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寻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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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天空没有月光，只有景王府每个院子里亮着的两只灯笼，给这黑夜带来了小小的光明。
初冬，寒风，横扫而来，吹得树枝哗啦啦的响。时有几声鸟叫，更让这个夜显得恐怖。
直到后半夜，两个人影跳进了王府的后院，小心翼翼搜查什么东西一样。这两人不敢大意，似乎也害怕惊动王府的守卫，待了一刻钟左右，便双双离开。
片刻后，周怀敏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从窗子看了出去。
“王爷，您果然神机妙算。”
“这有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凭他们悄悄的来就知道他们不想惊动本王。不过他们猜到人是跟本王一起来的，当然会想到人留在本王的府上。”
侍卫点头道：“还是王爷计高一筹，否则他们一定会发现。”
周怀敏摆摆手，问道：“刘县令背后的人查到没有？”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相信很快了。”
“好。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写好了信，你明日派人送去皇城给皇帝，这一次的事情也许真的不简单。本王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区区山贼也敢拦，这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一定要查出来。还有，想办法通知老鬼，继续行动！”
侍卫领命离开，周怀敏望着黑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夜冷风寒，天亮之后终于停止呼啸，迎了一丝淡淡的阳光，真正雨过天晴。
周怀敏如同往常那般起床，穿戴整齐，便到膳厅用早饭。桌子很大，餐点也丰盛，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
外面有淡簿的阳光照在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周发敏漫不经心的用餐，很满意这样的早晨。
“王爷，皇城来了人。”
“哦！”周怀敏故作惊奇，心中却在想方棋和上官朗终于坐不住了。
反正这面总是要见一次，想着昨晚他们夜探王府，怕是一无所获。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上门来。
想到这，他不禁又皱眉，据侍卫传回所有关于方言夕的事情，她已经跟皇宫不再有任何关系。就算是离家出走，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弄得就像她带走了什么国家机密一样，兴师动众。
他决定先见见他们。
当即，他前往大厅，身后就跟了管家一人。
只是，当来到大厅，看到的人时，他也吓了一跳。
“你们是？”
一别八年，周怀敏与皇城断绝一切往来，对这些儿时还见过几次面的人也不再记得。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与小时候差别甚大。
可是，为何是三个人，不是说只有两人吗？
“我是方棋，镇国侯次子。今日叨拢王爷，是有一些小事。”方棋第一个说话。上官朗随后也自我介绍。他与周怀敏小时候做个玩伴，虽然八年过去，但似乎仍有些情份在。
“原来是方公子和上官，不想多年不见，今日竟能相聚，真是太高兴了。”周怀敏上前，对方棋和上官朗热情礼待。尔后才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便却一直看着他的人。
“八年不见，五弟已经长大成人。”
周怀敏仔细分辩，认出了眼前的人。这一刻，他眼里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原来是大哥。大哥风流倜倘，早已不是过去那般模样，怀敏差点认不出来了。”
周谨陌上前笑道：“五弟也不再是当年稚气的孩子，竟已是大人，独自撑起自己的天空。了不起呀！”
听到此处，周怀敏歉意流露，“大哥大婚，我却不能前去，实在惭愧。”
“没关系，想必五弟有事耽搁了。”
“不是。唉，也算是吧。大哥有所不知。此次我并非不去，而且……”
“好啦好啦，此事稍后再说。今日我们三人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要找你帮忙。”
“大哥只管开口便是。”
周怀敏热情招待三人，用上好的茶，最好吃的点心。
离开皇城整整八载，他不是不怀念那个地方，也不是不想念儿时对自己好的人。只是，心里压抑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选择独自承受。
