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章 晋王之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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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太子大婚还有七日，这一早，自方家暴发出一条讯息：方玉若突发恶症不治身亡。
这条信息，无疑是一颗炸弹，震惊了所有人。
“方玉若死了？”周成晋最先得到消息，一直监视侯府的人将消息第一时间带回。
“是的。据说是身染恶疾。昨晚傍晚就将汪大夫叫过去，可惜抢救无效。”苏严点头，也示意监视的人先下去。
“太突然了。”周成晋沉默着看窗外。
与此同时，皇宫里也得到了消息。皇上正打算去上朝，太监将消失告诉他，他与怡妃亦是一脸不可置信。
“方玉若身体恢复才没多少日子，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怡妃想的其实是方玉若死了，方长天还会不会站在儿子这一方。
皇帝沉默了片刻，只好派了个人去镇国侯府慰问。既然人已死，这个事实已无法改变。只是准太子妃出了事，他更关心朝中的势力会否发生变化。
方家给方玉若办了丧事。未嫁之女病亡入了敛不能在家中过夜。所以今天傍晚前一定要将方玉若葬了。
上官朗来到方家，因为方家的人都在忙没有人顾得上方言夕，他在房间里看到了发呆的方言夕。方玉若的事情不用问他都能知道。此刻他需要做的不是说这说那，而是给她一个拥抱，给她坚强的依靠。
“你放心吧，我不会倒下的。从她咽气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将会从我的记忆中消失。”
话虽说让人放心，不过她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感受到他给的鼓励。——小哥，谢谢你总是陪在我身边，一路走来不离弃。
当方言夕离开上官朗的肩膀，两人相视时，她的心已经平静了。
“阿陌什么时候会和司徒大人见面？”
“下午。我稍后会跟他一起去。凌越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也好。”方言夕给两从倒了茶水，“趁着今日发生这件事情，大家的关注点都被吸引。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为上。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的。你这两日好好休息。这边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
上官朗不能久留，刚刚离开院子就在厅中见到了太子周成晋。两人打过招呼后，周成晋便与方长天谈话去了。之后，周成晋提出去看一看方言夕，管家亲自带他去了后院。
小院很安静，方间的门掩着，里面也没有传来声响。管家就要上前去叫，没想到周成晋及时示意他住嘴，并让他离开。而他则是单独打开房间。
小厅中布置得很雅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味。他记得方言夕喜欢喝花茶，这香味与她喜欢的花茶是同一种味道。
一闻到这味道，他突然想起过去，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就一起喝过这样的花茶。
屏风将小厅和房间隔开，方言夕在房间里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上官朗去而复返。待走出来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好人！”方言夕笑着扑过来，不过却不会像上次那样扑进周成晋的怀里。只是拉着他的袖子闪着大眼睛看他。
在看到如此单纯一面的方言夕，周成晋真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眼前这个方言夕她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过去。
“你还好吗？”他握住了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看她的脸，脸上的笑容发自于内心深处。
方言夕呵呵笑着，“我很好呀，很好很好。不过，他们说姐姐没了。好人，什么叫没了？没了会怎么样呀？”
她抽出手抓住周成晋胸前的一束黑发，饶有兴致的把玩。
“没了就代表她消失了，不会再出现。以后也就不会再有人会欺负你了。”他总是以情人的身份扮演方言夕的护花使者，疼爱她，呵护她。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这亲密的举动足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
他带着方言夕在院子里转转，院子外面一片吵杂，整个方家大概也只有疯傻了的方言夕还可以无忧无虑。
“阿夕，你想不想把病治好，这样就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方言夕认真的想了想。“好人，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会没有过去的记忆。”
这一刻，周成晋有一种锥心痛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方言夕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从小到大，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夺取周谨陌手中的太子之位，对任何事情从不后悔。可唯有对方言夕，他愧疚、无奈，也痛苦。
