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抵达封地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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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旧点头：“随时听候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调遣。”
叶贵妃哈哈大笑：“有了不死人军队，看谁还能撼动我们分毫！”
慕容峰渐渐放下心来，神色平和了许多。
慕容峻一行人又行进了半个月，终于抵达封地陌白。陌白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矮小甚至破败，前来迎接的只有三个人，是陌白的城主柳子高和他的两个随扈。
柳子高看起来三十多岁，斯文白净的书生模样，恭敬地对着慕容峻和苏霜岚行了礼，将他们一齐迎进陌白城内。城内倒还干净整洁，虽然不能与长宁的繁华扰攘相比，但摊贩和行人都各自规矩，井井有条，只是他们并未按规矩对慕容峻和苏霜岚行叩拜礼，而是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不带任何表情地看他们一眼。
柳子高解释道：“王爷见谅，您今天入城的消息，微臣并未通告城中百姓，是以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
慕容峻心里对这个柳子高倒稍稍有些刮目相看，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柳城主是担心本王扰民？”
“不敢，”柳子高的语气不卑不亢：“只是从前来到陌白的皇亲和官员，都没有在此停留超过一个月，微臣不想再让百姓们失望，干脆不让他们知晓为好。”
“失望？因何失望？”
“王爷也清楚，陌白除了西边和南边挨着大昭国的土地，北边就是南华国，东边是大海，皇上派遣官员前来镇压边境的铁骑和海盗，次次均是无功而返，百姓们已由最开始的热切期盼变成了如今的麻木无言。作为陌白城主，我不想再看到百姓们失望的脸庞——这，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过，城主弄错了一件事。”慕容峻笑笑：“之前来的人，都是派遣而来，而本王，是久居。即便被铁骑和海盗滋扰得夜夜难以安枕，本王也无处可返。”
柳子高稍稍抬眼看了看慕容峻，揣测着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要百姓们前来行礼？”
“不必，先四处看看吧。”
柳子高答应着，边带路边说道：“那就请王爷先看看住处是否满意……”
慕容峻打断他：“去海边。”
柳子高微微怔愣，心想难道这位王爷一来就要视察防务？心里正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只听慕容峻微微笑着说道：“本王的王妃还从未见过大海呢。”
柳子高眼中闪过些许鄙夷，被慕容峻看在眼里。苏霜岚配合地笑起来：“好呀好呀，我也正想去看看呢，王爷您真善解人意。”
柳子高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冰冰：“海盗时常出没，为了王爷和王妃的安全，还是不去为好。”
慕容峻装作略略犹豫，苏霜岚发碟地撒娇道：“不嘛，王爷，不嘛，我要去看大海！我要去嘛！”
封平和成安简直浑身发麻，成安狠命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苏霜岚一眼。封平跟成安使眼色，叫他别露馅。
慕容峻一副“只为博红颜一笑”的模样，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去看就去看！海盗有什么可怕！看他敢动本王一根汗毛试试！”
苏霜岚浮夸地咧嘴笑着，推着慕容峻高兴地快步向前。
柳子高一脸不满地跟在边上，心想：人都说荣亲王威风赫赫睿智无双，看来都是谣传，眼下只不过是个只会享受只愿意讨女子欢心的残废罢了。这样的人，即便被海盗立即捉去生吞活剥，我也不会有丝毫焦虑！
只是他没想到，慕容峻突然问了一句：“柳城主，本王曾听说，皇上派遣前来剿灭海盗的钦差，十个有八个都被海盗杀死，剩余两个被砍成重伤，是这么回事儿么？”
“确实如此。”
“看来那群海盗很是猖狂，也有几分手段，对于钦差都不屑一顾。”慕容峻看向柳子高：“那本王就不明白了，柳城主在这里当城主已有六年，是靠什么保平安的？”
柳子高心里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答，苏霜岚在边上帮腔道：“莫不是柳城主有绝世武功？”
柳子高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慕容峻的笑意里带着寒冷：“应该不会是与海盗勾结吧？本王可听说柳城主一直主张严办海盗，还曾亲手杀过两个缉拿住的海盗头目，那么，海盗是宽宏大量不记仇，还是彻底怕了你柳子高？”
柳子高差点跪下，但欲言又止地仍是闭口不言。他的一个随扈忍不住说道：“奴才斗胆启禀王爷，城主他，他是有苦衷的！绝不是与海盗勾结！”
