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嫡女皇后 > 第124章 姐妹相见,分外眼红

第124章 姐妹相见,分外眼红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傅卿云拉着傅凌云明显被武器磨得粗糙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凌云,小林氏没将我当做亲生女儿,但她从前却对我们很好,当年母亲临终前让小林氏嫁入侯府,未必没有托孤的意思,父亲恐怕很难相信她伪装这么多年。不过,老侯爷和老夫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假以时日,父亲总会接受的。另外,现在京城的人都盯着我们家,等着我们家出个丑闻,好在皇上面前诋毁你和父亲的军功。总之,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警醒些,别轻易相信人。你也长大了,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傅凌云尽管才十二岁,思考问题却比寻常孩子成熟很多,经过傅卿云这番话,他已经冷静下来:“我答应大姐姐不轻举妄动,不过,若是父亲也相信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我会第一个冲上去砍了她的脑袋,给大姐姐出气!”

    说着,他不解气地一拳头砸在炕上,热热的炕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傅卿云甚至感觉到身子随着炕震了震,顿时哭笑不得:“好了,我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揉捏,每次她想算计我,最后倒霉的都是她自个儿或者是三妹妹和四弟弟,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罢。你别喊打喊杀的,老夫人信佛。”

    傅凌云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跟大姐姐无话不谈,在其他人面前当然得收敛些。父亲常说,做大元帅的,要喜怒不形于色。大姐姐,今儿个我表现怎么样?”

    傅卿云想起傅凌云刚回府时在各位长辈们面前的从容应对,竖个大拇指,鼓励地说道:“我们凌云很是进退有度呢。”

    傅凌云便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傅卿云看了眼滴漏,见还有些时间,便询问道:“凌云,快跟我说说你和父亲在战场上的事,打仗这段日子,你的信件少了,我很是担心,也不敢细问你们。”

    傅凌云便和傅卿云分坐炕桌两头,滔滔不绝地描述战场上的事,傅卿云认真听着,傅凌云道:“……我那会子也中了狼毒,幸亏大姐姐的解药,我才逃过一劫,养了三五日便养好了。”

    到后来,傅凌云义愤填膺地说道:“洪三牛(洪犇ben)押运粮草,半路被劫走,这种鬼话也就是不明就里的人肯信。当地官府一群窝囊废,查来查去竟说是南诏国的奸细搞出来的。哈,南诏国被我们定南大军压着打,哪里敢绕到我们后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劫粮草!就这样,第二批粮草运来,只勉强够吃的量,根本经不起打仗的消耗,那洪三牛竟然就立个大功!随行押运粮草的官员上折子,说洪三牛是福将,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头等功就被他抢走了!”

    傅卿云细细寻思,官员们趋炎附势,恐怕这是皇帝的意思,不想让风头都被定南侯府抢走了。南疆小打小闹这么多年,谁都没想到,南诏皇帝竟然会养精蓄锐,异想天开地要将定南大军往北方赶。所以,傅家立这么大个军功不在皇帝的预期里,皇帝又抓不住定南侯的小辫子,只能派个洪犇来分傅家的功劳。

    她叹口气,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最怕的便是武将功高震主。有人比他强,当然会让皇帝寝食难安,正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凌云,你们粮草不够,会饿肚子么?”

    傅卿云知道饿肚子的滋味,琢磨完皇帝的心思,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问题。她尝过的苦自然不希望亲弟弟也吃一遍。

    傅凌云笑道:“当然不会。大姐姐,南疆跟我们这里不一样,一年四季没有冬天,有些地方的作物甚至可以一年收获三次,只可惜,南疆地广人稀,百姓多是没开化的野蛮人。这次是大舅舅在南方做买卖,带头捐献的粮食,有大舅舅在,哪里就让我们饿肚子了。一会子大舅舅一家也会去宫里领赏。”

    傅卿云点点头,高悬的心悄然放下:“等见了面,我要好好感谢大舅舅。”

    傅卿云深刻觉得,当年老侯爷与皇商林家做亲真是一本万利的事,老侯爷是个极为深谋远虑的人。

    定南侯随小林氏来到永和院,眼前的景物熟悉而陌生,若非有丫鬟领路,他恐怕会忘了永和院的大门朝哪开。

    小林氏在永和院门口停住脚步,温柔可亲地笑道:“宋妹妹的院子在永和院后面,我早早让人生了火炕,屋子里正暖着。”

    宋姨娘忙感激地屈膝:“多谢夫人为婢妾着想。”

    定南侯点点头,对小林氏的安排很满意。

    小林氏扶起她:“你现在有身子,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见面的礼节就省了,我们一个院子的姐妹,没必要这么客气生疏。院子离得近,有什么需要直接使个丫鬟婆子来说一声便是。”

    言罢,又对海桐说道:“海桐,你送宋姨娘去百合园。”

    海桐忙应诺,见宋姨娘有两个同样黑瘦黑瘦的小丫鬟搀扶着,就没有上前扶她,而是在前面领路。

    走进百合园,宋姨娘打量四下,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一管膏药,笑说道:“海桐姑娘,这是防冻伤的膏药,我是南方人,不适应这边的冷气,才走到半路脸就皲裂了。这药还是林府的丫鬟送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罢。”

    海桐连忙诚惶诚恐地推辞道:“多谢姨娘厚爱,不过奴婢脸上擦过药膏的,既然林府人送的,必定是好东西,姨娘留着自个儿用罢。”

