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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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峻已经打开陌白地志图细细查看，又翻看着其他的记录书册对比，沉吟着说道：“可能是从前深挖的灌溉渠，这里遭到海盗袭击之后，盖了很多石头房屋来抵御，掩盖了灌溉渠。”
苏霜岚不解：“可是灌溉渠为什么会通到与南华国交界的地方？两国交界的地方一般都没有农田啊。”
“曾经有。”慕容峻带着感慨的神情：“即便有南华国铁骑时时骚扰，陌白仍是农田遍地。直到海盗来袭，为了防御而盖起很多的石屋，又有很多人离开了陌白，剩下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田地，渐渐荒芜了。”
苏霜岚微微黯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王爷——”她诚挚坚定地看着慕容峻：“你一定会创立一个从未有过的真正的欢欣盛世，使百姓再不受颠沛流离之苦。我相信你。”
慕容峻沉浸在她那充满信任的清澈眼眸中，久久不愿自拔。苏霜岚也难得没有回避，任由自己与他静静凝视，一时之间只觉此时静好，安稳沉定。
“咳咳，咳咳。”封平背对着他们咳嗽了几声，干笑着说道：“那啥，我还在这儿呢。哈哈，呵呵呵。”
苏霜岚不好意思地转开头，慕容峻低头微笑，抬眼对封平说道：“怎么不干脆偷偷出去？”
封平又干笑：“这不是还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嘛，属下岂敢轻易离去……又不好打扰王爷与王妃——呃，交流，探讨‘重要事宜’。”
慕容峻听出他言语中的调侃和揶揄，当下笑了起来：“我与王妃已经探讨完毕，现在轮到你了。”
封平一副正经的样子垂手站立：“属下恭听。”
慕容峻严肃地说道：“闭上眼睛，捂上耳朵。”
封平忍住笑意，听话地照做。苏霜岚见慕容峻看向自己，又渐渐越靠越近，连忙躲开几步，阻止地看着他：“喂喂喂，赶快说正事儿！”
慕容峻忍俊不禁，对封平说道：“好了，睁开眼睛放下手。看样子瑾姑并不打算帮助海盗，不过仍要对她有所防范，监视她的人不能掉以轻心。既然海盗想与南华国一起夹击我们，那一定要好好满足他们这个计划，才算对得起他们一场精心谋划。”
封平的笑容里带着了解，对苏霜岚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瓮中捉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都是王爷最喜欢的招数。”
苏霜岚故作鄙夷地笑话道：“啧啧，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奸臣……”
慕容峻斜她一眼：“那你就是奸妃。”
苏霜岚干笑着白了他一眼，瞟见封平的肩膀一直没有停下抖动，没好气地说道：“想笑你就笑出声，再抖我就把你踹出去。”
“哈哈哈哈哈……”封平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苏霜岚作势起脚踹他。
当下三人围拢在一处，低声商议对策。
柳子高在自己房中收拾东西，柳琴从外而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柳子高转身才发现柳琴在门口，温柔笑着走过去揽住她：“怎么不出声？”他带着她看那些已经收拾好的东西：“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银子，应该够我们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再做点什么小生意，好好过日子。”
柳琴嘴角含笑，眼中却有些凄楚，口中仍答应着：“嗯，你都想好了？听起来真好。不过，你说过你苦读多年终有所成，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你真愿意放弃这一切？”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犹豫。”柳子高很坦率：“但自从你离开之后，每天虽然做着我一直盼望的事情，却味同嚼蜡毫无喜悦……所以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离开，以后的每天都在能看见你。”
满满的感动笼罩在柳琴脸上，千言万语堆积在她的唇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柳子高并不了解她的心思，还在继续说着他打算如何处理官位，打算暂时把陌白的政务交给谁，柳琴心中情绪翻涌，差点就要吐露真心，却猛然想起赤鹰的话——
“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我这里，我才不会担心你背叛。”
柳琴胸口一震，仿佛被巨石击打，立即把心一横，对柳子高说道：“你说什么都好，只是，我听说那位荣亲王治军严苛，对待官吏从未法外开恩，如果我们就这样逃离，他会不会一直派人搜寻我们，直到将你拿住问罪？”
