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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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如今只是一夜未归，是她的理由太拙劣了还是这古禁固女子的法则太过保守？
“爹，女儿错了。都怪女儿贪玩。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方长天冷哼，”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名声在外，宫里的几位主子盯着你。这事要是传到宫里去，你让我如何跟他们解释？”
这事方言夕就不明白了。
“爹，我的事跟宫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爹要跟他们解释？”
“你呀，你是真糊涂。你这些日子在宫里连着出名，先是与太子琴瑟合鸣，之后将老古董弄出了声响，再有就是连四皇子都要替你解大围。你自己说说，这是为什么？”
方言夕真愣了。也知道她爹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无须解释什么，反正已经一夜未归了。
她反而庆幸。如果因为这样而被那些关注她的人“冷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长天看到地上无辜的女儿，纵是再大的气也不知如何发出来。
“你可知道你二哥在哪里？”
“回爹的话，二哥昨晚去看我了。我嚷求她陪我在山上住下了。”
“你……你真是，真是够折腾的。不过，你所说一切是真的也就罢了，假如有半句谎话，我亲自宰了你。”
卧槽！
逗比爹再也不是当初的逗比爹了，一句狠话说出来，简直能要人小命。
方言夕是真的慌了。
“爹，难道您真的不相信女儿吗？”
“我只信自己。怎么，你怕了？”方长天坐下，冷色道：“我给你一次翻供的机会，说真话，否则我查出真相若并非你所说。不止你一人，你二哥也会被你连累。”
“喂，你怎么能这样？我不就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吗，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我只是心情不好让二哥陪我住了一个晚上。爹你就大放雷霆要亲自宰了我？”
“你以为哭两声爹就会心软吗？”
方言夕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爹可以不心软，可爹连问都没有问原因，就要宰我？女儿陡胆，请问爹爹可真心关心过女儿？”
“你说什么？”方长天震声大吼。
“我在问爹，这几年可是真的关心过女儿？”方言夕昂起头，泪眼汪汪盯着方长天。
“爹给你富裕的生活，让你衣食不愁，风光无限。难道你还嫌不够吗？”方长天冷漠的扫过女儿一眼，沉沉的哼了一声。
“难道这就够了吗？”方言儿站了起来，不屈的追问。“从小到大，女儿一直活在庶女的阴影里，这是风光吗？爹不疼，姐姐不屑，哥哥们不理。我与娘几乎成了相依为命的母女。更离谱的是，自娘病了以后，我连最后的保护伞也没有了。姐姐欺负我的时候爹在哪里？我独自面对皇宫权势的时候爹在哪里？每次母亲腹痛难受的时候，爹你又在哪里？”
一声声质问，带着悲与怨，她勇敢的站在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父亲面前。
不过，他的不负责任，已经让她把他从父亲的位置上变成了只是一个男人。
“爹可曾想过，女儿和娘承受了多少？如今却只知道指责女儿，这样的爹真的不让女儿觉得寒心吗？”
方长天嘴巴动了一下，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一个从沙场上活下来的男人，他顶天立地，为国尽忠。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身边的亲人需要他给予什么。
沙场的残酷，造就了他一颗冷硬的心。对亲人，他此刻终于知道少给了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儿，终于抬起手想要替她擦眼泪。那只被岁月侵噬长满皱纹的手，粗糙而冰凉。
他想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缓缓的放下手。背对方言夕。
方言夕这一次并不是装的，而是因为昨晚想起了从小到大的经历，心有感触，亦为过去软弱挣扎了十四年的方言夕感到难过。
方长天此刻身心受触动，有些烦乱，故也不再追究，摆摆手让方言夕出去。
直到回到房间，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白清看到她脸上挂着泪水，担心了好一阵。
不论如何，总算是有惊无险。她也不用担心方玉若。照方长天的反应，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个晚上未归的事，却让丫鬟家丁们传开了。大家族里藏不住事，她也见怪不怪。
只是没过多久，一名家丁又传开了一个消息，说是方家二小姐昨天在长乐山的寺里救了一个人，神奇的救人秘术令皇城的名人都自叹不如。
听到这则消息，方言夕震惊了！
赶紧拉着白清离开镇国侯府。若是等方天长反应过来知道被她的眼泪欺骗，非得把她撕了不可。
