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歹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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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勃勃是敬端太后的侄儿,而太后是父亲的亲妹妹,不管怎样说,唐家定是会站在赫连勃勃一边的。若是,勃儿当了皇上,他会如何安置自己还有这个孩子呢?

    自己可是赫连寂的妃子啊,到时候赫连勃勃即了大位,定会有自己的皇后、妃嫔,那个时候,她算什么呢?她的勃儿还会如以前那样在乎她吗?她不在乎名位,可惟独不能没有他的爱惜。

    还有,这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注定见不得光,不能得到一个皇子应有的荣耀吗?这些想来,还真是痛苦啊!

    唐汀留在京郊二十万军的驻地,而唐洠,则留在宫里,监视着绵福宫的一举一动,还有看顾着赫连寂和赫连勃勃的尸体,在新皇选定以后,皇上和王爷才能葬礼才能进行。

    唐允炤四处忙碌,协调打点着一切。而唐溆,似乎是最清闲的一个,****留在丞相府,和慕莲腻在一处。

    风韵雅致的事,他陪她做尽。慕莲无法否认他才气横溢,在醉红楼初识他时,只当他是一个酒囊饭袋,孰料,弹琴、吟诗、绘画、对弈、剑舞,他无一不发挥到淋漓尽致。

    “唐公子一身才华,只专心在这些地方,可惜了!”慕莲摇头说。虽然她有点欣赏他了,但她内心还是看不起这些只会舞文弄墨,胸中只想风花雪月之事的男子。她喜欢的人,要具有凌虐一切的霸气,足以让她臣服脚下。

    “难道莲儿不喜欢?”唐溆眼角眉梢藏着忧郁问她。

    “喜欢,但慕莲总觉得,好男儿应该志在天下吧!”慕莲淡淡地说。

    “若唐溆打下一片天下给莲儿你,是否能交换你一点真心?”唐溆看着慕莲的眼睛,有几许期待地问。

    “咯咯!”慕莲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她的指尖轻轻地在唐溆的额头叩了一下,像逗弄一个小玩意,等笑停了,她很漫不经心地道:“我要那天下作甚啊!”

    “哥舒将军!”远远一声娇啼。

    哥舒身体一僵,心剧烈地蹦跳起来,没有勇气回过头去。

    她提着裙裾,小鹿一样迅捷地奔过来,横在了他面前:“将军好忙啊!我已经有几日不曾见到你的影子了!”哥舒有点难堪,总不能告诉她,那晚孟浪地偷吻了她一下,实在无颜见她,所以刻意躲避着她。

    “嘿嘿,确实很忙!这几日还住的习惯吧!嗯,娘娘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哥舒讪讪道。梅廿九已经换回了女装,一袭轻粉的裙子,宛如才开的一枝樱花。

    “呵呵,这衣服还是将军托人拿给我的,我应该夸将军有眼光才对!”梅廿九乐颤颤地说。

    “嗯,那娘娘随意转转,哥舒有事要先行一步了!”哥舒说着,就要朝前走。

    梅廿九急坏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我好不容易逮到你,你赶紧告诉我他在哪里呀!”

    “谁?”哥舒佯装不懂。

    “就是那个死了又没死的人!”梅廿九嚷嚷道。

    “嘘!关于皇上没死的消息,娘娘可不能乱说。皇上现在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娘娘再耐心地等一等!”哥舒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

    “什么时候,公主这般大方了!”缄默了许久的孤夜绝突然爆出了这一句。

    “啊!”赫连蕴端很是不解。

    孤夜绝抬了抬下巴,指向某处,赫连蕴端顺着看过去,梅廿九手搁在哥舒手臂上,哥舒嘴巴凑向梅廿九耳根的暧昧场景直落眼中。

    “他已经被本公主休了!”赫连蕴端闷闷地道。

    “敢休夫的女人,全云梦怕只有公主您了!”孤夜绝哑然失笑。

    “孤夜绝,你是在笑话我吗?”赫连蕴端看向孤夜绝神色,分明很受伤。

    “孤夜绝哪敢!公主可是女中豪杰!孤夜绝立马敛了笑意,正色道。

    “你心里明明是在笑话我!”赫连蕴端声音添了几分梗塞,眼中似乎有水珠在打转。哎,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钢铁女战士也会变得脆弱无比。

    孤夜绝在心里叫着苦,他今个来公主府,是想同哥舒商议一下那八百死士的部署,千避万让,还是惹上了赫连蕴端这个大麻烦。

    “我还有正事需同哥舒商议,可他只知和女子腻歪,真是丢男人的脸啊!看我不过去嘲笑他一番!”孤夜绝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使了他那绝顶的轻功,翩若惊鸿向哥舒的方向掠去。

    “你喜欢男人,自然瞧不起男女之情了!”赫连蕴端哀怨地想。

    “哥舒将军,平时见你硬汉一个,而今见你和女人唧唧歪歪,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孤夜绝冷笑道。听到这话,哥舒一跳三尺远,同梅廿九拉开距离。

    梅廿九诧异地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个自大狂、讨厌鬼。

    “是你!”梅廿九似被蛇咬了一声,失声大叫。

    “女人,你越来越让我看不起了哦!看寂有难,卷着银子跑路已经够恶劣了!没想到,出宫没几日,就又勾搭上一位大将军!”孤夜绝嘲笑道。

    “孤夜绝,你不要乱说!”哥舒忙分辨道。

    “什么,赫连寂有难?他现在怎么样了?伤有没有好……”梅廿九急问道。

    “伤?你很希望他受伤吗?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他,又何必假惺惺地做出还很关心他的样子!”孤夜绝一脸鄙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说话,但我还是想求你,带我去见赫连寂好不好!”

    “他不想见你!他说了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孤夜绝恶狠狠地说。

    “他真的这样说了……”梅廿九哽咽地道,眼泪夺眶而出,在腮帮上蜿蜒如小溪,很有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味道。

    “女人,你现在的这张脸,比长满青斑时还要丑,不要妄想再去迷惑寂了,他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你以为,他真的非你不可吗?”孤夜绝的语气充满噬骨的厌恶。

    “孤夜绝,她是娘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哥舒见梅廿九落泪了,很是不忍。

    “娘娘!从她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她就什么不是了!不是了!”孤夜绝有点歇斯底里了。

    “娘娘,你究竟为何要离开皇宫呢?”哥舒问了这个困扰了自己几日的问题。

    梅廿九没有回答,抬起胳膊,用袖子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末了,很是平静地道:“我本来是要离开京城的,看他遇刺因为担心才留下,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了,他应该很好吧!我明天就会离开京城,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永远永远不再回来!”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女人,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在京城的地界上再看到你,我会杀了你!”孤夜绝冲她的背影喊出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说她要离开,他的心为何在偷笑呢?

    “娘娘!”哥舒刚要追上去,就被孤夜绝的剑给格住了:“哥舒将军,我有大事同你商议!”

    皇上和王爷同时遇刺身亡,后宫几乎乱作一团。云梦朝有人殉的传统,妃嫔们都怕殉葬的厄运会落到自己身上,惶惶不可终日。

    沁芳宫的良妃,一向欢快的如水中的鱼,风中的旗,现在也焉了,终日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愁叹。德妃不放心自己的姐姐,每日过来瞧上一次。

    这日上午,德妃董妘心又一次过沁芳宫来,谁知半路上,竟被一个男人拦住了。董妘心又羞又恼,怒喝道:“哪来的狂徒,还不给本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