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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断言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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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大多松了一口气。然而,蝶舞结印的手指,却开始发颤。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她发现,她已经无法驾驭体内的法力,聚拢住法力的堤坝马上就要崩溃,而凝聚在丹田的法力也将散乱开去。如果,这股法力散开,流风回雪也就随之失败。而她自己,也必将遭到这股力量的反噬。

    就在蝶舞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只坚定的手按在了她的背心,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背心留入她的丹田,帮她加固了驾驭体内法力的绳索。接着,一个沉稳而悠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慌,专心施法。我会帮你。”

    是凌天痕的声音。听到这让人安定的声音,蝶舞的心立刻又定下来,集中精力施法。木系法术可生万物,本来就取生生不息之理,可用做辅助。与其他法术并用,可以成倍提高法力效果。得到凌天痕的法力帮助,流风回雪立时如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直到冷漠闻背后的伤口已完全愈合,蝶舞才收回了力量。只是,流风回雪所消耗的法力太多。收功之后,蝶舞仍感到似乎用空了体内所有力气,全身乏力险些瘫倒在地上。幸好背后有凌天痕撑了她一下,才没有跌倒。

    身子一晃,蝶舞歪头看到了身旁地上扔着一只酒杯。原来,那冰锥并不是自己无缘无故碎裂的,而是被这只酒杯打碎的。酒杯是绿色的翡翠制成,样子极为华美。为款待外国的来使,水韵过为各国来使准备了特制的桌椅物饰。这翠绿的翡翠杯正是特制给森丘国来使的。

    “谢谢你……”蝶舞扭头望向凌天痕,笑容有些疲惫。

    “明明驾驭不了,却偏要使用这么高深的法术。你也太逞强了。若是失败,岂不是要糟法力反噬?”凌天痕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之意,但更多的是关怀与爱怜。

    蝶舞也有些无奈。只是,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就算没有把握,也是不能不做的。

    流风回雪虽然治愈了冷漠闻背后的伤口,但他重伤之余,失血过多。元气大伤,身子仍然十分虚弱,面色也依然十分苍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丹药放在嘴里,精神才恢复了不少。

    回身看了看蝶舞,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凌天痕,冷漠闻无力地笑了笑:“多谢二位。”

    “明明是你救了我,还差点儿丢了性命。怎么反倒谢起我来了?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冷漠闻摇了摇头:“我做的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需要道谢的。云姑娘使用流风回雪为我治伤,耗费了不少法力。这几颗丹药,你服下吧。应该可以助你恢复七八成法力。我现在这个样子,留在这里也是个累赘。就先行告辞了。”

    “五殿下保重。晚些时候,我再过府探望。”蝶舞望着冷漠闻,心中仍有些不放心。

    “五殿下,我送你回去。”云涛走到冷漠闻身旁,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心里清楚,冷漠闻自幼痴迷于药理,没有什么战气的底子,身子比几个兄弟都要弱得多。之所以能够站立,不过是凭得他心中的那股韧劲儿。别说是走回家,就连走出这个教军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爹爹,拜托您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就赶去文王府。”

    云涛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比武场,又有意无意地望了凌天痕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扶着冷漠闻走出了教军场。

    比武台与看台之间明明布下了结界,比武场中的冰锥又怎么可能穿透结界射向场外?稍微回过神来,这是蝶舞心中的第一个疑问。方才,她并没有认真看比武场中的打斗。但她早就知道,冷怀悠是武斗派,很少运用法术。那么,这个冰锥应该是四王子冷志冶。

    比武台上的比斗,又已经停下来。三场比斗还没结束,这选王大典就中断了两次。两次中断,都与同一个少女有关。看席上的人都已在窃窃私语,相互询问这少女的身世来由。同时,也有不少人在暗暗担忧。此次选王大殿如此不顺利,是否预示着新王登基以后,水韵的未来也将劫难重重?

    就在人们面面相觑之时,王座方向突然传来了鼓声。鼓响三通,竟然是要比武台上的冷怀悠和冷志冶继续比赛。经过方才的意外,两个人的战意都已全消,根本没有心思再继续比赛。只是,两个人都不能违抗父王的命令,只好重整旗鼓,再次比赛。这样一来,两个人所比的已经不是力量,而是谁能更快地进入战斗状态。

    “不必看了,这场比赛最终赢的一定是冷怀悠。走吧,我陪你下去查看一下结界的事情。”说着,凌天痕率先向备战区走去。

    “为什么一定是冷怀悠取胜。”蝶舞跟在凌天痕身后,却不明白凌天痕为什么能如此自信地断言这场比赛的胜负。

    “方才,冷怀广被迫认输的时候,已经间接搓了冷志冶的锐气。比赛之中,他掷出的冰锥又险些要了自己兄弟的命。现在的他,心思根本无法击中在决斗上,又怎么能取胜呢?”说着,凌天痕一纵身,飞花般飘落在了比武场边。

    跳落到比武场边,凌天痕转回身向站在看戏边上的蝶舞伸出手,示意她跳下来。

    蝶舞也正在踌躇。方才在比武台上,消耗了大量的战气,后来施展流风回雪又将法力消耗殆尽。这时,她已没有信心从三丈高的看台上跳下去并平稳着地。见凌天痕在下面接应,才深吸了一口气,跳下了看台。

    一阵淡香迎面,蝶舞已落在凌天痕的臂弯里。蝶舞本身并不重。但她身上还围了锁玉带。要接住从高空坠落的这个重量并不容易。然而,凌天痕接得很稳。他的根骨随略显纤细,手臂却沉稳而有力。

