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孙秀，怪胎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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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前面突然吵嚷开了。昌敏候携其嫡女在皇上帐前叫嚣着要皇上给他一个说法。”去帐外看情况的段昊进帐看到王爷刚好从里侧泡好药浴出来，面色凝重的将自己探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脚下也不歇着，将架子上的外衣取来给王爷更衣。
“什么说法？”北牧邪面色淡淡的伸手，转身，任段昊给他梳妆。以前段凡在这些事是他做，段丰随闻人默去了凤国，这些事现在自然轮到段昊。
“卫小姐醒了之后说是先后被王妃身边的侍卫和王爷身边的大夫打晕。且让她失去了此次巡狩争取赏赐的机会。看来，是讹上王府了。”
“皇上没见他们？”北牧邪依旧敛眉淡淡的问着。
段昊又道：“是。旗总管将人拦在外面了。回来时见皇后身边的戴姑姑与昌敏候说了几句，便将卫小姐领到皇后帐下去了。”
“云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微一沉吟，北牧邪想着还是替苏小川挡一回灾好了，免得她又说合作关系却没得到任何保障嚷着找他赔银子。
“苏相那边有动静之后，苏谢氏就去了云妃营帐里，这会儿还没出来。”段昊突然蹙眉，有些不确定：“若真按苏相暗示苏谢氏所言，苏谢氏此番应是去安抚劝慰云妃的？”
北牧邪哼笑。对于苏府那对母女，他没什么兴趣。
少顷，就在北牧邪刚要和衣卧榻眯会儿时，里间锦帐里突然传来一声朗笑：“王叔，没想到出门在外，皇帝叔对你还是这么好，还另外给你准备了泡澡用的豪华浴桶。王叔，秀儿一个人洗太浪费，你要不要一起呀？”
站在一旁的段昊听了，突然浑身一震。小心翼翼抬眼去瞧卧榻上的王爷，就见他取下面具揉了揉眉心：“让阿素进来将人给孙阳王送回去。”
与段昊说事儿，一时不习惯帐内有他人，居然将这人给忘了……
而里间锦帐的少年在北牧邪谈完正事之后才开腔，说明刚才所谈之事他全都听到了。也是，一道屏风之隔，只要不是聋子就都不会装作没听见。
段昊领命，领着敛了眼耳鼻的阿素进来后，就见王爷又覆上面具，面朝里侧不知睡下了没。总之，两人轻手轻脚并没惊起一粒微尘。只是，进了里间锦帐将里面光溜泡澡的少年制服并打包拎出来的时候倒是整出了不小的动静。
待一切尘埃落定回来帐内，段昊却见王爷还是保持面朝里侧的睡姿微动，这让他心里不由泛起好一阵嘀咕。心里的好奇泡泡直往外冒，让自诩惜字如金的他也忍不住想拉着话比他还少的阿素一起八卦一番。
方才将人送去孙阳王帐下的时候，就见那对夫妇正满面焦急在寻什么却又不敢伸张。好几次往王府营帐走来却又不敢上前，正踌躇时刚好敲着他拎着一人，当下奔了过来夫妻两抱着被薄锦帐捆成粽子的少年好一阵菩萨保佑的念叨着。
而这少年甫一见面就跟王爷说什么三年前，段昊才恍然。三年前他正被百里霁压着在外学了三年的王府规矩，并不在王爷身边当差，遂不清楚这事情。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少年是孙阳王府的嫡系独子。孙阳王是外姓藩王，王爵世袭。与现今皇帝有过出生入死的情义，又年长江封两岁，遂被他认作了义兄，登位后也跟着封王。
因着孙阳王为人踏实，封地离京都最近，此次秋狩他们一家子也在皇帝邀请之列。
而这孙阳王府老太太可是宝贝这颗孙辈独苗得紧，各种宠上天，好在此番年纪大了没跟着来，不然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现今的孙阳王虽然见不得独子这般被宠溺，无奈这少年孙秀也是个嘴上开莲花的，就连皇帝江封见了都会少有的笑上一番，这般人见人爱，又哪有人敢说什么。
就在段昊辞过孙阳王夫妇的千恩万谢准备回王府营帐，他衣襟一角突然被能活动的孙秀一把扯住。
