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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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嚷着要方言夕带她一起走。方言夕不忍心拒绝。一来方玉若未出嫁，仍有反攻的可能性。到时不会放过白清。二来，在这条未知的路上，她也想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
于是，她答应了白清，待她伤好后再找个时机一起离开。
随后，她找到汪大夫，询问白清的情况，汪大夫给出答案，少则也要再休息半月才能自由行动。
上午的时光，在福忠药铺度过，她教会了刘信忠紧急救人的一些方法，这才赶紧回府，换了身衣服进宫。
今天，她首次进宫，应皇帝之要求，教九公主学钢琴。
这是一份看似简单的差事，但对方言夕来说，并不简单。
从始至终，她都在逃离与皇家哪怕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人和事，不想努力一场，却让自己与皇家越缠越紧。
事与愿违的结果啊，她越发感觉命运无法自控。
马车停在青乾门，这道门是那些身分低微的人可进入，平时宫里的宫人也是走这个门。
看着手中的令牌，方言夕轻声叹息。将之递给守卫查看，方才顺利通过。
由于对宫中不熟悉，倒是让她一番好找，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到九公主的住处，是一处不算大的院落，名挽风殿。
挽风殿虽然不是特别气派，但走进去却让人有一种归来的感觉。想来这里的主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方姐姐你来啦！”
九公主还只是个小女孩，脸上的兴奋劲根本不会掩饰，似早已守在门口，等待方言夕的到来。
“臣女参见公主。”
九公主仍显婴儿肥的脸蛋上印着两个酒窝，漂亮极了。此时她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对方言夕拜了一拜。
“御师在上，请受小九一拜。”
方言夕掩嘴笑了，看出了九公主是个单纯的主儿，同样，也是个淘气的公主。
九公主领着方言夕进了殿内，小厅左侧，那台略显古老的钢琴已经摆放在那儿，想来九公主应该玩儿过。
“柳儿，去泡一壶菊花茶来，再拿些点心。”
九公主吩咐下去，便挽着方言夕的手与她一起坐到钢琴前，待方言夕与九公主坐在一起，身后那些宫人惊得相互对望。
方言夕并不知道这一切，便开始初步介绍钢琴的结构，还有音律的。她并没有按照古代的方法，而是直接走现代音律，低中高三音也对九公主做了初初的解释。
九公主很聪明，很快就将这些内容接收。而接下来，方言夕则有些头疼了，上哪找谱曲呢？
“咳咳——”
背后突然有人咳嗽，方言夕与九公主同时转过头，这下，方言夕更头疼了。
“母后。”九公主倒好，皇后是她的生母。高兴的迎上去上，扑进了怀里告诉她的母后，她会弹琴了。
而方言夕，在接触到皇后娘娘的目光时，已经预感自己犯错了。
“臣女方言夕，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却只当作不知道，热切的询问九公主琴学得如何如何。
果然是来者不善。方言夕心里有了数。
皇后娘娘侧目，瞟了一眼方言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御师免礼吧。”她牵着九公主的手，来到方言夕面前，“好似小九很喜欢御师，连礼数都可以抛到一边。这宫里呀，恐怕也只有孩子才是最单纯的。”
方言夕懵了，回忆自己自入这挽风殿时的行为举止，并未发现有越礼之差，皇后娘娘指的到底是什么？
“皇后娘娘，臣女虽被封御师，但绝不敢对九公主有越礼之举。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明知是故意来找茬的，可方言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说错话，做错事。可任这皇后娘娘给她加上这些莫须有罪名，她亦不能反抗。
然，皇后突然收了笑，声厉色惧，“你虽为御师，但也应该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说嫡出将相之女，又有何人敢与公主平起平坐。更何况，你就是个庶女，即便有了赐封也只是太子的良娣，有什么资格坐在公主的身边？”
这一翻颜色，让方言夕第一次震惊。她并不了解皇后的为人，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看上去并不像这样的女人。没想到，今日竟有这样一翻指责。
她当即跪下，道：“是臣女的错，臣女不该与公主坐在一起教琴。还望皇后娘娘宽恕。”
她虽是震惊，但也并未有多慌乱，忍住了心里的不平之火。
皇后却不这么想，眼前毫不起眼的庶女，居然还能镇定坦然的面对。她堂堂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竟无法震摄一个小小的庶女。
从最近发生所有与她相关的事情，可以判定出，这方言夕不是一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更甚至，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有主见，有谋略的人。