    “应该就是那边了。”凌天痕放下蝶舞,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张符文。那正是贴在蝶舞座位正下方位置上的一张符文。

    蝶舞上前去认真查看那张符文。只见符文仍安然无恙地贴在墙壁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上边的文字也正是设置结界所用,没有任何差池。这么说来,这张符文并没有失效。那么,那冰锥又怎么能穿过不可能穿过的结界呢?蝶舞实在是想不通。

    “符文没有坏。看来,方才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施法所为了。”凌天痕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施法?这么说,是有人想要杀我?可是,什么样的法术,可以打破结界……”对结界类法术,蝶舞并不了解。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水系、木系、风系的法术都无法打破结界。

    见蝶舞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凌天痕耐心询问道:“你知不知道,每种法术都有一个专长的特性?”

    “特性?我知道,水系法术不同于其他法术的地方就在于,它具有其他法术所没有的治疗效果。难道,其他法术也都有各自的特性?”

    “不错。水系法术的特性是医疗,可以治疗身体所受的各种外伤。木系法术的特性是辅助攻击,也就是说,可以用以助长其它体系法术的效果。就像方才我使用法术助你完成流风回雪。其他三系法术也都有各自的特性。”

    蝶舞若有所悟:“是了。风系法术的特别之处应该在于千里御风,遨游九天了。我也曾听说过,火系术士可以驱动三味真火。因此,红莲有不少的锻造名家,可以制造各种利害的武器和护甲。”

    “嗯。那么,对天雷的法术,你是否了解呢?”

    蝶舞茫然摇了摇头,疑惑道:“莫非,雷系法术的特性与结界有关?”

    “雷系的法术的特长在于禁锢之术,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结界。雷系的高级术士不仅善于设置结界让对手无法接近或无法动弹,也同样善于破解结界,让结界的效果减弱或者化为乌有。”凌天痕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蝶舞明白凌天痕的意思。方才的事情,多半是天雷国人所为。她不明白的是,云蝶舞从来不曾与人结怨,自己至今也还不过是一届无名小卒。天雷的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取她的性命?

    侧头望向天雷的看戏,蝶舞嘴角划出一丝冷笑。

    “看样子,你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望着蝶舞坚定而自信地笑容,凌天痕的语气也变得饶有兴味。

    蝶舞娥眉一挑,笑容中透出一丝邪魅:“为了破界成仙一味闭门苦修,本是一件无聊之极的事情。如今,有人自告奋勇地出来与我为敌,做我的对手,替我解闷,不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噢?只是,这赌注未免太大了些。不怕,输掉了性命吗?”话虽然这么说,凌天痕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

    “对方既然要取我的性命,我不奉陪也是不行的。不是我要赌命,而是不赌不行。”蝶舞这样说的,脸上也并没有惧怕或无奈之意。眉间的一缕杀气,反而使她秀美的脸愈发妩媚。

    “砰”一声巨响,比武台上已分出了胜负。一人被打落在了台下。如凌天痕所说,败的是四王子冷志冶。他的实力本来比武斗派的冷怀悠还要高上一筹,可是,自从自己射出的冰锥穿过了结界,刺伤了冷漠闻,他就有些魂不守舍。重新比斗时,仍免不了分神去看场边的蝶舞和凌天痕。如此一来,便让冷怀悠有机可乘。

    冷怀悠的本就是一根筋的人,看到、听到的事情,立刻就扔到了脑后。加上,他一向瞧不起冷漠闻,对他的死活,更不上心。因为,重新比试后,很快就恢复了战意,将心不在焉的冷志冶打下了台去。好在他手下留情,冷志冶被他的战气轰下台去,却并没有受伤。

    “你又说对了。”抬头望了望远处被打下台的冷志冶,蝶舞回头朝凌天痕笑了笑,“这世上是否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凌天痕凝望着蝶舞,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让人难以明白:“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

    “哐”一声锣声想起,昭示官宣布此场比赛的胜出者为冷怀悠,并让三位王子到王座前抽签,决定下一轮比赛的次序,明日继续比赛。

    下一轮比斗的次序马上就出来了:初战冷子兴对冷怀悠,胜者与冷子空争夺王冠。比斗日程定下来后,昭示官宣布今日比赛结束,冷辰轩起身离座退场。几位王子随后退席。宾客和观众也都开始自行离开。

    站在蝶舞远远看到退席的王子们,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什么不对?”

    蝶舞迟疑道:“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师兄和子空好像在吵架。”

    凌天痕淡然向退席的众位望了一眼:“这么远,你也看得出?”

    “嗯。若非闹别扭,子空是不会丢下师兄一个人先走的。恐怕,是为了五殿下的事情……”

    “噢?”

    “方才,五殿下性命垂危。以子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他是水韵法力最高的术士,使用流风回雪,比我要稳妥的多。但是,这流风回雪所消耗的法力太大。这两天又是选王大典的主要关头,师兄他一定不会让子空使用如此损伤元气的法术。我想他们可能因此起了争执。”

    躺在宽敞的大车里,蝶舞闭上眼,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尽量伸展和放松四肢。

    车子所去的方向是冷漠闻所住的文王府。凌天痕说要陪同她一同前往。蝶舞却觉得,凌天痕毕竟是森丘国的圣使,两个人在教军场过分亲密,已经惹得别人议论纷纷。若再结伴同行,紧恐怕更会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