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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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想景王去皇城？为什么？
景王去皇城是参加太子的大婚，他并不知道是牵扯到下毒的事件中。假若他是做贼心虚而故意不去，那就是说下毒确实是他主谋。
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去。
“方棋他们之所以能追到我这里，正是因为我也被山贼抓走了。我派过侍卫回东池拿银子交换，但是所有下山的人已经无故失踪至今。我有幸能逃出贼窝，全是方二小姐的功劳。若不是他侠义，我大概依旧是生不如死。”
周谨陌将信将疑，一来他们兄弟分别八年，可已说早已没有交情，没有信任。加上宫廷斗争本来就瞬息万变，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信任。
二来，这一切景王完全可以自导自演，而毫无破绽可追查。
“你认为，是谁不想让你回皇城？”
景王摇头沉思，“我猜不到。我也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想让我回皇城。虽然我其实并不愿意回去见到他，但是若是大哥的婚礼，我自然不会推却。”
“你还在恨父皇？那么多年了，就不能放下这件事情？”
“放不下。那是我的母妃。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可是对我来，她却是我的全部。无论是谁伤害了她，我都不会原谅。”
“怀敏……”
“大哥不必说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提起。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让它永远的成为过去吧。”
“可我想告诉你的是真相。你一直觉得是父皇心狠赐死了你的母妃。但实际上是你母妃与人私通在先，乱了后宫。父皇才……”
“住口。请你不要在这里的抵毁我的母妃。不明白真相的是你。所以，别在用你所谓的真相试图说服我。我那时虽然小，但我也不是傻子。”
周谨陌心中虽有气，但也有心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时候讨人喜欢的弟弟忆经被仇恨牵制，失去了纯真。
他的心里，只有仇恨，而无亲情。难道，这就是他下毒的真正原因吗？
“怀敏，我无法体会到你七岁就失去母妃的痛苦，但是大哥希望你好，希望你能开心的生活，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因为一些仇恨失去你该有的真性情。”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周谨陌叹息一声，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因为心里有恨，一直想要找父皇替你的母妃报仇。怀敏，你何必走这条路，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你留恋的亲情了吗？”
“我倒是想要亲情，可是我七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活在一个没有亲情的世界里，我没有资格去讨要亲情。大哥，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找方二小姐吧？”
他只想结束关于母妃的任何话题，不再让自己想起那些事情而伤心。
周谨陌看着弟弟冷清的双目，无可奈何，背过身去道：“我来此主要目的是传达父皇的口喻。有人供出你涉嫌下毒害死晋王和父皇。父皇命我前来将你带回去说清楚。”
“是来抓我的吧？”周怀敏笑了笑。“说我下毒害四哥和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陷害我。我离皇城那么远，也早就不想再与皇家有任何关系。我又何必去这种事情。”
“因为你想替你母妃报仇。而你最恨的人是父皇。”
周怀敏不以为意，“照大哥这么说，我要是想杀父皇，那跟四哥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早就计划好了。下毒害晋王，不过是为了调走御医，之后再对父皇下毒。只要御医稍晚一步，父皇必死无疑。对不对？”
“但是父皇没有死，他好好的。”周怀敏毫无畏惧。“若是我真的下毒害父皇，不会弄这些拐弯抹角的事，直接派人进宫杀掉不就得了。何必用下毒这件不能一击致死的事情？”
周谨陌微微皱眉，觉得周怀敏不是一般人的心思。这个弟弟心机深沉，任何猜测都能被他推翻。如此下去，只会让人相信他真的不是下毒人。
“好了，既然五弟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父皇那边你必须亲自回去解释清楚。”
“我不想见他。不管他信不信毒并非我下的。我都不想回去。等到下次大哥大婚时再说吧。”
“这样只会让大哥认为，你是为逃避。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关心过父皇的生死，而是逃避跟下毒有关的任何事。你极力的想要证明你不是下毒的人，反而更让人怀疑，你就是下毒的幕后黑手。”
“你……”周怀敏无言以对。
心中虽然有恨，但是他早已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只是，他也想要被信任。毕竟小的时候，这个大哥曾带他一起在后宫疯玩。
