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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想哭的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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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皇帝他们都走到半道了还会想起来再宣她赶去。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梅落好半天都没转过神来。

    “锦心,你掐我一把!”

    梅落傻呵呵地看着锦心说,把众人听的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锦心忍着笑:“主子,你不是在做梦呢!这样明晃晃的圣旨捧在手里,你还怀疑什么?”

    瞅了一眼一边的墨竹,锦心又道:“我看倒是要掐一把这丫头,看看那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半边了!”

    锦心的话让众人哄然大笑,墨竹红了脸跺脚,一扭身跑往小厨房去了。

    因为旨意上没有说明带几个人,也没说带不带人,梅落看墨竹一颗心都飞出皇宫的向往样,索性含糊一回,指着墨竹和幺儿说要带上他们俩。

    锦心担忧地道:“这……怕是不合规矩呢!”

    “管他呢!反正皇上没说明,我就钻了这个空子了!墨兰是绝对要带着的,这墨竹嘛,出门在外难免想吃什么不大方便,就算是买来的也未必会放心,有墨竹在身边解了我好大烦恼呢!

    至于幺儿,总得需要人跑跑腿,传传话什么的,总不能凡事都让我和墨兰墨竹她们去抛头露面吧?就算是宫女,那也是帝王家的,有体面着呢!”

    梅落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必须要带这三人的理由,说的锦心直是摇头点头的,整个人差点变成招财猫了。

    “啊对了!”梅落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把锦心拉到一边悄悄咬起了耳朵。

    “……这件事你帮着多注意些,那些胡萝卜啊,薏米仁啥的都让她少吃些,这些东西对准备孕育的福晋来说不大好。

    你也别气不平,倒底……是他的福晋,这嫡子对他的关系很大,再怎么着,我也不能干看着不管。孩子……无辜啊……”

    梅落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看着窗外院里的那株白梅,刚劲的树干上已经白雪消融,沿着树身缓缓滴下。

    枝条上正绽开着朵朵白梅花,就像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点点寒光。

    一阵风过,枝头轻摇,一朵花飘飘摇摇地随风而下,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在风中起舞。

    “这花已经开过她最美好的时光了呢!”

    不自觉地,梅落轻喟一声,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是啊,杜秋娘说,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也是需要懂它的人去怜惜的。”锦心站在一边也看着那花朵轻声叹息。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梅落下意识地哼唱起了这支《落花》,众人都停住了说话,安静地听她唱着。

    也许是长久的压抑,原本只是有感于这花落而随性哼唱两句的,不自觉的,竟是引动了满腔情思,哼唱变成了深深的不得已,无奈何的倾诉。注入了情感的歌声直击人心底,让唱的人和听的人都沉陷进这种春花易逝容颜易老,却无奈随风飘摇的悲伤思绪中去了。

    锦心低头,悄悄眨去眼底泛出的泪水,伸出双手拥抱住梅落。

    歌声未停,墨兰和回到屋里的墨竹走上前也伸出双手,各自轻轻拥住梅落。

    木槿在一旁听到“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时,鼻子一酸,急忙拿帕子按了按,也走了上去。

    墨菊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在一旁看着,此时看见木槿如此,瑟缩了下,终于也鼓起勇气伸出了双手。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简单好记又动人心弦的歌曲在迴风轩每个人的嘴里吟唱着,幺儿咬着唇不语,小路子一边哭着一边跟着唱着……

    窗外,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驾!”

    通往五台山的道路上,一架马车正在急速前行。坐在外边赶马的是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虽未长成大人,却已经有了几分大人的沉稳模样。

    只是这少年皮肤过于白皙了些,再加上没有胡须,五官又长的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呢!

    清朝盛行男风,这少年的俊俏模样落在心怀不轨的人眼里,立刻成了一块大肥肉,还是一咬油滋滋的那种。

    于是,就在马车进入一条有些荒芜的地带时,路边一株好好生长的榆杨树忽然就“咔嚓”一下倒了下来,硬生生把条道路一截为二!

    “吁!”

    拉车的马骤然受惊,顿时唏溜溜一声长嘶,前蹄昂然而起,险些把拉着的马车掀翻了!

    “怎么回事?幺儿,你是怎么赶马的?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去!”

    惊魂未定的幺儿还没来得及回答马车里娇呖呖的问话,呼啦一下,四周突然蹿出一票手持利刃的贼来。

    “啊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嘿嘿……”

    打头的贼人一身灰不溜秋的衣着,右手一抬,将手中的钢刀抗在了肩上,左手黑乎乎的大拇指用力一按自己的扁塌鼻子,看着对面的马车嘿嘿笑道。

    “找死!”

    幺儿眼眸忽地一眯,冷冷地低哼了一声。

    “幺儿,外面怎么了?”车帘子被一只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了条缝隙,同时传出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声音。

    “老大,还是只流油的肥羊呢!”马车里忽然传出来的娇柔女声让一票贼人大喜过望。

    领头的贼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原本以为能拿了这小倌卖个好价,没想到车里还有这么些个美人儿。这就算是不卖进八大胡同,往张掖天水那边送去也够我们吃喝一阵子的了。真是天降财神,活该我们兄弟发财啊!”

