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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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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良一愣,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不禁问道:“忠革兄也有这段往事,不知当时在那部效力?”

    高振能听出张学良心思当中带有比一比的意思,笑道:“哈哈,我可不能跟少帅相比。一个兵而已,不想少帅初涉军队,就是科班出身,又可携一旅。比起你来,我当时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难道此人是草莽出身?但又不像。张学良一边想着,一边对高振的话表示不满:“忠革兄,话虽如此,但观整个中国,难道为兄真无半治军本事。”

    高振闻言摇摇头,对于东本军的作战能力,高振没有过太多的研究,哪知张学良看到高振摇头,以为他是在自己毫无治军的本事,怒声道:“忠革摇头何意,难道认为我在军校、在军队这几年是白待了么?我0岁披挂上阵,剿匪迎敌什么没干过,即便单拿科班来讲,我也曾是随父赴日参观,何来摇头之意。”

    高振确实没想到张学良如此反应,也知道张学忠此等反应实属自然,年轻人都必不可少的喜欢和同龄人对比一下,便道:“少帅息怒。我摇头只不过是想,不知道东北军现状又怎么可以妄加评论呢。不过要到少帅的科班,和日本的军事来讲,科班也是亚洲三流,军事也是世界二流。”

    “忠革兄此言何意?难道欺我东北军0万将士皆无一战之能力?”张学良本来前面的话还比较满意,但一到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

    “鄙人虽不才,但也在德国陆军效力,也曾在德国尖军校学习军事理论。回国之后,主办独立师,现已全为德国化之精锐,又有原德国高级将领辅之为顾问,曾在吉安和豫军以一万之将士,破敌4万余人,歼邓本仁、蔡廷勋等部,俘虏万有余,亦不敢称之为一流。然日本弹丸之国,自日俄战争之后,陆军战术腐朽落后,不知变通,怎可谓一流呢?”高振直白的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学良闻言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人的科班经历和自己并不差,反而优越许多。从他话里听独立师全为德国化之部队,如果真是如此,比起自己手下的部队,甚至是奉军的精锐部队,也过之而不及。又听他如此形容日本部队,不由得从新打量起高振。难道真按他所,仿照日本陆军训练出来的奉系军队,真的如此不堪么。难道此人是狂妄之徒?

    想到这里,张学良笑了起来,对高振道:“忠革谬论了,日本陆军无论是从精、气、神,还是从战术装备上来讲,军不弱于英法美之陆军,何来此腐朽落后之言。”

    “敢问少帅,此话是你自己观察后得知的,还是日本人跟你的?还有,少帅可曾见过他国之精锐部队。”高振问道。

    张学良有些皱眉,道:“此话大部分是我观察得知,他国之精锐还不曾见,但却有所耳闻。”

    高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难怪如此,我建议少帅走访一下德国,那里的陆军是世界上最精炼,最富有战斗力的部队。虽然德国在一战战败,但与其军队作战能力并无太多关系,可以,只要德国能够恢复到一战前的水平,无论是从国力上来讲,还是从军事能力上来讲,依旧是日本遥不可及的。”

    “此外,少帅有没有研究过日本的作战方法,自从日俄战争之后,它的陆军在战术方面就从未革新,已经落后于世界强国很远却依旧妄自尊大。它的陆军战术无非就是三角阵型和步炮兵结合,而且做得也并不完善。此外,日本这个国家致力于发展海军,却不知海军的沉重发展早晚会连累到它本国的经济。”

    “这……”张学良完这个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高振所叙述的话给他的感觉很真实,很在理,无法辩驳。“那么敢问忠革,我们奉系的军队如何?”张学良突然问道。

    高振依旧摇摇头道:“未曾见过奉军真貌,不敢妄加评论,不过但拿北伐各部队而言,奉军堪称数一数二。但少帅又有想过,即便一直军队在内战当中表现的再为英勇,又有合用。”

    听着这句带有苍凉的话语,张学良陷入了沉默当中,“内战”这个词让他陷入了沉思,过会后才道:“忠革的部队难道不也是在内战当中,未曾和他国交战。”

    高者摆摆手道:“我与少帅不同。我只不过是革命军众多将领当中的一员,我要服从政府和军委会的命令。然而少帅会是他日奉军的领头人,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是不行的。”

    张学良听得懂高振话里的意思,踌躇道:“忠革兄此言不差,日本陆军在东北为虎作伥,而我等却在此闲聊,愧对一身中华之血脉。”

    “少帅不必如此,其实除了日本,还有一个国家需要提防。”高振道。

    “难道是苏俄?”张学良立马反应了过来,和东北有接壤的除了现在的日本之外,就省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

    高振默默地了头,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语言上的反应,“中东路”事件虽然是怎么回事高振并不知道,但却知道东北军和苏俄曾经在边界上交过火。

    “不知日后,忠革兄有何打算?”张学良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要比自己优秀的多,虽然有些嫉妒,但是男人的气量还是有的,同时也转移的话题。

    “回去之后,带军北伐,早日实现中国的统一,实现共和。”高振闻言回答道,话有些冠冕堂皇。

    “如果按照忠革兄所言,下次你我之间,可能就要刀兵相见。还望为兄他日不要顾及。”张学良表示道。

    “比起和奉军交战而言,我更希望我等可为建立一个崭新的中国而奋斗。难道少帅对于现在强压在中国民众身上的帝国主义没有感到过不满么?她们是不会坐视中国强大起来的,例如英国,她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北伐争功的。到时候你我是否会刀兵相见还不能就此定论。”高振笑着道。

