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爷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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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荣华等得肺都要炸开的时候，终于看到苏小川拖着懒散的步调出来了。
“姨娘，等会儿让人拿两个冰袋给我敷下眼睛。”揉着酸痛的眼，苏小川淡淡开口，算是命令，也算是提醒。
不去看谢荣华有些难看的脸色，苏小川让香雪前头带路径直往前院去。
苏小川心下冷笑，自十岁生辰之后的六年里，这可是第一顿像样的热饭，就是鸿门宴她也要先吃饱养足精神！
还有一点她很在意。梦里，旧主明明吃了很多谢荣华母女送来的毒物却依旧活的好好的，为什么？
“逆女！跪下！”
刚踏进大厅，神游的苏小川就被这一句喝斥吓得心脏一抽。
抬眸看向厅内首座上发怒的人，苏小川蹙眉，“你是……？”
“放肆！”苏柬只觉今天气不顺。
看着苏小川望着他，眼里迷茫一片的无知，和那双浮肿的眼消瘦的脸颊深陷，苏柬就觉得今天一天他都别想消气。
“三妹，这是爹爹，我们的爹爹啊。”苏云若一诧，含笑走过来牵起苏小川的手将她领到边上坐下。
“谁让你坐的！”苏柬拍桌而起，直指苏小川。
“大姐拉我坐的。”苏小川眨着浮肿的眼，完全没了往日的纯澈无知，她也只是拿事实说话。
苏云若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委屈的看向苏柬。那模样就在说她只是心疼自家妹妹。
苏柬袍袖一甩，哼着，“谢姨娘怎么没来？”
“脚长在她身上我如何知道？”就算是亲爹，质问她也别想她能有好语气。
初时的雀跃和心安，在昨晚那个梦之后，随着小小川的凉心的泪眼一并喂了狗！
她苏小川孤儿命，这一世就算有爹，因为某些时候不服软的性子也注定讨不了好……
“你！”
昂首定定看着苏柬扬起的手掌，半路生生停下，苏小川一紧的心也跟着一松。刚才……她分明看到苏柬眼中一抹冷色，那是杀意！
“爹爹不要！”苏云若这时插到两人中间，张开手阻止苏柬打苏小川，“三妹怕也是一个人住的久了，心里有些不平衡。”
你丫感情说我把气撒老子爹头上？你丫到底是后知后觉的在维护我呢还是在往我头上泼脏水！
“让开！”苏柬一把扯开苏云若，反手给了苏小川一巴掌。
啪！清脆异常！
苏云若跌跌撞撞伏倒在椅子里，冷笑。
苏小川捂着脸，用舌头抵了抵酸麻胀痛的脸颊，呸出一抹血色，漠然看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苏柬，苏小川笑了。这一声轻笑，反倒让苏云若不解，让苏柬心下发憷。
“爹莫生气，是女儿不懂事让您为难了。”苏小川笔直跪下去，阴凉的石地板让她清醒不少。
苏云若看着这一幕，跟苏柬一样怔住了。方才还硬骨气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温顺。
贱骨头！苏云若暗恨，被打才知道怕，果真低贱！
苏小川冷笑。她本不是墨守成规的人，那些自尊面子骨气早就随着掰着手指过活的日子一起，喂了狗！
“长姐护着女儿也是心疼您伤了身子，女儿自知不孝，却也只是想撒一回娇，毕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爹爹了……”
厅里侯在一旁等吩咐的下人听着这从未见过面的三小姐说着这些事，听过她一些负面流言的人本只是看她好戏的，这会儿听了苏小川的哭诉，心下也有些呛然……
都是情有可原。
苏柬正待又要发难，谢姨娘才踏着小碎步回来了。苏柬一看到她就想到苏小川方才顶撞他的一幕，不由冷哼。
不明所以惹了个大冷脸的谢姨娘下意识的看向女儿苏云若，后者却是冲她示意是苏小川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了苏柬。
“相爷这是生谁的气？”
谢姨娘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替苏柬换掉刚才冷却的一杯，笑问。换来的却是苏柬打量她的眼色。
谢姨娘笑脸一僵，有些不自在的扶了扶鬓角，呵呵笑着，“方才回来时被一只野猫吓到了，妆容有些散乱回房整理了一下。”说完，夹着冷意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小川。
苏小川眉尾微挑，这谢姨娘说话很好玩，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有钱赚又有乐子才有意思。
