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打你是给你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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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狭路相逢？
梅落跟锦心互视一眼，锦心微微点头，梅落便走向穿着一身金色绫绢织就的丹凤朝阳，富贵牡丹花图案的皇后。
其实这大热天的应该穿的素净才好，像皇后这样，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这种衣服，就算是绫绢织成的，也很轻薄了，但还是看的人觉着热，穿的人更热。就连小虫子都爱往她身上扑。
“梅氏清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梅落行礼，锦心紧跟在后：“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一个未得皇上恩宠的小小婢妾，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见了本宫竟敢直呼其名？”这次的皇后明显不好说话了，一见面就抓住梅落的话做起了文章。
“本宫乃老佛爷亲点，皇上昭示天下的国母，大清国的一宫之后，你们的眼里竟都看不见本宫了么？”
皇后的下马威很是严重，都上升到尊重的上面了。
皇后其实何必呢？尊重又不是挂在嘴上就能当真的，何况您的地位那是归皇上管，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啊？
梅落心里快速打着腹稿，等皇后话落，把头略抬了抬，垂着眼皮恭谨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知错。”
始终不愿自称婢妾，想到五阿哥说过的话，她改了口。
罢了，就当自己给人家做佣人算了。做大清国皇帝的佣人总比做他的小老婆强，佣人终有离开的一天，小老婆就是人家的人了，那是打上了记号的，永远翻不了身。
“知错？呵呵。”皇后站起身踱过来，身后紧跟着两名打扇的宫女。
“这小脸蛋忒是精致，本宫看了都动心。只是这都一年了，皇上竟然都没瞧见你，本宫都替你可惜。”皇后蹲下身，伸出手托起梅落的脸，拂开她特意修剪，为了遮盖脸庞的留海，啧啧叹息似地说。
长而尖利的护甲从梅落脸上一路划过，微微地疼。她甚至感觉那护甲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你既然自认错了，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呢？”收回手，皇后站起身来，目光垂下看着自己微微翘起如同兰花般，细腻白皙，戴着护甲的食中二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不过是称呼上的一个小事，居然也要罚？梅落忽然想起《还珠格格》里紫薇金锁第一次进宫因为称呼被打耳光的事。这里，也有个凶狠的容嬷嬷吗？梅落微微转着眼珠瞄向皇后身边，看哪个人跟容嬷嬷像。
“怎么？拿不定主意还是不服啊？”皇后笑吟吟的，脸上没有半分戾气，仿佛她说的只是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若是远远有人看见，还当皇后是在跟梅落主仆聊家常呢！
“奴婢不敢。”梅落急忙回答，也着急自己想不出办法逃过这一劫。早知道她就不出来散步了，如今还连累了锦心。
“不敢？你们看看她那眼珠子骨碌直转，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本宫呢，竟然还说不敢，真是好笑。”皇后指着她笑着对身边人说，遽尔沉下脸，厉声喝道：“你当本宫眼瞎了吗？”
她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给梅落分辩的机会，招呼人：“迴风舞雪轩婢妾梅常在，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本该严惩，姑念老佛爷持斋念佛，亲上五台山参拜修行，本宫不欲因自己小事破坏老佛爷的功德，就赏梅常在掌掴之刑吧。”
梅落听她忽然行云流水般的说了一堆，一时还没会过意来，那边就过来三个人，两个太监过来就按住她，膝盖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疼的她眼泪都飞了出来。那个嬷嬷揎起袖子，对着她的左脸就是一下子！
梅落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耳中呜呜作响，左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还真打上了啊？梅落下意识地要开口，那嬷嬷已是又一巴掌搧了过来，落在她的右脸上，把她打的头一偏，险些栽倒。
“皇后娘娘，您贵为一宫之后，本应雍容华贵，大度待人。怎么能随便安个罪名就打人？”奋力扭开脸躲过一巴掌，梅落急忙喊。
“你是在侮蔑皇后娘娘不够雍容大度吗？老奴告诉你，打你，那是皇后娘娘给你脸面。别不知足！否则，就不是掌掴了！”打耳光的老嬷嬷恶声恶气地说，那架势还真有容嬷嬷的样，要不是嘴巴脸上都疼的要命，梅落真想问她是不是姓容。
事起突然，等锦心明白皇后要打梅落，急着想拦阻时，已经有两个有眼色的太监过来死死地摁住了她。
