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胆的破案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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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现场勘查已基本结束，我建议尽快收工，将董宵尸体带回局里再做商议。目前，案发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疏散难度很大，再拖延下去，恐怕董宵之死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就在陈涛思考案情之时，一旁的郭弘明提示到。
郭弘明的话，让陈涛猛地关注到了周围的事态，点头示意后，他即刻吩咐身边的吴昊伦，“你协助徐筠，将董宵的尸体运回局里。另外，通知林子，让他即刻前往明通公司和董宵家中，调查其前来汇贸大厦的动机，越详细越好！”
“是！”吴昊伦即刻回答。
“惠宁，马上找到钱红，如实告知董宵的死讯，让她进一步提供有关董宵和李光达的情况。我总感觉，钱红还有隐瞒。”陈涛又转向了叶惠宁。
“好，我马上就去！”叶惠宁干脆地说。
“老郭，‘血字符号’再次出现，案情又复杂化了，我们必须尽快向邱局长汇报！”最后，陈涛对郭弘明说道。
“好！”郭弘明没有迟疑。
“老郭……”这时，陈涛又提出了新的请求，“在汇报邱局之前，有件事，我想首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郭弘明先是一怔，而后询问到，“是什么事？”
钱红家看着几近哭到决堤的钱红，再想想她闻听李光达死讯时的冷漠，叶惠宁真的说不出，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受，只能默默看着，耐心等待她情绪的平静。
终于，在极度沉闷的空气中，钱红渐渐停止了哭泣，惨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好转，只见她悲哀地看着叶惠宁，语气却夹杂了几分安静，“谁杀了他？”
“我们也想知道答案。”叶惠宁同样安静地回答道。
“呵。”冷冷苦笑了一声，钱红的眼神，又开始变得绝望，“我真傻，若你们知道谁杀了他，就不会再来找我，只可惜……我不知道……不知道……”
“可你能帮我们找到凶手。”叶惠宁一字一顿地说。
“你说什么？！”闻言，钱红显得很不可思议。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董宵被杀一案，或许就会有线索。”叶惠宁说。
“好……”含泪点了点头，钱红没有一丝拒绝。
“根据你之前提供的情况，直到见到‘夜行者’，你方知他正是董宵，那么董宵呢？也就是说，当他以‘夜行者’的身份与你进行网聊时，他知道你是李光达的妻子吗？”叶惠宁摆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显然，这个问题让钱红有些尴尬，“开始聊天时，他的确是以陌生人的身份与我搭讪，可……见到对方以后，董宵的反应远没有我强烈，当时我就感觉，他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他与我交往过程中，似乎很在乎李光达的反应。”
“哦？为什么这么说？”叶惠宁急忙追问。
“曾经……董宵问过我……如果李光达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作何反应？”认真回忆着，钱红的眼睛里开始流露失落，“当时，觉得他的话挺奇怪的，但我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想……他接近我……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我……是我一直在骗自己……”
“对董宵和李光达之间的纠纷，你还了解多少？”叶惠宁又问。
“我……真的不清楚了！”对此，钱红完全不似在撒谎，“除了李光达那次喝酒说漏了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两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那两张提前拍摄的二人约会照片，叶惠宁问。
“你……你们怎么会有……”惊讶地看着自己与董宵密会的照片，钱红竟有些不知所措。
“照片的来源我暂时不方便告知，能告诉你的是，这两张照片，都是被人偷拍下来的。”叶惠宁如实说道。
“偷拍？！”听到这个字眼，钱红更是惊愕无比。
“没错。”叶惠宁强调说，“从照片拍摄位置看，偷拍者距离你们非常近，对这一点，你当时可有察觉？”
“这……”仔细回想着那次约会的片段，钱红的大脑也开始翻腾，猛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我记起来了！那次……我们小心从旅馆里出来……好像……我看到了眼前一闪……还听到了按快门的声音……当时我吓坏了……生怕被人发现……可董宵……”
“董宵什么反应？”叶惠宁忙问。
“他……好像并不在意……并且还安慰我不要多心……”停顿之后，钱红接着说，“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身份问题，每次见面时，董宵都比我小心，可偏偏那一次，董宵似乎很放心……”
