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留下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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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洋洋自得：“明天中午不醒，我把头剁下来给你。”他又叮嘱道：“不过保险起见，他醒了之后你还是用你的方法再给他去除一次毒素吧。”
苏霜岚点点头，过了一阵才说道：“你今天是为了救他而来的？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可以救他？想看着我求你么？”
她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叫叫嚷嚷，要在平时肯定就直接掐过来了，可现在她那么平静，甚至冷漠，让沉风非常不习惯。而沉风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说她，沉默了一阵说道：“先开始只顾着阻拦你用回天行血术，还没来得及说这药丸的事，后来……后来么……”他停顿半响，还是吐露了实话：“是我自己想看看，你到底能为他牺牲到什么程度。”
苏霜岚仍然没有躁怒，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仍然只是看着慕容峻，淡淡地说道：“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从未变过。”沉风的语气里多了些认真：“帮你完成任务，安全送你回去。”
苏霜岚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冷淡地说道：“谢谢你来送药，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沉风对她的冷漠似乎已经料到，微微沉默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现在看起来，你也不怕突然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和慕容峻爱得越深，你的消失对他的打击就越大——既然无法改变必然会离开的结局，何必现在倾注越来越多的感情？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离不开你？他的性格你不了解么？他是那种你离开之后，就能转头再找一个女人快快乐乐生活下去的人么？”沉风看着苏霜岚的表情已经起了变化，不似之前那般冷漠，明显也十分明白他说的很对，心里一横，激将地说道：“不过，如果你回到现代就能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过自己的正常生活，不会整天想着慕容峻怎么样了——如果你是这样只求在这里轰轰烈烈爱一次，那我可以成全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不会多说一个字。”
“别说了。”苏霜岚的语气里带了些恳求：“别再说了。”
沉风有些不忍，缓缓走近她身边，轻声说道：“现代那么多好东西你都不怀念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吃汉堡披萨什么的，这里哪有？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的，感个冒还要喝很苦的中药，说不定还死了，有什么好？慕容峻呢，确实是个优秀的好男人，但是现代也有好男人啊……”他深深一叹：“你就当……做了个梦吧。”
良久，苏霜岚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慕容峻。沉风左手的五彩轮印已经亮起，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苏霜岚又开了口：“据我所知，逆天改命能更改一切，只有没想到的，没有改不了的。”
沉风心内一沉：“你想干什么？逆天改命是要遭受天罚的，你爷爷成什么样儿了你没看见吗？”
苏霜岚终于回头看向他：“可我爷爷说过，只要达成两个条件，逆天改命的天罚是可破的。”她站起身凝视着他：“是什么条件？”
沉风稍稍退了一步：“哪有这回事？你爷爷逗你吧？要是能这样，他为什么不达成那两个条件，还让自己痛苦得快死了，还让你来到这里？”
“怎么可能是非常容易的条件？更何况我爷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条件，不然肯定要努力试试。”苏霜岚盯着他的双眼：“你知道，对吧？快说。”
“你别妄想改变自己的命数把自己留在这里，”沉风严肃地警告：“别说没有这样的方法，就算有，族里也没有人会告诉我。”
苏霜岚心念一动：“这么说，你们族里所有人，都认为我必须回去，是不是？”
沉风自觉失言，刚摇了摇头，苏霜岚又咄咄逼人：“我如果不回去，对你们族里有很大很大的影响，对吧？”她的脑子转得极快，又猜想到了更深层：“你们族人都盼望着我快点完成任务，帮着慕容峻继位登基，把这乱套的命数扳回正轨，然后我就立即滚回现代去再也不要回来……我完不成任务和不回现代，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快说！”
沉风被她逼进角落，有些慌张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和你爷爷身为沧澜族后人，把好端端的命数搞乱，我我我们自然要帮助……至于你不回现代……沧澜族不允许出现这样的错漏……”
