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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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宫庭深巷，一道圣旨降临大理寺。
正是这道圣旨，坐实了皇后与御林军督统有私情。原来，正是一个时辰前，怡妃透露了一个消息。
据怡妃交待，她曾亲眼看见御林军督统从皇后的寝宫内走出来，当时他衣衫不整，脸露喜悦，神情松驰，这明显就是欢好后的表情。
皇上听去后，震怒之下起了废后的念头。若非怡妃好说歹说，皇上的圣旨便不是打入冷宫，而是直接废后。
打入冷宫，这是周谨陌和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的。
“事情为何如此突然？难道父皇真的仅凭几封信就定了母后的罪吗？”
周谨陌愤怒难当，一脚踹翻了椅子。
“皇儿莫要如此。你父皇一定是听信了奸人的话。母后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可是父皇已经将您打入冷宫，他却是那般的不念旧情。”
皇后泪眼朦胧，“若是他不念旧情，这道圣旨会是废后。皇儿，母后遭此一难，怕是无法再翻身。母后担心的是你，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怡妃母子还不知道会再使什么手段对付你。”
母后的遭遇，让周谨陌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离开这里。
侍卫要将皇后带走，皇后愤怒的将人推开，冷声厉色道：“太子一日不得洗刷冤情，本宫就一日不离开大理寺。你们便如实回了圣上，本宫会把这当作冷宫。”
即便被打入冷宫，可她依旧是皇后，如此这般言语，区区侍卫拿她无法。便也如实禀了皇上。
太子遭遇此劫，镇国侯方长天之子方棋被牵连。方长天欲动用关系向皇上求情，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大理寺少卿拿到了人证，加上之前搜出来的兵器作为物证。太子谋反一事几乎就要定罪。
方长天有心无力。
再说其他的太子党，平时均以方长天马首是瞻，今日方长天无法动弹，他们也无可奈何。
要说现在，还有谁能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恐唯有赵太傅。
上午的阳光暖了大地，也暖了人心。
方言夕手里拿着一颗石榴，再次来到了太傅府。
她依旧是一身男儿装，银冠束发，看上去相貌堂堂，衣冠齐整，大方得体，实在称得上是一名翩翩佳公子。
不过，就在她上前向守卫传话时，侍卫抢先一步拿下了她，二话不说将人带进太傅府。
她有挣扎之表现，却无反抗之心。因为她知道这是赵太傅安排的。昨日那颗石榴已经起到了作用。
恰好，也证实了她的推理。紫苏就是赵太傅的第二个孙女，也正是赵盈敏的孪生妹妹。
很快，方言夕被扔进了一间偏避的房间里。她并不惊慌，却是假意慌张大喊救命，不一会便有人打开了房门。
来人年过花甲，灰发白须，脸上却只有极少的皱纹，一双目光精明厉厉，对上一眼就让人忌惮三分。
不用猜，此人正是赵太傅。
“原来是太傅大人。今日西方是来送石榴了，可不想太傅如此礼敬，竟将我请了进门。”
赵太傅哼笑，双手背在身后走进门，没有带任何人。
“你昨日送的石榴果儿确实很香，可甜不甜老夫还没有尝过。”
“好说。”方言夕笑了，将手中的石榴果儿剥了一半，递了过去。“太傅尝一尝便知其味。”
不想，赵太傅意接了过去，剥了一颗籽放进嘴里。
“果儿确实香甜，入品清润，汁液饱满。均称圣品。”
方言夕回以微笑，却并没有品尝。
“不瞒太傅，起先我偷尝这果儿时，确实也如您所感，此果是上品。可是，在得知这果儿背后的故事时，我却再也吃不下。突然觉得这果儿是那么酸涩，苦辣。”
她交另一半也递给太傅，再道：“若是太傅喜欢，这另一半也送给你罢。”
哼——
“一看你就是个不良少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人品极好，相貌端正，翩翩公子哥一个，我哪有不良了？我看，是太傅心中有鬼，才故意贬低他人，掩饰您内心的恐惧吧？”
“你……”
赵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却拿方言夕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傅不必动气。我也有话直说了吧。我斗胆来找您，是想跟您做个交易。”
赵太傅感觉，不能小看眼前这个叫西方的人，他知道的事情似乎不少。
“什么交易？”
“很多年前，我游历时结交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曾经也是您的学生。”
“老夫这辈子只教一名学生。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朋友是他？”