说到这里，钱红的脸色又变成了一片灰暗，“对他……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只是……李光达对我太差了……我才……才总是放不下他……”
眼见钱红又开始落泪，叶惠宁的内心，竟泛起了一股酸楚，可自己爱莫能助，只能安慰似得拍了拍钱红的肩膀，黯然离去了。
明通信息咨询公司董宵办公室“昨天下午，董老板正在给我安排工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想委托明通公司为他调查自己的老婆，但碍于某些原因，不方便亲自前来明通，便约董老板，于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在汇贸大厦五楼的星愿咖啡馆见面。并且，对方还说，出于对明通公司的信任，已经预付了三万元的定金，就放在公司门口南侧第三个石凳底下，但是再三叮嘱，只让董老板一个人赴约。为了证实那人所说的话，董老板当即派我前去查看，果然，在石凳底下，我找到了厚厚的一叠钱，用报纸包着，整整三万块。看到了钞票，董老板再也不怀疑对方的话，今天一早，就去了汇贸大厦，谁想到……董老板可真是好人那……才想着跟他好好干……却出了这样的事……”说到这里，刚与董宵共事几天的纪伍军，居然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看着纪伍军表演似得“伤心”，再想想纪伍申诡异离奇地死，袁林只能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嫌恶，继续询问到，“打电话的人是男是女？董宵认识吗？”
“电话是董老板接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从董老板接电话时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不认识打电话的人。”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纪伍军回答到。
“如此奇怪的举动，你们难道一点警惕都没有吗？”袁林又问。
“奇怪的举动？袁警官，我这人脑子笨，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油滑的纪伍军回应说。
“你所提到的委托人，不但不敢露面，还暗地里给公司送钱，这行为举止难道不怪异吗？”袁林反问。
“袁警官，您要这么想，我只能很不客气地说您少见多怪了！”几番表演之后，纪伍军的世故本性渐渐显露出来了，一种与之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也开始在他的脸上浮现，“凡是委托明通公司的人，不是怀疑爱人不忠，就是想调查他人的秘密**，所以，没几个能光明正大的来到公司，除了电话咨询，就是亲自约见公司人员，不论是签委托合同还是付酬金，也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一点不奇怪！袁警官觉得奇怪，难道不是少见多怪吗？”
“你怎么证明刚才的话？”袁林继续追问。
“唉……”装作很“崩溃”的样子，纪伍军很轻松地说，“袁警官，您还怀疑我那！董老板昨天下午的确接到一个电话，若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查嘛！另外，董老板今天早上去会见委托人，秘书小刘那里也有备案。还有，昨天我取回那一叠钱，公司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钱现在哪里？”袁林问。
“把钱交给董老板之后，我记得他锁进办公桌第二个抽屉了，至于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两手一摊，纪伍军显得很无所谓。
“据你所知，董宵生前有仇家吗？”袁林继续公式化地询问。
“我认识董老板没几天，不清楚这一点，不过，董老板人很好，应该不会有仇家吧？”纪伍军假惺惺地说道。
“这个符号，你有印象吗？”袁林很快出示了那个难解的血字符号：=※田=.疑惑地看了看，纪伍军仍是两手一摊，显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知道李光达吗？”袁林又问。
“呃……”没想到，“李光达”的名字，竟让纪伍军表情一颤，但随即恢复了正常，“不认识这个人，从没听说过。”
“钱红呢？”袁林迅速提升了询问频率。
“她是……哦……不……不认识……”纪伍军更加尴尬了。
显然，纪伍军的反应，不会逃过袁林那双能透视一切的眼睛，很快，聪明的他的便注意到了纪伍军的穿着，继而微笑着问，“纪先生，你这件蓝黑色外套很不错，是今年的流行款式吧？”
“不不……袁警官说笑了……多年的旧衣服了……哪是流行款式……”袁林的话题转换太快，让一直自认为精明的纪伍军顿时也懵了。
“这是董宵的电脑吗？”故意没有理会纪伍军的窘态，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脑，袁林又问。
“是是，是董老板的。”纪伍军连忙回答。
“多谢你提供的情况，我还想查看一下董老板的办公室，你先出去吧。”袁林的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好……袁警官随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纪伍军连忙退了出去。