他转身，就见孙秀不顾一头湿哒哒的头发，一手捂着被子不让自己走光闹笑话，另一手扯了他衣襟，在他转身时突然露齿一笑：“侍卫大哥，秀儿跟你换半天身份，替你当职可否？”
段昊眼尾一抽，反射性去看阿素，却见她似木桩一般根本没打算替他解围。
“胡闹！”孙阳王瞪了独子一眼，又瞧着段昊面上没什么情绪，便吩咐着随行的侍卫小厮将人硬拉强拖着给带了回去。
隔老远，还能听见他扯着变声期的嗓门在哪抗议：“父王，儿子这才刚跟王叔说上一句话，连他变了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楚呢，让我回去……”。
“……你个不省心的犊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北牧王爷这论辈分是你大哥，你再王叔王叔的叫，他岂不是要跟你老子我同辈份了！”
而且，这皇家的份为比之寻常人家更是不能随意出口，北牧王与皇帝是舅侄关系，若这般被换做叔辈让皇帝怪罪，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每每孙阳王领着嫡子回京都，都会提心吊胆好一阵子，若不是皇上再三笑着摆手说不碍事，他怕是再不敢将人带到有北牧王的地方了。
孙秀却不理自家父王的顾忌，嚷着：“我还没看见王叔的王妃呢，听说是苏府二小姐？”说着侧头看着一旁给他擦脸的孙杨王妃，问她，“母妃，苏左相府不是一直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云妃吗，什么时候多了个二小姐……”。
孙杨王妃听罢，一把将孙秀的嘴捂上。看了自家夫君那紧绷的侧脸才冲儿子摇头：“秀儿，若是想见北牧王与王妃，今晚宴席上就能见到了。现在就老实跟你父王母妃回去，有些事莫要再问那些个为什么，懂了？”
总之，等段昊回了王府营帐，放了帘子，才隐约的听不见那少年的声音，而自家王爷貌似也睡下了。他也没干候着，找人将营帐后面被孙秀划破的地方补好了，才拐个弯儿消失在原地。
……王爷早前吩咐，让他去看看云妃那边的情况，眼下离巡狩时间结束还有半个时辰。云妃那边的眼线却还没动静，他想着还是亲自去一趟看看比较妥当。
后宫女眷营帐，云妃帐内。苏云若母女两人靠在锦榻上磕着瓜子儿在细话，下面奶娘和姑姑分两头陪着并有四个宫婢候着，帐外也有两侍卫守着。这般密实的守卫下，任谁人想偷听都难。
“娘，你说……爹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此次秋狩是明摆着能除掉苏小川的机会，他怎么就让你来劝我摁奈？”
“娘娘，相爷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们父女现下既然皆为同一人效力，就该明白怎么做才能将彼此利益最大化又能重挫敌人。”谢荣华爱怜的抚着苏云若的鬓角，看着她往日呵护在怀的人儿眉目间隐现独当一面的贵气，她由心底觉得骄傲。
同时，还有点遗憾。就是她目前的地位，给不了她这个宝贝女儿最好的，也给不了自己最好的。为了那嫡庶的份位，还要忍还要看人眼色，她便心有不甘！
谢荣华眸色一闪转深，咬牙：“娘娘且等着，是你的到最后还是你的，至于该死的人……任是怎么挣扎也活不长的！”
“女儿明白的，这么些年都过来，还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么？”苏云若苦涩勾唇，手覆在谢荣华扶她鬓角的手背上摩挲着，只是笑得很凄迷，一手又抚着凸显的肚子，任是谁人见了都心生七分心疼三分怜意。
谢荣华手一顿，看着女儿闭着眼陶醉在母亲触摸中的模样，她面上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僵硬。不是因为女儿说的话，而是女儿的心思，随着年纪阅历的增长，也是越发的玲珑深沉了，就连她这为人母的，都觉得时间在女儿身上流逝得太快，快到她都快忘了女儿曾经那清泠娇俏的模样了。
“……若儿，你可怪为娘？”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悲从中来，谢荣华鬼使神差的抖着唇问了这么一句，而后红了眼眶。
