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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御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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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处,被分派出去的人渐次回来,梅落让大家先吃了饭再说。

    一时饭罢,墨竹端了新沏的明前茶上来,各人找了位子落座后,梅落开始听大家的反馈。

    “我去问过了,这徐行之跟那个死去的杨达友以前是朋友,两人之间还时常往来呢!据说杨达友家境贫寒,平时还是多靠徐行之帮衬。”墨兰把自己打听来的事情说了。

    锦心看了看众人:“我去了大洼村,得到的消息是,去年年底时,徐行之跟杨达友不知为了何事反目成仇,徐行之还多次扬言要杀了杨达友。但是内中情由却不得而知,只知道徐行之曾在某次破口大骂杨达友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梅落点头,思索着道:“我也发现一件事,就是岚山书院的院长夫人,好端端的在半年多前跳崖死了。而院长也没有怎么表示,只是闷了一段时间就罢了。你们说,这事有没有关系呢?”

    “这个,不是说是失足吗?”幺儿不明白地问。

    “对了,幺儿你今天有没有发现杨达友房间书桌上的砚台和搁笔的笔山?”梅落忽然问。

    幺儿想了想点头:“方向反了。按理,笔山应该是放在砚台的右手处,现在却是在书桌的左面,还是很远的地方,这不大正常。除非,死者是个用左手的人!”

    梅落点头:“也或者是被人挪过了?这其中详细要问身在大牢里的徐行之才行,他才是那第一个进去的人。”

    众人点头。可是大牢那种地方谁能去呢?梅落把眼睛看向放着好好的椅子不坐,偏爱坐在窗台上的随伤风。

    或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原本看着外面街上行人的随伤风不由打了个哆嗦,回过头来对着梅落咕哝起来。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可只是负责保护你的,你不会还想让我也帮着跑腿吧?又不是我的事,我才不高兴管呢!”

    梅落只是笑着看他,所有人都看着他,最后把他看的无法招架了。

    “哎好了好了!我去县城大牢了!”随伤风只得举手投降,把自己遵照梅落的要求去打探的事说了。

    “这个徐行之呢,原本身材不是多魁伟,就一典型的文弱书生。我去看他时他好像生病了,不住地说着胡话。我仔细听了下,他一直在嘟囔自己给徐家丢脸了,不如死了好什么的。”

    “丢脸?是指他被判刑吗?”

    梅落疑惑:“这么说来,陈县令真的没有说谎话,这个徐行之还真是自己认罪的。那么他的妻子又为什么坚持认为自己丈夫是冤枉的,还四处告状呢?”

    随伤风翻翻眼,没好气地道:“也许是他娘子不愿意相信自己丈夫会杀人吧?谁知道呢!”

    锦心摇头:“不可能!我在大洼村周围打听过,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徐行之会杀人。再者说,既然已经把杨达友毒死了,那还捅了那几刀又是为什么?”

    “应该是非常痛恨死者才会这样。又或者是怕死者死不了?”墨竹在一旁猜测道。

    梅落扶额,满脸的哀叹表情:“好痛苦啊!我只是个医者不是断案子的官员啊,怎么就这么自找麻烦呢!可是一时心软接了不理不好,再说皇上那边也没法交代!我该怎么办啊?”

    随伤风丢下一句:“这要问你自己啊!”转身跃出窗外,随风遥遥传来他的话语:“看在你这样可怜的份上,还是我去想办法吧,你就给我安静地坐着等消息!”

    梅落忍不住伏案大笑。她就知道这么做会让这家伙忍不住跳出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百试百灵。

    过了两天随伤风就回来了,随手把一袋厚厚的资料扔给梅落。

    “喏,这些东西都是你那些师兄师姐们给你的,可费了好大劲,别不知道感恩。有空回去给他们见见面,顺便帮着做点好吃的慰劳他们一下。”

    梅落虎扑上来撒娇:“我就知道随便伤风你最好了。”

    随伤风先是往后退,随即又站住了,接住梅落扑上来的身子,骂了句:“疯丫头!”却不舍得放开。

    有了那些资料,梅落等人很快把事情理清了,最后直接带着证据去找陈县令。

    “什么?你说徐行之是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这……这怎么可能!”陈县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任凭证据在面前也不肯相信。

    跟着一起去的随伤风没了耐心,一把抓起他衣领竖着眉毛吼:“怎么不可能?老子亲自出马去收集来的资料,你还说不可能,是不是认为你是县令就拿你没办法啊?”

    陈县令惊恐又厌恶地:“你这江湖莽夫,这是要干什么?本官乃是一县的父母,是大清朝的命官,你,你这样是违法地,是要坐牢杀头地,是……”

    随伤风打断他的絮叨:“一个七品的县令算根毛线球球啊你!还敢在老子跟前耍威风!给你瞅瞅,这是什么!”