“别跟我玩官方声明。”苏霜岚逼视着他，一把攥住他的左手：“别想跑，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明天等慕容峻醒来我就带他一起回现代去！急死你们！”
沉风真的被她惊到了，他心里明白以苏霜岚的个性，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可是族里的严令，他怎么能跟苏霜岚全部讲明……可是不说，苏霜岚和慕容峻都不见了，那族里的劫难就更没办法解决了！
苏霜岚看着沉风的神色变化，知道他在犹豫挣扎，刚想说点什么再刺激他一下，谁知道沉风已经缓缓说出原委：“当初叶贵妃是拿着玉佩去找你爷爷的，对吧？你爷爷是因为见到了沧澜族的信物才会答应逆天改命，他谨守沧澜族的承诺，这一点做得非常好。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个承诺早已作废，原本的信物也已被取回，所以他根本不必再为谁逆天改命……”
苏霜岚有些愣住：“那，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是假的？可是爷爷看了很久，不可能会看错啊……”
“玉佩是真的，”沉风面有愧色地看着她：“被偷了。一直查不出玉佩流落到了哪里，偷玉佩的人是族中的人，但一直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找不到？还有轮印秘法找不到的人？”苏霜岚冷笑一声：“你糊弄我呢？”
“只要手中有轮印，就不可能躲得过轮印秘法的追寻，但是这个人的轮印，太特别了。”沉风看着苏霜岚已经了然的表情：“你猜对了，就是黑色轮印。”
黑色轮印是沧澜族中最为特殊的一种轮印，但凡掌中有这种轮印的族人，都会被限制终身留在沧澜族所居住的地方，不得外出。因为黑色轮印的效力是：一切控制时间的秘法都对此人无效，而此人也能使自身一定范围内的所有轮印效果全部失效。唯一克制此人的方法，就是由沧澜族中三位不同颜色轮印的人，每三天以沧澜秘法给他加上一遍沧澜禁制，才能让他的轮印暂时失效。
“你们最终还是没防住他，他偷了玉佩，献给了叶贵妃？”苏霜岚疑惑不已：“为什么？”
“现在还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因为仍然没有找到他，但我猜测，他是在报复。他在族中时就对自己总受控制十分不满，多次扬言要灭了族中众人……他知道叶贵妃很想再次逆天改命，于是偷了玉佩献给她。所以在古代的这些沧澜族人都没有被叶贵妃找到，而是你那身在现代的爷爷被叶贵妃找到，因为在这里的沧澜族人都已经与那玉佩解除了承诺。”
苏霜岚冷笑：“意思就是我爷爷被你们坑了，狠狠坑了，是不？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承诺做出巨大牺牲！你们好意思么？”
“这不是想着弥补呢么……”沉风的声音微微低了低，又说道：“原本有过承诺的逆天改命，所受的天罚不会如此严重的，最多也就是头疼几年罢了，一般不会危及生命。但你爷爷相当于是自己擅自为他人逆天改命，所以比较严重……而更为糟糕的是，他又心慈手软地想给慕容峻留下一线生机，在逆天改命的过程中留下一个生门，想让慕容峻逃出生天，但更更糟糕的是，这个生机被你的鲜血所破，变成了杀机，于是……”
苏霜岚不耐烦地打断：“你绕得我头都晕了，说重点！”
“重点就是——”沉风深吸一口气：“已经错乱的命数错上加错，致使沧澜族全体都开始遭受天罚……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六个族人因此死在自己的轮印效力上，你来之后，死人的频率开始放缓，但迄今为止，也有两个族人死去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会帮你的原因。至于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大概你也猜到了，阻止天罚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一切回到原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你这个变数，绝不能留下。一旦你留下，不止沧澜族人的天罚无法终止，你自己也可能流亡于时间的缝隙，而且其他相关人等的命数，也许会再次发生改变，并且不可预料，无法终止。”沉风看了慕容峻一眼：“包括他。”
苏霜岚真的怔住了。
原来她以为自己如果留下，最多不过是自己死去或者湮灭在时间的缝隙之中，却不知道自己的留下还会影响到更多的人，包括她最不忍心伤害的慕容峻。她知道他的抱负、他的隐忍、他的期盼，如果他重回巅峰再摔落谷底，那该是怎样一种惨烈的疼痛？如果他的腿伤治好又复发，如果他能走路了却再次经历再也站不起来……而那时的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又或者她已经再也不能在他身边，再也无法给他半点助力……
原来，就算用尽方法留下来，也是无法和他一起幸福美满的吗？
自己的留下不仅不能带给他幸福，还将带给他轮回般的灾祸？
心口像是被炭火灼烧，焦痛得一片狼藉。
沉风发现苏霜岚抓着自己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缓缓落下，眉目之间全是伤感失落，泪水隐隐埋在眼眶之中，饱含心痛的模样映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想抚去她眼角的泪水，舒平她微蹙的眉。可伸起的手却在离她的眼睛还有寸许的时候，生生顿住，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平静地建议：“如果你愿意，一切完成之后，我让族中有紫色轮印的人来一趟。”