她前脚走，管家后脚领了家丁来她的房里，只不过已人去楼空。
她一口气跑回山上，本想把事情告诉方棋，可看到方棋又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只好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姐姐，别着急。侯爷也得顾及面子，估计不敢轻易上山来拿人。”
说不急那都是假的！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自己救人的事如何跟她爹交待。方长天不同于别人，随便说说谎话就能蒙混过去。
郁雪的高烧反反复复，不过幸好她提炼的退烧药充足，能够控制下来。
配合汪大夫的中药，郁雪虽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但好歹基本上算是稳定的。除了发高烧，没有别的症状。
她又加了些营养液让李氏给郁雪服下，深底昏迷中郁雪根本不会吞咽，每一次喂药最痛苦的是方棋。
对他来说，他比郁雪所受的罪要痛上十倍。恨不得替郁雪承受所有的痛苦。
下午，方言夕迎来了最担心的事情。
侯府的管家带了人上山，方丈亲自接待。得知是镇国侯府的管家后，对管家的问题知无不言。还大力夸奖方言夕的医术。
管家惊了。要求见一见出事的郁雪。
白清偷听到后赶紧跑到后院告诉方言夕。方言夕知道大事不好，告诉李氏不要说起方棋与郁雪的事。她和白清连拖带拽把方棋拉出房间藏好。
前脚刚走，方丈带着管家来看郁雪。
白清在门外监听，果然听到管家问起方棋的事。受了指示的李氏并没有多言，只是一味的感谢方言夕。
总算没有漏馅。
“阿夕，难为你了！”方棋抚摸妹妹的头发，除了阴沉着一张脸，再也不像先前那样失控。
“二哥，你别这么说。”方言夕顿了顿，又添忧色。“不过，爹神通广大，早晚会查出你和郁姐姐的事。”
方棋轻叹一声，神情凄凄。
“我已经害了雪儿。不会再让你也为了我受到伤害。”
一听这话，方言夕急了。知道他要回家跟爹澄清。赶紧阻拦。
“二哥，现在不是你出头担责任的时候。就算要担责任也要等到郁姐姐醒过来。否则你要是被爹扣下，郁姐姐醒来看不到你，她怎么面对？”
“可我若不去，爹知道了一样会上山来拿人。到时候你也会被连累进来。”
“不管你什么理由。我都不同意。我好不容易把郁姐姐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不能再发生任何意外。你现在只能相信我，爹那边我来拖住。”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替我担着。”
“别跟我争。”方言夕轻斥。“二哥，你和郁姐姐的事已经让郁姐姐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你听我一言。不论爹是否怀疑都不要说出来。一切等郁姐姐好起来再作打算。”
看到方言夕的坚定，方棋心里有了底。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好过他现在去揽责任也无济于事的好。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必须每天都要来看她。”
如果方长天一旦怀疑，必定会查到军供坊。万一查的时候方棋不在，那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二哥，你别担心。我帮你。我们兄妹同心，保准能度过这次难关。”
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愿在这个时候，有人愿意伸一把援手。
在方言夕苦苦相劝下，方棋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自私的时候。便采纳方言夕的办法。
朴素的房间，唯有桌上的茶具算是摆设。一切都是安安静静。
郁雪的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的左肩骨头碎裂，就算好起来也无法再恢复往日的灵活。还有她的双腿，均不同程度的骨折。
万幸的是，她只是从本楼坠下。不过这一身的伤如果想要恢复，没有三五个月根本不行。
“阿夕，你告诉我实情，她什么时候能醒。”
方棋坐到床边，握住了郁雪的手。两年的隐秘感情让她深觉愧对这个郁雪。为了在一起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可没有一个办法可以实行。
因为郁雪的父亲至始至终都把郁雪当作一颗棋子。她的命运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方言夕拍拍方棋的肩膀。
“最迟明天。”假如她能醒过来的话。
她依旧说了实话。
尔后，她退出房间。郁雪小小的脸苍白如雪，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姐姐，郁姐姐真的不会有事吗？”
门外，白清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深怕被别人听到。
这一问，让方言夕顿感无力。若是身在现代，面对这样的伤都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更何况是这古代。
不过汪大夫的药似乎已经有了效果，她刚才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了愈合的迹象。
