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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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霜岚根本来不及惊诧，海盗中有人问道：“船长大人的离间计倒是很高明，只是船长您要假装救山鬼族的人，那巴登岂不是会把我们全吞了？巴登可不认识我们……”
“你们放心，巴登是我亲手喂养长大的，它很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苏霜岚再也忍耐不住，左手的银白色光芒倾泻出来，时间立即停止了。她从酒桶里跳出来，一把抽出短靴里的匕首，直接就往赤鹰的心口扎去！
“哎呦我的祖宗！”一声大叫炸雷似的响起在苏霜岚身后，她的胳膊被大力拉扯，直接把她拉得一歪，差点坐倒在地上。
她踉踉跄跄又惊怒地回头，沉风笑着扶了她一把，被她恼怒地甩开：“你干吗！”
“哎呦小姑奶奶！我在救你好不好！”沉风一脸嫌弃的样子：“你以为把他杀了就一了百了吗？”
苏霜岚反应过来：“我杀了他，你去结果了那条巴登！”
“要是真这么容易，我还出现干吗？时间一暂停，你完全可以自己结果了那大蛇！”沉风拍拍她的匕首：“巴登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止一条啊。”
“什么？”苏霜岚睁圆了眼睛：“这种东西，还有很多吗？”
“据我所知，南华国还有一只超级超级大的老虎。”沉风瞟了瞟赤鹰：“只有他的秘药才能控制，如果他突然死了，那些变异的玩意儿都会因为没有按时喂食秘药而发狂，见人就吞见东西就咬，直到撑死。它们的破坏力，你可以想象。”
苏霜岚心里发虚：“这样变异的动物，还有么？”
“应该极有可能还有，但没有出现过的我也没见过，所以不肯定。”沉风耸耸肩：“要是赤鹰突然死了，陌白四周都冒出来很多这样的东西，你可要怎么办？你能暂停时间杀一两只，那在你赶去其他地方杀死怪物的时间里，有多少人要遭殃啊……再说你要怎么解释你杀死了这么大这么恐怖的东西？”
苏霜岚沉闷了一阵，默默把匕首插回短靴中。沉风怀抱双臂悠哉悠哉地看着她：“所以我说是来救你的嘛，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有办法解决的对吧？”苏霜岚盯着他：“快说！”
“喂喂喂！你难道不应该是请求的语气？至少不是命令吧！”沉风瞪她：“好歹是请教吧！”
“少废话！每次都在危急时刻才出现，说一堆有的没的，真心帮忙会迟迟不出现吗？非要事到临头才来告诉我一切！早干嘛去了？”苏霜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这是雪中送炭，这跟见死不救没有区别！”
沉风瘪瘪嘴，似乎有些默认的意思，又很是无奈的样子：“逆天改命本就是个可怕的异数，你来到这里更是异数中的异数，我本来是不能再掺和的，那会使这本就已经乱七八糟的命运陷入不可知的走向，也会陷你于莫名的危险。”他微低了头，声音有些黯哑：“但是，我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你在这里孤身奋战，能帮上你的就只有我了。”
这最后一句，莫名让苏霜岚心里微酸，又泛起丝丝暖意。是啊，自从她来到这里，虽然慕容峻对她关怀照顾，封平与她哥们儿义气，和成安斗嘴也很开心，但是毕竟他们全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她有很多话很多苦恼无从诉说，自己一人面对各种危险困难的时候真的觉得十分孤单啊……
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目的的人，又是一副不知敌友的状态……
苏霜岚那一点儿暖意立即消失不见，轻哼了一声说道：“少来！要是真心实意帮我，至少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沧澜族避世已经很多年了，你突然跳出来是怎么回事？要想让我对你完全放心，总要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吧！”
沉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没有说话，苏霜岚几乎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带着无奈，却透着真诚：“我能告诉你的是，沧澜族确实出了大变故，族长才允许我出来帮你，但正如我刚才所说，不能给予你太多帮助，否则已经改变的命运真不知道会往什么方向走去……希望你相信我，就算现在还是无法完全相信，我也会让你慢慢相信的。”
苏霜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他也没有丝毫回避，坦坦荡荡地看着她。苏霜岚心里信了几分，又问：“沧澜族也很希望被改变的命运重回正轨？是我爷爷的逆天改命对沧澜族产生了什么影响吗？”
沉风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闭上眼睛说道：“你再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了，你实在不信就杀了我算了。”