沉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洋洋自得：“明天中午不醒，我把头剁下来给你。”他又叮嘱道：“不过保险起见，他醒了之后你还是用你的方法再给他去除一次毒素吧。”
苏霜岚点点头，过了一阵才说道：“你今天是为了救他而来的？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可以救他？想看着我求你么？”
她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叫叫嚷嚷，要在平时肯定就直接掐过来了，可现在她那么平静，甚至冷漠，让沉风非常不习惯。而沉风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说她，沉默了一阵说道：“先开始只顾着阻拦你用回天行血术，还没来得及说这药丸的事，后来……后来么……”他停顿半响，还是吐露了实话：“是我自己想看看，你到底能为他牺牲到什么程度。”
苏霜岚仍然没有躁怒，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仍然只是看着慕容峻，淡淡地说道：“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从未变过。”沉风的语气里多了些认真：“帮你完成任务，安全送你回去。”
苏霜岚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冷淡地说道：“谢谢你来送药，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沉风对她的冷漠似乎已经料到，微微沉默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现在看起来，你也不怕突然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和慕容峻爱得越深，你的消失对他的打击就越大——既然无法改变必然会离开的结局，何必现在倾注越来越多的感情？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离不开你？他的性格你不了解么？他是那种你离开之后，就能转头再找一个女人快快乐乐生活下去的人么？”沉风看着苏霜岚的表情已经起了变化，不似之前那般冷漠，明显也十分明白他说的很对，心里一横，激将地说道：“不过，如果你回到现代就能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过自己的正常生活，不会整天想着慕容峻怎么样了——如果你是这样只求在这里轰轰烈烈爱一次，那我可以成全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不会多说一个字。”
“别说了。”苏霜岚的语气里带了些恳求：“别再说了。”
沉风有些不忍，缓缓走近她身边，轻声说道：“现代那么多好东西你都不怀念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吃汉堡披萨什么的，这里哪有？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的，感个冒还要喝很苦的中药，说不定还死了，有什么好？慕容峻呢，确实是个优秀的好男人，但是现代也有好男人啊……”他深深一叹：“你就当……做了个梦吧。”
良久，苏霜岚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慕容峻。沉风左手的五彩轮印已经亮起，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苏霜岚又开了口：“据我所知，逆天改命能更改一切，只有没想到的，没有改不了的。”
沉风心内一沉：“你想干什么？逆天改命是要遭受天罚的，你爷爷成什么样儿了你没看见吗？”
苏霜岚终于回头看向他：“可我爷爷说过，只要达成两个条件，逆天改命的天罚是可破的。”她站起身凝视着他：“是什么条件？”
沉风稍稍退了一步：“哪有这回事？你爷爷逗你吧？要是能这样，他为什么不达成那两个条件，还让自己痛苦得快死了，还让你来到这里？”
“怎么可能是非常容易的条件？更何况我爷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条件，不然肯定要努力试试。”苏霜岚盯着他的双眼：“你知道，对吧？快说。”
“你别妄想改变自己的命数把自己留在这里，”沉风严肃地警告：“别说没有这样的方法，就算有，族里也没有人会告诉我。”
苏霜岚心念一动：“这么说，你们族里所有人，都认为我必须回去，是不是？”
沉风自觉失言，刚摇了摇头，苏霜岚又咄咄逼人：“我如果不回去，对你们族里有很大很大的影响，对吧？”她的脑子转得极快，又猜想到了更深层：“你们族人都盼望着我快点完成任务，帮着慕容峻继位登基，把这乱套的命数扳回正轨，然后我就立即滚回现代去再也不要回来……我完不成任务和不回现代，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快说！”
沉风被她逼进角落，有些慌张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和你爷爷身为沧澜族后人，把好端端的命数搞乱，我我我们自然要帮助……至于你不回现代……沧澜族不允许出现这样的错漏……”
“别跟我玩官方声明。”苏霜岚逼视着他，一把攥住他的左手：“别想跑，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明天等慕容峻醒来我就带他一起回现代去！急死你们！”
