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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医人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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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愈发漆黑,那一列乌兰士兵已渐渐消失在这蒙蒙的夜色之中,腊月见楚河仍在犹豫,眉头紧锁,小脸儿之上露出一股焦急的神色,她拉扯了下楚河的衣袖,急声道:“别再犹豫了,再犹豫,那一列乌兰国的士兵就回到军营之中,到时又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拿纯阳草盗来!”说着,腊月拽着楚河的衣袖便要追赶而去。

    楚河本是相信腊月所说的话,无论那盒子里所装的是不是纯阳草,亦或是其它,只要是腊月笃定,那他便坚定不移,可他忧虑的是这纯阳草本是珍稀药材,而如此众多的乌兰士兵从安澜山之中将其寻来,必然是有其缘由,定会严加防范,怎会任由自己和腊月去盗抢来,他拉住腊月,将心中的疑虑悉数说予她,可腊月却全然不理,眼下沈君清性命垂危,而纯阳草近在眼前,就算是让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毕竟七煞本就是以保护沈君清而存在,若沈君清逝去,七煞又有何理由存在于这天地之间,苟活于世?

    腊月一把甩开楚河的衣袖,如水的眸子之中恍若结上了一层薄薄得冰霜一般,她冷眼对着楚河,“你若是瞻前顾后,不想将长公主救治,那你就在这安澜山中孤独终老吧!以后你再也不属于七煞,我也不会再理你了!”说罢,腊月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这般的话语虽是不重,但听在楚河的耳朵中,如同万均之力砸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般,整个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忙不迭的跟上前去拉住腊月的小手,解释着,可腊月毕竟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仍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会楚河,连连拍开楚河抓上来的手,步履急匆的追着乌兰国的士兵。

    “你听我解释,我……我也很担心长公主!”楚河边快步跟着,气喘吁吁的说着,“可是……可是……”后面的话如同一个桃核搬哽在喉咙之处,说不出口。

    腊月站定身子,稚嫩的小脸儿之上露出几分鄙夷,双手环于胸前,扬起小下巴,一副高傲的表情,“你可是什么?你就是个胆小鬼,以后都不要跟着我了!”说完,腊月转身就走,完全不去理会呆愣的站在原地的楚河。

    “可是我更担心你!”楚河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大声喊着,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敢去看腊月此时的表情,如同一犯了错的孩童一般,等待着责罚。

    腊月听到此话,心为之一颤,小小的年纪不懂何为喜欢,何为爱,只是这话如同一股轻柔的力量轻抚过心头的柔软,那一股暖意使得她不容拒绝,一时难以形容得出,她恍若瞬时间化作一个雕塑般静默的站立着,不知盖如何应声才好。

    夜色已深,皓白的月光透过参天茂树间的支干,叶间的缝隙洒落而下,投撒在两人的身上,夜风微微吹过,山路间的草丛被风吹得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时一两声猿猴鸟兽啼鸣之音,这一切显得如此的静谧且美好,两个素人如同雕塑般对面而立,似是谁都不知怎的去开口打破这眼前和谐的气氛般。

    腊月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明眸轻轻弯成一弯月牙,酒窝浅浅凹陷脸颊,两颗小虎牙竟将她衬托的如此俏皮可爱,她走上前去牵起楚河的小手,佯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别傻愣在这儿了,一会儿乌兰国士兵回到军营,那就真不好办了!”楚河不知如何回声,连连点了点头,跟着腊月向前跑着,月光之下,两个半大的孩童如此的天真美好,只是这个时代,这个身份,让他们承载的太多的使命和责任。

    乌兰国士兵整队列出行,行军速度自然不快,腊月和楚河两人未过多久便追了上去,腊月径直跑向那领头的少尉身旁,拉了拉他的铠甲,喃喃道:“将军叔叔,你手里捧着的盒子是什么东西啊?看你们一个个表情都这么严肃认真,能不能给我看一眼啊!”楚河紧跟在其后,也拉扯着那少尉的铠甲,附和着腊月的话。

    那少尉撇了两人一眼,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孩,竟敢这般纠缠,快回家找父母玩耍去!”说罢,他扭了扭身子,试图甩开腊月和楚河的手,可扭了扭,却不见两人松手,一时恼怒,喝声道:“来人!将这俩小儿给我带下!”