看到苏小川脸上的红指印，谢姨娘心下只觉解恨！面上却是心疼，走上前蹲身端着苏小川的脸，左右看了半天，“小川，疼吗？”
苏小川呐呐摇头，“是小川惹爹生气，该罚！”如果谢姨娘能不废话，当即扶起她,苏小川或许会以为她真是为她好，心疼她。
跪老半天才想起她。苏小川暗里撇嘴，谢姨娘你还能在作一点吗？
这古代就这一点不好，越作活得越好。前世，刚好相反，只有不作才不会死。！
这回，轮到谢姨娘纳闷，怎么对谁都漠然冷冰的苏小川开窍了，知道替她爹说话，是装的？
“好孩子，你爹也不是存心的，”压下心里的疑惑，谢姨娘为难的看了一眼苏柬，有些不依他这么罚苏小川，不由亲昵的唤了他一声，“老爷~。”
苏小川眼角一抽，只觉背脊发麻。
苏柬看了谢姨娘一眼，略过苏小川吩咐人传膳。也算是变相的答应谢荣华的示好，让苏小川起来。
既然不用跪了，苏小川自然不用端架子自找不痛快，至于谢姨娘与苏柬故作亲昵的撒娇和眉眼……苏小川只当眼角抽了一瞬的错觉。
扶着谢姨娘的手，苏小川踉跄了一下，站好。
谢姨娘一怔，她本以为苏小川会扭捏一下不起来的，哪知她这么爽利顺着他们的委婉直接起来了。
苏柬睨了一眼，眸中不满又续了起来。想来他也没料到苏小川真就起来了，本来还想趁着午膳让她跪过去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后面要说的事顺其自然点……
苏小川瑟瑟退了半步，肚子唱了一出空城计正好赶上婢子上菜。苏柬也不好当着下人的面让她继续跪着。
毕竟人是谢姨娘扶起来的，也是他让人叫她来吃饭的。他苏柬混到现在，这点面子还是要顾的。
苏小川在苏柬落座后，不等谢姨娘坐好，当先在苏柬下面安坐，看苏柬欲捏碎手中筷子的怒意，她作不懂，“长姐，姨娘，快坐啊，不用拘束。”
这算是……变相提醒苏柬，谢荣华现在还不是正牌夫人。她苏小川，现在还是他名下正牌女儿。
按理，除苏柬之外，她苏小川才是第二主人！
俗话说，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啊！
这点古代礼教，书看多了，自然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谢姨娘面皮一抽，呵呵笑着入了座。苏云若藏在袖中的手更是一紧，指甲深陷掌中。
眼看苏柬又要发难，苏小川当即打断他，“爹，您突然叫女儿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女儿早上没吃有些饿，先吃饭。”说着夹了一根青菜放入他碗里。
看苏柬面皮一抽的不自在，苏小川暗爽。六年里破天荒的喊她过来吃饭，她只能说，反常即有妖！
苏柬有所求还敢摆臭架子，她为什么要受着？趁机扳回一城才是正事！
一顿破天荒的午饭，在苏小川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下，在苏云若含着假笑的假面下，在谢姨娘惊得不知所措和苏柬拍下筷子的震怒里，结束！
“给我来杯温白水，不要茶。”打了个饱嗝，苏小川吩咐旁边的丫鬟。
丫鬟却是看向谢荣华听她安排。
谢荣华含笑点头。
苏小川懒得理会丫鬟看谢姨娘眼色行事。她就纳闷了，苏云若母女一顿饭下来维持着同样的笑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定格了还是抽了？
在苏云若母女回房之后，苏小川跟着苏柬到了他的书房。
沉肃，简单的格局。
处处透着浓墨香，混着房间正中一座香鼎里淡渺的宁神香，让人不由自主放松身心，视线跟着墙面上的字画，多宝格上的古董和满当的书架，苏小川快速瞟了一眼，心下赞赏。
想来坐上左相之位不是单靠马屁拍上去的，至少，这书房里的表面功夫做的恰到好处的让她喜欢！
“爹，往后女儿能来您书房拿几本书消磨时间吗？”苏小川无不渴慕苏柬能点头答应。
苏柬负手侧脸睨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继续往书房里面走。
“香雪那丫头无趣得很，我一个人在灵心苑里有些闷……。”有些委屈，苏小川知道苏柬不可能轻易答应。
随即，一道石门应声而开。
没看清苏柬是怎么打开眼前这道石门的，苏小川只觉一股阴凉的风迎面而来。吹熄了她的啰嗦，吹醒了她的冷静。
“进来！”
看苏小川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外，苏柬不由冷喝一声。
苏小川一个激灵拿过一旁燃着的烛台听话的跟上去，“爹，这里面难道是您藏私房钱的密室？”
苏小川试探性的这么问了一句，换来的是她自己平静的鼓鼓的心跳和前面苏柬森凉的背影和脚步声。
