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 赏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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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赏雪宴，是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后，皇后主持的一次后宫女眷与重臣家眷的聚会。因为每年都举行这样的一次聚会，久而久之就成了北疆国的一种习惯。
这一次，方言夕也正是借着这样的机会，才能混在赵盈敏姐妹的丫鬟队伍中，进了皇宫。
一路上最不自在的自然是上官朗，第一次当女人，方言夕要教他怎么走路，怎么说话，面对主子们又该怎么应对。好在上官朗聪明，一学就会。
队伍进了皇宫，宫人便将他们赵家姐妹领去了凤仪宫。赵盈敏点了方言夕和上官朗随身侍侯，另外的仆人就由太监将另外的人领走，去素院侍着。
方言夕和上官朗乖乖的跟在赵盈敏姐妹身后。这时，凤仪宫已经来了很多人，各宫妃嫔已经落座，许久没有露面的怡妃，也在其中。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恃宠而骄。
赵盈敏姐妹见过皇后和各位妃嫔，便坐到第二排的位置上。身为太傅长孙女，她的位置绝对是仅次于宫妃。
在座的还有一些面熟的千金小姐，比如，司徒暖儿，曹沅沅，林香荷姐妹。她还记得，那次百花宴上听到赵盈敏说曹家和司徒家有意联姻，那曹沅沅当时为还羞怯的承认了。
不过司徒凌越可不是随便娶随便嫁的人，这婚事怎么能同意。便也没了下文。
上官朗早已发觉方言夕盯着那些小姐们看，伸手碰了碰她，道：“低头，别让人认出来。”
方言夕方才醒悟，赶紧收回目光。她没忘记今天进宫的目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那些宫人，据吴成才说，那日去大牢送饭的是个太监，那太监左眉梢尾有一颗小痣，还特别喜欢捏着兰花指。有了这两个特征，她寻人也容易多了。
她把怀疑目标定为皇后和七公主，可皇后身后的那名太监左眉梢没有痣，也就可以排除在外。正想着会不会还有另外的太监，宫门处传来宣报，七公主和九公主来了。
曾作为九公主的师傅，方言夕对这个小女孩印象非常好。今日再见，却不想那小姑娘似乎瘦了不少。再看七公主，似乎也有些落寂。往日宫中有个宴什么的，她都是众人吹捧的对象。今日反而收敛了少。
不由自主的方言夕侧过头看上官朗，想着上官朗上次进宫，也不知道对七公主说了什么。怕真是伤了七公主的心。也罢，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条路数的人，只道是有缘无份。
人齐了以后，皇后娘娘宣布赏雪宴开始。这所谓的赏雪宴并非真正的赏雪，而是第一场雪后的聚会。由皇后带头，与众女眷向苍天敬酒，同祝北疆明日更加辉煌。
简单说就是个祈福仪式，不过满被四周的积雪包围，中间人人欢乐，却也是一件享受的事。
不过，方言夕可没有心思享受。在赵盈敏耳边小声几句，就见赵盈敏看向她，担心不已，并用眼神传递她的话，让她务必小心。
赵盈敏能带她进宫，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从这一刻开始，她和上官朗得靠自己。查得到自然是好，查不到在赏雪宴结束时也要乖乖的跟着队伍离开皇宫。
方言夕借着尿急的借口，拉着上官朗一同离开，两人一直走，找了个无人的院子停下。商量对策。
“没找到人，这小吴会不会情报有误？”上官朗小声开口。
“不应该呀。”方言夕摇头。“小吴做事一向稳重，他的情报不会错。也有可能是我们投放的目标有误。也就是说我的分析是错误的。那个送饭的人不是皇后和七公主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后的调查会难上加难。因为这宫里的太监少说也有百来人，要找个人不一定就能找到。
“别想那么多，趁着现在七公主不在住处，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凶手就那在那里。”
上官朗最怀疑的人是七公主，他虽然与七公主接触得不多，便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方言夕被关在牢里，她太有可能做出这种下毒的事情，害死方言夕。用她的话叫‘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方言夕也不想浪费时间，两人绕过几个院子，顺利来到七公主的宫殿。方言夕虽在宫中走动过一些时日，可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毫华的宫殿，想起七公主是众公主中最得宠一位。
门口有侠太监守着，方言夕和上官朗对视一眼走了上去。那太监细声细气问他们是谁，来这干嘛。
方言夕笑着回道：“公公大哥，我们是奉命前来问侯七公主，我家主子已经进宫，说想见见七公主。”
公公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很是谨惕，“你们主子是谁？”
