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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烽火情.同帐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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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跃下马,走了过来,却在离她十步远的衰草中站住。

    一颗心狂跳起来,他竟然不敢走过去。

    他怕那只是幻象,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剧烈的咳嗽过去,轻轻的视线才渐渐平视过来。

    顿时心口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是他。

    热泪顿时盈眶。

    历经颠沛流离和生死,她对他的恨意日渐消减,到如今竟只剩温馨的回忆。

    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再难道也。寒风中,她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犹如,盛开了整个荒原的花朵。

    衰草中,她单薄疲惫的身影,嫣然到令人心疼的笑容。

    他心口一揪。

    大步上前,宽厚的墨色大氅,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紧紧地。

    怀中的轻轻,呜呜的哭了起来。

    半天,她窜出半个脑袋,仰着脸哭得一塌糊涂,他伸手爱怜地抚上她的面庞。

    她面庞消瘦变黑,甚或那脸颊被泪水冲刷得一道道灰,脏兮兮的脸蛋上,再难觅曾经的那份莹润,只一双乌黑明亮的瞳眸对着他熠熠生辉。

    忽而,她破涕为笑,犹见他双眸发红,动情不忍的样子,唤道:“王爷。”

    “轻轻。”

    她笑着问他,“眼睛这么红,你哭了?”

    萧子隽本是在悲喜交加,闻言,脸一下子灰了。

    他低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严肃,“别瞎猜。风沙太大,加上熬夜。”

    轻轻心知肚明,撇了嘴道:“那便少熬夜记得。”

    他温和的笑了,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

    彼此都没想到,再次重逢,他们竟然掩下那些分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只有重逢的悸动和珍惜。

    他虚扶了她的肩头,并肩踩过半人高的枯草,走了两步,才记起她的脚伤。

    身子一下子失衡,轻轻被萧子隽打横抱了起来,步步走向那匹白马。

    近前,他放下了她。

    轻轻认出是萧子隽那匹坐骑,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马打着喷鼻,眨巴着马眼望着自己,她不由地笑了,伸手摸摸了马鬃。

    黄昏西下,马上二人拥偎而骑,轻轻的脚踝已经被包扎好。不远处是高铭等人,不敢上前。

    因为军中不允许有女子出现,王爷想和宁姑娘多相处一会儿,不得不只在原上多溜达。

    轻轻裹着萧子隽的墨色大氅,坐于他身前。

    她还是那么多话,没有生分。说起前些日子的劫难,说她遇上的艰难,萧子隽只安静的听着,心里头却早就自责起来。

    从战乱的际遇,说到惠泉山庄一别,而他早忘掉了对当日她不辞而别的责备。

    “刚开始,没有一天睡得好的,常梦见那些鲜血淋漓的杀人场面,半夜忽然醒来就特别害怕。到现在,我竟然能没心没肺睡着了。”

    她浅浅的笑容挂在腮上,而晋王却一直眉色凝重,仿佛那苦难和遭罪是他在承受一般。

    忽而,丫头问:“王爷,你知道我的娘亲么?”

    “你肯定知道的,王府其实与郡王府有交往吧?”

    萧子隽只是听着,并不否认。

    “我娘亲是西楚的玉郡主,她长得和我相像,我一直以为爹爹很爱娘,可他们却怀疑他们的感情。”

    如果说这个世间,还有一个人可以让轻轻一股脑地说那么多话,只怕也只有萧子隽。

    从她可以说话后,萧子隽就是她第一个倾听者。之后,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居于倾听者的位置。虽然丫头多都是说些废话。

    萧子隽也这么自认为很了解这样的轻轻。无论她的单纯善良、直爽倔强、还是她的没心没肺、敏感忧伤,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是美丽而鲜活的宁轻轻,喜欢她,便连她的缺点,也一一刻入心间,爱到骨头里。

    寒风吹起的发丝拂在他面庞,有些痒痒,他伸顺手将发梢往她耳际掖了掖。

    话语轻轻淡淡,“你说是花无痕救了你?”

    轻轻点头,“是啊,我还真是走运。是他三番两次救了我,并不图回报。真真是个好人。”

    “不图回报?”他眸间渗出些寒意,口气讥诮。

    轻轻有了不悦,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真的是个君子!”

    见她如此认定,他便不再与她理论,只是嘴角浮出哂笑,“这么说,那个正人君子抛下了你,你才如此狼狈?”

    轻轻气闷,才与他相见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开始气自己。

    “他才不会抛下我。我们只是兵荒马乱中走失了。”她面上显出伤感,回头道,“王爷,你能不能派人寻找下他?”

    见轻轻这般担心他,萧子隽愈发有些不悦,面上却只得应了,“你放心。本王自会找他!”

    语气不善。

    自己自然会找他算账。

    想来就是他带走了轻轻,这才让她兜兜转转遭了这样的大罪。

    隐约觉出,那花无痕必然也是喜欢轻轻的,这样的话,他心里更加的不爽。

    惠泉山庄轻轻的字条不是她留的,又是什么人留的?花无痕么?谁人会对轻轻的字迹如此熟悉,而且仿得不差分毫。只一个可能。

    这般想着,他便生了些烦躁,调转了马头,策马而走。

    “要去哪里?”

    “回营地!”

    营帐里,轻轻刚洗了澡,此刻头发湿漉漉地,穿了一身男装,躲在他的内帐不敢出来。

    毕竟这还是军营。

    这种地方是不能出现女子的。

    将军的探亲女眷可以例外。但宁轻轻与晋王早已和离,这于面上二人的关系是不能公开的。

    宁轻轻连晚饭都在他的内帐一个人用的。

    今夜,似乎王爷有些事要忙,吩咐高铭照顾下她。

    素日,高铭也常去王爷的内帐,只是今次王爷不在内帐,他又怎么能泰然面对宁姑娘。

    故而,高铭只是守在外帐,不敢越过一步,只有轻轻探头唤他,他才谨慎地露下面。

    如此两番,读出高铭的避讳,轻轻便也不再为难于他。

    内帐,看上去也十分的宽敞,只是这盏青铜烛台的烛火太过耀眼。这一段时间的漂泊,她习惯了黑暗的夜晚,因而这灯火太亮,她总有些不适应。

    她伸了手去戳一下,希望让灯火变暗,几次都失败。忽而记起上次在钦州的客馆,她挑灯芯烧了袖子。扫视了下四周的帷帐,考虑到后果,她便不再介意这灯火的耀眼。很有些无聊,也有些困顿。看着那榻上的被褥,有些发愁今夜该如何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