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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七皇子不可能那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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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便告退了。”云千代退后了两步,同独孤邺保持距离。

    又是这副不愿接近他的样子!独孤邺心中暴怒,可面上还是很沉着,来日方长,他独孤邺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便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见独孤邺首肯,云千代急忙转身出了书房,迈过门槛时,她故意将手缩进了衣袖里,好遮掩那只羊脂手镯。

    这一切,全都被独孤邺察觉,尽收眼底……

    云千代从书房跑出便火急火燎赶往南苑,走到浮桥的时候,独孤澈正巧走来,一袭白衣胜雪如谪仙般经过梨花树夹道的小道,也朝浮桥走来。

    到底要不要继续走?跟他打声招呼?

    云千代止住了脚步,但只是短短片刻,她又恢复如常,朝着浮桥而去,在快要上桥时,朝独孤澈行了个礼,“今日多谢七殿下了!”

    独孤澈只是浅笑,望着云千代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上对他仍是淡漠无比的神色,扬了扬唇,“今日若是徐良娣受伤,我也照常会挺身而出的。”

    “殿下真是好心肠。”云千代随口道,心里却舒了口气,至少她知道,七皇子不是因为自己才对任香格外照顾的。七皇子是众人口中菩萨心肠的人,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吧?

    “早晚各擦一次。”独孤澈浅笑盈盈,从云千代身边擦过,将一个白色的瓶子塞入她手里。

    等云千代反应过来,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早就走进了一片日光中。

    云千代拔掉瓶子的木塞,嗅了嗅味道,这是上好的宫廷御用软膏,专治皮外伤,效果比金疮药好上十倍。

    她将药瓶藏入衣袖内,当看到手腕上的羊脂手镯时,还是用力地把它取了下来。

    回到住处,任香已经清醒过来,留香靠着床沿正在给她喂药。

    “大夫来过了吧?”

    “恩,七殿下传的御医。给姐姐瞧过了,果然如七殿下所说,伤势不太重,两三日便能好。”留香边说边给任香喂了口药烫。

    任香咳嗽了几声,勉强笑道,“我哪里有那么虚弱?不过这个七殿下为何对咱们这么好?”

    她们不过是敌国俘虏,而独孤澈则是堂堂大金七皇子。像方才那般不顾一切地将任香打横抱起,还为她请了御医,的确有些让人费解。

    “兴许他另有所图吧,金人毁我国家,怎么能称‘善’?他和他的兄弟都是一丘之貉。”云千代解释道,可是随即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方才七皇子给任香喂参片把脉,并且和太医说的情况并无出路。这样一个随身带着药并且懂脉象的人,肯定是懂医术的,且不说精通,稍稍懂一些应该可以,但是上回潘雨和府中女侍因夹竹桃过敏时,七皇子明明在场却并未出手相救,这,是为什么?

    “浅唱,有件事想和你说。”任香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时,对留香招了招手,小声道,“你去外面看着。”

    “嗯。”留香认真地点头,像是知晓了什么,将空碗放下便走到门口东张西望了一番,将门阖上。

    云千代走到任香身边,坐到床沿,知道她有很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

    “早上的事有眉目了。”任香边说着边要起身。

    云千代急忙去搀扶,任香笑了笑示意不用,“方才太医来给我瞧病的时候,我顺口问了句。原来红木燃烧后会散发出一种有毒烟雾,这种烟雾无色无味,而且烟雾还能和水融合……”

    “原来如此。”云千代点着头,看着任香从自己的床底拿出一根被烧得乌黑的红木。

    “你觉得是谁干的?”

    “除了徐良娣,还有谁会这么害咱们呀。”留香忍不住回头道,狠狠地咬牙,“她把姐姐伤地这么重!”

    任香低着头,沉默了良久,终于抓住了云千代的手,“浅唱,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若一味退让,迟早小命不保。今日她徐氏能害我,明日就能害留香,害你,害我们所有人!”

    云千代的手指一颤,咬了咬下唇,出声安慰,“你放心,徐氏再也不能嚣张了!我自有对付!”