苏云若抿唇笑着睁眼，眼中是满满的即将为人母的温柔似水和一丝独属于母女间的娇俏，她摇头：“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有心疼自己的双亲，有皇上，有腹中孩儿，已是幸福的。其余的……也没了往日的执念了。”
见此，谢荣华却是再也没忍住情绪，无声的忍着哭，眼中的泪水却是泛滥了：“……为娘的女儿终是长大了。”说了这句话后，却是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娘莫要再外孙面前垂泪，日后让他晓得了还不笑话你这当外婆的，到时女儿可不帮你。”替谢荣华擦着眼泪，苏云若嘴上却是笑嗔听了她的话后破涕为笑的谢荣华。
谢荣华忙点头说是，提起这未出世的皇外孙，她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子底气，对于争那嫡庶名分和打压苏小川的底气！
“为娘出来也有些时候，你爹爹午睡该起了，就先回去了，晚宴再陪来着娘娘。”
看谢姨娘要走了，苏云若突然懒懒起身拉了她一下，突然笑了：“娘，你说，爹爹他对二妹……是否还念着那逝去之人的情分？”
谢荣华身形一僵，强装笑脸安抚的拍了拍牵住她的手，笑道：“娘娘，人活在世上，跟谁计较也千万别跟死人计较，受累的还是自己。只要活着的人初心不变，就没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女儿记下了。”目送谢姨娘消失在帐外，苏云若一抬首，那满脸柔和顿时一收，已是满脸阴冷。
“王爷，前面突然吵嚷开了。昌敏候携其嫡女在皇上帐前叫嚣着要皇上给他一个说法。”去帐外看情况的段昊进帐看到王爷刚好从里侧泡好药浴出来，面色凝重的将自己探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脚下也不歇着，将架子上的外衣取来给王爷更衣。
“什么说法？”北牧邪面色淡淡的伸手，转身，任段昊给他梳妆。以前段凡在这些事是他做，段丰随闻人默去了凤国，这些事现在自然轮到段昊。
“卫小姐醒了之后说是先后被王妃身边的侍卫和王爷身边的大夫打晕。且让她失去了此次巡狩争取赏赐的机会。看来，是讹上王府了。”
“皇上没见他们？”北牧邪依旧敛眉淡淡的问着。
段昊又道：“是。旗总管将人拦在外面了。回来时见皇后身边的戴姑姑与昌敏候说了几句，便将卫小姐领到皇后帐下去了。”
“云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微一沉吟，北牧邪想着还是替苏小川挡一回灾好了，免得她又说合作关系却没得到任何保障嚷着找他赔银子。
“苏相那边有动静之后，苏谢氏就去了云妃营帐里，这会儿还没出来。”段昊突然蹙眉，有些不确定：“若真按苏相暗示苏谢氏所言，苏谢氏此番应是去安抚劝慰云妃的？”
北牧邪哼笑。对于苏府那对母女，他没什么兴趣。
少顷，就在北牧邪刚要和衣卧榻眯会儿时，里间锦帐里突然传来一声朗笑：“王叔，没想到出门在外，皇帝叔对你还是这么好，还另外给你准备了泡澡用的豪华浴桶。王叔，秀儿一个人洗太浪费，你要不要一起呀？”
站在一旁的段昊听了，突然浑身一震。小心翼翼抬眼去瞧卧榻上的王爷，就见他取下面具揉了揉眉心：“让阿素进来将人给孙阳王送回去。”
与段昊说事儿，一时不习惯帐内有他人，居然将这人给忘了……
而里间锦帐的少年在北牧邪谈完正事之后才开腔，说明刚才所谈之事他全都听到了。也是，一道屏风之隔，只要不是聋子就都不会装作没听见。
段昊领命，领着敛了眼耳鼻的阿素进来后，就见王爷又覆上面具，面朝里侧不知睡下了没。总之，两人轻手轻脚并没惊起一粒微尘。只是，进了里间锦帐将里面光溜泡澡的少年制服并打包拎出来的时候倒是整出了不小的动静。
待一切尘埃落定回来帐内，段昊却见王爷还是保持面朝里侧的睡姿微动，这让他心里不由泛起好一阵嘀咕。心里的好奇泡泡直往外冒，让自诩惜字如金的他也忍不住想拉着话比他还少的阿素一起八卦一番。
