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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我不快乐,你们谁也别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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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做骨髓配型。”苏向晚心里翻滚着苦涩,有些木讷,她的话刺痛了自己的心。

    苏妈妈怔忡,激动地握住女儿的手:“向晚……”哽咽着,眼角泛着泪。心中五味杂陈。

    “等一下我会去找医生谈谈。你先把鸡汤喝了吧。”苏向晚淡淡地说,起身将保温碗端到妈妈面前。这一刻,她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而答应这件事情,仅是出于一种本能。

    苏妈妈迟疑着没有接过,她有些怀疑这不是真的,她悲喜交加,难过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对不起,向晚,是妈妈对不起你……”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先喝了吧。”苏向晚拿起妈妈的手,将保温碗放到她手里,然后转身拭去滚落的泪水,吸吸鼻子,佯装镇定地说:“我先出去一趟。”说完,她抬步离开。

    苏妈妈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整颗心都忍不住地颤抖。她知道,要向晚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自私了。

    是她对不起女儿,向晚原本是苏家人掌心里的宝,可一次意外怀上豪豪以后,条件优越的苏妈妈决定把豪豪生下来,那时候,她还年轻,她和苏爸爸一致认为,如今安稳的社会,只有“孩子”才是最大的财富。膝下无人,哪怕拥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豪豪的降临,迎来了全家人的喜悦。

    唯独伤了苏向晚的心。从妈妈怀孕的时候,家里人把向晚当孩子,对于家里即将有新成员到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也没有人问问她的态度。

    其实,苏向晚心里是千万般不愿意。

    在妈妈怀孕期间,她便有一种预感,妈妈肚子里那个小家伙是跟自己争宠来了。

    而豪豪的到来,也证实了自己的预感。

    没有人再把焦点放到她的身上,因为有了弟弟,大家便以为她长大了。哪怕她还只有16岁。

    从小到大,苏向晚对这个弟弟都是特别冷淡,谈不上半点喜欢。所有人的重心一下子从她转移到豪豪身上,这样的失去是青春期的她无法接受的。

    久而久之,这种情感便化成了怨恨。

    直到半年前,豪豪调皮,撕破了苏向晚的大学毕业证书。

    苏向晚火气一上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六岁的豪豪跑到苏妈妈面前告状,苏妈妈护儿心切,抬手便打了苏向晚一耳光,并怒斥让她滚出家门。

    这样,苏向晚背起行囊离家出走了。

    这六年,她已经够压抑了,如今离开了,她反倒觉得很舒坦。

    只有在苏妈妈电话一次又一次拨过来的时候,苏向晚的心才会泛起一丝涟漪,但性子倔强的她,在无数次地拒接电话以后,直接换了新的手机号。

    半年没与家人联系的她,等到的却是豪豪患白血病的噩耗。

    本能地,她心里觉得特别难受,就像卡住了什么东西。感觉窒息。

    医院楼下。

    住院部与门诊楼之间的大块草坪上,暖阳铺洒,小草丛生,绿意黯然,有家属用轮椅推着患者散步其间,偶尔有护士拿着吊瓶路过,或是戴听诊器的医生急匆匆走过。

    相比病房外走廊里的嘈杂,这里就显得格外清静。

    苏向晚坐在草坪的长椅里,失神地望着远处开得灿烂的金木犀,小小的洁白的花朵,抵挡着酷热的戏谑,无畏狂风的欺凌,那么坚强地一味地淡淡地飘香。

    这好像就是它们所拥有的最美的姿态。

    对于苏向晚而言,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让她矛盾无助的事情了,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一个令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的玩笑。

