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妒中生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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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许秋蕊呛声后，许夏涵气得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出，两个贴身丫鬟不敢追上去找骂。倒是许冬雪追了上去，一脸讥讽之色，“再亲也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关键时刻向着你的只有我们赵姨娘。”
这番话许冬雪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许夏涵有些厌烦道：“哼，关键时刻？你说说赵姨娘可有法子让我去韩府？”
许冬雪也不在意许夏涵语气中的不善，道：“要不是你与我同出一胞，我也懒得告诉你。亏得你素日自诩机灵，还不如我呢！”许冬雪说着凑得更近了些轻声道：“这府里说了算的不在荣华院，而在……”她说着偷偷指了指公主楼的方向，神秘兮兮道：“我瞧这那位是恨极了秦家表姐，你只要与她说了秦家表姐会去韩府参加宴会。她便一定会去，到时候你跟着就行了。”
许夏涵了然，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若是让太太知道……”
许冬雪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你便说是不小心说漏嘴的，怕出乱子才央求她带上你的，太太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许夏涵仍旧是有些犹豫不决，许冬雪冷笑道：“我们姨娘告诉我，今个儿二姐姐回府了。”
“二姐姐回府就回府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夏涵有些不解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冬雪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我说许夏涵，你平日里拍太太马屁倒是机灵，怎么这个时候就傻了？二姐姐嫁到王府两年了，到现在肚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今日匆匆忙忙地来了府里，只和太太说了话就走，你说说，她来府里是干什么？”她也不等许夏涵回答，继续道：“三姐没生出一男半女，要是普通贵胄也就算了，偏偏洛王的嫡子是要继承爵位的，是世子！说不准啊……”许冬雪压低了声音，“将来还能坐上金銮殿那个位置。太太和老爷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别人，洛王世子的血脉必须是咱们许家这边的。他们肯定会微滤稳固三姐的位置，而有所动作。那么，只有从咱们姐妹中挑个过去……”
许夏涵白了脸色，嫁到洛王府做妾？
许冬雪瞧见她的脸色，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接着道：“你别这幅嘴脸，太太选不选你还不一定呢。咱们许府的姑娘过去，再不济也是个良娣吧？等将来进了门再生了长子，说不定就抬为平妻了。”
许夏涵冷笑，“有二姐在上头压着，你还妄想嫁过去做平妻？说不准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放在二姐身边养了。”她摆动着手中的玉骨团扇下的穗子，摇曳生姿，声音说不出的冷淡，“再说，就算能做上平妻又怎么样？洛王天性浪荡，二姐一个还不够吗？还要拉一个下水。”
许冬雪也是冷笑，“难道不是你一心只想做韩府大少奶奶，才瞧不上洛王的？你若真想……”她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声音，“就该早些争取，京中想要嫁给霜白公子的，可不只你一人。现在还你还能想想，要是再过两年，等闵玟公主长大些了——你想也不要想了。”
许夏涵脸色一白，她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婚嫁之事，她一个庶女全凭太太做主。太太没有说什么，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前头本就有一个二房嫡出的许秋蕊。更何况，如今来了个秦冷月，又是夏城秦府的嫡出大小姐。祖母又宠得打紧，保不准太太会另外起了心思……
“其实，咱们的婚事也不是只系太太手上。”许冬雪微微一笑，“若是顺义公主肯为你去皇后跟前说一说，岂不是比太太要强上百倍？”
许夏涵的眉毛微微一跳，眼神先是迷茫，随后一点一点变得坚定。她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轻声道：“那我先走一步了。”
许夏涵走了之后，许冬雪冷笑一声，“蠢货，掂量不清自己的重量，养在太太身边几年，还真把自己当太太肚皮里爬出来的了。韩家会让长房嫡子娶一个庶女做正妻？做做填房和贵妾还差不多！”
不过也好，许冬雪莞尔一笑，这样就少了一个人和自己争洛王府的亲事了。