苏霜岚白他一眼：“你的命谁稀罕！”说着走向赤鹰，在他怀里的暗兜里翻腾，沉风睁开眼睛看着，缓缓地说：“秘药是早都配好了的，藏在他房间的床下面，只不过……每次喂食的时候，要以他的血为引子……”
苏霜岚回头作势要打，沉风装作害怕的样子嚷嚷：“我知道的都说了！所以才让你不要杀他么！”
苏霜岚气馁地看着赤鹰：“我还以为拿到秘药就行了，我还能配不出来？没想到还要他的血……看他这德行，我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听我的。”
沉风点头：“所以说还是要从别的方面下手啊。”
苏霜岚瞪着沉风：“有办法快说！再让我多问一句，我就连你一起剁了！”
沉风嘟囔着：“疯女人，这么狠……”
石屋内，慕容峻和常横并不知道刚才已经经历过时间暂停，依旧继续着他们的话题。慕容峻听完常横的话，默然良久，微微叹道：“这么说来，赤鹰对皇族的恨意是很难化解了，再加上本王设阵陷杀了他不少手下，又是能召唤山鬼族的皇族后裔，他不看见本王人头落地，是不会罢休了。”
“是……”常横也有些唏嘘：“当年若不是他父母执意要摆脱皇族召唤，秘密喂养巨兽被皇族发现，族长也不会以族中极刑处置……他亲眼目睹了父母受尽酷刑而死，自然是恨意难消……我还记得他离开时的赌咒发誓，双眼赤红目眦欲裂的样子……”
“赌咒发誓说定要杀死能召唤山鬼族的皇族后裔么？”
常横低头不敢看着慕容峻，低声答道：“是……”
慕容峻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而是轻声说道：“为了等待可能出现的皇族召唤，你们隐秘地生活在穷山恶水之中已有很多年了吧？”
常横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能自持，情绪略略激动，但很快压制下去，谨慎答道：“自大昭立国开始到现在这七八十年间，我们山鬼族人，从未在人世间留下踪迹。当初的约定和承诺，我们一直牢记在心：若有召唤立即出现，若无召唤形同消失。”
慕容峻心中一片哀凉，只因当年恩义的一个承诺，竟让偌大的一族人隐姓埋名避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难怪其中有人想摆脱这无望而拘束的命运，想走出去看看去体验这繁华的人世间。
常横见慕容峻很久没有说话，心中忐忑不已，缓缓开口说道：“王爷莫要担忧，我族人定守约重诺，断断不会再出现从前之事，至于赤鹰，即便倾尽全族之力，也定能……”
“如果你们不再受约定的束缚，”慕容峻打断了他，说的却是另外的意思：“会去过怎样的日子？”
常横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怔怔看着慕容峻。
慕容峻也不着急，只是说：“你仔细想想再答复本王，这个不急。”
常横点头称是，似有犹豫地谨慎说道：“我已与族人商定了除去巨蛇的方法，虽然艰险却也有几分胜算，只是……王妃在赤鹰手上，若是赤鹰以此相胁……”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王爷是否愿意——弃车保帅？”
慕容峻半响没有回答，常横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生怕他已震怒。慕容峻深深呼吸，声音已经沉静下来：“在何种情况下，族长会舍弃家人？”
常横已觉方才失言，连忙答道：“惭愧，是我多此一问了。”
“本王大略也能猜到你的为难之处。”慕容峻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你所说的有几分胜算的艰险之法，只怕威力巨大，难免伤及无辜，而赤鹰和那条巨蛇是必须除去的，以免害死更多无辜的人。所以，本王给你一个承诺：但求你族尽力相助，无论结果如何，本王绝不怪罪，并将与你们一起承担。”
常横脸上已现感动之色，一直以来族中流传的都是恩族只会召唤利用，不顾念族人性命，若任务失败则大肆责怪并不断延长召唤时间。而眼前的荣亲王，却似乎与传闻中的狠辣无情十分不符。
慕容峻并不知常横的心思，继续说道：“赤鹰所求是本王的人头，如若能保全王妃和你族人性命，以及屋外这些守卫和铁骑，族长请一定不要犹豫。”
常横一惊，慕容峻补充道：“族长放心，不会让你们担上屠戮恩族的罪名，本王自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王爷！”常横手足无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慕容峻却压根像没事儿人一样，淡淡说道：“你去准备罢，本王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常横眼中隐隐有雾气升腾，更加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拜下去行了叩拜大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慕容峻感觉十分疲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养神，封平轻轻走进来，依旧默默站在他身边。慕容峻没有睁眼，低声问道：“那件十二色玄玉手串，你知道我收在哪里吧？”
