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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她爱他,却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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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夜的手收紧了些,他对着浅浅道:“本王一会就来。”

    “皇甫夜!”她轻轻笑了,“你今日去了,婚事便取消了吧!”

    在场的人莫不是呆了,胆子小的都有些抖了,这王爷是当众被人拒婚哪!

    皇甫夜瞪着浅浅,“你说真的么?”

    他不是不回来,他只是放心不下明烟——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看她这样,心里总是有些不忍。

    浅浅有些恍惚地笑了,尔后一字一顿道:“自然是真的。”

    如果他有心,便不会在天下人面前抛下她,抱着另一个女人走,即使和她成亲了,以后叫她如何自处?

    浅浅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冰窑中一般,看着他臂弯里的女子胜利的目光,身子更冷了,面色也如寒冰。

    所有的人,包括太后都以为,这时候,皇甫夜自是会放下手中的顾明烟,转而和浅浅继续成亲的,毕竟这事关着一个女子的名节,再者,王爷心里应该有浅浅的不是?

    为什么现在不那么确定了?

    王爷永远捉摸不透,他寒着脸看着浅浅,薄唇冰冷地吐出一句话:“像你这般冷血的女人,本王不屑!”

    浅浅的身子晃了一下,好,真好,她用生命和所有的眼泪换来的就是这两个字!

    “冷血?王爷说对了,云浅浅就是一个冷血的女人,我现在巴不得她立刻死掉!”浅浅面罩寒霜,也口不择言。

    此时,太后看不下去了,怒喝了一声:“玄之,还不快放下明太妃,她自有人照料!”

    皇甫夜动也未动,一会儿,竟头也不回地抱着顾明烟离开,看也未看浅浅一眼!

    浅浅头转向太后,面色平和,然后缓缓跪了下去,“云浅浅此生没有福气,就此拜别太后。”

    太后震惊,失声道:“浅浅,你这是何苦!就算不嫁玄之,你仍可以当哀家的妹妹。”

    今日之事,是玄之的错,哪个女子能这般容人的,再者,顾明烟是故意的吧!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做此等肮脏之事,太后面色冷凝下来,小皇帝见了,自然知道母后心里有主意。

    于是也劝道:“是啊,浅浅,就算是离宫,好歹也让朕通知风太医,好让他来接你。”

    其实他想通了,与其跟着皇叔,不如浅浅去寻找真正的自由。

    “不用了,浅浅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生活。”浅浅站起来,感觉到身子很浮,一下子就软软地倒了下来。

    “来人哪……”太后惊呼着。

    乱了乱了,好好一门亲事,竟然变成这般。

    皇甫夜抱着顾明烟一路走,踢开一道门步了进去,一会儿太医便过来了,仔细检查了道:“太妃这是中毒了。”

    中毒?

    皇甫夜凝了眉头。

    “好在中毒不深!”太医松了一口气,“只要服几贴药就可大好了。”

    皇甫夜看了他一眼,“是什么毒?”

    太医小心地回答:“是寻常的之毒,王爷大可放心。”

    “下去吧!”皇甫夜挥了手,让他下去开方子了。

    “是!下官这就去给云姑娘看看。”太医方才在路上的时候被太后叫住了,不过他权衡之下还是先到这里来了。

    云姑娘?她病了么!

    皇甫夜心里一动,但面上却仍是冰寒的,红袍下的手缓缓收紧了些,尔后吐出几个字:“你先出去!”

    “夜哥哥…夜哥哥!”此时,顾明烟醒了,她侧身看着他,娇弱无力。

    “烟儿,好些了么?”他走过去,但没有坐到榻上,这个房间也只是客居院而已。

    顾明烟醒来的时候不是没有失望的,但这就够了不是,他总是没有成亲!

    “夜哥哥,对不起,烟儿不是故意的!”她垂下脸,“你现在去哄哄云姑娘吧!她气会消的,我一会就走。”

    他按住她的手,淡淡地说:“不用了!”

    站起身,打开门让婢女进来侍候她,自己径自往外走去。

    烟儿吐血,他觉得慌张,可是当王太医说浅浅病了的时候,他觉得心都空洞洞的了,他像是失魂落魄地走回喜堂。

    那里已经冷冷清清了,只有两三个仆人在打扫,看见一身红袍的王爷,俱都低了头不说话。

    皇甫夜走过去,拾起地上华贵的玉冠,半个时辰前,它还在浅浅的头上,让她光彩照人,现在它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浅浅的小性子他是知道的,但她不应当在今日和他发难,他是王爷,不能这般纵了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会那般严厉。

    呼吸都是那么痛!

    他记得他说她冷血的时候,她的脸色有多苍白,但说过的话已经收不回头了。

    “玄之,哀家很痛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清丽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后。

    他闭了闭眼,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玉冠,“她在哪里?”