“放肆！”柳子高低声呵斥：“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又对慕容峻行礼：“王爷恕罪，是微臣管教不力，下属才这般胆大……”
慕容峻只是看着那下属：“你说说看，你们城主有什么苦衷？”
柳子高再度低声呵斥，慕容峻带着压迫的眼风微微一扫，柳子高也不敢再多言。那下属看了看柳子高，谨慎开口道：“城主为防止海盗侵扰，一直尽心尽力从不懈怠，最初上任之时，还曾被海盗砍成重伤，休养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床！可是后来……”下属把心一横，一连串地说了出来：“海盗的头目之一把城主的妹妹掳走，宣称是做了压船夫人……至此之后，那些海盗再没有伤过城主分毫……这，这都不能怪在城主头上啊！这些年，城主带领兵士击杀的海盗也没有因此少一个！”
这倒是没有想到。苏霜岚看向柳子高，他的神情倒不像是伪装。慕容峻略略沉吟，浅笑道：“原来是成为了海盗头目的妹婿，这倒不能说是勾结了，这是联姻呢。”
柳子高一脸憋屈的恼怒却不能发作，苏霜岚又在一边帮腔道：“王爷，我可听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官员去打土匪，每次都是大胜而归，土匪总是死得一片一片的，但土匪却总是无法被完全剿灭，你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官员收了土匪的银子，但为了交差，每次都是命令兵士假装杀死土匪，其实半夜里呢，土匪全都活过来跑回匪寨去啦。”
“王妃您怎么能这么说！”柳子高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舍妹被掳，微臣已经心痛如绞，岂能与海盗暗中勾结！微臣已当舍妹去世，绝不会对海盗心慈手软！虽然舍妹被海盗宣称成为压船夫人，但微臣的一个哥哥和一个至交好友，都是死在海盗手里！微臣绝不敢忘！相信舍妹也不会忘！即使被海盗掳去受尽****，她也绝不可能屈从仇敌！”
苏霜岚故作不信的样子，“哼”了一声：“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誓死抵抗，不过现在，说不定已经生出来好几个小海盗了呢。”
“你！”柳子高气恼地瞪着她，却碍于尊卑礼数恨恨避开目光，百般滋味闷在心头却无法言说。
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海边，此时的海面十分平静，一派宜人之像。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形状很是奇特的宅院，全部都是由石头建成，比一般的民房要高大许多，但形状并不规整，像个倒扣的缺了几处的大海碗，正好将并不很长的海岸线全部堵住，仿佛是一座石屋屏障，横亘在大海与内城之间，只有屋边一条狭长通道能绕过去直达海边。
苏霜岚问道：“这里的房子好奇怪，怎么都是用石头做的？”
柳子高默默咽下怒气，忍着烦乱解释道：“为了抵御海盗侵扰，石头房屋虽然不易修建，但最为坚固，不会轻易被海盗闯入，也不会被火烧毁。这一座房屋是为城中专门抵御海盗的护卫队修建的，平日里他们就在此轮流值守，观察海上敌情，若有海盗来犯，他们能抵挡一阵。”
慕容峻的目光在这石头房屋和海平面之间来回巡梭，很快说道：“本王决定，就住在这里。”
“什么？”柳子高吃惊不已：“王爷要住在这里？这是抵御海盗用的房屋！”他察觉自己语气不善，又和缓些说道：“这屋内陈设简陋，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具，又杀死过入侵的海盗，实在很不吉利，王爷还是随微臣前去已经准备好的行馆……”
“就住在这里。”慕容峻的话语不容辩驳：“本王喜欢靠近海的位置。再说，王妃也喜欢，对吧？”
苏霜岚连连点头，一副骄纵的模样：“这里好！每天都能看到大海，吹着海风，吃点烤鱼，再来上一杯好酒！那滋味！”
慕容峻差点忍不住想笑，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
成安惴惴不安地劝诫：“王爷，还是听柳城主的吧，海盗出没的地方，怎能住在海边？您若有个闪失，老奴可真真不能活了！”
封平似乎已经明白王爷的用意，暗暗给成安使了个眼色。
慕容峻再次命令道：“立即命人收拾这里，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不利索你这城主也不必当了。对了，那些抵御海盗的护卫给本王留下，以后就用来护卫本王的宅邸。”
柳子高一掀衣衫下摆，“噗通”跪在地上：“王爷万万不可如此！每个月中海盗至少上岸两次，每次都是打家劫舍弄得鸡犬不宁，王爷住在这里是绝无幸免！”
“不必多言，本王已经决定了。”慕容峻没有再看他，而是悠闲看着大海：“一个时辰之内办不完本王交代的事，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封地上。”
柳子高愤恨异常，却只得恼怒起身，快速离开。
成安见柳子高走远，一叠声地说道：“王爷啊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何把自己弄成一幅纨绔子弟不分轻重的模样？还非要住在海边这破石头房子里？王爷，您就算再不喜欢陌白，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啊！”