“求皇后娘娘手下留情！”起不来，锦心只好喊：“娘娘，奴婢愿意替小主受罚，还请娘娘饶过小主。”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皇后依旧微笑，在夕阳下，那笑容竟然显得很有几分和煦。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刺骨：“在本宫面前，你一个下贱奴婢有什么资格求情？还提要求！简直痴人做梦！既然你看着自家主子挨打觉得眼热，要抢着来，那本宫就成全你！来呀，狠狠赏她，不用给本宫省力气。”
“噼啪”声响起，梅落的嘴角已经流下了血，事到如今她再怎么忍也不可能让皇后放过自己。梅落也就不浪费精力了。
“等一下！”
梅落忍痛奋力大喊：“皇后，您到底想怎样，直接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呆子，不用找借口。”
“还挺聪明。”
皇后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蹲下：“早这么聪明不就好了？啧啧，瞧这小脸可怜见的，本宫看了可真是心疼。”
梅落咬紧牙关才没有破口大骂。
皇后也不废话，抬手阻了打锦心的人，这才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上次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才给你机会。谁知本宫一直等啊等啊，竟是等不到想要的东西。没办法，本宫只好亲自开口来问问了。你说这次，你是给呢还是再叫本宫等着，直到失望啊？”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上一次看戏后的事！梅落分明记得当时她就拒绝了的，怎么隔了这么久皇后还惦记着？她还以为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怎么着也不会小心眼地记恨她，再说她好像也没那么大的价值吧？
可眼下看来，皇后已经不是记恨了，而是势在必行的架势！梅落糊涂了：她真有值得皇后费力的本钱吗？
“皇后要奴婢做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这一灾再说。但她也不想明白地说自己跟皇后站一条线，索性含糊其辞道。
“这就对了嘛！”
皇后心情愉悦地伸手扶起梅落：“本宫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对于忠心本宫的，本宫绝不会亏待。本宫觉着，你这个常在做的久了些，要不要本宫帮你挪一挪位置，再往上走走？”
听了皇后这话，这比刚才打她还要让她恐怖！
“奴婢谢娘娘好意。只是奴婢向来懒散，又闲适惯了，不爱去人前看风景。”也不愿被人当风景看——梅落在心里默念。
“本宫很少有兴趣管这种事，你还是想好了再说。”看着天边漫上来的如火晚霞，皇后终于袖着手往回走了。
“小主，快点回去敷一敷，散散淤血才好，不然明天就更痛了。”锦心爬起来，梅落注意到她的腿脚有些拖地，知道是跪在这石子铺成的路上有些伤着了。
“都怪我，好好的出门散什么步！就算散步也不该往这里走，还选了这么条石子路走。”梅落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很痛吧？咱们扶着慢慢走，活活血，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锦心也没有推辞，搭着梅落伸过来的胳膊，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慢走着。
“小主别责怪自己了。依奴婢看，皇后这是铁了心要找您麻烦，就算您不出门，她也未必找不到理由。她是皇后，除了前头朝廷，这后宫里她哪里去不得？莫说您等级低，就算是令妃娘娘的永寿宫，她若是要去，谁又能拦得住？”见梅落声声责备自己给她带来了灾祸，锦心忙劝导她。
梅落一想，也是，皇太后不在宫里，就算在，皇后想发落她一个小小的常在又算得了什么大事？要是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还能让皇后顾忌三分，可她又不是。
“小主，你当真答应要帮皇后做事吗？”悬心了半天，看周围无人，锦心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的话。她必须确定，要是梅落当真帮皇后，她要去劝劝那位，人心海底针，还是要多加防备了。
“我帮皇后？你相信吗？”梅落“哧”声轻笑：“锦心你觉得，我会去帮一个打我骂我的人做事？别说笑话了！”
“那您刚才？”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有明白说我梅清浅从此誓死效忠皇后了么？我有对天发誓么？其实就算我对天发誓那也没用！因为，我若要真心帮人，那必须是我自己愿意的。威逼利诱，呵呵，皇后还真是找错人了。”梅落呵呵淡笑，扯动了嘴角的伤，疼的她龇牙咧嘴。
奶奶的，到了这里总是被人打脸，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这张小脸她很满意，护还护不过来呢！总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毁掉。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想做皇上的小老婆，最起码她得有能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本事。
回头看了眼自己下跪受罚的地方，梅落下了决心。
永寿宫里。
“你说什么？皇后竟然在御花园里打人？她是想干什么？”
令妃身穿水红绫家常服，下着松花绿撒花烟罗软裙，正逗着九公主吃西瓜，闻言手一抖，西瓜掉在盘子里，汁水溅了粉嫩嫩的九公主一脸。小丫头伸出舌头舔舔，发觉甜甜的，以为是跟她玩笑呢，“咯咯”地笑开了小嘴，一边喃喃喊着“瓜瓜，娘娘”，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腿，手脚并用地爬向令妃。
