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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病弱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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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面,白发苍苍、面容病弱的男人,奄奄一息般躺着……

    “是美宁吗?不……不是呢,那么,是谁来了?”这声音,沙哑而沉重,虚弱无比。

    什么时候这高高在上的国王成了这副模样?昔日那略带老态却神采奕奕的国王殿下,居然成了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瘦骨嶙峋。

    瞳灰霖和殿夏被震惊得无法出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下,这老弱的老人。

    躺在床上的国王没有睁开眼,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胡须都已发白。

    “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瞳灰霖别过眼,眼中不知什么神情。但殿夏清楚地看到,瞳灰霖那颤抖的身体。

    “是美宁的属下吗?你们来想要做什么?”国王的声音瞬间变得冷硬。

    殿夏看着这样的他,轻轻合上眼,不知怎样开口。是发生了什么?他变成了这样。

    迟迟不见有人回应他,国王的眉头皱起,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他就像一个植物人的身体,哪里也不动。

    “本王知道不止一个人进来了,而且已经在本王身边,那么,为何不出声?本王作为一个国王,还没有窝囊到任由你们这般无视的地步!”

    “别开玩笑了!”

    殿夏一惊,看向突然间爆发的瞳灰霖。

    瞳灰霖双眼通红,愤怒地盯着chuang上的国王,这一声怒吼,让国王整个人都震悚了。

    “你、你你……是……”国王嘴唇颤抖着,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瞳灰霖双手握紧成拳,紧到发白。他满脸怒容,那双银色的双眸似乎染上了一层火焰的红色。

    “别开玩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国王?!你算什么狗屁国王!”瞳灰霖愤怒地一抓身边飘过的白色纱帐,用力一扯!“就是这样?躲在这种葬场般的地方弄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

    瞳灰霖的双眸瞬间冰冷,冷笑几声。银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像是寒川中绽放的冷芒。“真是笑话,我母后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你这种人?”

    “好了,瞳灰霖,别说了。”殿夏一把抓住瞳灰霖的左手,冷静地说道。

    瞳灰霖猛地看向殿夏,可笑的地说:“不说?凭什么?他……”

    “霖……还有夏……吗?”

    瞳灰霖一怔,猛然双手压上国王躺着的床,因为床的柔-软使躺在床上的国王也被反冲力给震了几下。他残败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不堪一击。

    瞳灰霖显然被吓,赶紧收回双手,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手无举措地站在那里。

    “我、我……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国王突然咳嗽起来,一咳就是止不下来般……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声比一声痛苦,国王的面色完全变得苍白无力。

    瞳灰霖和殿夏的脸色瞬间变了,瞳灰霖不安地蹲下来,看着咳嗽的国王,眼神不停闪烁:“喂,喂!”

    “咳咳咳——”突然,一口血吐出,溅到了瞳灰霖白色的裤腿和殿夏黑色的裤腿上。

    “你……”殿夏愣楞地看着突然吐出血的国王。

    血吐出来,国王殿下却不咳嗽了。但是,血却还在从口中流下,慢慢地,慢慢地,流到白色的枕上,像绽放了一朵妖艳美丽的曼珠沙华,凄美惨惜。

    “夏……你还是这样没变,很…冷漠寡言呢……”不可置信的是,这种状态下的国王,居然笑了起来。“还有霖……真是冲动的燥脾气呢……”

    这样子的他,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殿夏缓慢地蹲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床上,那位虚弱无力的国王殿下。闭上眼,心里五味杂陈,但那份酸楚,却一清二楚。

    “这算什么……”

    殿夏看向身边的瞳灰霖,他浑身颤抖着,因愤怒而握紧的拳头早已松下。虽然头发遮盖了他的双眼,殿夏却能一清二楚地知道,瞳灰霖双眼里流露的感情,是什么。

    国王虽然吐了血,但整个人似乎比没吐血前状态都要好,他面色祥和,唇角一抹微笑。“霖和夏,很开心又能见到你们了……很开心你们还活着……很开心你们都健康成长了……虽然,我却见不到。”

    他用“我”自称,而不是“本王”。

    “你……您的眼睛,怎么了?”殿夏注视着那双一直紧闭的双眼,从一开始,就一直合着眼盖。

    “呵呵。”国王轻笑几声,道:“这双老眼,早在之前,就被毒瞎了。”

    毒……瞎了?殿夏浑身一震,想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国王若无其事地说。“尽管我这个身体也只有嘴巴能动,但,足够了。”

    不知何时,国王嘴边流出的血已经停下了。

    瞳灰霖抬起头,看着国王的眼睛,尽管,那双同自己一样的银色双眸并没有睁开。“是谁?谁干的。”

    国王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等到他再次开口时,却道出了一件让殿夏和瞳灰霖都难以置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