也许这就是他选择了的人生。选择仇恨，就代表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和猜忌。无论是过去的兄弟，还是父母，过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弥补回来。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而我只能告诉你们，不要掉进别人的陷进里。”
“我想，你最好回去跟父皇亲自解释。”
“自我离开皇城，便不再认为他父。大哥，你何必逼我。你们皇宫里的任何斗争，请不要拉上我。”
“那你就站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周谨陌紧追不放。“你对父皇的恨，不论你是否能够放下。但无论如何你无法逃避你是他儿子这个事实。因为他是帝王，你才能做上这个王爷的位置。也因为他是帝王，你才可以衣食无忧，权力在握。”
周谨陌摇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又道：“你可知道，这次父皇中毒，若是没有方家二小姐方言夕，他恐怕已经……。而在半昏半醒之际，他最念叨的人是你。我不管毒是不是你下毒的人，也不管你对父皇的恨到底有多深。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回去。这也是父皇的口喻。”
他转身离开，不再看这个心中充满了仇恨的弟弟。说起来他真的很失望，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弟弟早已经变了一个人，心中只有放不下的怨与恨。
但细一番想，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今天正是因为缺失了爱。
爱是什么？
他的心突然有些酸痛，柔软，想起了方言夕。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强大的念头能让她甘愿放弃荣华富贵？
难道他对她表达的爱意，还不够清楚吗？这一次，她给的伤，他记住了。
傍晚，周怀敏去了一趟县衙，县令大人亲自将他引入后院。看样子他很紧张。
“王爷，这么急着把你叫过来，确实是因为事态紧急。您让我照顾的那两个姑娘，不见啦！”
“你说什么？”周怀敏震惊，神情激动。
“王爷喂，下官可是按照您的吩咐，一点儿都没有亏待二位姑娘。可是那二位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的将守卫放倒，人就这么跑了。”
周怀敏气得无话可说。
昨晚与方言夕摊牌后，答应帮方言夕躲过搜查。这可是冒着触犯所有人的风险将她二人弄到县衙里藏着。他此刻在想，会不会是方棋他们发现，将人转移了。
“对了，王爷，二位姑娘有留了一封信给您。你看看吧！”
周怀敏迫不及待的撕开信，打开细看。
确实是方言夕所写，信中方言夕感谢他的帮忙，并让他帮忙保密行踪。不过去哪里却没有说。只说让景王就当她和白清从不曾出现过。
周怀敏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不将他牵连进来。如果让太子方棋他们知道，他与方言夕有过这样的协议，定会追问期原因。他现在是空架子的王爷，在当地还有些威望。但是跟皇城的人比起来，他没有优势。
他心有不舍，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方言夕。尽管他已经知道她是太子喜欢的人，而且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但是，自他第一眼见到总是一副自信在在的她时，他就喜欢上了她。
方言夕能从皇城逃出来，在梨花寨的时候又成功解决掉了山贼成功逃跑，这一切足以证明她的逃跑每一步都是有计划，而且深思熟虑的。
她太聪明，他没有把握能够找到她。而且，太子在这里，方棋在这里，上官朗也在。只要他有一点行动，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查到原因，而对方言夕进行新一轮的追击。
因为喜欢，他决定替她保守秘密，即使他知道她不属于自己。
白天还渐晴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他就这样冒着小雨，步行回到王府。但是晚饭，他依旧要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待太子，方棋和上官朗。
饭后，周谨陌和方棋上官朗在房中商议，因周谨陌来此表面上的目的是将景王带回皇城。所以，他不能多逗留。明天非走不可。就是押也要将景王押回去。
“我走之后，你们二人去一趟县衙。我怀疑阿夕并没有离开东池，而且……”
“你不会是怀疑，这件事情是景王所为？”
方棋赞同，“太子说得对，景王不像是个笨蛋，而阿夕也很聪明，他们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景王帮忙阿夕。而大晚上离开，又下着雨，出城赶路可能性极小。所以也只有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上官朗神情激动，一拍大腿道：“真是千算万算，漏了那个地方。小爷我今晚上就去闯一闯。”
“我也去。若是阿夕还在，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跟景王对质，还能解决景王不愿回皇城的麻烦。”