    医院是最令她反感与恐惧的地方,三年前,也是在这所医院,她差点失去了她最爱的爸爸。不过好在上天眷恋,手术后,苏爸爸恢复得相当不错。

    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依然达不到骨髓配型的要求。

    妈妈与豪豪的配型失败。

    就意味着自己成了救豪豪的唯一希望。虽然说有中华骨髓库,可是要想配型成功也是难上加难,若是有希望,以家里的条件,妈妈也不会哀求自己。

    苏向晚压抑地承受着所有现实的残酷,没有人与她分担,她见不得妈妈难过,善良的她本能地答应做配型,可一旦配型成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将承受怎样的痛苦与风险。

    曼格尔球场。

    今天打高尔夫的人很少。偌大的球场空荡荡的。

    下午的阳光依然强烈,铺洒在茵茵草坪,少了抹初夏的柔和,明亮得刺目,恍若身处在令人眩晕的万花筒中。

    霍明美站在球场那颗古老的梧桐树下,她脖子上的粉色丝巾随风扬起。

    梧桐树茂密的叶子替她撑住了午后的阳光,她神色淡淡的,微风吹来,拂乱她的发。

    她不确定欧洛霆是否会来,有了笛安安,他不会乎其她人了吧?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希望自己的付出就这样无疾而终,她必须等,哪怕是为他的一句对不起。

    “明美”不知何时,身后响起一个低磁的声音。

    霍明美心骤然一紧,他来了……她鼻子一酸,倔强的眼眸里噙着丝脆弱。

    转身,撞见那张日思夜想英俊如刻的脸,她眼睫一挑,佯装坚强,失笑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我以为你还是那么骄傲的。”

    “那你还等?”欧洛霆双手插在裤兜,语气清淡,没有嘲讽,眼眸深深地瞅着她。

    霍明美避开他的眸子,最受不了他清清淡淡的语气,他的一个呼吸,一个字,都足以让她心里一片酥麻。

    她深吸一口气,漫不经心地笑着,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一切,颇有感触地说:“洛霆,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三年前,你在这里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明美。”欧洛霆挑了挑眉,缓声说:“我很庆幸在接受你之前遇见了笛安安,这样才不至于把你伤得更深。”

    “你也知道你伤害了我啊?”霍明美看向他,下巴有些薄怒地抬起来:“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哪怕是结了婚,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你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是这个意思吗?”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质问,面对她清楚的逻辑,欧洛霆眸色渐暗,语气中有浅浅的遗憾:“明美,能找到一个让你一辈子都开心的人,那才是爱情的目标。”

    “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哪怕是你一句承诺,我都能开开心心地在国外度过三年!”说着说着,她激动了,“三年!你有没有算过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咫尺距离,他眼底淌出无奈的光,欧洛霆声音低沉:“我不可能让你开心,因为我已经伤了你的心。”

    “欧洛霆,你就那么不愿意做那个让我开心的人吗?”霍明美强忍心痛,开口询问的瞬间,泪水也一并没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娶她吗?都不考虑我的感受?都不问问我是否同意?”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欧洛霆拧了眉,“是。”他知道,不能再让她抱有幻想了,于是,他继续说:“我爱她,爱了十五年,她在我的心里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份量。”

    霍明美只觉一阵耳鸣,无法比拟的份量……她眼里有恍惚的雾气,仿佛听见自己内心崩溃的声音。她凝神看他,“好,既然你是如此坚定。那我也只能坚定了。”深深的怨恨在心里泛滥开了。

    欧洛霆眉峰微敛,从那双眸子里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霍明美倔强地凝视他,心里那道黑漆漆的裂痕不断地撕裂着,在转身离开的这一刻,痛楚地撕裂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欧洛霆心情说不出的紊乱。

    薄薄的唇如刀裁一般冷凝,三年前,也是这个位置,也是这样的午后,同样古老的梧桐树,同样的两个人,完全不同的心境……那一刻,他真的想过放弃寻找悠悠,真的想过和这个女孩在一起。

    刚坐上红色敞篷跑车,霍明美便拨打了左兰的电话,用愤懑绝狠的声音低声说:“左兰!稿子拟好了吗?”