“阿夕，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方言夕也没有想到周成晋会这么坦白，是因为他从未怀疑过她是装傻的吗？
“你是好人。好人怎么会做坏事呢？”
周成晋抿嘴轻笑，捏了捏她的耳朵，“好人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阿夕，你愿意让我弥补错误，从今天以后好好的照顾你吗？”
方言夕退开一步，与周成晋保持了一小段的距离，睁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他。
“你要照顾我？可是你是男的，男的怎么能当我的丫头呢？”
周成晋笑了，目光望向远方，隐藏了眼中的怀疑。
他想照顾她，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内心里最真实的声音。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与方言夕，这辈子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未知。
看到方言夕一身傻气，他真的不愿意做出怀疑。多少次他都在想，她若真的傻了才好，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弄到身边，照顾她，疼她，爱她，一生一世。
方言夕跑开，表面上对他并不厌恶的情绪，但是在心底，她真的不想与他沾边。这个男人，曾经一度想要她和周谨陌的命。若非他们命硬，早就死了不下百次。如今他们是仇人，他有什么资格与她并肩。
此时太白楼，司徒凌越与便装的父亲上了二楼，二楼右边是雅间，父子二人径真走到最后一间。
司徒照走在后面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低头跟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身着蓝衣，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站在窗边，听到开门声时，男人望了过来。
司徒照神色一惊，赶紧行礼。
“臣司徒照……”
“大人请起。”周谨陌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他身边，单手将人扶了起来。“如今局势不同，大人不必多礼。”
三人坐下，司徒照给三人都倒了酒水，一边喝一边聊。
司徒照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情他太清楚。今日看到活着的前太子，他有了预感，接下来前后两位太子相争，必定会有一方倒在血刃之下。周谨陌今日见他，他已经猜到自己的用途。
“大人，我今日见你，想来你已经猜到我的目的。在这我也不拐弯拐角，也正如你想的那样，我想请你做我的内应。”
司徒照做官有自己的原则，连皇帝都知道他的原则不能更改。
“太子，首先，臣真的很高兴您能度过危险，完好无损的回到皇城。其次，如今趄中局势本就不太稳，如果您执意要夺回太子之位，恐怕会伤及很多人。”
周谨陌眉头微皱，目光从司徒照身上收回来，闷了一杯酒。
“如大人所言，引起朝中势力的动荡确实会伤了一些无辜的人。不过大人是否想过，就算周成晋顺利登基了，依他的心狠手辣，就不会有一波血光之灾吗？”
司徒照顿了顿，垂下眼皮，“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也有变好的可能性，不是吗？”
司徒凌越转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父亲一眼又看向周谨陌。眼下他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是什么。在家中他与父亲提及时，父亲并没有这个顾虑。
“大人的说法不无道理。不过大人是否想过，与其守着一颗定时炸弹，等着他随时爆发，倒不如亲手或者借别人的手提前引爆。既除掉了后患，又得到了一个英名。”
英名，自然指的就是追随于他，从此做他周谨陌的人。
周谨陌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司徒照心中自然有数。他只是在盘算着哪一方获胜的机会最大。
“大人是觉得我没有希望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臣说句实话，依您目前的状况，要想重新得到皇帝的重托，恐怕不易。一来太子之位已经传于晋王。二来，皇后目前仍在冷宫之中，且皇后家族的势力这几月被晋王打压，能用的人已经不多。更更条的是，怡妃也在培养后宫势力，皇帝现在对她又是宠爱有嘉，您恐怕就是出现了，也拿不回太子之位。还有可能在势力不济的情况下被晋王下狠手。”
司徒凌越双眼一亮，原来父亲心里早就把事情看得通透。不止是目前，还有以后。
周谨陌笑了笑，目光里充满了佩服。
“大人所说极是。我甚佩服。这也正好说明了我的决定。当初晋王把我往死里逼，只不过他终究是棋差一步，让我有了回来的机会。大人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但是也可以想像得出我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绝望处境。所以我与周成晋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这个死的人只能是他。”
司徒照慢慢的饱酒，不多言，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是个讲原则的人，所以我不逼你必须站我这一边。我今日不是请，而是求。求大人给我一次重新找回自己价值的机会。”