话虽如此，但是周谨陌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们的算盘都打得太响了。不过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会失望的。”
有人不想景王去皇城？为什么？
景王去皇城是参加太子的大婚，他并不知道是牵扯到下毒的事件中。假若他是做贼心虚而故意不去，那就是说下毒确实是他主谋。
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去。
“方棋他们之所以能追到我这里，正是因为我也被山贼抓走了。我派过侍卫回东池拿银子交换，但是所有下山的人已经无故失踪至今。我有幸能逃出贼窝，全是方二小姐的功劳。若不是他侠义，我大概依旧是生不如死。”
周谨陌将信将疑，一来他们兄弟分别八年，可已说早已没有交情，没有信任。加上宫廷斗争本来就瞬息万变，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信任。
二来，这一切景王完全可以自导自演，而毫无破绽可追查。
“你认为，是谁不想让你回皇城？”
景王摇头沉思，“我猜不到。我也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想让我回皇城。虽然我其实并不愿意回去见到他，但是若是大哥的婚礼，我自然不会推却。”
“你还在恨父皇？那么多年了，就不能放下这件事情？”
“放不下。那是我的母妃。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可是对我来，她却是我的全部。无论是谁伤害了她，我都不会原谅。”
“怀敏……”
“大哥不必说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提起。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让它永远的成为过去吧。”
“可我想告诉你的是真相。你一直觉得是父皇心狠赐死了你的母妃。但实际上是你母妃与人私通在先，乱了后宫。父皇才……”
“住口。请你不要在这里的抵毁我的母妃。不明白真相的是你。所以，别在用你所谓的真相试图说服我。我那时虽然小，但我也不是傻子。”
周谨陌心中虽有气，但也有心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时候讨人喜欢的弟弟忆经被仇恨牵制，失去了纯真。
他的心里，只有仇恨，而无亲情。难道，这就是他下毒的真正原因吗？
“怀敏，我无法体会到你七岁就失去母妃的痛苦，但是大哥希望你好，希望你能开心的生活，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因为一些仇恨失去你该有的真性情。”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周谨陌叹息一声，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因为心里有恨，一直想要找父皇替你的母妃报仇。怀敏，你何必走这条路，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你留恋的亲情了吗？”
“我倒是想要亲情，可是我七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活在一个没有亲情的世界里，我没有资格去讨要亲情。大哥，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找方二小姐吧？”
他只想结束关于母妃的任何话题，不再让自己想起那些事情而伤心。
周谨陌看着弟弟冷清的双目，无可奈何，背过身去道：“我来此主要目的是传达父皇的口喻。有人供出你涉嫌下毒害死晋王和父皇。父皇命我前来将你带回去说清楚。”
“是来抓我的吧？”周怀敏笑了笑。“说我下毒害四哥和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陷害我。我离皇城那么远，也早就不想再与皇家有任何关系。我又何必去这种事情。”
“因为你想替你母妃报仇。而你最恨的人是父皇。”
周怀敏不以为意，“照大哥这么说，我要是想杀父皇，那跟四哥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早就计划好了。下毒害晋王，不过是为了调走御医，之后再对父皇下毒。只要御医稍晚一步，父皇必死无疑。对不对？”
“但是父皇没有死，他好好的。”周怀敏毫无畏惧。“若是我真的下毒害父皇，不会弄这些拐弯抹角的事，直接派人进宫杀掉不就得了。何必用下毒这件不能一击致死的事情？”
周谨陌微微皱眉，觉得周怀敏不是一般人的心思。这个弟弟心机深沉，任何猜测都能被他推翻。如此下去，只会让人相信他真的不是下毒人。
“好了，既然五弟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父皇那边你必须亲自回去解释清楚。”
“我不想见他。不管他信不信毒并非我下的。我都不想回去。等到下次大哥大婚时再说吧。”
“这样只会让大哥认为，你是为逃避。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关心过父皇的生死，而是逃避跟下毒有关的任何事。你极力的想要证明你不是下毒的人，反而更让人怀疑，你就是下毒的幕后黑手。”
“你……”周怀敏无言以对。
心中虽然有恨，但是他早已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只是，他也想要被信任。毕竟小的时候，这个大哥曾带他一起在后宫疯玩。