苏小川小声哼哼了一声，“放心，女儿不会告诉谢姨娘的……”。
前头脚步声突然停下，苏小川自然也跟着停下。
“你不是苏小川！”苏柬突然转身，冷厉的眼直视苏小川，淡淡的语气却很肯定。
就在谢荣华等得肺都要炸开的时候，终于看到苏小川拖着懒散的步调出来了。
“姨娘，等会儿让人拿两个冰袋给我敷下眼睛。”揉着酸痛的眼，苏小川淡淡开口，算是命令，也算是提醒。
不去看谢荣华有些难看的脸色，苏小川让香雪前头带路径直往前院去。
苏小川心下冷笑，自十岁生辰之后的六年里，这可是第一顿像样的热饭，就是鸿门宴她也要先吃饱养足精神！
还有一点她很在意。梦里，旧主明明吃了很多谢荣华母女送来的毒物却依旧活的好好的，为什么？
“逆女！跪下！”
刚踏进大厅，神游的苏小川就被这一句喝斥吓得心脏一抽。
抬眸看向厅内首座上发怒的人，苏小川蹙眉，“你是……？”
“放肆！”苏柬只觉今天气不顺。
看着苏小川望着他，眼里迷茫一片的无知，和那双浮肿的眼消瘦的脸颊深陷，苏柬就觉得今天一天他都别想消气。
“三妹，这是爹爹，我们的爹爹啊。”苏云若一诧，含笑走过来牵起苏小川的手将她领到边上坐下。
“谁让你坐的！”苏柬拍桌而起，直指苏小川。
“大姐拉我坐的。”苏小川眨着浮肿的眼，完全没了往日的纯澈无知，她也只是拿事实说话。
苏云若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委屈的看向苏柬。那模样就在说她只是心疼自家妹妹。
苏柬袍袖一甩，哼着，“谢姨娘怎么没来？”
“脚长在她身上我如何知道？”就算是亲爹，质问她也别想她能有好语气。
初时的雀跃和心安，在昨晚那个梦之后，随着小小川的凉心的泪眼一并喂了狗！
她苏小川孤儿命，这一世就算有爹，因为某些时候不服软的性子也注定讨不了好……
“你！”
昂首定定看着苏柬扬起的手掌，半路生生停下，苏小川一紧的心也跟着一松。刚才……她分明看到苏柬眼中一抹冷色，那是杀意！
“爹爹不要！”苏云若这时插到两人中间，张开手阻止苏柬打苏小川，“三妹怕也是一个人住的久了，心里有些不平衡。”
你丫感情说我把气撒老子爹头上？你丫到底是后知后觉的在维护我呢还是在往我头上泼脏水！
“让开！”苏柬一把扯开苏云若，反手给了苏小川一巴掌。
啪！清脆异常！
苏云若跌跌撞撞伏倒在椅子里，冷笑。
苏小川捂着脸，用舌头抵了抵酸麻胀痛的脸颊，呸出一抹血色，漠然看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苏柬，苏小川笑了。这一声轻笑，反倒让苏云若不解，让苏柬心下发憷。
“爹莫生气，是女儿不懂事让您为难了。”苏小川笔直跪下去，阴凉的石地板让她清醒不少。
苏云若看着这一幕，跟苏柬一样怔住了。方才还硬骨气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温顺。
贱骨头！苏云若暗恨，被打才知道怕，果真低贱！
苏小川冷笑。她本不是墨守成规的人，那些自尊面子骨气早就随着掰着手指过活的日子一起，喂了狗！
“长姐护着女儿也是心疼您伤了身子，女儿自知不孝，却也只是想撒一回娇，毕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爹爹了……”
厅里侯在一旁等吩咐的下人听着这从未见过面的三小姐说着这些事，听过她一些负面流言的人本只是看她好戏的，这会儿听了苏小川的哭诉，心下也有些呛然……
都是情有可原。
苏柬正待又要发难，谢姨娘才踏着小碎步回来了。苏柬一看到她就想到苏小川方才顶撞他的一幕，不由冷哼。
不明所以惹了个大冷脸的谢姨娘下意识的看向女儿苏云若，后者却是冲她示意是苏小川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了苏柬。
“相爷这是生谁的气？”
谢姨娘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替苏柬换掉刚才冷却的一杯，笑问。换来的却是苏柬打量她的眼色。
谢姨娘笑脸一僵，有些不自在的扶了扶鬓角，呵呵笑着，“方才回来时被一只野猫吓到了，妆容有些散乱回房整理了一下。”说完，夹着冷意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小川。
苏小川眉尾微挑，这谢姨娘说话很好玩，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有钱赚又有乐子才有意思。
看到苏小川脸上的红指印，谢姨娘心下只觉解恨！面上却是心疼，走上前蹲身端着苏小川的脸，左右看了半天，“小川，疼吗？”
苏小川呐呐摇头，“是小川惹爹生气，该罚！”如果谢姨娘能不废话，当即扶起她,苏小川或许会以为她真是为她好，心疼她。