柳子高显然知道这一点，只是从未对柳琴提起。他想安慰她几句，却还是决定坦诚：“王爷那边，我会去请罪，求他饶恕。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只要他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如果他要处死你呢？”柳琴担忧地说道：“你也接受？那我怎么办？”
“王爷看起来不是那样冷血的人，”柳子高颇为肯定：“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也算有所了解，对待下人和兵士赏罚分明，恩威并济，愿意从他人角度出发去理解事情。”
“你也说是赏罚分明。海盗当前弃官而去，他会轻易放过？”
柳子高一脸黯然，忽然想起什么：“不如先去向王妃求情，若是王妃愿意帮我们说几句话，那可比什么都有用。”
柳琴琢磨着：“王爷很看重王妃？”
“岂止是看重。虽然他们在人前庄重克制，但王爷看向王妃的眼神，我一看便知，那是深陷其中才会有的沉沦模样。”柳子高柔情地看着柳琴：“一如我看你。”
柳琴靠在柳子高怀里，心中却在不停盘算，很快说道：“那我去吧，女子之间也许更好说话一些。”
“还是一同去，王妃并不认识你，说不定连见都不会见你。”
柳琴与柳子高出现在石屋外，先与成安通报，成安很快禀告了苏霜岚。慕容峻与封平去海边视察防务还没回来，成安建议道：“王妃不想见就不见，现在这里您最大。”
苏霜岚笑道：“我最大？那你肯定要听我的咯？”
成安有种掉入陷阱的不祥预感，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王爷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听您的。”
“哈哈。”苏霜岚简直是奸笑，笑得成安心里直发毛：“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有仇报仇了。成总管，你立即把自己绑了吊在瞭望塔下面，我不让你下来不准下来。”
“什么！”成安惊得眼睛睁得老大：“为，为什么？”
“谁让你平时老针对我。”苏霜岚故意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一副凶恶主母的嘴脸：“我堂堂荣亲王妃，是你可以随意轻慢的么？”
成安越看越觉得苏霜岚不像是开玩笑，他心慌惊诧地连忙要跪下请罪，却被苏霜岚一把拉住，哈哈大笑看着他：“吓着了吧？”
成安半响回过神来，委屈地说道：“王妃是在戏耍老奴……”
苏霜岚拍拍他：“不算戏耍啦，逗你开心一下。”
成安哭着一张脸：“老奴一点也不开心……”
“哈哈，老顽童。叫你以后再欺负我，看我怎么整你。”苏霜岚笑得止不住：“好了好了，去把他们俩叫进来吧。”
成安撇撇嘴走了出去。苏霜岚仍是满脸笑意，跟这个老头子斗嘴实在是有趣。
柳子高和柳琴走进石屋的时候，苏霜岚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王妃的架势摆得十足，神情略带疏离冷清却又高贵端庄地俯视着他们。柳子高和柳琴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站定之后，苏霜岚沉声问道：“你二人一同前来，所求何事？”
柳子高再次行礼：“回禀王妃，柳琴这次回来，不想再回到海盗魔窟，但若是留在这里，海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避免海盗以此借口屠戮陌白，属下愿辞去官职，带柳琴远走他乡，永不再出现在陌白。”
苏霜岚并不意外，语气浅淡：“有区别么？海盗还是找不到她，你们不在陌白，海盗就不会屠城么？”
柳琴轻声说道：“除非是不交出我，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屠城，毕竟他们的大部分粮食供给，是靠这里。”
苏霜岚冷笑：“我倒忘了，把这里都屠光了，他们就没有可抢之处了呢。照你的意思，他们找不到你，就会和善地离开？”
柳琴低下头：“至少不会一直对峙。”
苏霜岚微微一笑：“果然是在海盗窝里待了几年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十分了解。那么，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击败他们吧？说来听听。”
柳琴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在他们那里，是不被允许参与具体劫掠方案和行动的，要如何打败他们，我还真的不太……”
“云豹，你见过么？”苏霜岚忽然打断她，盯着她说道：“听说第一炮手是位女子，我真是很好奇呢。”