    “太迟了!玄之。”太后静静地说着,语毕,往外走去,“哀家曾以为,你会和浅浅白首到老!”

    白首到老——对她又曾是怎么样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太后站在门口,宫女为她披上披肩,她回头,看着那抹清华的背影,“玄之,你会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甫夜缓缓回过头,唤了一声:“江喜!”

    江喜走进来,低声道:“王爷有事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今日错了?本王今天应该先成亲是么?”他静静地问着,脸上看不是是喜还是悲。

    “这…奴才不敢说。”江喜低了头,心里也着实可惜的,都快成了。

    皇甫夜缓缓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道么,本王是不可能看着烟儿在面前死的。”

    江喜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王爷也可以让其他人抱她走啊!”

    皇甫夜看他,“本王以为浅浅会理解的。”

    江喜听了,心里觉得替浅浅姑娘不值,说了句公道话:“没有女子能理解这事儿的,王爷,您要求太高了。”

    “是吗?那她在天下人面前,公然地退婚,置本王于何地?”皇甫夜声音冷得可以冻出冰来。

    好,王爷您下不了那点面子,您好生熬着吧!

    “王爷有没有想过,你在成亲当日的抱着太妃置浅浅姑娘于何地?”江喜老脸一沉,说了句公道话。

    “滚!”皇甫夜怒吼着。

    江喜气极,当下也不管就那么出去了,哼,老奴,老奴回宫不行吗?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就背着简单的行李要跑回宫里。

    到了门口时候,还是回头,找着了成南和成北交待着:“好生照顾王爷!”

    成南和成北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望一眼,“公公也保重,过阵子等王爷气消了就回来吧!”

    江喜老泪横飞:“想不到王爷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老奴无情至此!”

    几个相对无语。

    喜堂内,皇甫夜看着那几人还在打扫着,蓦地大吼一声:“滚,都给本王滚!”

    仆人们立即跑得老远的。

    皇甫夜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仰着头,忽然笑了出来,甚至笑得流下了眼泪。

    “云浅浅,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本王永远不要再看见你!”他喃喃地说着,脑子里却想着她的痴,她的娇,她的嗔,还有她的病——

    是不是他走后,她病了?

    她在哪里?

    疾步地跑回寄畅院里,里面一室的喜红,整齐的锦被叠得方整,床上还放着枣,红烛燃着,只是,空荡荡的…

    他站在门口,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一口气跑到浅浅以前住的房子里,那里一室冰冷,甚至已经看不出住过人的模样….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浴池,甚至是金毛的狗窝,他走过任何一个浅浅可能去的地方,渴望她站在那里,等着他……

    终究是错过了!

    他仰望着天空,他错了么?

    他只是对烟儿仍有一丝怜惜,他只是不想她吐着血看他和浅浅成亲,难道这一点她都不能体谅么?

    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天暗了,天黑了,他还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成南站到身后,淡淡地道:“明太妃醒了。”

    “是吗?”他没有回头。

    “太妃正在找王爷。”成南的语气里有着讥讽。

    皇甫夜慢慢转过身子,脸上冰冷:“她找本王做什么?”

    成南勾起薄唇,“她是王爷救的,自然得由王爷负责到底了。”

    皇甫夜听出他话里有话,当下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斥责他的俞越。

    现在,他是众叛亲离了吧!

    落寂地往前走,一会儿,回过头问:“她,回宫了么?”

    成南站着,一手扶着剑身,闻言,只是挑了一下眉:“王爷说得是谁?”

    “云浅浅。”皇甫夜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都在痛着——浅浅,你就这般绝情么?这般地和本王从此形同陌路。

    皇甫夜走了两步,忽然从身后传来成南的话来,“浅浅姑娘是回宫了,本来太后让她留下的,但她不肯,属下也觉得她该走,王府是容不下两个女人的。”

    皇甫夜怔忡了一下,尔后迈开步子,却听到成南继续说道:“浅浅不日就要离开了吧!听说已经休书让风清扬来接了。”

    皇甫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缓缓回头,风华之色已然是苍白一片:“本王从不知道成南你的口才这般好。”

    成南淡淡地,“属下只是实说罢了。”浅浅为了王爷付出了多少,他是知道的,现在王爷为了过去的一个女人负了浅浅,他都很难原谅他。

    更不要说是浅浅姑娘。

    “王爷是知道浅浅的性子的,明知没有余地了,为何不让一步?”成南忽然说了一句。

    皇甫夜呆了一下,是啊,她性子烈,上次之事都那般难地和好了,怕是没有余地了吧!

    “王爷,您对别的女子怜惜,于之浅浅就是最大的残忍!”成南轻叹一声。

    皇甫夜步子就停在那里,是不是每个失意的人,都渴望着从别人的口里知道对方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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