    张学良刚要回话,有人推门进来了,俩人一看,原来正是公馆的主人张作霖。

    “好啊,你们俩聊的可够投机的,六子,觉得我给你带来的这位兄弟如何?”张作霖一进屋就大声问道。

    被名的俩人相视一笑,连忙起身迎接。

    当天晚上,高振在张作霖的公馆吃完晚饭之后才离去,主人好像对于高振很重视,特意派张学良把高振送出公馆,并且还细心的给高振准备了回北京饭店所需要的汽车。

    在看着车离开公馆之后,张学良才转身回到公馆内,被人告知父亲有请。来到父亲的屋内,张学良就被询问道对于高振的看法。

    “父亲,未曾想到革命党中还有如此之青年,我觉得有些方面不如他。如果革命党青年皆如此人一般,我奉军现已危已”张学良闻言回答道,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哼,他们革命党中有这么一个还不够么?不要把那帮革命党想的太好了,据我所知,这个高忠革在南边待着也不舒服。还有,你不是有些方面不如他,我观此人,胜你百倍。”张作霖的话语和训斥如同时前演练过一样。

    “父亲,我哪里还不如他?”张学良有些不服,虽然自己通过今天的谈话知道在有些方面的确不如高振,但不想父亲的那么夸张。

    “你整天玩女人,人家在这方面克己严守,不是胜你百倍。”(真有此事!)张作霖笑着道。

    “我知道了,父亲。”张学良闻言头道,心里的那不服也被打得烟消云散。

    “好了,这次特意让他过来,就是让你知道知道,别以后怎么被人家一锅端的都不知道。”张作霖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些丧气,有些不满,怎可如此轻易就承认了呢,一不像老子。想到这里,板起了脸。

    “孩儿以后定当注意,绝不落于此人。”张学良最后语气坚定的道。

    听到这话,张作霖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心里:“真若如此,就好。”

    回到北京饭店的高振亦是如此,刚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被高振汪精卫找他有事。

    “兆铭兄,找我前来有何事?”高振开门见山的问道,暗自琢磨估计和自己去了张作霖的公馆有关系。

    “忠革不必担心,我想问一下,你对张作霖提出的合作怎么看?事实上,今天你去过张作霖的公馆,大家都知道了。”汪精卫表现的很和蔼,在高振面前丝毫没有架子。

    “哦,是么。我倒没有跟张作霖聊什么,倒是跟奉军的少帅比较投机。我们二人不都是被逼的上了战场么,有些交流。对于张作霖的提议,难道是他上回来的么?”高振有些不解。

    “是的,我想张作霖之所以上回来这些,无非是为了获得背后的英、日的进一步支持。事实上,这也只是我分析的。可以,他这么做,也是对其他军阀的一个威慑。”汪精卫解惑道。

    “原来如此。可是兆铭兄,我们不是正在和国民军合作么?难道他想借此分化我们之间的关系?”高振接着问道。对于这些政治家的事情,他分析的跟汪精卫等人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汪精卫闻言笑道:“这方面也有值得考虑。而且我们和国民军的合作也很纠杂,不能不考虑冯涣章本身威望不够,为人方面又受到他人鄙薄。忠革认为,此等倒戈成性之人,值得我们过多的信任么?再有,请我们来之后,扔下一句‘唯先生之命是从’之后就把自己撇到一旁,坐山观虎斗,我等岂能不知他意。”

    听完,高振心里只有佩服二字,一直以来自己对于冯玉祥的表谈感到疑惑重重,这回一听汪精卫的分析,不由得清晰开来。

    “兆铭兄所言确实如此,我在赣江之时,也觉得冯玉祥此人所做有些让人感到奇怪。不过我是一个军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少参与为好,兆铭兄觉得呢?”高振皱着眉头道,他想结束和汪精卫的谈话。

    “忠革莫急,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拒绝和张作霖的合作呢?”汪精卫连忙接着道。

    “这一我什么不管用。如果让我表态的话,北方的事物我们很难去影响,不如早日回到南方,通过北伐东征平定之后,积攒实力,然后一举可安定中国。很多事情,我觉得还是实力了算。如果从这方面讲的话,和不和张作霖的奉系达成什么协议,无关紧要。即便是合作,也要看是和奉系的那个派系合作。”高振冷静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忠革,你的有道理,但是不要忘记总理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你认为我们和哪个派之间拥有合作的可能性。”汪精卫先是批评,然后问道。

    “不知道,奉系中的三个派系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而且他们并不需要我们多少支持,即便我们想,光从政治上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对他们的吸引力也不会很大。”

    奉系的三个派系汪精卫也知道,虽然不是很详细,但还是有不少的认知。一闻高振所言,对高振的话语多少有些不满,便问道:“忠革此言何意?”

    “很简单,我们不能够给他们带来实质性的发展,对方又不是在政治上需要援助,所以我们除了能当一名观众,其他的做不了。就像这回来北京,虽然我党没有置身事外,但是光看看奉军、直系和国民军在北京周边的部署,就知道我们现在无非就是一个被架在观众席的参与者。即便我们能够让三方都感到满意,但是不要忘记在背后一直隐藏的日本和英国对此事的看法,他们才是决定这次‘善后会议’真正走向的人。”高振道。

    听到高振的解释,汪精卫没有再提出任何问题。毕竟事实越来越倾向于高振所言,同时他更关心一个问题:“忠革,你觉得怎么做合适?”

    “这件事情恐怕你我二人了都不算数,更多的要看看总理的意思。而真正的,我也过了。于其留在这里,不如早日回到广州主持大局。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个也要变成奢望了,总理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车马的劳顿。”高振无奈的表达道,自从他一来到北方,就不止一次两次的表达过这些,也不止一次两次的告知他们,真正的决定权在于手上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