身为皇家的人，他不贪图权力，得这一静土，休养安息，于他而言足矣。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离开前，他用刀架在父皇的脖子上，逼问母妃的事情。最后落下弒父的罪名。若非皇帝亲自出面，以他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为由，才平息了那一场风波。并将他谴往东池。
这些年，他便是不能原谅父皇赐死母妃一直耿耿于怀，而选择从不回皇。似乎与那个地方的人和事已经一刀两断。
茶过半盏，方棋起身相问。
“王爷，我等此次前来，是因为家妹离家出走一事。我们追至淮水县，得知人已经到了东池，故想请王爷帮帮忙，找到家妹。”
“令妹离家出走？”
“对。”方棋长话短说。“我身上有画像，可交与王爷。此地王爷最熟悉，还请王爷帮忙。方家感谢之致。”
“方公子好说。”周怀敏接过画像，打开细看，突然皱眉。
“这姑娘……不是秋菊吗？方公子，令妹身边可还带了一个，叫荷花？”
上官朗抢过话，“确实带了个人，不过她们不叫秋菊荷花，主子叫方言夕，身边跟了个贴身丫鬟叫白清。看王爷的样子，可是见过他们？”
“最啊五弟，你若知道他们哪，快告诉我们吧。我们找了他几日，方家人可愁死了。”
“大哥，上官，方公子，请不要着急。我确实见过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不过他们告诉我的名字确实是秋菊和荷花。当然我能肯定的是，那个叫秋菊的姑娘确实与画上的方家小姐非常的相似。至于是不是同一人，我不敢保证。”
“只要一看便知。还请王爷告诉我们她的下落。”
周怀敏叹息，面露难色。
“不瞒大家，这二人昨日天黑前就离开了。我是怎么拦也拦不住。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是方公子的家人。咦，方言夕……难道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名医？”
“没想到小夕夕的名声这么响亮。连东池人都知道。”上官朗道。
周谨陌心头虽急，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以平常的口稳问道：“不知五弟可知，方二小姐会去哪里？”
“倒是听她说过，说是去投奔亲戚。不过现在想来怕都是敷衍我罢了。至于真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有画偈，我这便交带下去，派出所有人力去找。想必只要方小姐没有走远，还是能够追回来的。”
同怀敏办事一点也不含糊，拿了方言夕的画爷亲自交待下去，并亲自去了县衙，让县衙的人手也一起加入寻人的队伍中。
周谨陌，方棋和上官朗被安排在王府里住下。大半天周怀敏都在外面忙碌，他三人却是闲着无事。
当然，他们也利用闲着的时间逛遍了整个王府。占地不是很大，下人也不算多，看起来略显孤寂。他们也试图问下人关于方言夕的事，得到的答案都是昨晚已离去。
“昨天下雨，晚上了他们能去哪里？”上官朗道。
“除非她知道我们来了？”方棋也有所怀疑。
周谨陌皱眉，想了想道：“她是个聪明人，晚餐，又冒着雨离开，这不像聪明人会干的事。我觉得，她一定没有走。要么躲在城中，要么……”
方棋和上官朗同时看向他，露出怀疑。
“太子，实不相瞒，昨晚我和上官进过这府中，没有任何发现。”
上官朗干咳两声，把头转到一边，像是这件事情会让他丢光脸一样。
周谨陌记在心里，暗忖方言夕会做出的选择，像她那样的智商，一定知道周怀敏的身份后，想到皇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如果她铁了心要走，便不会再管那些过去的事。所以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她这次的走，是真的下定了决定抛弃过去，远走高飞。
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名医，好一个挥剑斩情的女侠……
方言夕，你逃不掉的。
他下了决定，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方言夕。她要逃，他便追寻，她要么永远别出现，要么就乖跟他回皇城。金屋藏娇也罢，明媒正娶更好。总之，今生今生，她别想逃。
他让万简明带人去查，昨天晚上是否有人从王府离开。
周怀敏回来，带回同样的消息。并告诉他们，方言夕昨晚就离开了东池。
“大哥，方公子，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如果不出意一定可以追回。”
周谨陌看了周怀敏一眼，不多话。最后各自散去时，他才单独去见周怀敏。
兄弟之间只是年少时有些感觉，因为分别太久，表面上虽然是哥哥弟弟叫得亲热。实则并没有那么深的感觉。
这一点，从周谨陌见到周怀敏第一眼时就感受到了。他没有想到的，当时七岁的他，独自来到这里，竟已经能够放得下对亲人的依赖，独自生活至今。
由此可见，他也是一个心狠之人。
“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谨陌面色平静，走到周怀敏面前，淡淡道：“此次我的婚礼邀请了五弟，虽然最后婚礼娶消，可是五弟为什么没有去？这一点我很奇怪。就像五弟一早就知道婚礼不会顺利进行一样。或者说是五弟真的不想再跟皇城有任何关系了吗？”
周怀敏收住了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才是周谨陌来此地的另一个目的。