司徒照腾的站起来，脸色严肃的看着周谨陌。
“父亲，您这是……？”司徒凌越吓了一跳。
周谨陌摸摸下巴，亦不解。“大人，你这是何意？”
离太子大婚还有七日，这一早，自方家暴发出一条讯息：方玉若突发恶症不治身亡。
这条信息，无疑是一颗炸弹，震惊了所有人。
“方玉若死了？”周成晋最先得到消息，一直监视侯府的人将消息第一时间带回。
“是的。据说是身染恶疾。昨晚傍晚就将汪大夫叫过去，可惜抢救无效。”苏严点头，也示意监视的人先下去。
“太突然了。”周成晋沉默着看窗外。
与此同时，皇宫里也得到了消息。皇上正打算去上朝，太监将消失告诉他，他与怡妃亦是一脸不可置信。
“方玉若身体恢复才没多少日子，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怡妃想的其实是方玉若死了，方长天还会不会站在儿子这一方。
皇帝沉默了片刻，只好派了个人去镇国侯府慰问。既然人已死，这个事实已无法改变。只是准太子妃出了事，他更关心朝中的势力会否发生变化。
方家给方玉若办了丧事。未嫁之女病亡入了敛不能在家中过夜。所以今天傍晚前一定要将方玉若葬了。
上官朗来到方家，因为方家的人都在忙没有人顾得上方言夕，他在房间里看到了发呆的方言夕。方玉若的事情不用问他都能知道。此刻他需要做的不是说这说那，而是给她一个拥抱，给她坚强的依靠。
“你放心吧，我不会倒下的。从她咽气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将会从我的记忆中消失。”
话虽说让人放心，不过她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感受到他给的鼓励。——小哥，谢谢你总是陪在我身边，一路走来不离弃。
当方言夕离开上官朗的肩膀，两人相视时，她的心已经平静了。
“阿陌什么时候会和司徒大人见面？”
“下午。我稍后会跟他一起去。凌越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也好。”方言夕给两从倒了茶水，“趁着今日发生这件事情，大家的关注点都被吸引。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为上。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的。你这两日好好休息。这边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
上官朗不能久留，刚刚离开院子就在厅中见到了太子周成晋。两人打过招呼后，周成晋便与方长天谈话去了。之后，周成晋提出去看一看方言夕，管家亲自带他去了后院。
小院很安静，方间的门掩着，里面也没有传来声响。管家就要上前去叫，没想到周成晋及时示意他住嘴，并让他离开。而他则是单独打开房间。
小厅中布置得很雅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味。他记得方言夕喜欢喝花茶，这香味与她喜欢的花茶是同一种味道。
一闻到这味道，他突然想起过去，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就一起喝过这样的花茶。
屏风将小厅和房间隔开，方言夕在房间里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上官朗去而复返。待走出来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好人！”方言夕笑着扑过来，不过却不会像上次那样扑进周成晋的怀里。只是拉着他的袖子闪着大眼睛看他。
在看到如此单纯一面的方言夕，周成晋真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眼前这个方言夕她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过去。
“你还好吗？”他握住了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看她的脸，脸上的笑容发自于内心深处。
方言夕呵呵笑着，“我很好呀，很好很好。不过，他们说姐姐没了。好人，什么叫没了？没了会怎么样呀？”
她抽出手抓住周成晋胸前的一束黑发，饶有兴致的把玩。
“没了就代表她消失了，不会再出现。以后也就不会再有人会欺负你了。”他总是以情人的身份扮演方言夕的护花使者，疼爱她，呵护她。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这亲密的举动足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
他带着方言夕在院子里转转，院子外面一片吵杂，整个方家大概也只有疯傻了的方言夕还可以无忧无虑。
“阿夕，你想不想把病治好，这样就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方言夕认真的想了想。“好人，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会没有过去的记忆。”
这一刻，周成晋有一种锥心痛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方言夕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从小到大，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夺取周谨陌手中的太子之位，对任何事情从不后悔。可唯有对方言夕，他愧疚、无奈，也痛苦。
“阿夕，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方言夕也没有想到周成晋会这么坦白，是因为他从未怀疑过她是装傻的吗？