可是，皇后并不看好她。说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庶出之女，无用！
“本宫可以宽恕你，念你也是初犯。不过必须惩罚你。这样吧，本宫让人拿一本宫庭礼仪的册子过来，你带回去抄上十遍，明日进宫时先交与本宫。这样的征罚你可有话说？”
“没有。一切听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不再理她，目光重新放到九公主脸上，揉着她的小脸蛋眉开眼笑。
“母后吓到了小九了是吗？乖啊，母后也是为了小九好，以后要切记，任何低贱身份的人都不能与小九同坐在一起。否则会降了你的身份。”
九公主点头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的方言夕，便把皇后送走了。她亲自送到殿门外，这才一口气跑回厅中。
“御师……”
九公主唤了一声，马上看到一旁站着不动的宫人。脸色变了。
“你们两个去母后那儿将女则取来，御师犯了错误确实应该惩罚。”
就此，她将两个宫人打发走了，厅里再没有别人。
威严的表情消失，她皱起了眉头看向方言夕。眼里尽数都是愧疚。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方言夕受了委屈，先前母后就是小题大做了。弹琴当然得坐着弹，难不成让御师站着教琴不成？
她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瞥见桌上的糕点，心里有了主意。
方言夕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九公主抓起一块糕点，她捏在手心里，两只手藏在身后一脸期待的走过来。
“御师，小九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看到九公主天真无邪的模样，方言夕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随即笑了笑点头。
“嘛嘛咪咪变变变，奇迹快出现。”九公主念念有词，故作神秘，随后伸出两只小手，让方言夕猜一猜糕点在哪只手心里。
九公主可爱天真的模样，把方言夕逗笑了。正要猜的时候，一只小手突然紧了一下，糕点的粉沫掉了一半。
“啊，怎么会这样？又失败了。”九公主十分沮丧，可怜兮兮的摊开掌心，左手手心里粘着一些糕点。
方言夕笑了，摸着她的头安慰，“其实你没有失败，因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想逗我开心，对不对？”
“嗯。我知道母后说的话让御师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才想到这一招。以前太子哥哥也经常这样逗我。我的魔术还是他教我的呢。”
抚摸着孩子的头，方言夕被她的真诚感动了。不禁想起比九公主大四岁的七公主。同样身为公主，但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只希望，九公主能够一直心存善念，懂得为他人着想。
有了九公主拙劣但善意的魔术作为调解，方言夕将心中的烦闷忘记了。两人回到琴前，在没有宫人的情况下，坐在一起弹琴。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偏西时，方言夕离开了皇宫，手里捏着宫庭礼仪的小册子。
晚饭时，方长天问起她进宫教习的一些情况，方言夕把皇后刻意为难那一段省去，只说九公主喜欢她，两人相处不错。
自姚氏病好以后，方长天要求一日三餐一家人共进，故，包括姚氏在内，方家一家人共六人共同用餐已经渐渐成为习惯。
看到一家人齐齐整整，方言夕心中感叹，这样的日子，自己不久后就会失去。
尽管心中有事，但她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作为这一家人的调节剂，让这一顿晚餐充满了温馨。
方棋的心情最好，成婚在即。方长天也没有扫他的兴，拟了些名单交给他过目，还需要请什么人也让他自己决定。装扮府中的事物便也交给了姚氏主持。
镇国侯府出现从未有过的和睦和团结，下人亦在讨论，把功劳都归到方言夕头上。
晚间时，姚氏来到方言夕房中，见她晚饭吃得少，端来了一碗汤。
这一年多来，方言夕一直处在照顾母亲的位置的上，突然间得到母亲的照顾，她竟有一种如处梦幻的感觉。心中温暖。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过几天二哥成亲，您这些天已经够忙的了。”
“你是我女儿，我不担心你，还能指望谁？今儿管家说了，白清一直找不着，你身边也没个有侍侯，我正愁着上哪找一个心灵的丫鬟给你。”
“别。”方言夕拒绝。“我听到有人说看到白清回了乡下，她大概会住些日子才会回来。”
“回来也不要了。这样的丫鬟见着主子出事就开溜，娘哪能放心。”
方言夕也不好再解释什么，称自己想早些休息，把母亲送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才想起真正头疼的事。
“糟糕，宫庭礼仪手则还没抄呢！”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终于体会了一把挑灯夜笔，孤军奋战的滋味。
夜深十分，小册子抄了一半时，方言夕累到坐着都能睡着。可是还有一半，她不抄完明天不得等着皇后娘娘再骂一顿。