“大哥，如果我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有人不想我去。你会作何感想？”
漆黑的夜里，天空没有月光，只有景王府每个院子里亮着的两只灯笼，给这黑夜带来了小小的光明。
初冬，寒风，横扫而来，吹得树枝哗啦啦的响。时有几声鸟叫，更让这个夜显得恐怖。
直到后半夜，两个人影跳进了王府的后院，小心翼翼搜查什么东西一样。这两人不敢大意，似乎也害怕惊动王府的守卫，待了一刻钟左右，便双双离开。
片刻后，周怀敏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他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从窗子看了出去。
“王爷，您果然神机妙算。”
“这有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凭他们悄悄的来就知道他们不想惊动本王。不过他们猜到人是跟本王一起来的，当然会想到人留在本王的府上。”
侍卫点头道：“还是王爷计高一筹，否则他们一定会发现。”
周怀敏摆摆手，问道：“刘县令背后的人查到没有？”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相信很快了。”
“好。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写好了信，你明日派人送去皇城给皇帝，这一次的事情也许真的不简单。本王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区区山贼也敢拦，这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一定要查出来。还有，想办法通知老鬼，继续行动！”
侍卫领命离开，周怀敏望着黑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夜冷风寒，天亮之后终于停止呼啸，迎了一丝淡淡的阳光，真正雨过天晴。
周怀敏如同往常那般起床，穿戴整齐，便到膳厅用早饭。桌子很大，餐点也丰盛，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
外面有淡簿的阳光照在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周发敏漫不经心的用餐，很满意这样的早晨。
“王爷，皇城来了人。”
“哦！”周怀敏故作惊奇，心中却在想方棋和上官朗终于坐不住了。
反正这面总是要见一次，想着昨晚他们夜探王府，怕是一无所获。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上门来。
想到这，他不禁又皱眉，据侍卫传回所有关于方言夕的事情，她已经跟皇宫不再有任何关系。就算是离家出走，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弄得就像她带走了什么国家机密一样，兴师动众。
他决定先见见他们。
当即，他前往大厅，身后就跟了管家一人。
只是，当来到大厅，看到的人时，他也吓了一跳。
“你们是？”
一别八年，周怀敏与皇城断绝一切往来，对这些儿时还见过几次面的人也不再记得。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与小时候差别甚大。
可是，为何是三个人，不是说只有两人吗？
“我是方棋，镇国侯次子。今日叨拢王爷，是有一些小事。”方棋第一个说话。上官朗随后也自我介绍。他与周怀敏小时候做个玩伴，虽然八年过去，但似乎仍有些情份在。
“原来是方公子和上官，不想多年不见，今日竟能相聚，真是太高兴了。”周怀敏上前，对方棋和上官朗热情礼待。尔后才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便却一直看着他的人。
“八年不见，五弟已经长大成人。”
周怀敏仔细分辩，认出了眼前的人。这一刻，他眼里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原来是大哥。大哥风流倜倘，早已不是过去那般模样，怀敏差点认不出来了。”
周谨陌上前笑道：“五弟也不再是当年稚气的孩子，竟已是大人，独自撑起自己的天空。了不起呀！”
听到此处，周怀敏歉意流露，“大哥大婚，我却不能前去，实在惭愧。”
“没关系，想必五弟有事耽搁了。”
“不是。唉，也算是吧。大哥有所不知。此次我并非不去，而且……”
“好啦好啦，此事稍后再说。今日我们三人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要找你帮忙。”
“大哥只管开口便是。”
周怀敏热情招待三人，用上好的茶，最好吃的点心。
离开皇城整整八载，他不是不怀念那个地方，也不是不想念儿时对自己好的人。只是，心里压抑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选择独自承受。
身为皇家的人，他不贪图权力，得这一静土，休养安息，于他而言足矣。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离开前，他用刀架在父皇的脖子上，逼问母妃的事情。最后落下弒父的罪名。若非皇帝亲自出面，以他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为由，才平息了那一场风波。并将他谴往东池。