“让太傅见笑了。您说得没错。我的朋友正是当今太子，周谨陌。”方言夕大大方方的承认，并无半点刻意之意。
不过，赵太傅却是不敢相信。
“太傅不必怀疑。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唯一的目的就是救出我的朋友。”
“看来你对朝中局势还是有些见地的。”赵太傅松了一口气，“不过你应该清楚，此时此刻，太子谋反一事人证物证皆有，想要推翻实属不易。老夫也在想办法，可是圣上震怒之下，什么话都听不进，什么事也都做得出来。”
“不瞒太傅，我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就看太傅愿不愿意帮忙。”
赵太傅目光微闪，“既是交易，那么我又得到什么？”
“事成之事，我还你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赵紫苏。”
任是看透人生，经历无数的赵太傅，此刻也是震惊的。锐利的目光再次盯向方言夕，他对面的方言夕却依旧是脸带笑容，目光斜视，自信满满。
“你果然知道了我赵家的秘密。你的胆量老夫真的佩服。不过，你就没想过，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你就会死无全尸吗？”
“太傅说笑了。我西方从小到大，游历四方，治过无法的疑难杂症，救过无数人的性命。我这半生积的德，可保我至下下辈子平安无事。更何况，我此次前来，只是给太傅大人出一个救人的主意，尔后治好您孙女的病，说到底，最后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捞到。这种只利于您的交易，难道您也不敢做？”
赵太傅仍有犹豫，首先，他并不清楚方言夕的背景；其次，万一这又是对手的计谋，那只会把自己也陷进去。最后，他已经想尽办法营救太子，都无可奈何，这小小的一名游历怪医，就能有办法吗？
“西公子，不知你有何良方营救太子？”
方言儿含糊的笑笑，说出了自己的方法，却惹得赵太傅一阵鄙视。似乎并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办法。不过，在她三寸不烂之舌轮翻轰炸下，赵太傅最终同意了。
如今的局势发展于太子实在不利，若是再无法办，只怕皇上气怒之下就会定了罪，将太子砍了头。
所以，最终赵太傅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宫去了。
在北疆，赵太傅的地位是相当高的，亦是先皇座下的重臣，对北疆的江山设稷有重大功劳。平日里皇帝对他亦多几分恭敬。
不过，一见面，赵太傅便请辞，想要告别朝庭，回家养老。
当然，皇上怎么肯同意。
“赵卿，你年岁虽高，但身体仍旧硬朗，为何要请辞？”
“圣上，老臣惭愧啊，为太子师傅多年，却教出了一个背叛父亲，企图谋反的太子。老臣怕死，不想以死谢罪，便只能请辞。”
“你……”
皇帝薄怒，轻哼一声道：“赵卿，朕看你是来替太子求情的。可是？”
“绝对不是。”赵太傅急着徶清关系似的。“圣上明察，老臣确实是怕被太子连累，老臣怕死呀！家中只有两个如花孙女，若是老臣被太子谋反的事给连累，那老臣那两个孙女可就完啦！还请圣上开恩，准了老臣请辞吧！”
“依卿家之言，难道就真的认定了太子真有谋反之心？”
“且慢，老臣可没有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皇帝吼道。
赵太傅反过来问道：“那老臣也想问一问圣上，您觉得太子有没有谋反之心？”
“这……”
“您看看！”赵太傅接过话，“您跟太子是亲生父子，您都犹豫不敢下结论，老臣只是当了太子几年御师，又怎么敢下这个定论呢。所以，老臣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只好请辞，以免太子真的有谋反之心，将老臣连累进去。说实话，老臣真的怕死。”
“赵卿，你……”
前一句怕死，后一句也怕死。实在让皇帝无话可说。他叹息一声，坐回龙椅上，自顾思索。
几日来，很多人都在为太子求情，唯今日赵太傅，竟二话不说，要请辞，原因只是怕死。不过，赵太傅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与太子是亲生父子，连他都不确定太子是否真的有谋反之心，那别人又怎么能确定呢？
“太傅，朕感觉你今日之行为言词，与往实在不同。这是为何？”
赵太傅低头答道：“还是那句话，老臣怕死。”
“你再敢说怕死二字，信不信朕即刻砍了你的头。”
“就算是皇上要砍老臣的头，老臣也不敢说假话。老臣就是怕死！因为怕死才要和太子徶清关系，省得皇上一怒之下要砍太子的头，再盛怒之下，将老臣也给办啦！”
皇上气得掀桌子，案桌上的卷宗全都哗啦啦掉到地上。跪在地上的赵太傅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低头不语。
“所有的人都在为太子求情，你作为太子的恩师，却急着要和太子分清关系。太傅啊太傅，你就真的认为朕会杀了太子吗？”