夜风吹来，将窗子吹响，方言夕不以为意，直到大门打开。
她定晴看去，顿时目露惊恐。
白清嚷着要方言夕带她一起走。方言夕不忍心拒绝。一来方玉若未出嫁，仍有反攻的可能性。到时不会放过白清。二来，在这条未知的路上，她也想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
于是，她答应了白清，待她伤好后再找个时机一起离开。
随后，她找到汪大夫，询问白清的情况，汪大夫给出答案，少则也要再休息半月才能自由行动。
上午的时光，在福忠药铺度过，她教会了刘信忠紧急救人的一些方法，这才赶紧回府，换了身衣服进宫。
今天，她首次进宫，应皇帝之要求，教九公主学钢琴。
这是一份看似简单的差事，但对方言夕来说，并不简单。
从始至终，她都在逃离与皇家哪怕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人和事，不想努力一场，却让自己与皇家越缠越紧。
事与愿违的结果啊，她越发感觉命运无法自控。
马车停在青乾门，这道门是那些身分低微的人可进入，平时宫里的宫人也是走这个门。
看着手中的令牌，方言夕轻声叹息。将之递给守卫查看，方才顺利通过。
由于对宫中不熟悉，倒是让她一番好找，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到九公主的住处，是一处不算大的院落，名挽风殿。
挽风殿虽然不是特别气派，但走进去却让人有一种归来的感觉。想来这里的主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方姐姐你来啦！”
九公主还只是个小女孩，脸上的兴奋劲根本不会掩饰，似早已守在门口，等待方言夕的到来。
“臣女参见公主。”
九公主仍显婴儿肥的脸蛋上印着两个酒窝，漂亮极了。此时她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对方言夕拜了一拜。
“御师在上，请受小九一拜。”
方言夕掩嘴笑了，看出了九公主是个单纯的主儿，同样，也是个淘气的公主。
九公主领着方言夕进了殿内，小厅左侧，那台略显古老的钢琴已经摆放在那儿，想来九公主应该玩儿过。
“柳儿，去泡一壶菊花茶来，再拿些点心。”
九公主吩咐下去，便挽着方言夕的手与她一起坐到钢琴前，待方言夕与九公主坐在一起，身后那些宫人惊得相互对望。
方言夕并不知道这一切，便开始初步介绍钢琴的结构，还有音律的。她并没有按照古代的方法，而是直接走现代音律，低中高三音也对九公主做了初初的解释。
九公主很聪明，很快就将这些内容接收。而接下来，方言夕则有些头疼了，上哪找谱曲呢？
“咳咳——”
背后突然有人咳嗽，方言夕与九公主同时转过头，这下，方言夕更头疼了。
“母后。”九公主倒好，皇后是她的生母。高兴的迎上去上，扑进了怀里告诉她的母后，她会弹琴了。
而方言夕，在接触到皇后娘娘的目光时，已经预感自己犯错了。
“臣女方言夕，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却只当作不知道，热切的询问九公主琴学得如何如何。
果然是来者不善。方言夕心里有了数。
皇后娘娘侧目，瞟了一眼方言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御师免礼吧。”她牵着九公主的手，来到方言夕面前，“好似小九很喜欢御师，连礼数都可以抛到一边。这宫里呀，恐怕也只有孩子才是最单纯的。”
方言夕懵了，回忆自己自入这挽风殿时的行为举止，并未发现有越礼之差，皇后娘娘指的到底是什么？
“皇后娘娘，臣女虽被封御师，但绝不敢对九公主有越礼之举。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明知是故意来找茬的，可方言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说错话，做错事。可任这皇后娘娘给她加上这些莫须有罪名，她亦不能反抗。
然，皇后突然收了笑，声厉色惧，“你虽为御师，但也应该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说嫡出将相之女，又有何人敢与公主平起平坐。更何况，你就是个庶女，即便有了赐封也只是太子的良娣，有什么资格坐在公主的身边？”
这一翻颜色，让方言夕第一次震惊。她并不了解皇后的为人，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看上去并不像这样的女人。没想到，今日竟有这样一翻指责。
她当即跪下，道：“是臣女的错，臣女不该与公主坐在一起教琴。还望皇后娘娘宽恕。”
她虽是震惊，但也并未有多慌乱，忍住了心里的不平之火。
皇后却不这么想，眼前毫不起眼的庶女，居然还能镇定坦然的面对。她堂堂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竟无法震摄一个小小的庶女。
从最近发生所有与她相关的事情，可以判定出，这方言夕不是一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更甚至，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有主见，有谋略的人。
可是，皇后并不看好她。说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庶出之女，无用！