    宋姨娘见海桐脸色不对劲,似乎很害怕收下她的膏药,心中微觉奇怪,也就没有强迫她,兀自想着,听定南侯和大少爷的意思,侯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人,而且小林氏除了初见时的些微不自在,后来很快就接受了她,海桐一个大丫鬟怎么会怕接受她的膏药呢?又不是值钱的玩意。

    安顿好宋姨娘,海桐回去永和院禀告,她摸着自个儿的脸颊,苦涩地笑了笑。

    小林氏那日打了她之后,她的脸发肿,后来转为冻伤,因为没有药膏可擦,小林氏又不许她出府,她只能硬生生挨着,每日用温水洗脸也就罢了。后来,傅卿云让扁豆暗中给她拿了一管药。小林氏无意中闻到她身上的药味,逼问她是哪里来的,她撒谎是往年没用完的。小林氏严厉地警告她,不经过她的同意随便接受别人给的小恩小惠,她会打死她的。

    所以,宋姨娘送冻伤膏,海桐会那么惶恐,她情愿这张脸烂掉,也不愿意再被小林氏打骂。

    定南侯简单地沐浴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炕桌边上喝茶,目光越过氤氲的茶雾,淡淡地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夫人,冉云和丹云换排行不是小事,老侯爷只是写信告诉我一声,并没有解释原因。还有丹云的夫婿,怎么好端端的去当太监又死了?”

    小林氏神色如常,这些话她早在心里揣摩过千百遍,叹了口气,带着两分紧张地说道:“侯爷,这事妾身也有不是,导致老侯爷有些误会,妾身也不好跟老侯爷、老夫人两位长辈强行解释。夏天时,冉云带卿云、丹云游湖,冉云不小心掉进湖水里,卿云向路人求救,叫出冉云的排行,那姓张的后生便跳进水里救起冉云。事后,姓张的后生带着老母上门想要给‘三姑娘’负责。妾身查过张回峰的身世,是个极有才华的后生。冉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性子,觉得张回峰坏了她清白,以死逼迫不要嫁到张家,妾身是个自私的母亲,想来想去,就跟老侯爷提了这个混账主意。妾身为补偿丹云,惩罚冉云,于是让她们换了排行和嫡庶。侯爷,妾身现在也后悔的很,当时应该让冉云一头碰死,也不能让丹云和张回峰定亲啊!”

    言罢,小林氏流下悔恨的泪水,眼泪一颗颗挂在长长密密的睫毛上,晶莹剔透,睫毛纤纤弱质,承载不动泪水的重量,又一颗颗砸落在白皙的手背上,端的是楚楚可怜。

    小林氏知道,这件事她只有认下来的份,态度一定要诚恳,定南侯才会原谅她。但是,她也不会让傅卿云完全摘干净,这才有前面那番上眼药的话。

    定南侯与小林氏夫妻多年,小林氏管理后宅井井有条,他是相信小林氏的。

    傅冉云这时候则略显无礼却不让烦躁地哭道:“我当时就知道那姓张的不是好人,救我肯定是另有图谋!父亲,都是我不好,当时吓傻了,只管自个儿安危,没有为三妹妹考虑到。父亲要是责怪女儿,女儿绝无怨言!”

    傅焕云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看着陌生的定南侯不说话,这个人是他们父亲,但是跟他和二姐姐都不亲,就是跟小林氏之间也略显生疏。这跟他想象中父亲举着他看灯火的形象差得很远。

    定南侯看看哭得不可自已的小林氏和满面悔恨的傅冉云,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觉得亏欠傅丹云,却也觉得对傅冉云和小林氏的关心不够,温声道:“好了,这件事过去了,如今丹云也找到好归宿,你们也不用再愧疚。倒是那张回峰,怎么又跑进宫里做太监了?”

    傅冉云气愤地想开口,小林氏拽了拽她,她只好抿抿唇,站在小林氏的身后,擦掉眼泪,脸上的泪痕却还在,看着更加委屈了。

    小林氏道:“宫里办赏花宴的时候,冉云写的菊花诗不知怎么的,出现在张回峰的诗集上,还是皇上开金口给冉云澄清,是那姓张的抄了冉云的诗。这事对张回峰的打击挺大,妾身听闻他整日里眠花宿柳,书也不读了,后来不知怎么的,看见李贤德李公公出宫,就跟着李公公进宫当太监了。老侯爷费了番力气让他跟丹云退亲。前两天,妾身才知道他人没了,总算是老天有眼,给我们丹云出口恶气!”

    定南侯点头:“这事我听老侯爷提过,张回峰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小林氏见定南后神色如常,丝毫不怀疑她的话,便掩着帕子抽抽噎噎哭起来。

    再美的梨花带雨美景看过了也会视觉疲劳,定南侯无奈地问道:“你又是哭什么?”

    小林氏哽咽道:“侯爷,妾身前些年想给他们姐弟几个多攒些银子多些私房钱。侯爷知道,妾身进府时嫁妆实在拿不出手,妾身便将府里拨过来修缮永和院的银子拿出去做生意,赚了钱,再添补修院子的银子。可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住在深宅大院里不常出门,铺子里的那群人竟然欺上瞒下,欺负卿云和冉云。妾身真是瞎了眼,信错了人啊!”

    说完,小林氏眼眶里的泪珠子扑簌簌掉落。

    定南侯不理解“欺负”二字的含义,他眼皮一跳,严厉地问:“他们对卿云和冉云做了什么?”至于小林氏挪用修缮自个儿院子的银子做生意,他不认同,却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