柳琴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王妃，怎么会知道云豹这个名字？要知道，就连整个船上的海盗，大部分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平时都称呼她为“头领”。柳琴硬着头皮回到道：“我见过第一炮手，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叫云豹，海盗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都称呼她为‘头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船长赤鹰和船需官黑狼一定知道。”苏霜岚的眼中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让柳琴不敢再直视：“据我所知，你被掳去之后成为了黑狼的女人，黑狼在海盗中的地位仅次于船长赤鹰。作为海盗中第二把交椅的夫人，几年了还不知道第三把交椅的名字，这可能么？”供给，是靠这里。”
苏霜岚冷笑：“我倒忘了，把这里都屠光了，他们就没有可抢之处了呢。照你的意思，他们找不到你，就会和善地离开？”
柳琴低下头：“至少不会一直对峙。”
苏霜岚微微一笑：“果然是在海盗窝里待了几年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十分了解。那么，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击败他们吧？说来听听。”
柳琴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在他们那里，是不被允许参与具体劫掠方案和行动的，要如何打败他们，我还真的不太……”
“云豹，你见过么？”苏霜岚忽然打断她，盯着她说道：“听说第一炮手是位女子，我真是很好奇呢。”
柳琴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王妃，怎么会知道云豹这个名字？要知道，就连整个船上的海盗，大部分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平时都称呼她为“头领”。柳琴硬着头皮回到道：“我见过第一炮手，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叫云豹，海盗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都称呼她为‘头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船长赤鹰和船需官黑狼一定知道。”苏霜岚的眼中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让柳琴不敢再直视：“据我所知，你被掳去之后成为了黑狼的女人，黑狼在海盗中的地位仅次于船长赤鹰。作为海盗中第二把交椅的夫人，几年了还不知道第三把交椅的名字，这可能么？”
慕容峻已经打开陌白地志图细细查看，又翻看着其他的记录书册对比，沉吟着说道：“可能是从前深挖的灌溉渠，这里遭到海盗袭击之后，盖了很多石头房屋来抵御，掩盖了灌溉渠。”
苏霜岚不解：“可是灌溉渠为什么会通到与南华国交界的地方？两国交界的地方一般都没有农田啊。”
“曾经有。”慕容峻带着感慨的神情：“即便有南华国铁骑时时骚扰，陌白仍是农田遍地。直到海盗来袭，为了防御而盖起很多的石屋，又有很多人离开了陌白，剩下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田地，渐渐荒芜了。”
苏霜岚微微黯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王爷——”她诚挚坚定地看着慕容峻：“你一定会创立一个从未有过的真正的欢欣盛世，使百姓再不受颠沛流离之苦。我相信你。”
慕容峻沉浸在她那充满信任的清澈眼眸中，久久不愿自拔。苏霜岚也难得没有回避，任由自己与他静静凝视，一时之间只觉此时静好，安稳沉定。
“咳咳，咳咳。”封平背对着他们咳嗽了几声，干笑着说道：“那啥，我还在这儿呢。哈哈，呵呵呵。”
苏霜岚不好意思地转开头，慕容峻低头微笑，抬眼对封平说道：“怎么不干脆偷偷出去？”
封平又干笑：“这不是还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嘛，属下岂敢轻易离去……又不好打扰王爷与王妃——呃，交流，探讨‘重要事宜’。”
慕容峻听出他言语中的调侃和揶揄，当下笑了起来：“我与王妃已经探讨完毕，现在轮到你了。”
封平一副正经的样子垂手站立：“属下恭听。”
慕容峻严肃地说道：“闭上眼睛，捂上耳朵。”
封平忍住笑意，听话地照做。苏霜岚见慕容峻看向自己，又渐渐越靠越近，连忙躲开几步，阻止地看着他：“喂喂喂，赶快说正事儿！”
慕容峻忍俊不禁，对封平说道：“好了，睁开眼睛放下手。看样子瑾姑并不打算帮助海盗，不过仍要对她有所防范，监视她的人不能掉以轻心。既然海盗想与南华国一起夹击我们，那一定要好好满足他们这个计划，才算对得起他们一场精心谋划。”
封平的笑容里带着了解，对苏霜岚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瓮中捉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都是王爷最喜欢的招数。”
苏霜岚故作鄙夷地笑话道：“啧啧，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奸臣……”
慕容峻斜她一眼：“那你就是奸妃。”