“你是好人。好人怎么会做坏事呢？”
周成晋抿嘴轻笑，捏了捏她的耳朵，“好人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阿夕，你愿意让我弥补错误，从今天以后好好的照顾你吗？”
方言夕退开一步，与周成晋保持了一小段的距离，睁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他。
“你要照顾我？可是你是男的，男的怎么能当我的丫头呢？”
周成晋笑了，目光望向远方，隐藏了眼中的怀疑。
他想照顾她，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内心里最真实的声音。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他与方言夕，这辈子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未知。
看到方言夕一身傻气，他真的不愿意做出怀疑。多少次他都在想，她若真的傻了才好，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弄到身边，照顾她，疼她，爱她，一生一世。
方言夕跑开，表面上对他并不厌恶的情绪，但是在心底，她真的不想与他沾边。这个男人，曾经一度想要她和周谨陌的命。若非他们命硬，早就死了不下百次。如今他们是仇人，他有什么资格与她并肩。
此时太白楼，司徒凌越与便装的父亲上了二楼，二楼右边是雅间，父子二人径真走到最后一间。
司徒照走在后面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低头跟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身着蓝衣，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站在窗边，听到开门声时，男人望了过来。
司徒照神色一惊，赶紧行礼。
“臣司徒照……”
“大人请起。”周谨陌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他身边，单手将人扶了起来。“如今局势不同，大人不必多礼。”
三人坐下，司徒照给三人都倒了酒水，一边喝一边聊。
司徒照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情他太清楚。今日看到活着的前太子，他有了预感，接下来前后两位太子相争，必定会有一方倒在血刃之下。周谨陌今日见他，他已经猜到自己的用途。
“大人，我今日见你，想来你已经猜到我的目的。在这我也不拐弯拐角，也正如你想的那样，我想请你做我的内应。”
司徒照做官有自己的原则，连皇帝都知道他的原则不能更改。
“太子，首先，臣真的很高兴您能度过危险，完好无损的回到皇城。其次，如今趄中局势本就不太稳，如果您执意要夺回太子之位，恐怕会伤及很多人。”
周谨陌眉头微皱，目光从司徒照身上收回来，闷了一杯酒。
“如大人所言，引起朝中势力的动荡确实会伤了一些无辜的人。不过大人是否想过，就算周成晋顺利登基了，依他的心狠手辣，就不会有一波血光之灾吗？”
司徒照顿了顿，垂下眼皮，“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也有变好的可能性，不是吗？”
司徒凌越转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父亲一眼又看向周谨陌。眼下他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是什么。在家中他与父亲提及时，父亲并没有这个顾虑。
“大人的说法不无道理。不过大人是否想过，与其守着一颗定时炸弹，等着他随时爆发，倒不如亲手或者借别人的手提前引爆。既除掉了后患，又得到了一个英名。”
英名，自然指的就是追随于他，从此做他周谨陌的人。
周谨陌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司徒照心中自然有数。他只是在盘算着哪一方获胜的机会最大。
“大人是觉得我没有希望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臣说句实话，依您目前的状况，要想重新得到皇帝的重托，恐怕不易。一来太子之位已经传于晋王。二来，皇后目前仍在冷宫之中，且皇后家族的势力这几月被晋王打压，能用的人已经不多。更更条的是，怡妃也在培养后宫势力，皇帝现在对她又是宠爱有嘉，您恐怕就是出现了，也拿不回太子之位。还有可能在势力不济的情况下被晋王下狠手。”
司徒凌越双眼一亮，原来父亲心里早就把事情看得通透。不止是目前，还有以后。
周谨陌笑了笑，目光里充满了佩服。
“大人所说极是。我甚佩服。这也正好说明了我的决定。当初晋王把我往死里逼，只不过他终究是棋差一步，让我有了回来的机会。大人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但是也可以想像得出我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绝望处境。所以我与周成晋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这个死的人只能是他。”
司徒照慢慢的饱酒，不多言，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是个讲原则的人，所以我不逼你必须站我这一边。我今日不是请，而是求。求大人给我一次重新找回自己价值的机会。”
司徒照腾的站起来，脸色严肃的看着周谨陌。
“父亲，您这是……？”司徒凌越吓了一跳。
周谨陌摸摸下巴，亦不解。“大人，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