“刑部尚书大人的女儿司徒小姐。”上官朗脱口而出。这声音装得也不错。
一听司徒暖儿的名号，公公少了些谨惕，不难看出平时司徒暖儿和七公主关系不错。
“公主已经去了凤仪宫。二位让司徒小姐直接去凤仪宫见公主就行。”
方言儿和上官朗连声称谢，还不忘观察公公的动作，除了眉梢尾没有的小痣，也没有兰花指。又一个人排除。
两人就此离开，又回到了安静的院落，方言夕方才认出来，通过这间院子就是皇帝专属的御花园，平时闲杂人是不能进入的。
方言夕坐到地上，抬头时看到上官朗胸口一高一低，又忍不住想笑。
“把你那两个馒头弄好来，别露馅。”
上官朗低头一看，一高一低两个馒头甚是滑稽可笑。连他自己也笑了。手伸进衣服里重新放好。
“现在怎么办，你还想怎么查？”
方言夕头一偏靠在上官朗的肩膀上，长长的叹息。
“不能放弃，这个人绝对在宫里。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两人休息一会儿，决定离开再去别的院子转转，刚到走门口就差点撞上一人。两人惊慌失措，才发现来人是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太监。
“臭丫头，长不长眼呐？”这名太监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偏柔，与女声类似却又特别另类。
方言夕和上官朗低头道歉，太监哼哼几声瞪了他们几眼，一甩佛尘就要离开。然而，方言夕却捕捉到了他一个特殊的动作——兰花指。
方言儿和上官朗怔在原地，互看一眼，难以置信。辛苦找了好几圈，就这么奇迹般的遇上了那个要找的人。
刚才的接触太匆忙，也没顾上对方左眉梢尾有没有小痣，可是这个兰花指也足以让他们产生巨大的怀疑。
“小哥，是他？”
“没错。”上官朗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那太监消失的方向。示意两人慢慢的跟上去。
两人悄悄跟上，发现那太监进了皇帝专属的御花园，沿着墙边的走廊一直往里走。深怕被人发现，两人不敢跟得太紧，只是远远尾随。只见那太监走完长廊，拐进了另一个个院子。
偌大的御花园，已经没有那太监的影子。
“这大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这无人的地方，肯定是要跟什么人接头。小哥，我们今晚可捞着大鱼了。”
方言夕显然已经兴奋。似乎已经能够确定，稍后就能知道真相。
“小心些。不可大意。”上官朗提醒。
两人加快步子，同样穿过长廊，进了院子，院子两边是厢房。其中一间有光影影流动。
上官朗示意方言夕小心，然后两人轻手轻脚的摸过去，里面正有人在谈话。
一个女声响起，“楚公公，你这次可真是犯了错误。主子很不好高兴。”
刚才进来太监慌忙道：“姑奶奶，您是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而且皇后亲自看着。老奴不得不做。此事，还请姑奶奶跟主子做个解释。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女子口气强硬，截了话道：“你应该感谢老天开眼，这次方二小姐能死里逃生，可是救了你一命。要不然，你早就跟平秋一样死于非命了。”
太监慌得全身发抖，实在是那女子的疾声厉色，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狠劲。
在窗外听得真切的方言夕和上官朗，脸上无比震惊。但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方言夕倒是听出来了，这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还有，从两人的对话中，那太监提到了皇后，又提到了自己死里逃生。她吃惊的发现，那饭菜里的毒皇后才是主使。
里面的太监又求了几次情，那女子便让他闭嘴，说这些日子不要轻举枉动。等待主子下一次命令。
方言夕悄悄伸长脖子，手指沾了口水在窗子上破了一个洞，一只眼睛往里看，却见那女子正背对于她，是个穿宫装的女子，大众身材，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不容易认出来的类型。
她满心期待那女子能够转头看过来，她实在想要知道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她口中的主子到底又是谁？
心思如电，闪过很多发生的事情。她能确定的是自己一定听过这个女子说话，只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一时没有想起来。她相信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想起一些事，一直以来的迷惑一定会解开。
“楚公公，以后若再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特别是跟方二小姐有关的事，你最好放机灵点。皇后一心要方二小姐死。绝不是主子想要看到的。好了，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