沉风真的被她惊到了，他心里明白以苏霜岚的个性，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可是族里的严令，他怎么能跟苏霜岚全部讲明……可是不说，苏霜岚和慕容峻都不见了，那族里的劫难就更没办法解决了！
苏霜岚看着沉风的神色变化，知道他在犹豫挣扎，刚想说点什么再刺激他一下，谁知道沉风已经缓缓说出原委：“当初叶贵妃是拿着玉佩去找你爷爷的，对吧？你爷爷是因为见到了沧澜族的信物才会答应逆天改命，他谨守沧澜族的承诺，这一点做得非常好。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个承诺早已作废，原本的信物也已被取回，所以他根本不必再为谁逆天改命……”
苏霜岚有些愣住：“那，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是假的？可是爷爷看了很久，不可能会看错啊……”
“玉佩是真的，”沉风面有愧色地看着她：“被偷了。一直查不出玉佩流落到了哪里，偷玉佩的人是族中的人，但一直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找不到？还有轮印秘法找不到的人？”苏霜岚冷笑一声：“你糊弄我呢？”
“只要手中有轮印，就不可能躲得过轮印秘法的追寻，但是这个人的轮印，太特别了。”沉风看着苏霜岚已经了然的表情：“你猜对了，就是黑色轮印。”
黑色轮印是沧澜族中最为特殊的一种轮印，但凡掌中有这种轮印的族人，都会被限制终身留在沧澜族所居住的地方，不得外出。因为黑色轮印的效力是：一切控制时间的秘法都对此人无效，而此人也能使自身一定范围内的所有轮印效果全部失效。唯一克制此人的方法，就是由沧澜族中三位不同颜色轮印的人，每三天以沧澜秘法给他加上一遍沧澜禁制，才能让他的轮印暂时失效。
“你们最终还是没防住他，他偷了玉佩，献给了叶贵妃？”苏霜岚疑惑不已：“为什么？”
“现在还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因为仍然没有找到他，但我猜测，他是在报复。他在族中时就对自己总受控制十分不满，多次扬言要灭了族中众人……他知道叶贵妃很想再次逆天改命，于是偷了玉佩献给她。所以在古代的这些沧澜族人都没有被叶贵妃找到，而是你那身在现代的爷爷被叶贵妃找到，因为在这里的沧澜族人都已经与那玉佩解除了承诺。”
苏霜岚冷笑：“意思就是我爷爷被你们坑了，狠狠坑了，是不？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承诺做出巨大牺牲！你们好意思么？”
“这不是想着弥补呢么……”沉风的声音微微低了低，又说道：“原本有过承诺的逆天改命，所受的天罚不会如此严重的，最多也就是头疼几年罢了，一般不会危及生命。但你爷爷相当于是自己擅自为他人逆天改命，所以比较严重……而更为糟糕的是，他又心慈手软地想给慕容峻留下一线生机，在逆天改命的过程中留下一个生门，想让慕容峻逃出生天，但更更糟糕的是，这个生机被你的鲜血所破，变成了杀机，于是……”
苏霜岚不耐烦地打断：“你绕得我头都晕了，说重点！”
“重点就是——”沉风深吸一口气：“已经错乱的命数错上加错，致使沧澜族全体都开始遭受天罚……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六个族人因此死在自己的轮印效力上，你来之后，死人的频率开始放缓，但迄今为止，也有两个族人死去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会帮你的原因。至于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大概你也猜到了，阻止天罚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一切回到原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你这个变数，绝不能留下。一旦你留下，不止沧澜族人的天罚无法终止，你自己也可能流亡于时间的缝隙，而且其他相关人等的命数，也许会再次发生改变，并且不可预料，无法终止。”沉风看了慕容峻一眼：“包括他。”
苏霜岚真的怔住了。
原来她以为自己如果留下，最多不过是自己死去或者湮灭在时间的缝隙之中，却不知道自己的留下还会影响到更多的人，包括她最不忍心伤害的慕容峻。她知道他的抱负、他的隐忍、他的期盼，如果他重回巅峰再摔落谷底，那该是怎样一种惨烈的疼痛？如果他的腿伤治好又复发，如果他能走路了却再次经历再也站不起来……而那时的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又或者她已经再也不能在他身边，再也无法给他半点助力……
原来，就算用尽方法留下来，也是无法和他一起幸福美满的吗？
自己的留下不仅不能带给他幸福，还将带给他轮回般的灾祸？
心口像是被炭火灼烧，焦痛得一片狼藉。
沉风发现苏霜岚抓着自己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缓缓落下，眉目之间全是伤感失落，泪水隐隐埋在眼眶之中，饱含心痛的模样映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想抚去她眼角的泪水，舒平她微蹙的眉。可伸起的手却在离她的眼睛还有寸许的时候，生生顿住，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平静地建议：“如果你愿意，一切完成之后，我让族中有紫色轮印的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