苏霜岚根本来不及惊诧，海盗中有人问道：“船长大人的离间计倒是很高明，只是船长您要假装救山鬼族的人，那巴登岂不是会把我们全吞了？巴登可不认识我们……”
“你们放心，巴登是我亲手喂养长大的，它很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苏霜岚再也忍耐不住，左手的银白色光芒倾泻出来，时间立即停止了。她从酒桶里跳出来，一把抽出短靴里的匕首，直接就往赤鹰的心口扎去！
“哎呦我的祖宗！”一声大叫炸雷似的响起在苏霜岚身后，她的胳膊被大力拉扯，直接把她拉得一歪，差点坐倒在地上。
她踉踉跄跄又惊怒地回头，沉风笑着扶了她一把，被她恼怒地甩开：“你干吗！”
“哎呦小姑奶奶！我在救你好不好！”沉风一脸嫌弃的样子：“你以为把他杀了就一了百了吗？”
苏霜岚反应过来：“我杀了他，你去结果了那条巴登！”
“要是真这么容易，我还出现干吗？时间一暂停，你完全可以自己结果了那大蛇！”沉风拍拍她的匕首：“巴登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止一条啊。”
“什么？”苏霜岚睁圆了眼睛：“这种东西，还有很多吗？”
“据我所知，南华国还有一只超级超级大的老虎。”沉风瞟了瞟赤鹰：“只有他的秘药才能控制，如果他突然死了，那些变异的玩意儿都会因为没有按时喂食秘药而发狂，见人就吞见东西就咬，直到撑死。它们的破坏力，你可以想象。”
苏霜岚心里发虚：“这样变异的动物，还有么？”
“应该极有可能还有，但没有出现过的我也没见过，所以不肯定。”沉风耸耸肩：“要是赤鹰突然死了，陌白四周都冒出来很多这样的东西，你可要怎么办？你能暂停时间杀一两只，那在你赶去其他地方杀死怪物的时间里，有多少人要遭殃啊……再说你要怎么解释你杀死了这么大这么恐怖的东西？”
苏霜岚沉闷了一阵，默默把匕首插回短靴中。沉风怀抱双臂悠哉悠哉地看着她：“所以我说是来救你的嘛，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有办法解决的对吧？”苏霜岚盯着他：“快说！”
“喂喂喂！你难道不应该是请求的语气？至少不是命令吧！”沉风瞪她：“好歹是请教吧！”
“少废话！每次都在危急时刻才出现，说一堆有的没的，真心帮忙会迟迟不出现吗？非要事到临头才来告诉我一切！早干嘛去了？”苏霜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这是雪中送炭，这跟见死不救没有区别！”
沉风瘪瘪嘴，似乎有些默认的意思，又很是无奈的样子：“逆天改命本就是个可怕的异数，你来到这里更是异数中的异数，我本来是不能再掺和的，那会使这本就已经乱七八糟的命运陷入不可知的走向，也会陷你于莫名的危险。”他微低了头，声音有些黯哑：“但是，我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你在这里孤身奋战，能帮上你的就只有我了。”
这最后一句，莫名让苏霜岚心里微酸，又泛起丝丝暖意。是啊，自从她来到这里，虽然慕容峻对她关怀照顾，封平与她哥们儿义气，和成安斗嘴也很开心，但是毕竟他们全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她有很多话很多苦恼无从诉说，自己一人面对各种危险困难的时候真的觉得十分孤单啊……
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目的的人，又是一副不知敌友的状态……
苏霜岚那一点儿暖意立即消失不见，轻哼了一声说道：“少来！要是真心实意帮我，至少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沧澜族避世已经很多年了，你突然跳出来是怎么回事？要想让我对你完全放心，总要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吧！”
沉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没有说话，苏霜岚几乎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带着无奈，却透着真诚：“我能告诉你的是，沧澜族确实出了大变故，族长才允许我出来帮你，但正如我刚才所说，不能给予你太多帮助，否则已经改变的命运真不知道会往什么方向走去……希望你相信我，就算现在还是无法完全相信，我也会让你慢慢相信的。”
苏霜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他也没有丝毫回避，坦坦荡荡地看着她。苏霜岚心里信了几分，又问：“沧澜族也很希望被改变的命运重回正轨？是我爷爷的逆天改命对沧澜族产生了什么影响吗？”
沉风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闭上眼睛说道：“你再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了，你实在不信就杀了我算了。”