只是，在走出办公室之前，纪伍军却又本能地往房间内看了一眼，袁林注意到，他目光落下的地方，是董宵办公桌的右下角。
待纪伍军完全离开后，袁林立即熟练地打开了董宵的电脑，专业地搜寻着可能成为证据的线索。
果然！在这台电脑中，袁林有了重大发现！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关于血字符号的出处，我们还没有查到任何端倪，如今它又出现了！如此这般，真是挑衅啊！”眉头拧成一团，邱亮的脸色很是严峻。
“陈队，现场勘查已基本结束，我建议尽快收工，将董宵尸体带回局里再做商议。目前，案发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疏散难度很大，再拖延下去，恐怕董宵之死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就在陈涛思考案情之时，一旁的郭弘明提示到。
郭弘明的话，让陈涛猛地关注到了周围的事态，点头示意后，他即刻吩咐身边的吴昊伦，“你协助徐筠，将董宵的尸体运回局里。另外，通知林子，让他即刻前往明通公司和董宵家中，调查其前来汇贸大厦的动机，越详细越好！”
“是！”吴昊伦即刻回答。
“惠宁，马上找到钱红，如实告知董宵的死讯，让她进一步提供有关董宵和李光达的情况。我总感觉，钱红还有隐瞒。”陈涛又转向了叶惠宁。
“好，我马上就去！”叶惠宁干脆地说。
“老郭，‘血字符号’再次出现，案情又复杂化了，我们必须尽快向邱局长汇报！”最后，陈涛对郭弘明说道。
“好！”郭弘明没有迟疑。
“老郭……”这时，陈涛又提出了新的请求，“在汇报邱局之前，有件事，我想首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郭弘明先是一怔，而后询问到，“是什么事？”
钱红家看着几近哭到决堤的钱红，再想想她闻听李光达死讯时的冷漠，叶惠宁真的说不出，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受，只能默默看着，耐心等待她情绪的平静。
终于，在极度沉闷的空气中，钱红渐渐停止了哭泣，惨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好转，只见她悲哀地看着叶惠宁，语气却夹杂了几分安静，“谁杀了他？”
“我们也想知道答案。”叶惠宁同样安静地回答道。
“呵。”冷冷苦笑了一声，钱红的眼神，又开始变得绝望，“我真傻，若你们知道谁杀了他，就不会再来找我，只可惜……我不知道……不知道……”
“可你能帮我们找到凶手。”叶惠宁一字一顿地说。
“你说什么？！”闻言，钱红显得很不可思议。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董宵被杀一案，或许就会有线索。”叶惠宁说。
“好……”含泪点了点头，钱红没有一丝拒绝。
“根据你之前提供的情况，直到见到‘夜行者’，你方知他正是董宵，那么董宵呢？也就是说，当他以‘夜行者’的身份与你进行网聊时，他知道你是李光达的妻子吗？”叶惠宁摆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显然，这个问题让钱红有些尴尬，“开始聊天时，他的确是以陌生人的身份与我搭讪，可……见到对方以后，董宵的反应远没有我强烈，当时我就感觉，他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他与我交往过程中，似乎很在乎李光达的反应。”
“哦？为什么这么说？”叶惠宁急忙追问。
“曾经……董宵问过我……如果李光达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作何反应？”认真回忆着，钱红的眼睛里开始流露失落，“当时，觉得他的话挺奇怪的，但我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想……他接近我……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我……是我一直在骗自己……”
“对董宵和李光达之间的纠纷，你还了解多少？”叶惠宁又问。
“我……真的不清楚了！”对此，钱红完全不似在撒谎，“除了李光达那次喝酒说漏了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两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那两张提前拍摄的二人约会照片，叶惠宁问。
“你……你们怎么会有……”惊讶地看着自己与董宵密会的照片，钱红竟有些不知所措。
“照片的来源我暂时不方便告知，能告诉你的是，这两张照片，都是被人偷拍下来的。”叶惠宁如实说道。
“偷拍？！”听到这个字眼，钱红更是惊愕无比。
“没错。”叶惠宁强调说，“从照片拍摄位置看，偷拍者距离你们非常近，对这一点，你当时可有察觉？”
“这……”仔细回想着那次约会的片段，钱红的大脑也开始翻腾，猛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我记起来了！那次……我们小心从旅馆里出来……好像……我看到了眼前一闪……还听到了按快门的声音……当时我吓坏了……生怕被人发现……可董宵……”
“董宵什么反应？”叶惠宁忙问。
“他……好像并不在意……并且还安慰我不要多心……”停顿之后，钱红接着说，“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身份问题，每次见面时，董宵都比我小心，可偏偏那一次，董宵似乎很放心……”
