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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第504章 骆子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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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眼涟涟,白沧海看着她非常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为难你,我只是想找一个方法,一个既不会让我父母伤心绝望,又让我自己可以忘记过去,忘记骆子书的办法。”

    “跟在我身边就能忘记他了吗?”风九幽挑眉说道,不禁在想自己何时有了这种能力,还能让人忘记过去。

    白沧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刚开始可能不会,但我想你是风家的大小姐,又是神乐谷的锦瑟公子,跟在你的身边伺候一定会很忙很忙,那样我便没有时间去想他了,时间一久自然而然的就忘记了,但假如我一个人生活,还似从前那般无所事事,那我一定不会将他忘记,而且还会特别特别的痛苦,十年,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再也不愿意为他心痛了。”

    说到心痛,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风九幽更深有体会了,上一世,她因尚君墨心痛如绞,难受的连呼吸都不能了,甚至有那么一时一刻,她感觉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痛苦。

    看着面前的白沧海,风九幽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心中烦躁,胸口有些发闷,思索了一下冷若冰霜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但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入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背叛我的下场绝不是死那么简单,我有一千一万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还有,我身边从不养无用之人,对于我的命令也要绝对的服从和执行,那怕是有一****要你去杀了你的父母也是一样,做不到我就会一起送你们去地府,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别说是东凉国的丞相府,就是皇宫我亦能来去自如,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如果说这样的一番话都还不能将她吓退的话,那风九幽会答应她所求,让她似若兰一般跟在自己的身边。

    白沧海久久未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风九幽拿过若兰装药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乌漆漆的黑色瓷瓶说:“这是我新配制的锁心莲,剧毒无比,人服下以后不会马上死,但会****心如刀割,天下间除了我没有人有解药,你若是想好了,确定要跟着我,那就把它服下,每三个月我会给你一次解药,我放在这里,你慢慢想。”

    言罢,风九幽将黑色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带着若兰转身抬步离开。

    “不用再想,我愿意!”说话间,白沧海就把那黑色的瓷瓶拿了起来,打开,倒出里面的药丸,她毫不犹豫的就送进了嘴里。

    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如果自己活着能让父母开心一些,那便就这样活着吧。

    主仆二人闻声回头望,见她把药真的吃了下去都不禁愣住了,似乎都没有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竟然如此的决绝,看来,骆子书真的把她的心给伤透了。

    就这样,白沧海从丞相之女变成了风九幽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她开始跟着若兰熟悉主子的一切,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她,也不再属于自己,她封闭了自己的心,开始全心全意的报答风九幽的恩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白沧海服下锁心莲时,沉睡中的骆子书醒来了,丁力和骆一等人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就赶紧说道:“将军,不要动,锦瑟公子已经给您的腿行过针,现在还不能动。”

    昏睡了好几日,骆子书有些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复又闭上眼睛问道:“锦瑟人呢?”

    骆一恭敬的回禀道:“回将军的话,锦瑟公子在给将军行完针的第二日就离京了。”

    心中一惊,登时一愣,眼睛猛的又睁开,脑子里突然想到锦瑟与白沧海成婚之事,他走了,那作为新娘子的白沧海也一定是跟着他走了,想到以后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骆子书着急的脱口而出说:“什么时候的事?他走了多久了?”

    想了一下骆一又回答道:“大概有四五日了。”

    “四五日了,啊……”一激动把不能动这事给忘记了,腿上才用力就传来刺痛刺痛的感觉,骆子书抬手抱腿痛呼出声。

    骆一吓的不轻,赶紧抓住他的手说:“腿别动,千万别动,今天是最关健的一天,将军无论如何要忍住了,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啊。”

    站起来曾经是骆子书最大的梦想,可没有了白沧海就变的不再重要了,深呼吸再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骆子书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不死心的明知故问道:“她,也走了吗?”

    提起白沧海,骆一就不禁想到了那日找到骆子书的场景,明明洞房花烛夜的人应该是锦瑟公子,可骆子书却一丝不挂的躺在人家的婚床上。

    当时,骆一以为是有人故意陷害骆子书,所以,想也未想就把他带走了,可这么些天过去了,锦瑟与白沧海也离开了东凉,这件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无人提起,更无人以此作为要挟刁难。

    如果不是那天去的几个兄弟都瞧见了,骆一有时候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在梦中看到了那样的情景。

    “是,白二小姐和锦公子一起走的,走的时候白大公子亲自送出城门口的。”骆一点头回答。

    这一刻,骆子书清楚的感觉到了心痛,他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白沧海,四五日,就算是慢慢赶路也应该到了神乐谷了,沧海,你从未踏出过京城半步,走的时候一定哭了吧。

    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脖子处,那里有白沧海送给他的定情玉佩,这十年来,每当他想她时都会把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仿佛只有那样他的心里才会稍稍的好受一些。

    脖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骆子书慌乱的撕开了寝衣领口,一边不停的来回摸索寻找一边惊慌失措的道:“玉佩呢,我的玉佩呢?我一直戴着的玉佩呢?”

    贴身伺候他的人只有丁力一个,骆一作为他的属下并不清楚他身上佩戴了玉佩,不解的问道:“什么玉佩?属下带将军回来时并未看到脖子里有玉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