跪老半天才想起她。苏小川暗里撇嘴，谢姨娘你还能在作一点吗？
这古代就这一点不好，越作活得越好。前世，刚好相反，只有不作才不会死。！
这回，轮到谢姨娘纳闷，怎么对谁都漠然冷冰的苏小川开窍了，知道替她爹说话，是装的？
“好孩子，你爹也不是存心的，”压下心里的疑惑，谢姨娘为难的看了一眼苏柬，有些不依他这么罚苏小川，不由亲昵的唤了他一声，“老爷~。”
苏小川眼角一抽，只觉背脊发麻。
苏柬看了谢姨娘一眼，略过苏小川吩咐人传膳。也算是变相的答应谢荣华的示好，让苏小川起来。
既然不用跪了，苏小川自然不用端架子自找不痛快，至于谢姨娘与苏柬故作亲昵的撒娇和眉眼……苏小川只当眼角抽了一瞬的错觉。
扶着谢姨娘的手，苏小川踉跄了一下，站好。
谢姨娘一怔，她本以为苏小川会扭捏一下不起来的，哪知她这么爽利顺着他们的委婉直接起来了。
苏柬睨了一眼，眸中不满又续了起来。想来他也没料到苏小川真就起来了，本来还想趁着午膳让她跪过去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后面要说的事顺其自然点……
苏小川瑟瑟退了半步，肚子唱了一出空城计正好赶上婢子上菜。苏柬也不好当着下人的面让她继续跪着。
毕竟人是谢姨娘扶起来的，也是他让人叫她来吃饭的。他苏柬混到现在，这点面子还是要顾的。
苏小川在苏柬落座后，不等谢姨娘坐好，当先在苏柬下面安坐，看苏柬欲捏碎手中筷子的怒意，她作不懂，“长姐，姨娘，快坐啊，不用拘束。”
这算是……变相提醒苏柬，谢荣华现在还不是正牌夫人。她苏小川，现在还是他名下正牌女儿。
按理，除苏柬之外，她苏小川才是第二主人！
俗话说，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啊！
这点古代礼教，书看多了，自然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谢姨娘面皮一抽，呵呵笑着入了座。苏云若藏在袖中的手更是一紧，指甲深陷掌中。
眼看苏柬又要发难，苏小川当即打断他，“爹，您突然叫女儿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女儿早上没吃有些饿，先吃饭。”说着夹了一根青菜放入他碗里。
看苏柬面皮一抽的不自在，苏小川暗爽。六年里破天荒的喊她过来吃饭，她只能说，反常即有妖！
苏柬有所求还敢摆臭架子，她为什么要受着？趁机扳回一城才是正事！
一顿破天荒的午饭，在苏小川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下，在苏云若含着假笑的假面下，在谢姨娘惊得不知所措和苏柬拍下筷子的震怒里，结束！
“给我来杯温白水，不要茶。”打了个饱嗝，苏小川吩咐旁边的丫鬟。
丫鬟却是看向谢荣华听她安排。
谢荣华含笑点头。
苏小川懒得理会丫鬟看谢姨娘眼色行事。她就纳闷了，苏云若母女一顿饭下来维持着同样的笑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定格了还是抽了？
在苏云若母女回房之后，苏小川跟着苏柬到了他的书房。
沉肃，简单的格局。
处处透着浓墨香，混着房间正中一座香鼎里淡渺的宁神香，让人不由自主放松身心，视线跟着墙面上的字画，多宝格上的古董和满当的书架，苏小川快速瞟了一眼，心下赞赏。
想来坐上左相之位不是单靠马屁拍上去的，至少，这书房里的表面功夫做的恰到好处的让她喜欢！
“爹，往后女儿能来您书房拿几本书消磨时间吗？”苏小川无不渴慕苏柬能点头答应。
苏柬负手侧脸睨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继续往书房里面走。
“香雪那丫头无趣得很，我一个人在灵心苑里有些闷……。”有些委屈，苏小川知道苏柬不可能轻易答应。
随即，一道石门应声而开。
没看清苏柬是怎么打开眼前这道石门的，苏小川只觉一股阴凉的风迎面而来。吹熄了她的啰嗦，吹醒了她的冷静。
“进来！”
看苏小川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外，苏柬不由冷喝一声。
苏小川一个激灵拿过一旁燃着的烛台听话的跟上去，“爹，这里面难道是您藏私房钱的密室？”
苏小川试探性的这么问了一句，换来的是她自己平静的鼓鼓的心跳和前面苏柬森凉的背影和脚步声。
苏小川小声哼哼了一声，“放心，女儿不会告诉谢姨娘的……”。
前头脚步声突然停下，苏小川自然也跟着停下。
“你不是苏小川！”苏柬突然转身，冷厉的眼直视苏小川，淡淡的语气却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