    众贼齐声大笑着起哄,直喊着车里的人快下来,赶紧地露个脸给大家伙瞧瞧,要不就不客气了等等。

    “谁这么吵呢?跟个苍蝇似的,打扰人睡觉!”

    慢吞吞地,马车帘子掀起来。一个眉如远山目似点漆的女子对外面伸了下头,嘴角翘着,带着明显的不乐意,瞟了众人一眼。

    见被贼人围住,她却不见丝毫惊慌,只是懒洋洋地拿帕子遮住嘴,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目光微抬,迅速地扫了一眼四周。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看你们讨饭吃也怪不容易的,也不想费什么劲,干脆你们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也不难为你们了。”

    女子淡淡地说,还对驾车的幺儿吩咐了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他们,咱走咱的。”说着又缩回了车里。

    “看这小妞,倒是胆子大啊!够味道!”贼人有些呆住,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幺儿蹙眉:“主子,看来他们不想领你的情啊!这该怎么办?”

    “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先要教育,再不听话——那就打得他们听话!”女子懒洋洋地扔了几句话出来。

    她那副浑然不知疾苦的样子让自恃人多势众的贼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车厢里,墨竹紧张地拉着梅落的胳膊,看着她和墨兰毫不在乎的样子,慌张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主子,你听这些混人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话,真是太……太……”她一连“太”了两次,却始终没有说下去。

    “是太不要脸还是太不知死活?”墨兰在一边闲闲地问了句。

    “是太浪费时间了!”

    墨竹没开口,梅落已经抢先开了口,把两个丫头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落好心情地给她们解释:“要是他们一上来就动手,咱们虽然不会有事,但麻烦肯定是少不了的。比如说幺儿就得跟他们打一架。”

    幺儿在外面接口:“主子,我不怕他们呢!”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能舒服为嘛不舒服?别看现在天有点暖了,我告诉你那是倒春寒的预兆!你一会打架总要出汗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换洗衣服?

    不换洗衣服,回头你感冒……我是说你得了风寒啥的该咋办?你是跟着我出来的,怎么着我也得护着你们才对!”

    她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话,这才回过身来指点着外边的贼人笑道:“给他们喂点好料,也不枉费我出来露个脸不是?”

    贼贼一笑:“这就当是利息了!”

    四周的贼人还没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忽觉自己已经全身僵住了,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老大,不好了,兄弟们动不了了!那丫头,那丫头使了诡计!老大,你得帮兄弟们抓住这个鬼丫头,让她……”领头的贼人惊恐喊道,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连舌头都麻木了。

    这下贼人更是惊恐万状,只剩眼珠咕噜转动着看向他们的老大,希望老大给他们报仇。只是他的老大此时同样动弹不得,哪里还能帮他们报仇?

    “我早叫你们哪来的回哪去,谁让你们不听话来着?要是你们听话乖乖走人,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梅落跳下车,走到一众贼人跟前,手里晃悠着把锋利的小刀,看着那些人比比划划。

    “唔唔……”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在自己面前比划,领头的贼人下意识地想缩脖子却不能,想问梅落要干什么也只能发出一阵含糊的唔唔声。

    梅落眨眼,似乎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嘿嘿一笑,好心地给他解惑。

    “我是个学医的,还是学治外伤的那种。我一直都想要学习怎么把人的胳膊腿卸了再装上去,只是一直没有东西给我练手的。

    你们也看见了,我是个女人,对于死人总是怕的,当然就不敢拿来试手了。活人么,总也是找不到,我也怕惹麻烦。如今挺好,你们送上门来,就给我练练手吧。放心,我会努力小心的,尽量不让你们死了!”

    啊啊啊啊!这哪里是个美人儿?这分明就是个杀人魔王,还是个变态的啊!

    众贼都忍不住想仰天长啸,大哭一场了!

    这是遭了什么孽啊?劫谁不好,偏劫着这么一位?还等人动刀子呢,吓都快吓死了!

    墨兰墨竹在车里忍不住的偷笑,忍得腮帮子好酸痛。幺儿只是板着脸,一副很正常的表情,甚至还配合着点头或摇头,似乎对梅落说的那些很司空见惯,让众贼更是吓得想要昏过去。

    梅落才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她只是一本正经地研究着那些人的身材,间或说一句谁的骨骼看起来不错,可以制成标本,谁的身体有暗伤,该切开来看看清楚。

    梅落几人玩的不亦乐乎,只苦了众贼,还有因为不放心她,特地赶来接她的永琪!

    谁能告诉他,才几天不见,怎么他认识的那个梅落,那个在百晓楼的屋顶上霸道陪他喝酒的星星就变得这么恐怖了?

    永琪仰头看天,他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