苏霜岚干笑着白了他一眼，瞟见封平的肩膀一直没有停下抖动，没好气地说道：“想笑你就笑出声，再抖我就把你踹出去。”
“哈哈哈哈哈……”封平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苏霜岚作势起脚踹他。
当下三人围拢在一处，低声商议对策。
柳子高在自己房中收拾东西，柳琴从外而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柳子高转身才发现柳琴在门口，温柔笑着走过去揽住她：“怎么不出声？”他带着她看那些已经收拾好的东西：“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银子，应该够我们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再做点什么小生意，好好过日子。”
柳琴嘴角含笑，眼中却有些凄楚，口中仍答应着：“嗯，你都想好了？听起来真好。不过，你说过你苦读多年终有所成，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你真愿意放弃这一切？”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犹豫。”柳子高很坦率：“但自从你离开之后，每天虽然做着我一直盼望的事情，却味同嚼蜡毫无喜悦……所以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离开，以后的每天都在能看见你。”
满满的感动笼罩在柳琴脸上，千言万语堆积在她的唇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柳子高并不了解她的心思，还在继续说着他打算如何处理官位，打算暂时把陌白的政务交给谁，柳琴心中情绪翻涌，差点就要吐露真心，却猛然想起赤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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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琴胸口一震，仿佛被巨石击打，立即把心一横，对柳子高说道：“你说什么都好，只是，我听说那位荣亲王治军严苛，对待官吏从未法外开恩，如果我们就这样逃离，他会不会一直派人搜寻我们，直到将你拿住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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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处死你呢？”柳琴担忧地说道：“你也接受？那我怎么办？”
“王爷看起来不是那样冷血的人，”柳子高颇为肯定：“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也算有所了解，对待下人和兵士赏罚分明，恩威并济，愿意从他人角度出发去理解事情。”
“你也说是赏罚分明。海盗当前弃官而去，他会轻易放过？”
柳子高一脸黯然，忽然想起什么：“不如先去向王妃求情，若是王妃愿意帮我们说几句话，那可比什么都有用。”
柳琴琢磨着：“王爷很看重王妃？”
“岂止是看重。虽然他们在人前庄重克制，但王爷看向王妃的眼神，我一看便知，那是深陷其中才会有的沉沦模样。”柳子高柔情地看着柳琴：“一如我看你。”
柳琴靠在柳子高怀里，心中却在不停盘算，很快说道：“那我去吧，女子之间也许更好说话一些。”
“还是一同去，王妃并不认识你，说不定连见都不会见你。”
柳琴与柳子高出现在石屋外，先与成安通报，成安很快禀告了苏霜岚。慕容峻与封平去海边视察防务还没回来，成安建议道：“王妃不想见就不见，现在这里您最大。”
苏霜岚笑道：“我最大？那你肯定要听我的咯？”
成安有种掉入陷阱的不祥预感，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王爷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听您的。”
“哈哈。”苏霜岚简直是奸笑，笑得成安心里直发毛：“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有仇报仇了。成总管，你立即把自己绑了吊在瞭望塔下面，我不让你下来不准下来。”
“什么！”成安惊得眼睛睁得老大：“为，为什么？”
“谁让你平时老针对我。”苏霜岚故意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一副凶恶主母的嘴脸：“我堂堂荣亲王妃，是你可以随意轻慢的么？”
成安越看越觉得苏霜岚不像是开玩笑，他心慌惊诧地连忙要跪下请罪，却被苏霜岚一把拉住，哈哈大笑看着他：“吓着了吧？”
成安半响回过神来，委屈地说道：“王妃是在戏耍老奴……”
苏霜岚拍拍他：“不算戏耍啦，逗你开心一下。”
成安哭着一张脸：“老奴一点也不开心……”
“哈哈，老顽童。叫你以后再欺负我，看我怎么整你。”苏霜岚笑得止不住：“好了好了，去把他们俩叫进来吧。”