也许这就是他选择了的人生。选择仇恨，就代表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和猜忌。无论是过去的兄弟，还是父母，过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弥补回来。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而我只能告诉你们，不要掉进别人的陷进里。”
“我想，你最好回去跟父皇亲自解释。”
“自我离开皇城，便不再认为他父。大哥，你何必逼我。你们皇宫里的任何斗争，请不要拉上我。”
“那你就站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周谨陌紧追不放。“你对父皇的恨，不论你是否能够放下。但无论如何你无法逃避你是他儿子这个事实。因为他是帝王，你才能做上这个王爷的位置。也因为他是帝王，你才可以衣食无忧，权力在握。”
周谨陌摇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又道：“你可知道，这次父皇中毒，若是没有方家二小姐方言夕，他恐怕已经……。而在半昏半醒之际，他最念叨的人是你。我不管毒是不是你下毒的人，也不管你对父皇的恨到底有多深。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回去。这也是父皇的口喻。”
他转身离开，不再看这个心中充满了仇恨的弟弟。说起来他真的很失望，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弟弟早已经变了一个人，心中只有放不下的怨与恨。
但细一番想，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今天正是因为缺失了爱。
爱是什么？
他的心突然有些酸痛，柔软，想起了方言夕。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强大的念头能让她甘愿放弃荣华富贵？
难道他对她表达的爱意，还不够清楚吗？这一次，她给的伤，他记住了。
傍晚，周怀敏去了一趟县衙，县令大人亲自将他引入后院。看样子他很紧张。
“王爷，这么急着把你叫过来，确实是因为事态紧急。您让我照顾的那两个姑娘，不见啦！”
“你说什么？”周怀敏震惊，神情激动。
“王爷喂，下官可是按照您的吩咐，一点儿都没有亏待二位姑娘。可是那二位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的将守卫放倒，人就这么跑了。”
周怀敏气得无话可说。
昨晚与方言夕摊牌后，答应帮方言夕躲过搜查。这可是冒着触犯所有人的风险将她二人弄到县衙里藏着。他此刻在想，会不会是方棋他们发现，将人转移了。
“对了，王爷，二位姑娘有留了一封信给您。你看看吧！”
周怀敏迫不及待的撕开信，打开细看。
确实是方言夕所写，信中方言夕感谢他的帮忙，并让他帮忙保密行踪。不过去哪里却没有说。只说让景王就当她和白清从不曾出现过。
周怀敏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不将他牵连进来。如果让太子方棋他们知道，他与方言夕有过这样的协议，定会追问期原因。他现在是空架子的王爷，在当地还有些威望。但是跟皇城的人比起来，他没有优势。
他心有不舍，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方言夕。尽管他已经知道她是太子喜欢的人，而且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但是，自他第一眼见到总是一副自信在在的她时，他就喜欢上了她。
方言夕能从皇城逃出来，在梨花寨的时候又成功解决掉了山贼成功逃跑，这一切足以证明她的逃跑每一步都是有计划，而且深思熟虑的。
她太聪明，他没有把握能够找到她。而且，太子在这里，方棋在这里，上官朗也在。只要他有一点行动，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查到原因，而对方言夕进行新一轮的追击。
因为喜欢，他决定替她保守秘密，即使他知道她不属于自己。
白天还渐晴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他就这样冒着小雨，步行回到王府。但是晚饭，他依旧要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招待太子，方棋和上官朗。
饭后，周谨陌和方棋上官朗在房中商议，因周谨陌来此表面上的目的是将景王带回皇城。所以，他不能多逗留。明天非走不可。就是押也要将景王押回去。
“我走之后，你们二人去一趟县衙。我怀疑阿夕并没有离开东池，而且……”
“你不会是怀疑，这件事情是景王所为？”
方棋赞同，“太子说得对，景王不像是个笨蛋，而阿夕也很聪明，他们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景王帮忙阿夕。而大晚上离开，又下着雨，出城赶路可能性极小。所以也只有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上官朗神情激动，一拍大腿道：“真是千算万算，漏了那个地方。小爷我今晚上就去闯一闯。”
“我也去。若是阿夕还在，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跟景王对质，还能解决景王不愿回皇城的麻烦。”
话虽如此，但是周谨陌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们的算盘都打得太响了。不过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