“是西瓜，额娘。”令妃拿帕子擦干净九公主脸上的西瓜汁，抱起她柔声纠正。
“瓜瓜，娘娘。”九公主不搭理她额娘的话，依旧对着盘子里的西瓜喊着她自己的语言。
这算不算狭路相逢？
梅落跟锦心互视一眼，锦心微微点头，梅落便走向穿着一身金色绫绢织就的丹凤朝阳，富贵牡丹花图案的皇后。
其实这大热天的应该穿的素净才好，像皇后这样，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这种衣服，就算是绫绢织成的，也很轻薄了，但还是看的人觉着热，穿的人更热。就连小虫子都爱往她身上扑。
“梅氏清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梅落行礼，锦心紧跟在后：“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一个未得皇上恩宠的小小婢妾，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见了本宫竟敢直呼其名？”这次的皇后明显不好说话了，一见面就抓住梅落的话做起了文章。
“本宫乃老佛爷亲点，皇上昭示天下的国母，大清国的一宫之后，你们的眼里竟都看不见本宫了么？”
皇后的下马威很是严重，都上升到尊重的上面了。
皇后其实何必呢？尊重又不是挂在嘴上就能当真的，何况您的地位那是归皇上管，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啊？
梅落心里快速打着腹稿，等皇后话落，把头略抬了抬，垂着眼皮恭谨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知错。”
始终不愿自称婢妾，想到五阿哥说过的话，她改了口。
罢了，就当自己给人家做佣人算了。做大清国皇帝的佣人总比做他的小老婆强，佣人终有离开的一天，小老婆就是人家的人了，那是打上了记号的，永远翻不了身。
“知错？呵呵。”皇后站起身踱过来，身后紧跟着两名打扇的宫女。
“这小脸蛋忒是精致，本宫看了都动心。只是这都一年了，皇上竟然都没瞧见你，本宫都替你可惜。”皇后蹲下身，伸出手托起梅落的脸，拂开她特意修剪，为了遮盖脸庞的留海，啧啧叹息似地说。
长而尖利的护甲从梅落脸上一路划过，微微地疼。她甚至感觉那护甲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你既然自认错了，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呢？”收回手，皇后站起身来，目光垂下看着自己微微翘起如同兰花般，细腻白皙，戴着护甲的食中二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不过是称呼上的一个小事，居然也要罚？梅落忽然想起《还珠格格》里紫薇金锁第一次进宫因为称呼被打耳光的事。这里，也有个凶狠的容嬷嬷吗？梅落微微转着眼珠瞄向皇后身边，看哪个人跟容嬷嬷像。
“怎么？拿不定主意还是不服啊？”皇后笑吟吟的，脸上没有半分戾气，仿佛她说的只是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若是远远有人看见，还当皇后是在跟梅落主仆聊家常呢！
“奴婢不敢。”梅落急忙回答，也着急自己想不出办法逃过这一劫。早知道她就不出来散步了，如今还连累了锦心。
“不敢？你们看看她那眼珠子骨碌直转，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本宫呢，竟然还说不敢，真是好笑。”皇后指着她笑着对身边人说，遽尔沉下脸，厉声喝道：“你当本宫眼瞎了吗？”
她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给梅落分辩的机会，招呼人：“迴风舞雪轩婢妾梅常在，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本该严惩，姑念老佛爷持斋念佛，亲上五台山参拜修行，本宫不欲因自己小事破坏老佛爷的功德，就赏梅常在掌掴之刑吧。”
梅落听她忽然行云流水般的说了一堆，一时还没会过意来，那边就过来三个人，两个太监过来就按住她，膝盖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疼的她眼泪都飞了出来。那个嬷嬷揎起袖子，对着她的左脸就是一下子！
梅落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耳中呜呜作响，左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还真打上了啊？梅落下意识地要开口，那嬷嬷已是又一巴掌搧了过来，落在她的右脸上，把她打的头一偏，险些栽倒。
“皇后娘娘，您贵为一宫之后，本应雍容华贵，大度待人。怎么能随便安个罪名就打人？”奋力扭开脸躲过一巴掌，梅落急忙喊。
“你是在侮蔑皇后娘娘不够雍容大度吗？老奴告诉你，打你，那是皇后娘娘给你脸面。别不知足！否则，就不是掌掴了！”打耳光的老嬷嬷恶声恶气地说，那架势还真有容嬷嬷的样，要不是嘴巴脸上都疼的要命，梅落真想问她是不是姓容。
事起突然，等锦心明白皇后要打梅落，急着想拦阻时，已经有两个有眼色的太监过来死死地摁住了她。
“求皇后娘娘手下留情！”起不来，锦心只好喊：“娘娘，奴婢愿意替小主受罚，还请娘娘饶过小主。”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皇后依旧微笑，在夕阳下，那笑容竟然显得很有几分和煦。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刺骨：“在本宫面前，你一个下贱奴婢有什么资格求情？还提要求！简直痴人做梦！既然你看着自家主子挨打觉得眼热，要抢着来，那本宫就成全你！来呀，狠狠赏她，不用给本宫省力气。”