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像太太一样，不必再小心翼翼地压在这后宅之中。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够拥有自己的尊严。许冬雪笑了，嘴角上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韩府坐落在临帝地价最高的玄武区，占地约百亩，冷月和许烟雨同坐一车，马车驶进了三间兽头大门后，又行驶了一段路，过了仪门后，二人被一群仆妇扶着下了车，换了轻便轿子朝内院而去。
在内院的第一道门前，二人随着扶着许夫人下了轿。
刚下轿，许夫人一眼就瞧见了本该在家静思的顺义公主和她身边的许夏涵。
许夫人的笑容就那样生生地僵在了脸上。
顺义这个麻烦精也来了？冷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眉头微微皱起，真是牛皮糖，到哪都甩不掉。
顺义公主完全无视许夫人的黑脸，娇笑着走来，道：“母亲，这么巧，你也来了？”
许夫人还未开口，倒是冷月先开口道，“是啊，好巧。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碰到正在静思的公主殿下。这帝临不愧是天子脚下，静思的习惯都不一般，竟是到宴会上静思。想必公主殿下已经到了乱世求安，闹市求静的无双境界了。月儿实在佩服。”
反正和顺义已经撕破脸皮了，再装孙子，这泼妇也不会收敛。到不如强硬一些，好让旁人知道，她也不是个包子，随便什么人都能咬一口。
顺义先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冷月，冬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映衬得冷月眉眼更加柔和婉转，像极了李君华那个小贱人。只不过——这个冷月比李君华更加惹人讨厌，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却偏偏心思多且狡诈。那日元宵宴会本是自己设计她的，却反被她利用，挑拨了自己与闵玟的关系。白白害得自己被父皇迁怒，若不是母后护着……
想至此，顺义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竭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脸上绽放出了春花般的笑容，眼中却带着寒光，“秦家妹妹真爱说笑。”
她说着亲昵地挽起了冷月的胳膊，笑眯眯地附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别人不知，只当顺义公主是在与冷月说着一些闺中的悄悄话。只有冷月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句话。
“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
被许秋蕊呛声后，许夏涵气得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出，两个贴身丫鬟不敢追上去找骂。倒是许冬雪追了上去，一脸讥讽之色，“再亲也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关键时刻向着你的只有我们赵姨娘。”
这番话许冬雪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许夏涵有些厌烦道：“哼，关键时刻？你说说赵姨娘可有法子让我去韩府？”
许冬雪也不在意许夏涵语气中的不善，道：“要不是你与我同出一胞，我也懒得告诉你。亏得你素日自诩机灵，还不如我呢！”许冬雪说着凑得更近了些轻声道：“这府里说了算的不在荣华院，而在……”她说着偷偷指了指公主楼的方向，神秘兮兮道：“我瞧这那位是恨极了秦家表姐，你只要与她说了秦家表姐会去韩府参加宴会。她便一定会去，到时候你跟着就行了。”
许夏涵了然，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若是让太太知道……”
许冬雪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你便说是不小心说漏嘴的，怕出乱子才央求她带上你的，太太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许夏涵仍旧是有些犹豫不决，许冬雪冷笑道：“我们姨娘告诉我，今个儿二姐姐回府了。”
“二姐姐回府就回府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夏涵有些不解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冬雪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我说许夏涵，你平日里拍太太马屁倒是机灵，怎么这个时候就傻了？二姐姐嫁到王府两年了，到现在肚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今日匆匆忙忙地来了府里，只和太太说了话就走，你说说，她来府里是干什么？”她也不等许夏涵回答，继续道：“三姐没生出一男半女，要是普通贵胄也就算了，偏偏洛王的嫡子是要继承爵位的，是世子！说不准啊……”许冬雪压低了声音，“将来还能坐上金銮殿那个位置。太太和老爷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别人，洛王世子的血脉必须是咱们许家这边的。他们肯定会微滤稳固三姐的位置，而有所动作。那么，只有从咱们姐妹中挑个过去……”