慕容峻还未说话，苏霜岚“哈哈”一笑：“成总管，你家王爷在舍己救人，没看出来？”
池旧点头：“随时听候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调遣。”
叶贵妃哈哈大笑：“有了不死人军队，看谁还能撼动我们分毫！”
慕容峰渐渐放下心来，神色平和了许多。
慕容峻一行人又行进了半个月，终于抵达封地陌白。陌白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矮小甚至破败，前来迎接的只有三个人，是陌白的城主柳子高和他的两个随扈。
柳子高看起来三十多岁，斯文白净的书生模样，恭敬地对着慕容峻和苏霜岚行了礼，将他们一齐迎进陌白城内。城内倒还干净整洁，虽然不能与长宁的繁华扰攘相比，但摊贩和行人都各自规矩，井井有条，只是他们并未按规矩对慕容峻和苏霜岚行叩拜礼，而是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不带任何表情地看他们一眼。
柳子高解释道：“王爷见谅，您今天入城的消息，微臣并未通告城中百姓，是以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
慕容峻心里对这个柳子高倒稍稍有些刮目相看，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柳城主是担心本王扰民？”
“不敢，”柳子高的语气不卑不亢：“只是从前来到陌白的皇亲和官员，都没有在此停留超过一个月，微臣不想再让百姓们失望，干脆不让他们知晓为好。”
“失望？因何失望？”
“王爷也清楚，陌白除了西边和南边挨着大昭国的土地，北边就是南华国，东边是大海，皇上派遣官员前来镇压边境的铁骑和海盗，次次均是无功而返，百姓们已由最开始的热切期盼变成了如今的麻木无言。作为陌白城主，我不想再看到百姓们失望的脸庞——这，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过，城主弄错了一件事。”慕容峻笑笑：“之前来的人，都是派遣而来，而本王，是久居。即便被铁骑和海盗滋扰得夜夜难以安枕，本王也无处可返。”
柳子高稍稍抬眼看了看慕容峻，揣测着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要百姓们前来行礼？”
“不必，先四处看看吧。”
柳子高答应着，边带路边说道：“那就请王爷先看看住处是否满意……”
慕容峻打断他：“去海边。”
柳子高微微怔愣，心想难道这位王爷一来就要视察防务？心里正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只听慕容峻微微笑着说道：“本王的王妃还从未见过大海呢。”
柳子高眼中闪过些许鄙夷，被慕容峻看在眼里。苏霜岚配合地笑起来：“好呀好呀，我也正想去看看呢，王爷您真善解人意。”
柳子高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冰冰：“海盗时常出没，为了王爷和王妃的安全，还是不去为好。”
慕容峻装作略略犹豫，苏霜岚发碟地撒娇道：“不嘛，王爷，不嘛，我要去看大海！我要去嘛！”
封平和成安简直浑身发麻，成安狠命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苏霜岚一眼。封平跟成安使眼色，叫他别露馅。
慕容峻一副“只为博红颜一笑”的模样，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去看就去看！海盗有什么可怕！看他敢动本王一根汗毛试试！”
苏霜岚浮夸地咧嘴笑着，推着慕容峻高兴地快步向前。
柳子高一脸不满地跟在边上，心想：人都说荣亲王威风赫赫睿智无双，看来都是谣传，眼下只不过是个只会享受只愿意讨女子欢心的残废罢了。这样的人，即便被海盗立即捉去生吞活剥，我也不会有丝毫焦虑！
只是他没想到，慕容峻突然问了一句：“柳城主，本王曾听说，皇上派遣前来剿灭海盗的钦差，十个有八个都被海盗杀死，剩余两个被砍成重伤，是这么回事儿么？”
“确实如此。”
“看来那群海盗很是猖狂，也有几分手段，对于钦差都不屑一顾。”慕容峻看向柳子高：“那本王就不明白了，柳城主在这里当城主已有六年，是靠什么保平安的？”
柳子高心里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答，苏霜岚在边上帮腔道：“莫不是柳城主有绝世武功？”
柳子高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慕容峻的笑意里带着寒冷：“应该不会是与海盗勾结吧？本王可听说柳城主一直主张严办海盗，还曾亲手杀过两个缉拿住的海盗头目，那么，海盗是宽宏大量不记仇，还是彻底怕了你柳子高？”
柳子高差点跪下，但欲言又止地仍是闭口不言。他的一个随扈忍不住说道：“奴才斗胆启禀王爷，城主他，他是有苦衷的！绝不是与海盗勾结！”
“放肆！”柳子高低声呵斥：“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又对慕容峻行礼：“王爷恕罪，是微臣管教不力，下属才这般胆大……”
慕容峻只是看着那下属：“你说说看，你们城主有什么苦衷？”