“对啊！”赵太傅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点头。
夜深人静，宫庭深巷，一道圣旨降临大理寺。
正是这道圣旨，坐实了皇后与御林军督统有私情。原来，正是一个时辰前，怡妃透露了一个消息。
据怡妃交待，她曾亲眼看见御林军督统从皇后的寝宫内走出来，当时他衣衫不整，脸露喜悦，神情松驰，这明显就是欢好后的表情。
皇上听去后，震怒之下起了废后的念头。若非怡妃好说歹说，皇上的圣旨便不是打入冷宫，而是直接废后。
打入冷宫，这是周谨陌和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的。
“事情为何如此突然？难道父皇真的仅凭几封信就定了母后的罪吗？”
周谨陌愤怒难当，一脚踹翻了椅子。
“皇儿莫要如此。你父皇一定是听信了奸人的话。母后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可是父皇已经将您打入冷宫，他却是那般的不念旧情。”
皇后泪眼朦胧，“若是他不念旧情，这道圣旨会是废后。皇儿，母后遭此一难，怕是无法再翻身。母后担心的是你，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怡妃母子还不知道会再使什么手段对付你。”
母后的遭遇，让周谨陌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离开这里。
侍卫要将皇后带走，皇后愤怒的将人推开，冷声厉色道：“太子一日不得洗刷冤情，本宫就一日不离开大理寺。你们便如实回了圣上，本宫会把这当作冷宫。”
即便被打入冷宫，可她依旧是皇后，如此这般言语，区区侍卫拿她无法。便也如实禀了皇上。
太子遭遇此劫，镇国侯方长天之子方棋被牵连。方长天欲动用关系向皇上求情，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大理寺少卿拿到了人证，加上之前搜出来的兵器作为物证。太子谋反一事几乎就要定罪。
方长天有心无力。
再说其他的太子党，平时均以方长天马首是瞻，今日方长天无法动弹，他们也无可奈何。
要说现在，还有谁能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恐唯有赵太傅。
上午的阳光暖了大地，也暖了人心。
方言夕手里拿着一颗石榴，再次来到了太傅府。
她依旧是一身男儿装，银冠束发，看上去相貌堂堂，衣冠齐整，大方得体，实在称得上是一名翩翩佳公子。
不过，就在她上前向守卫传话时，侍卫抢先一步拿下了她，二话不说将人带进太傅府。
她有挣扎之表现，却无反抗之心。因为她知道这是赵太傅安排的。昨日那颗石榴已经起到了作用。
恰好，也证实了她的推理。紫苏就是赵太傅的第二个孙女，也正是赵盈敏的孪生妹妹。
很快，方言夕被扔进了一间偏避的房间里。她并不惊慌，却是假意慌张大喊救命，不一会便有人打开了房门。
来人年过花甲，灰发白须，脸上却只有极少的皱纹，一双目光精明厉厉，对上一眼就让人忌惮三分。
不用猜，此人正是赵太傅。
“原来是太傅大人。今日西方是来送石榴了，可不想太傅如此礼敬，竟将我请了进门。”
赵太傅哼笑，双手背在身后走进门，没有带任何人。
“你昨日送的石榴果儿确实很香，可甜不甜老夫还没有尝过。”
“好说。”方言夕笑了，将手中的石榴果儿剥了一半，递了过去。“太傅尝一尝便知其味。”
不想，赵太傅意接了过去，剥了一颗籽放进嘴里。
“果儿确实香甜，入品清润，汁液饱满。均称圣品。”
方言夕回以微笑，却并没有品尝。
“不瞒太傅，起先我偷尝这果儿时，确实也如您所感，此果是上品。可是，在得知这果儿背后的故事时，我却再也吃不下。突然觉得这果儿是那么酸涩，苦辣。”
她交另一半也递给太傅，再道：“若是太傅喜欢，这另一半也送给你罢。”
哼——
“一看你就是个不良少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人品极好，相貌端正，翩翩公子哥一个，我哪有不良了？我看，是太傅心中有鬼，才故意贬低他人，掩饰您内心的恐惧吧？”
“你……”
赵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却拿方言夕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傅不必动气。我也有话直说了吧。我斗胆来找您，是想跟您做个交易。”
赵太傅感觉，不能小看眼前这个叫西方的人，他知道的事情似乎不少。
“什么交易？”
“很多年前，我游历时结交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曾经也是您的学生。”
“老夫这辈子只教一名学生。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朋友是他？”
“让太傅见笑了。您说得没错。我的朋友正是当今太子，周谨陌。”方言夕大大方方的承认，并无半点刻意之意。
不过，赵太傅却是不敢相信。