    “在写呢,就按你说的……”

    “好,谢谢你!”挂了手机,霍明美茫然地望向远处,心里空荡荡的,竟然连一点报复的快感也没有。

    虽然她知道,即便自己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拆散他们。她唇角扬起一丝苦笑,就算她们在一起,就算她们结婚又怎样?平静的日子,总会时时泛起涟漪!

    我不快乐,你们谁也别想幸福!

    果然,次日头条的内容,在整个珠宝界和娱乐界炸开了锅。

    当笛安安刚走出月亮湾公寓的时候,闻讯而至和媒体就将她来了个大包围,笛安安心头一滞,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边挡开人群,往外头走去,“对不起,对不起请让一让,我不想接受采访,有什么事情你们去找欧洛霆吗?我想他会给你们答复的。”隐约听见有记者询问她跟洛霆的事情,太过拥挤,太过喧哗,她没听太明白。

    “笛小姐,你是不是心虚了?在加拿大出差的时候,是你勾-引欧总的对吗?可是既然是勾-引,你们又为什么走到一起了呢?你们的婚姻是不是有隐情?”离她最近的记者高声地问。并将麦克风凑到笛安安面前,期待她的回答。

    脚步一滞,笛安安心神一凛,蹙眉问:“你说什么?”

    “我说……竟然是你勾-引欧总,很难想像他为什么还是接受了你,你到底什么目的,有什么法力?你知不知道欧总是很多少女心中的男神?”这个说话直白的记者估计是欧粉。只见她一副岔岔不平的样子。

    笛安安游离的思绪被铺天盖地的质问拉回,记者们激烈的言辞让笛安安有些招架不住,她知道,这些人是兴师问罪来了,在她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闹出这样的谣言,也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为什么会惊动记者?

    此时,刚出公寓准备到停车场取车的欧洛霆也遇到了一拨记者,相比笛安安这边,记者们对他的态度客套多了。大多是男人,态度也平和多了。

    “欧总,昨天有人向厦门娱乐报报料说您的未婚妻在加拿大的时候主动勾-引你,请问这事属实吗?如果是勾-引,你们又怎么在一起了呢?请问是不是真如外界所传,有什么豪门隐情呢?”

    记者的话让欧洛霆去拉车门的手顿住了,他望着提问的人,眸色深沉:“你说什么?”为什么出现了这样的谣传?

    那人又把刚才说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欧洛霆心一沉,拉开车门,迅速坐入车里,甩上车门,将车开往月亮湾公寓。

    车子加速再加速!疾驰在国道上!

    欧洛霆沉着眼眸,回想起记者的话,脑海里闪过昨天去曼格尔球场去见霍明美的情景,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意,她说:“好,既然你是如此坚定。那我也只能坚定了。”

    欧洛霆抹了抹鼻,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月亮湾公寓楼下的人行道上,笛安安被围堵得有些站不稳了,朝她发起攻势的记者得有30几人,不断质问的就超过10人,她抬手挡着脸,拒绝拍摄,嘴里不停地强调:“那都是诽谤!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子的!”

    就在她就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

    白色法拉利的主人在拉开车门的一瞬间,被前方不远处的围堵场面怔住,隐约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孔,夜祺关上车门,转身朝那群人走去。

    近了,他确定那个处于困境中的女孩是笛安安。莫名替她担忧,本能想替她解围。

    而笛安安一个不经意抬眸,也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夜祺,她眸色一亮,不等她开口,夜祺迅速拨开人群,大掌握住她肩膀,将她拉入臂弯里,护着她大步离开。

    被推开的记者还没站稳脚,只见那男人将笛安安护开很远,等她们追上去,那女孩已被护进了白色法拉利。

    摄影师们举着相机纷纷拍照,并准确无误地拍下了车牌。

    夜祺甩上车门,靠在车旁,脸色阴郁地对记者们说了些什么。然后拉开驾驶室的门。坐入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而这一幕,已被刚停稳的黑色沃尔沃里的男人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