    掏出一块令牌来在陈县令面前一放,语气嚣张地:“看清了没有?御前行走!别以为你多了不起的,开口闭口朝廷命官!呸!”

    陈县令傻了眼,瞪着那令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好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梅落狐疑地看着大耍威风的随伤风,又看看那令牌,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清楚,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了御前行走这个名号,再加上梅落的代天巡狱,两人简直是强强联合,直接就把徐行之杀人案给理了个水清。

    可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却让大家掉了一地下巴。

    “这……凶手竟然是岚山书院的……院长?”幺儿不敢相信,那个瘦弱的一阵风来就能吹跑的老院长,竟然是凶手!

    梅落点头,同时叹息道:“也难怪他。这种侮辱换了谁只怕也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个有气节的读书人?”

    幺儿默然。

    事情是这样的……

    死者杨达友是个浪荡无耻之徒,且生性好赌又好色,最奇葩的是,这人专好妇人,不管年纪大小。

    在岚山书院里,某次看见院长年过半百的妻子去山溪边洗衣服,他竟然色心大起尾随过去,趁无人时侮辱了院长夫人。

    院长夫人虽然已是五十岁的人,性子却极烈,被杨达友侮辱后自觉羞愧,遂留下一封信给丈夫自己寻了短见。

    这院长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本来对付一个品行不端又家境贫寒的学子不是什么很棘手的事,可是院长不愿只是轻轻放过这个畜牲,再加上妻子被辱终究不是体面的事。

    院长对其夫人极为爱重,夫人已经死了,他更不愿意让夫人死了还被人指指点点,愤怒之下,萌生了杀人念头。

    巧的是,杨达友在与徐行之称兄道弟时,对徐林氏也动了邪念。那天趁着天黑没人悄悄溜进了早就混熟的徐家。

    怎知阴差阳错,那天徐林氏并不在房里,而是去了一墙之隔的妯娌家闲话家常,谁知在房中的是徐行之本人。

    本就心怀鬼胎,再加上外面天黑,屋子里没有点灯,慌张之下,杨达友竟然没有看清床榻上睡的是谁就扑了过去……

    事发之后两人自然是翻了脸,只是杨达友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竟然以此威胁徐行之索要钱财。

    那日,徐行之喝多了几杯,想起这事怒火上头便仗着酒性冲进杨达友的房间,欲跟其理论。

    谁料进去后却看见杨达友已经躺在了床上,徐行之只以为他在睡觉,看见书桌上有把裁纸刀便抢在手里,喊杨达友起来。

    也是怨恨积的太深了,徐行之见杨达友始终不理睬自己,只以为这是在蔑视侮辱他。怒上心头就上去捅了几刀!

    其实当时杨达友已经死了,他那几刀又是醉醺醺时下的手,并没有致人死地的地方。

    可是徐行之酒醒后只以为是自己杀的人,故而在大堂上直接招认了。只是为何要杀杨达友,他顾虑脸面说什么也不肯招,哪怕是他的妻子徐林氏哀求他也不肯吐露。

    徐林氏却是个有些见识的,她暗自看了杨达友中的那几刀,发现都不在致命位置上也根本不会致命,因此认定这其中有冤情。于是她就不停地喊冤,直到梅落来到。

    “那院长倒底是怎么杀的杨达友呢?”墨竹问。

    “这个很简单。院长先趁杨达友不在房中时借口检查学生的住处进到房里,然后在砚台里下了毒,因为他知道这杨达友有个毛病,就是每次回宿舍后会写字,更会用舌头舔笔尖。

    把毒下在砚台里,杨达友回来后磨好墨拿笔沾墨,然后习惯性地舔笔尖导致中毒。而后,院长只要等众人来时也跟着进来,装作不小心把那砚台打翻在地就行了。所以我们看见那搁笔的笔山和砚台方向反了,当时看着很别扭。”幺儿说道。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墨竹点头。

    “唉,这几天跑上跑下的都累死了,好在事情也清楚了,陈县令也改判了徐行之斩刑为坐监,且不过五年,只要徐家使些银子,估计一年就能出去了。只可惜了岚山书院的院长,竟然在大堂上撞墙而死……唉!”

    梅落伸了个懒腰舒了舒筋骨叹息道。

    随伤风翻了个白眼,骂了句“操心太多也不嫌累。”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那个御前行走的令牌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真的给皇上当腿子!”

    梅落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一把拉住想要跑路的随伤风。

    墨竹忽然也想起件事,急忙告诉梅落:“我在家里接到消息,说伊贵人被皇上封为慎嫔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之前竟没有听到半点风声?琪琪格这下也算是熬出点头了,只要再生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往上升个妃位是跑不了的了。”

    想起琪琪格,梅落忽然又觉得自己在外面逍遥这么久,连好友的晋升典礼都没参加,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或许,还是应该回去吧?梅落心中暗自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