    少尉在这一行士兵之中官位最高,如此命令,身后士兵不敢不从,忙不迭的上前将腊月和楚河两人拦腰抱起丢在路旁的草丛之中,腊月见势,张口大嚷道:“这少尉手中盒子里装的是纯阳草,价值连城,乃是当今市面上最为昂贵的药材,千金难求啊!”楚河虽不明腊月如此叫嚷的用意,却也跟着在地上嚷起来。

    少尉一听,面色一凝,这纯阳草乃是乌兰国太子乌兰巴托亲自交于的命令,不曾有他人知道,就连随行的士兵也只是认为是一株较为名贵的草药罢了,这两孩童又是从何得知?少尉抽出腰间的长剑架在腊月的脖颈上,双目如炬,面带杀气,怒声道:“你二人究竟是何人?竟知这纯阳草之事,必是奸细,留你二人也是祸害,倒不如我今日就送你俩早日投胎!”这少尉哪里有问个究竟的意思,分明已想将眼前两人置之死地,说话间,眼中已乍现出一丝杀意。

    腊月眨了眨一对儿明眸,稚气未脱的小脸儿上仍是那副从容,就连一旁的楚河都免不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腊月笑了两声,不慌不忙道:“这位少尉想必是肝火旺盛,肾阴亏损才使得如此易怒,而近日常有夜间虚汗频发,难以入睡之症状!”

    那少尉听闻此话,面色不由得一怔,迟声道:“你怎会知道我的病症?”

    腊月似是丝毫不忌惮架在脖颈间的长剑般,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喃喃道:“医术分望闻问切,而我方才通过望诊和闻诊变已得知少尉你身上所患之症状,如若你信得过我也可由我为你诊治一二,只需片刻便可病楚。”

    那少尉望了眼天上的明月见离乌兰太子命令的时间仍有几个时辰,不妨让这孩童为自己诊治上一番,想罢,他将长剑收回剑鞘之内,将手递予腊月,“凭你怎样诊治,若是诊治的好,方才你二人寻衅挑事一事便就此罢了,如若诊治不好,就别怪我剑下不留情!”身后那一行士兵也纷纷凑上前来围住,看着热闹。

    腊月并未为这少尉把脉,而是从腰间掏出一瓶药递予少尉,“此药乃是我家传之药,对于肝火旺盛一症甚是有效,不妨一试!”

    那少尉接过药,在手中打量了许久,狐疑道:“若是这药里有毒,我已成死人,又会拿你如何?”周遭士兵见少尉所说不无道理,也跟着起哄,嚷了起来。

    “我性命都在这儿,你怕什么?”说罢,腊月夺过那少尉手中的药,倒出一颗吞下,“怎样?我现在也服用了此药,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少尉又犹豫了片刻,才吞下一颗药丸,药丸下肚,他只觉得胃内一股暖流涌动,这股暖意逼向肝脏之处,似是寒冬腊月之时的暖炉般,舒服异常,顷刻间,那股暖意便化作阵阵凉意,顺着肝脏之处蔓延开来,甚是舒坦,未几,他便觉察双眼之上,两眼皮发沉,困意袭来,他活动了下四肢,似是这几日的疲乏感全然消失,他忙不迭的将药收进自己胸前的铠甲之中,脸上的冷色瞬间融化成奉承的笑意。

    “你真是神医啊!是否还能为我再诊治诊治?”那少尉微微俯身道。

    腊月指了指那少尉另一手中拿着的木盒,“若是再为你诊治也可以,不过要用这纯阳草来交换!”

    “这……”那少尉吞吐了声,回身看了看身周的士兵,将腊月向一旁拽了拽,压低声音道:“这纯阳草可不行,我也是为上头办事,上面命令我寻这纯阳草回去,诊病是小,可这纯阳草一旦弄丢,我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诺?”腊月疑惑了声,这纯阳草乃是名药,能解百毒,乌兰国之中有人要这纯阳草必定是身患恶疾或是身中剧毒,如若是一般症状,以腊月的医术尚能解决,滥用了这纯阳草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这样吧,我还可为你诊治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神医就别卖关子了!”那少尉一听此话,连声催问着。

    “不过我要随你乌兰军营,你为我引见,我要诊病换药!”腊月淡然道。

    那少尉脸上露出些许犹豫,思绪良久才一口应下,他见腊月有些本事,若真为乌兰国太子妃诊治痊愈,到时自己也可加官进职,倘若治不好,于自己也不曾有任何损失,这般天底下免费的宴席怎能不占几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