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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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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因为不是那么喜欢太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喝东西,以免生出许多无谓的闲言碎语,所以我和冯樱约的地方,是离我们开会的酒店约三公里外的一间西餐厅。

    “怎么?我迟到了吗?”刚一坐下,我就看着冯樱定定地笑着看着我,我于是看了看手表,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冯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在你来之前,想起我在咖啡厅绑架你的事情。”

    我笑了笑,看着冯樱说道:“我记得我当时很茫然的说了一句很蠢的台词,好像是,有没有人有时间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在拍戏之类的。”

    “还有一句……”冯樱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我当时苦笑着摊开双手的模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喝杯咖啡的。”

    “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傻?”我喝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柠檬水,笑着问道。

    冯樱撅了撅嘴巴,点头道:“确实挺傻的,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满可爱的。相对来说,我甚至觉得我更喜欢那时候的你。”

    我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我的青春鸟,一去不复返了。”

    冯樱马上瘪着嘴嘘道:“切,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好不好?”

    “嗯,你不说我还真是差点不记得了。”我啧了啧,苦笑地摆了摆头,“在这些已经习惯了谋杀的人群里待久了之后,我感觉我的老化速度比常人要快十倍。”

    冯樱赞同地点头道:“嗯,我感觉到了,我现在几乎没看到你一次,都觉得你跟上次见到的你完全不一样。”

    我听了,装作骇然的摸了摸脸颊,“哈,是真的吗?我只是故意扮一下沧桑而已,真的老得这么快吗?真是太可怕了。”

    我的表演把冯樱逗得抖着身子逗了好一阵。然而,笑了一阵之后,冯樱的脸色又重新回归到平静中,略带些凝重,不过更多的是赞赏,“不过,说真的,你确实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成长得最快的。去年在香港咖啡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十足的毛头小伙子,但是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政治家。”

    “政治家?”我扬起眉毛看了看冯樱一眼,笑道,“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考过公务员。”

    冯樱笑了笑,说道:“我记得我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只有两个地方可以产生伟大的政治家——动乱国家的政府,以及和平国家里的黑帮。你今天在会议上的那一番发言,就颇有大政治家的风范。”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柠檬水,然后笑道:“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直白的赞我,深感荣幸哦。”

    冯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要谈荣幸,政治家所处在的地方,永远都有着光暗两面。除了已经死去很多年的政治家之外,没有政治家的身后只有赞誉的。”

    我略微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么说,你也听到了一些流言?”

    冯樱听到这里,笑了一下,摇头道:“不是一些,而是很多,甚至包括我身后的三人团里都有人在猜忌着你。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太识大体,太大公无私,大公无私到让人觉得根本就是一场收买人心的表演。”

    我笑着问道:“我很想知道,他们都在你耳边说些什么呢?”

    “说法各有不同,不过终归来说,都是差不多同一个意思。”冯樱说到这里,将声音变得像是老人家的调子,“此子如此年轻就知道以退为进,想必一定是志存高远,正在为将来前面夺权打下根基,不可不防啊。”

    “这应该也算是对我另一个角度的赞赏吧。”我笑了一声,说道。

    冯樱笑了笑,垂下头静了一阵,然后又缓缓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贾爷爷跟我绝对是相信你的。”

    冯樱的话让我略微呆了一下,尔后我耸着肩,啧了一声,笑道:“如果你能把‘贾爷爷跟’这四个字去掉的话,我会更爽。”

    冯樱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而这个圈子里的人看问题都习惯性地会往黑暗面看。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话,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不管怎么说,我还得靠联合旅游发工资,这些人全部都是联合旅游的股东,我把他们当菩萨供起来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得罪他们?”

    冯樱被我逗得笑了一阵,然后又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虽然我现在在你面前这么说他们,但是我从前又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如果是从前的我的话,我几乎肯定,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楚天齐有阴谋。”

    “从前?”我看了看冯樱,“从前是什么时候?”

    冯樱喝了口咖啡,答道:“那天跟你在别墅里跑马之前。”

    我笑着说道:“千万不要说是我改变了你,这会让我受宠若惊兼自信心爆棚的。”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啊。”冯樱说着,抬起头看着我,“从那个晚上开始,我就怎么也无法对你怀有敌意。因为我的潜意识总是告诉我,你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你不喜欢被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你的手,所以你也不可能为了利益去做肮脏的事情伤害别人。”

    原本,我因为害怕无意中触动冯樱关于戏水间的记忆,把我们两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变得有些融洽的关系又给闹僵。所以我来之前就做好了一直讲好玩好笑的话活跃气氛的准备。但是这个时候,当我听到冯樱那么认真地跟我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活跃气氛的话来了。

    我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冯樱说道:“说起来,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听到像你这样的人,跟我说像刚才那样的话。”

    “谁说我不信,我当然信,不然我为什么要坐在这儿?”冯樱几乎是在我说完上句话的同时,就马上接口道。

    我被冯樱这么快的接话弄得当场一愣,整个人怔着望着对面的冯樱。而冯樱也不躲不避,迎面望着我。在空中互视了约三十秒之后,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我于是赶紧拿过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对不起,我天生感情丰富。”

    冯樱见我被她说得感动得眼眶湿湿,自己也有些情绪上来。不过动不动男女感动得抱头大哭这种戏码,在琼瑶奶奶的书里上演一下就好了,在现实生活中只会被人认为是患上了青春末期歇斯底里狂燥症。所以,她这个时候,便强压着自己上来的情绪,递给我一张手帕,强笑道:“何止是感情丰富,简直是滥情好不好?”