“如果明天她醒不来，或许……”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如今只是一夜未归，是她的理由太拙劣了还是这古禁固女子的法则太过保守？
“爹，女儿错了。都怪女儿贪玩。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方长天冷哼，”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名声在外，宫里的几位主子盯着你。这事要是传到宫里去，你让我如何跟他们解释？”
这事方言夕就不明白了。
“爹，我的事跟宫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爹要跟他们解释？”
“你呀，你是真糊涂。你这些日子在宫里连着出名，先是与太子琴瑟合鸣，之后将老古董弄出了声响，再有就是连四皇子都要替你解大围。你自己说说，这是为什么？”
方言夕真愣了。也知道她爹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无须解释什么，反正已经一夜未归了。
她反而庆幸。如果因为这样而被那些关注她的人“冷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长天看到地上无辜的女儿，纵是再大的气也不知如何发出来。
“你可知道你二哥在哪里？”
“回爹的话，二哥昨晚去看我了。我嚷求她陪我在山上住下了。”
“你……你真是，真是够折腾的。不过，你所说一切是真的也就罢了，假如有半句谎话，我亲自宰了你。”
卧槽！
逗比爹再也不是当初的逗比爹了，一句狠话说出来，简直能要人小命。
方言夕是真的慌了。
“爹，难道您真的不相信女儿吗？”
“我只信自己。怎么，你怕了？”方长天坐下，冷色道：“我给你一次翻供的机会，说真话，否则我查出真相若并非你所说。不止你一人，你二哥也会被你连累。”
“喂，你怎么能这样？我不就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吗，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我只是心情不好让二哥陪我住了一个晚上。爹你就大放雷霆要亲自宰了我？”
“你以为哭两声爹就会心软吗？”
方言夕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爹可以不心软，可爹连问都没有问原因，就要宰我？女儿陡胆，请问爹爹可真心关心过女儿？”
“你说什么？”方长天震声大吼。
“我在问爹，这几年可是真的关心过女儿？”方言夕昂起头，泪眼汪汪盯着方长天。
“爹给你富裕的生活，让你衣食不愁，风光无限。难道你还嫌不够吗？”方长天冷漠的扫过女儿一眼，沉沉的哼了一声。
“难道这就够了吗？”方言儿站了起来，不屈的追问。“从小到大，女儿一直活在庶女的阴影里，这是风光吗？爹不疼，姐姐不屑，哥哥们不理。我与娘几乎成了相依为命的母女。更离谱的是，自娘病了以后，我连最后的保护伞也没有了。姐姐欺负我的时候爹在哪里？我独自面对皇宫权势的时候爹在哪里？每次母亲腹痛难受的时候，爹你又在哪里？”
一声声质问，带着悲与怨，她勇敢的站在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父亲面前。
不过，他的不负责任，已经让她把他从父亲的位置上变成了只是一个男人。
“爹可曾想过，女儿和娘承受了多少？如今却只知道指责女儿，这样的爹真的不让女儿觉得寒心吗？”
方长天嘴巴动了一下，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一个从沙场上活下来的男人，他顶天立地，为国尽忠。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身边的亲人需要他给予什么。
沙场的残酷，造就了他一颗冷硬的心。对亲人，他此刻终于知道少给了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儿，终于抬起手想要替她擦眼泪。那只被岁月侵噬长满皱纹的手，粗糙而冰凉。
他想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缓缓的放下手。背对方言夕。
方言夕这一次并不是装的，而是因为昨晚想起了从小到大的经历，心有感触，亦为过去软弱挣扎了十四年的方言夕感到难过。
方长天此刻身心受触动，有些烦乱，故也不再追究，摆摆手让方言夕出去。
直到回到房间，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白清看到她脸上挂着泪水，担心了好一阵。
不论如何，总算是有惊无险。她也不用担心方玉若。照方长天的反应，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个晚上未归的事，却让丫鬟家丁们传开了。大家族里藏不住事，她也见怪不怪。
只是没过多久，一名家丁又传开了一个消息，说是方家二小姐昨天在长乐山的寺里救了一个人，神奇的救人秘术令皇城的名人都自叹不如。
听到这则消息，方言夕震惊了！
赶紧拉着白清离开镇国侯府。若是等方天长反应过来知道被她的眼泪欺骗，非得把她撕了不可。
她前脚走，管家后脚领了家丁来她的房里，只不过已人去楼空。