说完话，那女子突然转过身。一心想要看她正面的方言夕还未做好准备。看到那张脸时就吓得直接往后倒去。
所谓赏雪宴，是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后，皇后主持的一次后宫女眷与重臣家眷的聚会。因为每年都举行这样的一次聚会，久而久之就成了北疆国的一种习惯。
这一次，方言夕也正是借着这样的机会，才能混在赵盈敏姐妹的丫鬟队伍中，进了皇宫。
一路上最不自在的自然是上官朗，第一次当女人，方言夕要教他怎么走路，怎么说话，面对主子们又该怎么应对。好在上官朗聪明，一学就会。
队伍进了皇宫，宫人便将他们赵家姐妹领去了凤仪宫。赵盈敏点了方言夕和上官朗随身侍侯，另外的仆人就由太监将另外的人领走，去素院侍着。
方言夕和上官朗乖乖的跟在赵盈敏姐妹身后。这时，凤仪宫已经来了很多人，各宫妃嫔已经落座，许久没有露面的怡妃，也在其中。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恃宠而骄。
赵盈敏姐妹见过皇后和各位妃嫔，便坐到第二排的位置上。身为太傅长孙女，她的位置绝对是仅次于宫妃。
在座的还有一些面熟的千金小姐，比如，司徒暖儿，曹沅沅，林香荷姐妹。她还记得，那次百花宴上听到赵盈敏说曹家和司徒家有意联姻，那曹沅沅当时为还羞怯的承认了。
不过司徒凌越可不是随便娶随便嫁的人，这婚事怎么能同意。便也没了下文。
上官朗早已发觉方言夕盯着那些小姐们看，伸手碰了碰她，道：“低头，别让人认出来。”
方言夕方才醒悟，赶紧收回目光。她没忘记今天进宫的目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那些宫人，据吴成才说，那日去大牢送饭的是个太监，那太监左眉梢尾有一颗小痣，还特别喜欢捏着兰花指。有了这两个特征，她寻人也容易多了。
她把怀疑目标定为皇后和七公主，可皇后身后的那名太监左眉梢没有痣，也就可以排除在外。正想着会不会还有另外的太监，宫门处传来宣报，七公主和九公主来了。
曾作为九公主的师傅，方言夕对这个小女孩印象非常好。今日再见，却不想那小姑娘似乎瘦了不少。再看七公主，似乎也有些落寂。往日宫中有个宴什么的，她都是众人吹捧的对象。今日反而收敛了少。
不由自主的方言夕侧过头看上官朗，想着上官朗上次进宫，也不知道对七公主说了什么。怕真是伤了七公主的心。也罢，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条路数的人，只道是有缘无份。
人齐了以后，皇后娘娘宣布赏雪宴开始。这所谓的赏雪宴并非真正的赏雪，而是第一场雪后的聚会。由皇后带头，与众女眷向苍天敬酒，同祝北疆明日更加辉煌。
简单说就是个祈福仪式，不过满被四周的积雪包围，中间人人欢乐，却也是一件享受的事。
不过，方言夕可没有心思享受。在赵盈敏耳边小声几句，就见赵盈敏看向她，担心不已，并用眼神传递她的话，让她务必小心。
赵盈敏能带她进宫，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从这一刻开始，她和上官朗得靠自己。查得到自然是好，查不到在赏雪宴结束时也要乖乖的跟着队伍离开皇宫。
方言夕借着尿急的借口，拉着上官朗一同离开，两人一直走，找了个无人的院子停下。商量对策。
“没找到人，这小吴会不会情报有误？”上官朗小声开口。
“不应该呀。”方言夕摇头。“小吴做事一向稳重，他的情报不会错。也有可能是我们投放的目标有误。也就是说我的分析是错误的。那个送饭的人不是皇后和七公主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后的调查会难上加难。因为这宫里的太监少说也有百来人，要找个人不一定就能找到。
“别想那么多，趁着现在七公主不在住处，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凶手就那在那里。”
上官朗最怀疑的人是七公主，他虽然与七公主接触得不多，便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方言夕被关在牢里，她太有可能做出这种下毒的事情，害死方言夕。用她的话叫‘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方言夕也不想浪费时间，两人绕过几个院子，顺利来到七公主的宫殿。方言夕虽在宫中走动过一些时日，可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毫华的宫殿，想起七公主是众公主中最得宠一位。
门口有侠太监守着，方言夕和上官朗对视一眼走了上去。那太监细声细气问他们是谁，来这干嘛。
方言夕笑着回道：“公公大哥，我们是奉命前来问侯七公主，我家主子已经进宫，说想见见七公主。”
公公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很是谨惕，“你们主子是谁？”
“刑部尚书大人的女儿司徒小姐。”上官朗脱口而出。这声音装得也不错。
一听司徒暖儿的名号，公公少了些谨惕，不难看出平时司徒暖儿和七公主关系不错。
“公主已经去了凤仪宫。二位让司徒小姐直接去凤仪宫见公主就行。”