成安撇撇嘴走了出去。苏霜岚仍是满脸笑意，跟这个老头子斗嘴实在是有趣。
柳子高和柳琴走进石屋的时候，苏霜岚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王妃的架势摆得十足，神情略带疏离冷清却又高贵端庄地俯视着他们。柳子高和柳琴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站定之后，苏霜岚沉声问道：“你二人一同前来，所求何事？”
柳子高再次行礼：“回禀王妃，柳琴这次回来，不想再回到海盗魔窟，但若是留在这里，海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避免海盗以此借口屠戮陌白，属下愿辞去官职，带柳琴远走他乡，永不再出现在陌白。”
苏霜岚并不意外，语气浅淡：“有区别么？海盗还是找不到她，你们不在陌白，海盗就不会屠城么？”
柳琴轻声说道：“除非是不交出我，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屠城，毕竟他们的大部分粮食供给，是靠这里。”
苏霜岚冷笑：“我倒忘了，把这里都屠光了，他们就没有可抢之处了呢。照你的意思，他们找不到你，就会和善地离开？”
柳琴低下头：“至少不会一直对峙。”
苏霜岚微微一笑：“果然是在海盗窝里待了几年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十分了解。那么，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击败他们吧？说来听听。”
柳琴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在他们那里，是不被允许参与具体劫掠方案和行动的，要如何打败他们，我还真的不太……”
“云豹，你见过么？”苏霜岚忽然打断她，盯着她说道：“听说第一炮手是位女子，我真是很好奇呢。”
柳琴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王妃，怎么会知道云豹这个名字？要知道，就连整个船上的海盗，大部分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平时都称呼她为“头领”。柳琴硬着头皮回到道：“我见过第一炮手，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叫云豹，海盗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都称呼她为‘头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船长赤鹰和船需官黑狼一定知道。”苏霜岚的眼中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让柳琴不敢再直视：“据我所知，你被掳去之后成为了黑狼的女人，黑狼在海盗中的地位仅次于船长赤鹰。作为海盗中第二把交椅的夫人，几年了还不知道第三把交椅的名字，这可能么？”供给，是靠这里。”
苏霜岚冷笑：“我倒忘了，把这里都屠光了，他们就没有可抢之处了呢。照你的意思，他们找不到你，就会和善地离开？”
柳琴低下头：“至少不会一直对峙。”
苏霜岚微微一笑：“果然是在海盗窝里待了几年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十分了解。那么，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击败他们吧？说来听听。”
柳琴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在他们那里，是不被允许参与具体劫掠方案和行动的，要如何打败他们，我还真的不太……”
“云豹，你见过么？”苏霜岚忽然打断她，盯着她说道：“听说第一炮手是位女子，我真是很好奇呢。”
柳琴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王妃，怎么会知道云豹这个名字？要知道，就连整个船上的海盗，大部分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平时都称呼她为“头领”。柳琴硬着头皮回到道：“我见过第一炮手，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叫云豹，海盗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们都称呼她为‘头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船长赤鹰和船需官黑狼一定知道。”苏霜岚的眼中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让柳琴不敢再直视：“据我所知，你被掳去之后成为了黑狼的女人，黑狼在海盗中的地位仅次于船长赤鹰。作为海盗中第二把交椅的夫人，几年了还不知道第三把交椅的名字，这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