“太傅不必怀疑。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唯一的目的就是救出我的朋友。”
“看来你对朝中局势还是有些见地的。”赵太傅松了一口气，“不过你应该清楚，此时此刻，太子谋反一事人证物证皆有，想要推翻实属不易。老夫也在想办法，可是圣上震怒之下，什么话都听不进，什么事也都做得出来。”
“不瞒太傅，我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就看太傅愿不愿意帮忙。”
赵太傅目光微闪，“既是交易，那么我又得到什么？”
“事成之事，我还你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赵紫苏。”
任是看透人生，经历无数的赵太傅，此刻也是震惊的。锐利的目光再次盯向方言夕，他对面的方言夕却依旧是脸带笑容，目光斜视，自信满满。
“你果然知道了我赵家的秘密。你的胆量老夫真的佩服。不过，你就没想过，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你就会死无全尸吗？”
“太傅说笑了。我西方从小到大，游历四方，治过无法的疑难杂症，救过无数人的性命。我这半生积的德，可保我至下下辈子平安无事。更何况，我此次前来，只是给太傅大人出一个救人的主意，尔后治好您孙女的病，说到底，最后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捞到。这种只利于您的交易，难道您也不敢做？”
赵太傅仍有犹豫，首先，他并不清楚方言夕的背景；其次，万一这又是对手的计谋，那只会把自己也陷进去。最后，他已经想尽办法营救太子，都无可奈何，这小小的一名游历怪医，就能有办法吗？
“西公子，不知你有何良方营救太子？”
方言儿含糊的笑笑，说出了自己的方法，却惹得赵太傅一阵鄙视。似乎并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办法。不过，在她三寸不烂之舌轮翻轰炸下，赵太傅最终同意了。
如今的局势发展于太子实在不利，若是再无法办，只怕皇上气怒之下就会定了罪，将太子砍了头。
所以，最终赵太傅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宫去了。
在北疆，赵太傅的地位是相当高的，亦是先皇座下的重臣，对北疆的江山设稷有重大功劳。平日里皇帝对他亦多几分恭敬。
不过，一见面，赵太傅便请辞，想要告别朝庭，回家养老。
当然，皇上怎么肯同意。
“赵卿，你年岁虽高，但身体仍旧硬朗，为何要请辞？”
“圣上，老臣惭愧啊，为太子师傅多年，却教出了一个背叛父亲，企图谋反的太子。老臣怕死，不想以死谢罪，便只能请辞。”
“你……”
皇帝薄怒，轻哼一声道：“赵卿，朕看你是来替太子求情的。可是？”
“绝对不是。”赵太傅急着徶清关系似的。“圣上明察，老臣确实是怕被太子连累，老臣怕死呀！家中只有两个如花孙女，若是老臣被太子谋反的事给连累，那老臣那两个孙女可就完啦！还请圣上开恩，准了老臣请辞吧！”
“依卿家之言，难道就真的认定了太子真有谋反之心？”
“且慢，老臣可没有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皇帝吼道。
赵太傅反过来问道：“那老臣也想问一问圣上，您觉得太子有没有谋反之心？”
“这……”
“您看看！”赵太傅接过话，“您跟太子是亲生父子，您都犹豫不敢下结论，老臣只是当了太子几年御师，又怎么敢下这个定论呢。所以，老臣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只好请辞，以免太子真的有谋反之心，将老臣连累进去。说实话，老臣真的怕死。”
“赵卿，你……”
前一句怕死，后一句也怕死。实在让皇帝无话可说。他叹息一声，坐回龙椅上，自顾思索。
几日来，很多人都在为太子求情，唯今日赵太傅，竟二话不说，要请辞，原因只是怕死。不过，赵太傅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与太子是亲生父子，连他都不确定太子是否真的有谋反之心，那别人又怎么能确定呢？
“太傅，朕感觉你今日之行为言词，与往实在不同。这是为何？”
赵太傅低头答道：“还是那句话，老臣怕死。”
“你再敢说怕死二字，信不信朕即刻砍了你的头。”
“就算是皇上要砍老臣的头，老臣也不敢说假话。老臣就是怕死！因为怕死才要和太子徶清关系，省得皇上一怒之下要砍太子的头，再盛怒之下，将老臣也给办啦！”
皇上气得掀桌子，案桌上的卷宗全都哗啦啦掉到地上。跪在地上的赵太傅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低头不语。
“所有的人都在为太子求情，你作为太子的恩师，却急着要和太子分清关系。太傅啊太傅，你就真的认为朕会杀了太子吗？”
“对啊！”赵太傅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