    我本来也只是一下子情绪上来而已,谈不上多汹涌澎湃,所以听到冯樱这么说,原本一沉的心里便又开朗起来了。于是,便一边接过手帕,一边问道:“可不可以擤鼻涕啊?”

    冯樱马上龇着牙对我仰起巴掌,我于是赶紧讨饶道:“开玩笑,开玩笑。”

    等我把眼泪擦完,把手帕还给冯樱,她才又说道:“有些话本来不该是女孩子说的,但是我觉得我们都不是俗人,也就不必太拘泥了,所以我今天还是跟你说了吧。”

    “你想说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想跟你说戏水间的事。”冯樱望着我,说道。

    “哈?”我几乎是本能地心里再次一沉,好好的怎么又提这事?

    “你放心,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冯樱见我一脸凝重,便赶紧笑着说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在问我自己许多问题。现在,我有许多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其实,那天我既然能够穿着浴巾跟你共浴,说明我对你其实已经不只是信任那么简单。我必须得承认,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些喜欢你了。当催情剂开始释放的时候,我当时其实已经有些警觉了。如果在场的是其他人,我想我一定会马上离开。但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只有你,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我以为只是晒温泉晒得有些意识模糊而已。结果,等到中催情剂程度太深的时候,再想动已经没有力气了。”

    说到这里,冯樱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于是马上像犯罪的罪人一样耷拉着脑袋,“再加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当时也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过,我事后分析来分析去,无论才能够角度来讲,那都算不上是一次迷奸,而更像是半推半就。现在想起来,虽然并算不上是多么美好的记忆,但是其实也糟糕不到哪里去。总之,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我们都想,又都不想的奇怪的情形下。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共同去接受这个现实。”

    冯樱的话说得我一时失神,最后,还是她又问了我一声,“你觉得呢?”

    我才转过神来,“我?呃……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冯樱看着我呆呆的表情,笑着往后靠在座椅上,缕了缕头发,说道:“你干什么那么呆?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叫你负责任的么?拜托,你不要尽想没事好不好?你自己还有那么多风流债没有了,还想打我的主意?”

    我脸上有些尴尬地僵硬了一阵,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一阵之后,都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了事。

    而这时候,冯樱深叹了口气,说道:“从事业的角度来说,你现在所拥有的成熟度,与你的年纪完全不符。但是从感情的角度来说,你的成熟度倒是跟你的年纪完全相符。”

    冯樱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阵,把头转过窗外,继续好像无意识般地说道:“我小时候听我妈妈说过,这世上有的男人可以负担全世界的责任,但是却无法负担对一个女人的承诺。我以前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为我父亲度身定造的,但是现在想起来,好像你比我父亲更适合……唉,还是等你再长大些吧,再长大些吧……”

    看到冯樱看着窗外的表情已经有些失神,仿佛完全沉浸到某种思考之中一般。所以我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闪亮的霓虹灯。

    好一阵之后,冯樱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乌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这一问,我顿时傻了,这个……该怎么回答?

    然而,还没有等我编排好答案,冯樱就自己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回答,不用回答,只是一时无聊的好奇而已。”

    说到这里,冯樱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听说你很会跳舞?”

    我跟着站了起来,点点头,“还好。”

    “那带我跳支舞吧。”冯樱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餐厅,这里不像有舞池,也没有乐队,我于是问道:“就在这里吗?”

    冯樱点头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道:“但是这里没有伴奏,也没有舞池。”

    “那不是舞池吗?”冯樱指着餐桌之间的空隙,然后又轻轻地哼了一段曲子,“这不就是伴奏吗?”

    当我明白过冯樱的意思后,马上笑着,对着冯樱微微一弯腰,伸手邀请道:“我有荣幸跟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冯小姐共舞一曲吗?”

    冯樱笑着把手放在我手里,笑着答道:“好吧,就给你这个荣幸。”

    我们俩于是手挽着手,走到餐桌边,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在冯樱用粤语轻声清唱的歌曲中轻轻舞动,“夜阑人静处,响起了,一厥幽幽的萨克斯风,牵起了,愁怀於深心处;夜阑人静处,当听到这一厥幽幽的萨克斯风,想起你,茫然於 漆黑夜半。在这晚星月迷蒙,盼再看到你脸容,在这晚思念无穷,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想终有日我面对你,交低我内里情浓,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