“本宫可以宽恕你，念你也是初犯。不过必须惩罚你。这样吧，本宫让人拿一本宫庭礼仪的册子过来，你带回去抄上十遍，明日进宫时先交与本宫。这样的征罚你可有话说？”
“没有。一切听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不再理她，目光重新放到九公主脸上，揉着她的小脸蛋眉开眼笑。
“母后吓到了小九了是吗？乖啊，母后也是为了小九好，以后要切记，任何低贱身份的人都不能与小九同坐在一起。否则会降了你的身份。”
九公主点头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的方言夕，便把皇后送走了。她亲自送到殿门外，这才一口气跑回厅中。
“御师……”
九公主唤了一声，马上看到一旁站着不动的宫人。脸色变了。
“你们两个去母后那儿将女则取来，御师犯了错误确实应该惩罚。”
就此，她将两个宫人打发走了，厅里再没有别人。
威严的表情消失，她皱起了眉头看向方言夕。眼里尽数都是愧疚。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方言夕受了委屈，先前母后就是小题大做了。弹琴当然得坐着弹，难不成让御师站着教琴不成？
她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瞥见桌上的糕点，心里有了主意。
方言夕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九公主抓起一块糕点，她捏在手心里，两只手藏在身后一脸期待的走过来。
“御师，小九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看到九公主天真无邪的模样，方言夕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随即笑了笑点头。
“嘛嘛咪咪变变变，奇迹快出现。”九公主念念有词，故作神秘，随后伸出两只小手，让方言夕猜一猜糕点在哪只手心里。
九公主可爱天真的模样，把方言夕逗笑了。正要猜的时候，一只小手突然紧了一下，糕点的粉沫掉了一半。
“啊，怎么会这样？又失败了。”九公主十分沮丧，可怜兮兮的摊开掌心，左手手心里粘着一些糕点。
方言夕笑了，摸着她的头安慰，“其实你没有失败，因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想逗我开心，对不对？”
“嗯。我知道母后说的话让御师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才想到这一招。以前太子哥哥也经常这样逗我。我的魔术还是他教我的呢。”
抚摸着孩子的头，方言夕被她的真诚感动了。不禁想起比九公主大四岁的七公主。同样身为公主，但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只希望，九公主能够一直心存善念，懂得为他人着想。
有了九公主拙劣但善意的魔术作为调解，方言夕将心中的烦闷忘记了。两人回到琴前，在没有宫人的情况下，坐在一起弹琴。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偏西时，方言夕离开了皇宫，手里捏着宫庭礼仪的小册子。
晚饭时，方长天问起她进宫教习的一些情况，方言夕把皇后刻意为难那一段省去，只说九公主喜欢她，两人相处不错。
自姚氏病好以后，方长天要求一日三餐一家人共进，故，包括姚氏在内，方家一家人共六人共同用餐已经渐渐成为习惯。
看到一家人齐齐整整，方言夕心中感叹，这样的日子，自己不久后就会失去。
尽管心中有事，但她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作为这一家人的调节剂，让这一顿晚餐充满了温馨。
方棋的心情最好，成婚在即。方长天也没有扫他的兴，拟了些名单交给他过目，还需要请什么人也让他自己决定。装扮府中的事物便也交给了姚氏主持。
镇国侯府出现从未有过的和睦和团结，下人亦在讨论，把功劳都归到方言夕头上。
晚间时，姚氏来到方言夕房中，见她晚饭吃得少，端来了一碗汤。
这一年多来，方言夕一直处在照顾母亲的位置的上，突然间得到母亲的照顾，她竟有一种如处梦幻的感觉。心中温暖。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过几天二哥成亲，您这些天已经够忙的了。”
“你是我女儿，我不担心你，还能指望谁？今儿管家说了，白清一直找不着，你身边也没个有侍侯，我正愁着上哪找一个心灵的丫鬟给你。”
“别。”方言夕拒绝。“我听到有人说看到白清回了乡下，她大概会住些日子才会回来。”
“回来也不要了。这样的丫鬟见着主子出事就开溜，娘哪能放心。”
方言夕也不好再解释什么，称自己想早些休息，把母亲送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才想起真正头疼的事。
“糟糕，宫庭礼仪手则还没抄呢！”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终于体会了一把挑灯夜笔，孤军奋战的滋味。
夜深十分，小册子抄了一半时，方言夕累到坐着都能睡着。可是还有一半，她不抄完明天不得等着皇后娘娘再骂一顿。
夜风吹来，将窗子吹响，方言夕不以为意，直到大门打开。
她定晴看去，顿时目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