她一口气跑回山上，本想把事情告诉方棋，可看到方棋又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只好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姐姐，别着急。侯爷也得顾及面子，估计不敢轻易上山来拿人。”
说不急那都是假的！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自己救人的事如何跟她爹交待。方长天不同于别人，随便说说谎话就能蒙混过去。
郁雪的高烧反反复复，不过幸好她提炼的退烧药充足，能够控制下来。
配合汪大夫的中药，郁雪虽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但好歹基本上算是稳定的。除了发高烧，没有别的症状。
她又加了些营养液让李氏给郁雪服下，深底昏迷中郁雪根本不会吞咽，每一次喂药最痛苦的是方棋。
对他来说，他比郁雪所受的罪要痛上十倍。恨不得替郁雪承受所有的痛苦。
下午，方言夕迎来了最担心的事情。
侯府的管家带了人上山，方丈亲自接待。得知是镇国侯府的管家后，对管家的问题知无不言。还大力夸奖方言夕的医术。
管家惊了。要求见一见出事的郁雪。
白清偷听到后赶紧跑到后院告诉方言夕。方言夕知道大事不好，告诉李氏不要说起方棋与郁雪的事。她和白清连拖带拽把方棋拉出房间藏好。
前脚刚走，方丈带着管家来看郁雪。
白清在门外监听，果然听到管家问起方棋的事。受了指示的李氏并没有多言，只是一味的感谢方言夕。
总算没有漏馅。
“阿夕，难为你了！”方棋抚摸妹妹的头发，除了阴沉着一张脸，再也不像先前那样失控。
“二哥，你别这么说。”方言夕顿了顿，又添忧色。“不过，爹神通广大，早晚会查出你和郁姐姐的事。”
方棋轻叹一声，神情凄凄。
“我已经害了雪儿。不会再让你也为了我受到伤害。”
一听这话，方言夕急了。知道他要回家跟爹澄清。赶紧阻拦。
“二哥，现在不是你出头担责任的时候。就算要担责任也要等到郁姐姐醒过来。否则你要是被爹扣下，郁姐姐醒来看不到你，她怎么面对？”
“可我若不去，爹知道了一样会上山来拿人。到时候你也会被连累进来。”
“不管你什么理由。我都不同意。我好不容易把郁姐姐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不能再发生任何意外。你现在只能相信我，爹那边我来拖住。”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替我担着。”
“别跟我争。”方言夕轻斥。“二哥，你和郁姐姐的事已经让郁姐姐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你听我一言。不论爹是否怀疑都不要说出来。一切等郁姐姐好起来再作打算。”
看到方言夕的坚定，方棋心里有了底。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好过他现在去揽责任也无济于事的好。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必须每天都要来看她。”
如果方长天一旦怀疑，必定会查到军供坊。万一查的时候方棋不在，那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二哥，你别担心。我帮你。我们兄妹同心，保准能度过这次难关。”
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愿在这个时候，有人愿意伸一把援手。
在方言夕苦苦相劝下，方棋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自私的时候。便采纳方言夕的办法。
朴素的房间，唯有桌上的茶具算是摆设。一切都是安安静静。
郁雪的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的左肩骨头碎裂，就算好起来也无法再恢复往日的灵活。还有她的双腿，均不同程度的骨折。
万幸的是，她只是从本楼坠下。不过这一身的伤如果想要恢复，没有三五个月根本不行。
“阿夕，你告诉我实情，她什么时候能醒。”
方棋坐到床边，握住了郁雪的手。两年的隐秘感情让她深觉愧对这个郁雪。为了在一起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可没有一个办法可以实行。
因为郁雪的父亲至始至终都把郁雪当作一颗棋子。她的命运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方言夕拍拍方棋的肩膀。
“最迟明天。”假如她能醒过来的话。
她依旧说了实话。
尔后，她退出房间。郁雪小小的脸苍白如雪，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姐姐，郁姐姐真的不会有事吗？”
门外，白清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深怕被别人听到。
这一问，让方言夕顿感无力。若是身在现代，面对这样的伤都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更何况是这古代。
不过汪大夫的药似乎已经有了效果，她刚才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了愈合的迹象。
“如果明天她醒不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