说到这里，钱红的脸色又变成了一片灰暗，“对他……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只是……李光达对我太差了……我才……才总是放不下他……”
眼见钱红又开始落泪，叶惠宁的内心，竟泛起了一股酸楚，可自己爱莫能助，只能安慰似得拍了拍钱红的肩膀，黯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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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董老板接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从董老板接电话时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不认识打电话的人。”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纪伍军回答到。
“如此奇怪的举动，你们难道一点警惕都没有吗？”袁林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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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提到的委托人，不但不敢露面，还暗地里给公司送钱，这行为举止难道不怪异吗？”袁林反问。
“袁警官，您要这么想，我只能很不客气地说您少见多怪了！”几番表演之后，纪伍军的世故本性渐渐显露出来了，一种与之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也开始在他的脸上浮现，“凡是委托明通公司的人，不是怀疑爱人不忠，就是想调查他人的秘密**，所以，没几个能光明正大的来到公司，除了电话咨询，就是亲自约见公司人员，不论是签委托合同还是付酬金，也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一点不奇怪！袁警官觉得奇怪，难道不是少见多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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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装作很“崩溃”的样子，纪伍军很轻松地说，“袁警官，您还怀疑我那！董老板昨天下午的确接到一个电话，若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查嘛！另外，董老板今天早上去会见委托人，秘书小刘那里也有备案。还有，昨天我取回那一叠钱，公司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钱现在哪里？”袁林问。
“把钱交给董老板之后，我记得他锁进办公桌第二个抽屉了，至于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两手一摊，纪伍军显得很无所谓。
“据你所知，董宵生前有仇家吗？”袁林继续公式化地询问。
“我认识董老板没几天，不清楚这一点，不过，董老板人很好，应该不会有仇家吧？”纪伍军假惺惺地说道。
“这个符号，你有印象吗？”袁林很快出示了那个难解的血字符号：=※田=.疑惑地看了看，纪伍军仍是两手一摊，显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知道李光达吗？”袁林又问。
“呃……”没想到，“李光达”的名字，竟让纪伍军表情一颤，但随即恢复了正常，“不认识这个人，从没听说过。”
“钱红呢？”袁林迅速提升了询问频率。
“她是……哦……不……不认识……”纪伍军更加尴尬了。
显然，纪伍军的反应，不会逃过袁林那双能透视一切的眼睛，很快，聪明的他的便注意到了纪伍军的穿着，继而微笑着问，“纪先生，你这件蓝黑色外套很不错，是今年的流行款式吧？”
“不不……袁警官说笑了……多年的旧衣服了……哪是流行款式……”袁林的话题转换太快，让一直自认为精明的纪伍军顿时也懵了。
“这是董宵的电脑吗？”故意没有理会纪伍军的窘态，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脑，袁林又问。
“是是，是董老板的。”纪伍军连忙回答。
“多谢你提供的情况，我还想查看一下董老板的办公室，你先出去吧。”袁林的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好……袁警官随意……”终于松了一口气，纪伍军连忙退了出去。
只是，在走出办公室之前，纪伍军却又本能地往房间内看了一眼，袁林注意到，他目光落下的地方，是董宵办公桌的右下角。
待纪伍军完全离开后，袁林立即熟练地打开了董宵的电脑，专业地搜寻着可能成为证据的线索。
果然！在这台电脑中，袁林有了重大发现！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关于血字符号的出处，我们还没有查到任何端倪，如今它又出现了！如此这般，真是挑衅啊！”眉头拧成一团，邱亮的脸色很是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