许夏涵白了脸色，嫁到洛王府做妾？
许冬雪瞧见她的脸色，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接着道：“你别这幅嘴脸，太太选不选你还不一定呢。咱们许府的姑娘过去，再不济也是个良娣吧？等将来进了门再生了长子，说不定就抬为平妻了。”
许夏涵冷笑，“有二姐在上头压着，你还妄想嫁过去做平妻？说不准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放在二姐身边养了。”她摆动着手中的玉骨团扇下的穗子，摇曳生姿，声音说不出的冷淡，“再说，就算能做上平妻又怎么样？洛王天性浪荡，二姐一个还不够吗？还要拉一个下水。”
许冬雪也是冷笑，“难道不是你一心只想做韩府大少奶奶，才瞧不上洛王的？你若真想……”她顿了顿，故意拉长了声音，“就该早些争取，京中想要嫁给霜白公子的，可不只你一人。现在还你还能想想，要是再过两年，等闵玟公主长大些了——你想也不要想了。”
许夏涵脸色一白，她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婚嫁之事，她一个庶女全凭太太做主。太太没有说什么，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前头本就有一个二房嫡出的许秋蕊。更何况，如今来了个秦冷月，又是夏城秦府的嫡出大小姐。祖母又宠得打紧，保不准太太会另外起了心思……
“其实，咱们的婚事也不是只系太太手上。”许冬雪微微一笑，“若是顺义公主肯为你去皇后跟前说一说，岂不是比太太要强上百倍？”
许夏涵的眉毛微微一跳，眼神先是迷茫，随后一点一点变得坚定。她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轻声道：“那我先走一步了。”
许夏涵走了之后，许冬雪冷笑一声，“蠢货，掂量不清自己的重量，养在太太身边几年，还真把自己当太太肚皮里爬出来的了。韩家会让长房嫡子娶一个庶女做正妻？做做填房和贵妾还差不多！”
不过也好，许冬雪莞尔一笑，这样就少了一个人和自己争洛王府的亲事了。
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像太太一样，不必再小心翼翼地压在这后宅之中。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够拥有自己的尊严。许冬雪笑了，嘴角上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韩府坐落在临帝地价最高的玄武区，占地约百亩，冷月和许烟雨同坐一车，马车驶进了三间兽头大门后，又行驶了一段路，过了仪门后，二人被一群仆妇扶着下了车，换了轻便轿子朝内院而去。
在内院的第一道门前，二人随着扶着许夫人下了轿。
刚下轿，许夫人一眼就瞧见了本该在家静思的顺义公主和她身边的许夏涵。
许夫人的笑容就那样生生地僵在了脸上。
顺义这个麻烦精也来了？冷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眉头微微皱起，真是牛皮糖，到哪都甩不掉。
顺义公主完全无视许夫人的黑脸，娇笑着走来，道：“母亲，这么巧，你也来了？”
许夫人还未开口，倒是冷月先开口道，“是啊，好巧。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碰到正在静思的公主殿下。这帝临不愧是天子脚下，静思的习惯都不一般，竟是到宴会上静思。想必公主殿下已经到了乱世求安，闹市求静的无双境界了。月儿实在佩服。”
反正和顺义已经撕破脸皮了，再装孙子，这泼妇也不会收敛。到不如强硬一些，好让旁人知道，她也不是个包子，随便什么人都能咬一口。
顺义先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冷月，冬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映衬得冷月眉眼更加柔和婉转，像极了李君华那个小贱人。只不过——这个冷月比李君华更加惹人讨厌，总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却偏偏心思多且狡诈。那日元宵宴会本是自己设计她的，却反被她利用，挑拨了自己与闵玟的关系。白白害得自己被父皇迁怒，若不是母后护着……
想至此，顺义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竭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脸上绽放出了春花般的笑容，眼中却带着寒光，“秦家妹妹真爱说笑。”
她说着亲昵地挽起了冷月的胳膊，笑眯眯地附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别人不知，只当顺义公主是在与冷月说着一些闺中的悄悄话。只有冷月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句话。
“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