柳子高再度低声呵斥，慕容峻带着压迫的眼风微微一扫，柳子高也不敢再多言。那下属看了看柳子高，谨慎开口道：“城主为防止海盗侵扰，一直尽心尽力从不懈怠，最初上任之时，还曾被海盗砍成重伤，休养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床！可是后来……”下属把心一横，一连串地说了出来：“海盗的头目之一把城主的妹妹掳走，宣称是做了压船夫人……至此之后，那些海盗再没有伤过城主分毫……这，这都不能怪在城主头上啊！这些年，城主带领兵士击杀的海盗也没有因此少一个！”
这倒是没有想到。苏霜岚看向柳子高，他的神情倒不像是伪装。慕容峻略略沉吟，浅笑道：“原来是成为了海盗头目的妹婿，这倒不能说是勾结了，这是联姻呢。”
柳子高一脸憋屈的恼怒却不能发作，苏霜岚又在一边帮腔道：“王爷，我可听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官员去打土匪，每次都是大胜而归，土匪总是死得一片一片的，但土匪却总是无法被完全剿灭，你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官员收了土匪的银子，但为了交差，每次都是命令兵士假装杀死土匪，其实半夜里呢，土匪全都活过来跑回匪寨去啦。”
“王妃您怎么能这么说！”柳子高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舍妹被掳，微臣已经心痛如绞，岂能与海盗暗中勾结！微臣已当舍妹去世，绝不会对海盗心慈手软！虽然舍妹被海盗宣称成为压船夫人，但微臣的一个哥哥和一个至交好友，都是死在海盗手里！微臣绝不敢忘！相信舍妹也不会忘！即使被海盗掳去受尽****，她也绝不可能屈从仇敌！”
苏霜岚故作不信的样子，“哼”了一声：“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誓死抵抗，不过现在，说不定已经生出来好几个小海盗了呢。”
“你！”柳子高气恼地瞪着她，却碍于尊卑礼数恨恨避开目光，百般滋味闷在心头却无法言说。
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海边，此时的海面十分平静，一派宜人之像。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形状很是奇特的宅院，全部都是由石头建成，比一般的民房要高大许多，但形状并不规整，像个倒扣的缺了几处的大海碗，正好将并不很长的海岸线全部堵住，仿佛是一座石屋屏障，横亘在大海与内城之间，只有屋边一条狭长通道能绕过去直达海边。
苏霜岚问道：“这里的房子好奇怪，怎么都是用石头做的？”
柳子高默默咽下怒气，忍着烦乱解释道：“为了抵御海盗侵扰，石头房屋虽然不易修建，但最为坚固，不会轻易被海盗闯入，也不会被火烧毁。这一座房屋是为城中专门抵御海盗的护卫队修建的，平日里他们就在此轮流值守，观察海上敌情，若有海盗来犯，他们能抵挡一阵。”
慕容峻的目光在这石头房屋和海平面之间来回巡梭，很快说道：“本王决定，就住在这里。”
“什么？”柳子高吃惊不已：“王爷要住在这里？这是抵御海盗用的房屋！”他察觉自己语气不善，又和缓些说道：“这屋内陈设简陋，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具，又杀死过入侵的海盗，实在很不吉利，王爷还是随微臣前去已经准备好的行馆……”
“就住在这里。”慕容峻的话语不容辩驳：“本王喜欢靠近海的位置。再说，王妃也喜欢，对吧？”
苏霜岚连连点头，一副骄纵的模样：“这里好！每天都能看到大海，吹着海风，吃点烤鱼，再来上一杯好酒！那滋味！”
慕容峻差点忍不住想笑，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
成安惴惴不安地劝诫：“王爷，还是听柳城主的吧，海盗出没的地方，怎能住在海边？您若有个闪失，老奴可真真不能活了！”
封平似乎已经明白王爷的用意，暗暗给成安使了个眼色。
慕容峻再次命令道：“立即命人收拾这里，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不利索你这城主也不必当了。对了，那些抵御海盗的护卫给本王留下，以后就用来护卫本王的宅邸。”
柳子高一掀衣衫下摆，“噗通”跪在地上：“王爷万万不可如此！每个月中海盗至少上岸两次，每次都是打家劫舍弄得鸡犬不宁，王爷住在这里是绝无幸免！”
“不必多言，本王已经决定了。”慕容峻没有再看他，而是悠闲看着大海：“一个时辰之内办不完本王交代的事，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封地上。”
柳子高愤恨异常，却只得恼怒起身，快速离开。
成安见柳子高走远，一叠声地说道：“王爷啊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何把自己弄成一幅纨绔子弟不分轻重的模样？还非要住在海边这破石头房子里？王爷，您就算再不喜欢陌白，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啊！”
慕容峻还未说话，苏霜岚“哈哈”一笑：“成总管，你家王爷在舍己救人，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