这些年，他便是不能原谅父皇赐死母妃一直耿耿于怀，而选择从不回皇。似乎与那个地方的人和事已经一刀两断。
茶过半盏，方棋起身相问。
“王爷，我等此次前来，是因为家妹离家出走一事。我们追至淮水县，得知人已经到了东池，故想请王爷帮帮忙，找到家妹。”
“令妹离家出走？”
“对。”方棋长话短说。“我身上有画像，可交与王爷。此地王爷最熟悉，还请王爷帮忙。方家感谢之致。”
“方公子好说。”周怀敏接过画像，打开细看，突然皱眉。
“这姑娘……不是秋菊吗？方公子，令妹身边可还带了一个，叫荷花？”
上官朗抢过话，“确实带了个人，不过她们不叫秋菊荷花，主子叫方言夕，身边跟了个贴身丫鬟叫白清。看王爷的样子，可是见过他们？”
“最啊五弟，你若知道他们哪，快告诉我们吧。我们找了他几日，方家人可愁死了。”
“大哥，上官，方公子，请不要着急。我确实见过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不过他们告诉我的名字确实是秋菊和荷花。当然我能肯定的是，那个叫秋菊的姑娘确实与画上的方家小姐非常的相似。至于是不是同一人，我不敢保证。”
“只要一看便知。还请王爷告诉我们她的下落。”
周怀敏叹息，面露难色。
“不瞒大家，这二人昨日天黑前就离开了。我是怎么拦也拦不住。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是方公子的家人。咦，方言夕……难道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名医？”
“没想到小夕夕的名声这么响亮。连东池人都知道。”上官朗道。
周谨陌心头虽急，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以平常的口稳问道：“不知五弟可知，方二小姐会去哪里？”
“倒是听她说过，说是去投奔亲戚。不过现在想来怕都是敷衍我罢了。至于真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有画偈，我这便交带下去，派出所有人力去找。想必只要方小姐没有走远，还是能够追回来的。”
同怀敏办事一点也不含糊，拿了方言夕的画爷亲自交待下去，并亲自去了县衙，让县衙的人手也一起加入寻人的队伍中。
周谨陌，方棋和上官朗被安排在王府里住下。大半天周怀敏都在外面忙碌，他三人却是闲着无事。
当然，他们也利用闲着的时间逛遍了整个王府。占地不是很大，下人也不算多，看起来略显孤寂。他们也试图问下人关于方言夕的事，得到的答案都是昨晚已离去。
“昨天下雨，晚上了他们能去哪里？”上官朗道。
“除非她知道我们来了？”方棋也有所怀疑。
周谨陌皱眉，想了想道：“她是个聪明人，晚餐，又冒着雨离开，这不像聪明人会干的事。我觉得，她一定没有走。要么躲在城中，要么……”
方棋和上官朗同时看向他，露出怀疑。
“太子，实不相瞒，昨晚我和上官进过这府中，没有任何发现。”
上官朗干咳两声，把头转到一边，像是这件事情会让他丢光脸一样。
周谨陌记在心里，暗忖方言夕会做出的选择，像她那样的智商，一定知道周怀敏的身份后，想到皇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如果她铁了心要走，便不会再管那些过去的事。所以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她这次的走，是真的下定了决定抛弃过去，远走高飞。
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名医，好一个挥剑斩情的女侠……
方言夕，你逃不掉的。
他下了决定，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方言夕。她要逃，他便追寻，她要么永远别出现，要么就乖跟他回皇城。金屋藏娇也罢，明媒正娶更好。总之，今生今生，她别想逃。
他让万简明带人去查，昨天晚上是否有人从王府离开。
周怀敏回来，带回同样的消息。并告诉他们，方言夕昨晚就离开了东池。
“大哥，方公子，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如果不出意一定可以追回。”
周谨陌看了周怀敏一眼，不多话。最后各自散去时，他才单独去见周怀敏。
兄弟之间只是年少时有些感觉，因为分别太久，表面上虽然是哥哥弟弟叫得亲热。实则并没有那么深的感觉。
这一点，从周谨陌见到周怀敏第一眼时就感受到了。他没有想到的，当时七岁的他，独自来到这里，竟已经能够放得下对亲人的依赖，独自生活至今。
由此可见，他也是一个心狠之人。
“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谨陌面色平静，走到周怀敏面前，淡淡道：“此次我的婚礼邀请了五弟，虽然最后婚礼娶消，可是五弟为什么没有去？这一点我很奇怪。就像五弟一早就知道婚礼不会顺利进行一样。或者说是五弟真的不想再跟皇城有任何关系了吗？”
周怀敏收住了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才是周谨陌来此地的另一个目的。
“大哥，如果我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有人不想我去。你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