消弭,凌绫轻嗤道:“什么曲子也敢听。”

    “呦,大人,你怎么才出来?孟青挚那臭男人可对你做了什么?”月娘见凌绫来到后院,连忙上前询问,而她这句话问出声后,暗处瞬间竖起了十几双耳朵。

    那孟青挚可对王妃做了什么?呸,不应该是做了什么,是摸摸小手都不行,不,看一眼都是不被允许的。

    暗处的动静也没有逃过她的耳朵,看来君宸是离开了,但是留了这么多人,这么不放心她吗?凌绫嘴角抽了抽,心中却一片暖。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情跟她们开玩笑,她觉得一个辛融升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招惹他,他看在母亲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自己,可是没想到,断自己路的人竟是辛融升。可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从来都不是按计划走路的人,因为她永远都像相信计划赶不上变化。

    “大人,邹管家回来了!”凌绫坐在梳妆台前,正思索见,便听见月娘在外面喊。邹爷爷?凌绫眼眶一红,连忙赶了出去。

    两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摆在一间空房,修竹等人面色有些阴沉,就连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攥着,她知道,修竹在为宜竹难受。

    虽然她与宜竹只见过两面,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很阳光的少年。

    “宜竹是我们十二个之中年龄最小的。可惜,却比我们先走。”修竹感觉到有人进来,不自主的开口。

    凌绫听了此话,更加的难受了,对辛融升的恨也多了一分,她想了这么久,都不明白,为何辛融要这么做:“对不起!”

    修竹抬头看着凌绫,犹豫了一下,沉声道:“王妃多虑了,为主分忧,是身为属下的职责,宜竹死得其所!这位便是邹管家,亦是被人封喉而死,属下无能,凤府其他人属下并未带出,属下想着,过几日陌北滨大寿之日,凤府的守卫松懈之时,便可一把火烧了凤府,就让凤府成为他们最后的安身之所!”

    凌绫点了点头,同意修竹的做法,她上前拉开盖着邹管家的白布,血淋淋的面貌让凌绫迅速的别过了头,她眼眶一红,心中愤怒异常:“邹爷爷,绫儿会让那些人血偿的。”

    修竹见凌绫如此,默默的让人将宜竹带走,退出了房间。凌绫独自留在房间,吩咐月娘让人为死者净面换装。

    “爷爷!”

    邹玉赶来之时,邹管家身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极为安详的躺在那里,满目慈爱。凌绫不知道邹玉是否会怪自己,但是她真心不希望邹玉看到邹爷爷的惨状。身为一个母亲,还有姐姐,对于这些尚在成长之中的孩子,她打心里怜爱。

    让凌绫没有想到的是,邹玉并未像凌绫想像的那般,伤心欲绝,他陪了爷爷一会儿,便红着双眼从屋中出来,没有再提及爷爷的事情,只是来到凌绫身边,将身后的包袱交到凌绫的手中,道:“小姐,您让我拿的东西,邹玉都拿到了。”

    凌绫抿着唇,接过包袱,打开一看,便看见里面放着一个卷轴,还有一件已经褪色,年度久远的龙袍。这些东西都存在大理寺的卷案宗备案,凌家一没落,恐怕没人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手指抚上那件龙袍,凌绫心中五味陈杂,就是这件衣服,要了爹娘的命吗?凌绫看着上面的图案,上面的刺绣手法让凌绫皱起了眉头。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连忙拿起龙袍在灯光下细细的看着!

    果真!这件龙袍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针法秀法极为的不正规。要知道皇帝的龙袍制作极其的复杂,做工相当精细,所用线也非平常所见到的金线或者丝线,尤其缂丝工艺很难仿造,而且所有的材料都是由擅织染的蜀江织造局进贡而来,为了区分皇帝的龙袍还有其他衣料,蜀江的织造局只为皇帝的龙袍织染,每年就进贡那么五六匹布,寻常人几乎难以见到一次。这是这件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