    开宝十年春末,一年一次的茶花会终于在太子府上如期举办。

    这日,太子府内上上下下都陷入繁忙中,鸡鸣十分丫头们便开始张罗。茶花会并不是简单的喝茶会,而是一场给大金女子传授礼仪和农耕文明的聚会,到场的皆为女子,上到皇后妃嫔,下到命妇小姐,足足百号人参加,气势相当恢弘。

    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包围的游廊上,婢女们正行色匆匆地来回送着茶花会上的茶具。

    休息了多日,云千代和任香的伤势都大好。

    这日大早,云千代便来到蒙氏的院落,等候给她梳洗。

    当蒙氏的房门大开时,尔冬领着婢女们鱼贯而入,几日不见蒙氏,她的气色越发好,面色红润,红光焕发。

    “给娘娘请安。”云千代微微福了个身。

    蒙氏从床榻上下来,脚上蹬着一双金色锦缎鱼嘴小鞋,三寸金莲娇小可人。她看了眼几日不见的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伤怎么样了?”

    “已经大好了。”

    “那便好。这几****不在,本宫可十分惦念呢。红棠那丫头办事规规矩矩,梳妆打扮上也是中规中矩。还是你贴心。”蒙氏笑着,起身由尔冬搀着,拉住云千代的手。

    光滑细腻的手在云千代的手上抚着,冰凉的金丝护甲蹭地云千代稍稍皱眉。方才蒙氏的那番话虽然是对她的赞赏,但同时贬低了红棠。若这话被红棠听去,心里定不会舒坦。

    “娘娘谬赞了。奴婢和红棠姐只是各司其业,奴婢虽然能给娘娘梳各种花式的发髻,却不能像红棠姐那般打理整个东苑,并且将其他丫头管的服服帖帖。”云千代谦卑道,嘴上挂着一丝浅笑。

    话语滴水不漏!

    蒙氏依旧是平和笑着,“你这丫头就是谦虚,本宫让你打理东苑,未必不如红棠。”

    一大清早,几日不见,蒙氏见人就如此地夸耀,未免让云千代心中起了疑心,她犹记得前些天海棠打翻蒙氏的首饰盒,被她罚永远不得踏入她房内之事。

    云千代收住笑,也不开口说话,只那么恭顺地听着。蒙氏夸了几句见云千代没有太大反应,也只好作罢。

    尔冬及时开口,“快些伺候娘娘梳妆吧。”这才又让场面柔和起来。

    云千代应声扶着蒙氏来到了梳妆镜前,她拿起桃木梳便娴熟地给蒙氏梳理着头发,但是余光却在仔细扫视着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梳妆盒,那个奇怪到能让蒙氏大发雷霆,不顾主母容和形象的梳妆盒!中矩。还是你贴心。”蒙氏笑着,起身由尔冬搀着,拉住云千代的手。

    光滑细腻的手在云千代的手上抚着,冰凉的金丝护甲蹭地云千代稍稍皱眉。方才蒙氏的那番话虽然是对她的赞赏,但同时贬低了红棠。若这话被红棠听去,心里定不会舒坦。

    “娘娘谬赞了。奴婢和红棠姐只是各司其业,奴婢虽然能给娘娘梳各种花式的发髻,却不能像红棠姐那般打理整个东苑,并且将其他丫头管的服服帖帖。”云千代谦卑道,嘴上挂着一丝浅笑。

    话语滴水不漏!

    蒙氏依旧是平和笑着,“你这丫头就是谦虚,本宫让你打理东苑,未必不如红棠。”

    一大清早,几日不见,蒙氏见人就如此地夸耀,未免让云千代心中起了疑心,她犹记得前些天海棠打翻蒙氏的首饰盒,被她罚永远不得踏入她房内之事。

    云千代收住笑,也不开口说话,只那么恭顺地听着。蒙氏夸了几句见云千代没有太大反应,也只好作罢。

    尔冬及时开口,“快些伺候娘娘梳妆吧。”这才又让场面柔和起来。

    云千代应声扶着蒙氏来到了梳妆镜前,她拿起桃木梳便娴熟地给蒙氏梳理着头发,但是余光却在仔细扫视着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梳妆盒,那个奇怪到能让蒙氏大发雷霆,不顾主母容和形象的梳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