方言儿和上官朗连声称谢，还不忘观察公公的动作，除了眉梢尾没有的小痣，也没有兰花指。又一个人排除。
两人就此离开，又回到了安静的院落，方言夕方才认出来，通过这间院子就是皇帝专属的御花园，平时闲杂人是不能进入的。
方言夕坐到地上，抬头时看到上官朗胸口一高一低，又忍不住想笑。
“把你那两个馒头弄好来，别露馅。”
上官朗低头一看，一高一低两个馒头甚是滑稽可笑。连他自己也笑了。手伸进衣服里重新放好。
“现在怎么办，你还想怎么查？”
方言夕头一偏靠在上官朗的肩膀上，长长的叹息。
“不能放弃，这个人绝对在宫里。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两人休息一会儿，决定离开再去别的院子转转，刚到走门口就差点撞上一人。两人惊慌失措，才发现来人是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太监。
“臭丫头，长不长眼呐？”这名太监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偏柔，与女声类似却又特别另类。
方言夕和上官朗低头道歉，太监哼哼几声瞪了他们几眼，一甩佛尘就要离开。然而，方言夕却捕捉到了他一个特殊的动作——兰花指。
方言儿和上官朗怔在原地，互看一眼，难以置信。辛苦找了好几圈，就这么奇迹般的遇上了那个要找的人。
刚才的接触太匆忙，也没顾上对方左眉梢尾有没有小痣，可是这个兰花指也足以让他们产生巨大的怀疑。
“小哥，是他？”
“没错。”上官朗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那太监消失的方向。示意两人慢慢的跟上去。
两人悄悄跟上，发现那太监进了皇帝专属的御花园，沿着墙边的走廊一直往里走。深怕被人发现，两人不敢跟得太紧，只是远远尾随。只见那太监走完长廊，拐进了另一个个院子。
偌大的御花园，已经没有那太监的影子。
“这大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这无人的地方，肯定是要跟什么人接头。小哥，我们今晚可捞着大鱼了。”
方言夕显然已经兴奋。似乎已经能够确定，稍后就能知道真相。
“小心些。不可大意。”上官朗提醒。
两人加快步子，同样穿过长廊，进了院子，院子两边是厢房。其中一间有光影影流动。
上官朗示意方言夕小心，然后两人轻手轻脚的摸过去，里面正有人在谈话。
一个女声响起，“楚公公，你这次可真是犯了错误。主子很不好高兴。”
刚才进来太监慌忙道：“姑奶奶，您是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而且皇后亲自看着。老奴不得不做。此事，还请姑奶奶跟主子做个解释。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女子口气强硬，截了话道：“你应该感谢老天开眼，这次方二小姐能死里逃生，可是救了你一命。要不然，你早就跟平秋一样死于非命了。”
太监慌得全身发抖，实在是那女子的疾声厉色，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狠劲。
在窗外听得真切的方言夕和上官朗，脸上无比震惊。但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方言夕倒是听出来了，这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还有，从两人的对话中，那太监提到了皇后，又提到了自己死里逃生。她吃惊的发现，那饭菜里的毒皇后才是主使。
里面的太监又求了几次情，那女子便让他闭嘴，说这些日子不要轻举枉动。等待主子下一次命令。
方言夕悄悄伸长脖子，手指沾了口水在窗子上破了一个洞，一只眼睛往里看，却见那女子正背对于她，是个穿宫装的女子，大众身材，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不容易认出来的类型。
她满心期待那女子能够转头看过来，她实在想要知道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她口中的主子到底又是谁？
心思如电，闪过很多发生的事情。她能确定的是自己一定听过这个女子说话，只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一时没有想起来。她相信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想起一些事，一直以来的迷惑一定会解开。
“楚公公，以后若再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特别是跟方二小姐有关的事，你最好放机灵点。皇后一心要方二小姐死。绝不是主子想要看到的。好了，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
说完话，那女子突然转过身。一心想要看她正面的方言夕还未做好准备。看到那张脸时就吓得直接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