苏霜岚白他一眼：“你的命谁稀罕！”说着走向赤鹰，在他怀里的暗兜里翻腾，沉风睁开眼睛看着，缓缓地说：“秘药是早都配好了的，藏在他房间的床下面，只不过……每次喂食的时候，要以他的血为引子……”
苏霜岚回头作势要打，沉风装作害怕的样子嚷嚷：“我知道的都说了！所以才让你不要杀他么！”
苏霜岚气馁地看着赤鹰：“我还以为拿到秘药就行了，我还能配不出来？没想到还要他的血……看他这德行，我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听我的。”
沉风点头：“所以说还是要从别的方面下手啊。”
苏霜岚瞪着沉风：“有办法快说！再让我多问一句，我就连你一起剁了！”
沉风嘟囔着：“疯女人，这么狠……”
石屋内，慕容峻和常横并不知道刚才已经经历过时间暂停，依旧继续着他们的话题。慕容峻听完常横的话，默然良久，微微叹道：“这么说来，赤鹰对皇族的恨意是很难化解了，再加上本王设阵陷杀了他不少手下，又是能召唤山鬼族的皇族后裔，他不看见本王人头落地，是不会罢休了。”
“是……”常横也有些唏嘘：“当年若不是他父母执意要摆脱皇族召唤，秘密喂养巨兽被皇族发现，族长也不会以族中极刑处置……他亲眼目睹了父母受尽酷刑而死，自然是恨意难消……我还记得他离开时的赌咒发誓，双眼赤红目眦欲裂的样子……”
“赌咒发誓说定要杀死能召唤山鬼族的皇族后裔么？”
常横低头不敢看着慕容峻，低声答道：“是……”
慕容峻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而是轻声说道：“为了等待可能出现的皇族召唤，你们隐秘地生活在穷山恶水之中已有很多年了吧？”
常横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能自持，情绪略略激动，但很快压制下去，谨慎答道：“自大昭立国开始到现在这七八十年间，我们山鬼族人，从未在人世间留下踪迹。当初的约定和承诺，我们一直牢记在心：若有召唤立即出现，若无召唤形同消失。”
慕容峻心中一片哀凉，只因当年恩义的一个承诺，竟让偌大的一族人隐姓埋名避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难怪其中有人想摆脱这无望而拘束的命运，想走出去看看去体验这繁华的人世间。
常横见慕容峻很久没有说话，心中忐忑不已，缓缓开口说道：“王爷莫要担忧，我族人定守约重诺，断断不会再出现从前之事，至于赤鹰，即便倾尽全族之力，也定能……”
“如果你们不再受约定的束缚，”慕容峻打断了他，说的却是另外的意思：“会去过怎样的日子？”
常横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怔怔看着慕容峻。
慕容峻也不着急，只是说：“你仔细想想再答复本王，这个不急。”
常横点头称是，似有犹豫地谨慎说道：“我已与族人商定了除去巨蛇的方法，虽然艰险却也有几分胜算，只是……王妃在赤鹰手上，若是赤鹰以此相胁……”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王爷是否愿意——弃车保帅？”
慕容峻半响没有回答，常横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生怕他已震怒。慕容峻深深呼吸，声音已经沉静下来：“在何种情况下，族长会舍弃家人？”
常横已觉方才失言，连忙答道：“惭愧，是我多此一问了。”
“本王大略也能猜到你的为难之处。”慕容峻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你所说的有几分胜算的艰险之法，只怕威力巨大，难免伤及无辜，而赤鹰和那条巨蛇是必须除去的，以免害死更多无辜的人。所以，本王给你一个承诺：但求你族尽力相助，无论结果如何，本王绝不怪罪，并将与你们一起承担。”
常横脸上已现感动之色，一直以来族中流传的都是恩族只会召唤利用，不顾念族人性命，若任务失败则大肆责怪并不断延长召唤时间。而眼前的荣亲王，却似乎与传闻中的狠辣无情十分不符。
慕容峻并不知常横的心思，继续说道：“赤鹰所求是本王的人头，如若能保全王妃和你族人性命，以及屋外这些守卫和铁骑，族长请一定不要犹豫。”
常横一惊，慕容峻补充道：“族长放心，不会让你们担上屠戮恩族的罪名，本王自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王爷！”常横手足无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慕容峻却压根像没事儿人一样，淡淡说道：“你去准备罢，本王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常横眼中隐隐有雾气升腾，更加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拜下去行了叩拜大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慕容峻感觉十分疲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养神，封平轻轻走进来，依旧默默站在他身边。慕容峻没有睁眼，低声问道：“那件十二色玄玉手串，你知道我收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