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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顽疾如斯成绝望 痴情一梦是浮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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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王嫦生病了,据说是夜里受了风寒。其实不是据说,她夜里立在窗前看了星星看月亮,喝了浓茶喝烈酒,柔肠百结,夜里的风总是带着冷意的,夜里的人的身子也较白天总是略略要不禁风些的,这样一位平常爱舞剑的健壮姑娘竟然真病倒了。

    管家请大夫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令伺候王姑娘的小怜丫鬟心里觉得,其实王姑娘成为主母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府里头的这位管家是公子的心腹,他的态度其实间接就是公子的态度。

    治风寒的药喝了总是会令人昏昏欲睡的,王嫦一觉迷糊醒来,见床头立着何羿之,正一脸关切地望着她。

    无端地,王嫦觉得心里很是委屈,忽然顾不上矜持,坐起来猛然扑进何公子的怀里,“嘤嘤嘤”地小声哭了起来。

    何羿之抚着她的背,笑道:“好好地养好病,我带你去大悲寺上香,替先父先母做场法事祈福,然后我们就成亲。”

    王嫦抬头,一脸地不可置信:“你要娶我?”

    何羿之仍旧温和地笑:“不是娶你,难道纳你不成?我何府的女主人怎么这般没自信?”

    何羿之并无逗留太久,让她好好睡觉,离去了。

    王嫦有点做梦的感觉,咬了好几遍的手指头。

    当然不是做梦,第二天何羿之要娶王嫦的消息便传遍了府里的每个角落,并很快流出府门,传到了整个城内。

    所以当小怜扶着王嫦在后花园愉快地散步的时候,她们遇见了何府表小姐秦洛洛。

    这当然不是巧遇,这是秦洛洛刻意等候堵人。

    “王姑娘果然英气逼人,难怪我表哥会喜欢你。”秦洛洛落寞地道。

    王嫦见到了传说中的表小姐,只觉得什么眉若春山,眼凝秋水,鼻耸玉管的,这些说书人的词眼完全堆彻在秦洛洛的身上都不足能形容她的美貌之万一。

    为什么何公子不喜欢这等美人而要娶自己,王嫦理了理从小怜那里得的信息,觉得少年时彼此相负,而后感情淡漠后又是这种情形寄居,何公子这种芝兰一样的人物,不喜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唔,表小姐一到,何公子便向她表白要娶自己,这是这位表小姐的功劳啊。

    王嫦这么一想,不觉就端起了何府未来女主人的架子。

    “表姑娘才是倾国倾城之貌,只是脸色不大好,可是不舒服吗?小怜,今天管家送了些燕窝来,我也吃不了那么多,等会给表姑娘送点过去。“

    秦洛洛未答话,只是凝眸看着她。秦洛洛身边的侍女却冷声说了起来:“我家姑娘是是何夫人嫡亲的外甥女,燕窝这些补品,自有份例在,却不劳这位姑娘来操心。”

    王嫦被抢白地怔在当地,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小怜立在旁边,对着那侍女道:“王姑娘是……是……一番好意。”到底不敢说是未婚妻,何公子毕竟没有公开宣告。

    秦洛洛脸色白了白,却低声喝住了那侍女:“王姑娘是表哥请进府里住的,哪里容得你这等放肆言语。“

    然后对着王嫦道:“王姑娘勿怪,下人无状,今日见过了姑娘,心愿已了。我过几天就跟表哥辞行回去。”

    女人之间的战争全看男人的态度。

    王嫦觉得自己无疑是胜者,所以这位表小姐如此地落寞,不过是来看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去。

    被王嫦胜利刺激的,自然不只是表小姐一人。长安城里翠花楼中的花魁姑娘正在焚稿伤情,涕泪不止。

    是的,长安城里的翠花楼是最有名的**粉窟。

    花语姑娘是大名鼎鼎的花魁。

    在青楼里,一个女子成为花魁,自然是她容貌颜色倾城,娱乐男子的技艺超群。但形容花语姑娘的“大名鼎鼎”几字,却也是有些缘故的。一个女子的大好青春,不过十余年,然后容貌值呈负增长状态。可这花语姑娘,自大张艳帜做了这花魁后,已经有十年,容色愈加娇艳,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不,不是仿佛,就是时光在她身上已经停滞。看上去还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眼神中甚至还闪耀着天真的光芒。

    她在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龄,遇见了何羿之。除了欢场风月女子的不堪标记外,一切都无可挑剔。

    春日携手游湖,冬日踏雪寻梅。诗词相酬,琴箫合奏,谁不说真是一对璧人。

    那时,长安城里的风流传说一般都是这样的版本:

    何公子为了花语姑娘与青梅竹马的表妹决裂,表妹含恨另嫁。

    何公子不忍伤双亲颜面,也不愿违背祖训纳妾,更不忍花语姑娘伤心,而立之年尚是单身。

    何公子为了花语姑娘一掷万金,花语姑娘自此不卖艺也不卖身,却还居住在翠花楼。

    “可是谁知道,他这么多年竟然没碰过我。不能娶我,就不行苟且之事。”花语边哭边烧诗稿边对身边的侍女道。花语姑娘的心里,何公子是道德的完美典范。

    “姑娘你不要再烧了,烧了你会心疼的。”侍女劝说道。

    “心疼又能怎么样,他到底是爱了别人并且要娶她,我原以为他父母亡故,他会来娶我的。我……我要写帖子给他。”花语喃喃道。

    侍女铺了桃花笺,花语拿针在指头上刺了刺,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却又踌躇起来,该写点什么呢?

    侍女小声地道:“想不起写什么明儿再写么?”

    这个侍女伺候她十余年,冷眼旁观,有一些清醒,若是真在意你,又怎么会要另娶了别人呢?写不写帖子给他都怕是没有用处了,可是这些话又如何说得。

    花语惨然道:“不过是几天时间,他要另娶别人,我们便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可是平常的辰光,是你吟风我颂月,你题花我写柳的有话可说,偶尔提一句我疼你也不过是半真半假的习惯温存。现在呢?原来男女之间,****之说,一人无情,另一人,做任何姿态都不如沉默,可是,她又如何能甘心。十年等待,十年梦想,如此结局,那飞红铺锦的流年是怎么到了春销秋至的光景的呢?

    最后花语姑娘在桃花笺上写了个大大的“恨”字,血红刺目。遣人送给了何羿之。

    何羿之收到帖子后,去了趟翠花楼。但不是去见花语姑娘,见的是翠花楼的老板翠花夫人。

    当夜,翠花楼贴出公告,此楼易主,照常开张。

    新老板是花语姑娘。

    但据说,得不到很好很好的男人,得不到很好很好的爱情,但得到了很多很多的补偿的花语姑娘仍然痛不欲生,当夜便卧病不起,吐了几口血后,情况很是不妙。长安城里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过去看,但一个接一个的摇头,相思病果然是天下第一难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