“噼啪”声响起，梅落的嘴角已经流下了血，事到如今她再怎么忍也不可能让皇后放过自己。梅落也就不浪费精力了。
“等一下！”
梅落忍痛奋力大喊：“皇后，您到底想怎样，直接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呆子，不用找借口。”
“还挺聪明。”
皇后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蹲下：“早这么聪明不就好了？啧啧，瞧这小脸可怜见的，本宫看了可真是心疼。”
梅落咬紧牙关才没有破口大骂。
皇后也不废话，抬手阻了打锦心的人，这才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上次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才给你机会。谁知本宫一直等啊等啊，竟是等不到想要的东西。没办法，本宫只好亲自开口来问问了。你说这次，你是给呢还是再叫本宫等着，直到失望啊？”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上一次看戏后的事！梅落分明记得当时她就拒绝了的，怎么隔了这么久皇后还惦记着？她还以为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怎么着也不会小心眼地记恨她，再说她好像也没那么大的价值吧？
可眼下看来，皇后已经不是记恨了，而是势在必行的架势！梅落糊涂了：她真有值得皇后费力的本钱吗？
“皇后要奴婢做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这一灾再说。但她也不想明白地说自己跟皇后站一条线，索性含糊其辞道。
“这就对了嘛！”
皇后心情愉悦地伸手扶起梅落：“本宫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对于忠心本宫的，本宫绝不会亏待。本宫觉着，你这个常在做的久了些，要不要本宫帮你挪一挪位置，再往上走走？”
听了皇后这话，这比刚才打她还要让她恐怖！
“奴婢谢娘娘好意。只是奴婢向来懒散，又闲适惯了，不爱去人前看风景。”也不愿被人当风景看——梅落在心里默念。
“本宫很少有兴趣管这种事，你还是想好了再说。”看着天边漫上来的如火晚霞，皇后终于袖着手往回走了。
“小主，快点回去敷一敷，散散淤血才好，不然明天就更痛了。”锦心爬起来，梅落注意到她的腿脚有些拖地，知道是跪在这石子铺成的路上有些伤着了。
“都怪我，好好的出门散什么步！就算散步也不该往这里走，还选了这么条石子路走。”梅落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很痛吧？咱们扶着慢慢走，活活血，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锦心也没有推辞，搭着梅落伸过来的胳膊，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慢走着。
“小主别责怪自己了。依奴婢看，皇后这是铁了心要找您麻烦，就算您不出门，她也未必找不到理由。她是皇后，除了前头朝廷，这后宫里她哪里去不得？莫说您等级低，就算是令妃娘娘的永寿宫，她若是要去，谁又能拦得住？”见梅落声声责备自己给她带来了灾祸，锦心忙劝导她。
梅落一想，也是，皇太后不在宫里，就算在，皇后想发落她一个小小的常在又算得了什么大事？要是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还能让皇后顾忌三分，可她又不是。
“小主，你当真答应要帮皇后做事吗？”悬心了半天，看周围无人，锦心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的话。她必须确定，要是梅落当真帮皇后，她要去劝劝那位，人心海底针，还是要多加防备了。
“我帮皇后？你相信吗？”梅落“哧”声轻笑：“锦心你觉得，我会去帮一个打我骂我的人做事？别说笑话了！”
“那您刚才？”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有明白说我梅清浅从此誓死效忠皇后了么？我有对天发誓么？其实就算我对天发誓那也没用！因为，我若要真心帮人，那必须是我自己愿意的。威逼利诱，呵呵，皇后还真是找错人了。”梅落呵呵淡笑，扯动了嘴角的伤，疼的她龇牙咧嘴。
奶奶的，到了这里总是被人打脸，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这张小脸她很满意，护还护不过来呢！总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毁掉。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想做皇上的小老婆，最起码她得有能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本事。
回头看了眼自己下跪受罚的地方，梅落下了决心。
永寿宫里。
“你说什么？皇后竟然在御花园里打人？她是想干什么？”
令妃身穿水红绫家常服，下着松花绿撒花烟罗软裙，正逗着九公主吃西瓜，闻言手一抖，西瓜掉在盘子里，汁水溅了粉嫩嫩的九公主一脸。小丫头伸出舌头舔舔，发觉甜甜的，以为是跟她玩笑呢，“咯咯”地笑开了小嘴，一边喃喃喊着“瓜瓜，娘娘”，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腿，手脚并用地爬向令妃。
“是西瓜，额娘。”令妃拿帕子擦干净九公主脸上的西瓜汁，抱起她柔声纠正。
“瓜瓜，娘娘。”九公主不搭理她额娘的话，依旧对着盘子里的西瓜喊着她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