方才将人送去孙阳王帐下的时候，就见那对夫妇正满面焦急在寻什么却又不敢伸张。好几次往王府营帐走来却又不敢上前，正踌躇时刚好敲着他拎着一人，当下奔了过来夫妻两抱着被薄锦帐捆成粽子的少年好一阵菩萨保佑的念叨着。
而这少年甫一见面就跟王爷说什么三年前，段昊才恍然。三年前他正被百里霁压着在外学了三年的王府规矩，并不在王爷身边当差，遂不清楚这事情。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少年是孙阳王府的嫡系独子。孙阳王是外姓藩王，王爵世袭。与现今皇帝有过出生入死的情义，又年长江封两岁，遂被他认作了义兄，登位后也跟着封王。
因着孙阳王为人踏实，封地离京都最近，此次秋狩他们一家子也在皇帝邀请之列。
而这孙阳王府老太太可是宝贝这颗孙辈独苗得紧，各种宠上天，好在此番年纪大了没跟着来，不然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现今的孙阳王虽然见不得独子这般被宠溺，无奈这少年孙秀也是个嘴上开莲花的，就连皇帝江封见了都会少有的笑上一番，这般人见人爱，又哪有人敢说什么。
就在段昊辞过孙阳王夫妇的千恩万谢准备回王府营帐，他衣襟一角突然被能活动的孙秀一把扯住。
他转身，就见孙秀不顾一头湿哒哒的头发，一手捂着被子不让自己走光闹笑话，另一手扯了他衣襟，在他转身时突然露齿一笑：“侍卫大哥，秀儿跟你换半天身份，替你当职可否？”
段昊眼尾一抽，反射性去看阿素，却见她似木桩一般根本没打算替他解围。
“胡闹！”孙阳王瞪了独子一眼，又瞧着段昊面上没什么情绪，便吩咐着随行的侍卫小厮将人硬拉强拖着给带了回去。
隔老远，还能听见他扯着变声期的嗓门在哪抗议：“父王，儿子这才刚跟王叔说上一句话，连他变了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楚呢，让我回去……”。
“……你个不省心的犊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北牧王爷这论辈分是你大哥，你再王叔王叔的叫，他岂不是要跟你老子我同辈份了！”
而且，这皇家的份为比之寻常人家更是不能随意出口，北牧王与皇帝是舅侄关系，若这般被换做叔辈让皇帝怪罪，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每每孙阳王领着嫡子回京都，都会提心吊胆好一阵子，若不是皇上再三笑着摆手说不碍事，他怕是再不敢将人带到有北牧王的地方了。
孙秀却不理自家父王的顾忌，嚷着：“我还没看见王叔的王妃呢，听说是苏府二小姐？”说着侧头看着一旁给他擦脸的孙杨王妃，问她，“母妃，苏左相府不是一直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云妃吗，什么时候多了个二小姐……”。
孙杨王妃听罢，一把将孙秀的嘴捂上。看了自家夫君那紧绷的侧脸才冲儿子摇头：“秀儿，若是想见北牧王与王妃，今晚宴席上就能见到了。现在就老实跟你父王母妃回去，有些事莫要再问那些个为什么，懂了？”
总之，等段昊回了王府营帐，放了帘子，才隐约的听不见那少年的声音，而自家王爷貌似也睡下了。他也没干候着，找人将营帐后面被孙秀划破的地方补好了，才拐个弯儿消失在原地。
……王爷早前吩咐，让他去看看云妃那边的情况，眼下离巡狩时间结束还有半个时辰。云妃那边的眼线却还没动静，他想着还是亲自去一趟看看比较妥当。
后宫女眷营帐，云妃帐内。苏云若母女两人靠在锦榻上磕着瓜子儿在细话，下面奶娘和姑姑分两头陪着并有四个宫婢候着，帐外也有两侍卫守着。这般密实的守卫下，任谁人想偷听都难。
“娘，你说……爹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此次秋狩是明摆着能除掉苏小川的机会，他怎么就让你来劝我摁奈？”
“娘娘，相爷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们父女现下既然皆为同一人效力，就该明白怎么做才能将彼此利益最大化又能重挫敌人。”谢荣华爱怜的抚着苏云若的鬓角，看着她往日呵护在怀的人儿眉目间隐现独当一面的贵气，她由心底觉得骄傲。
同时，还有点遗憾。就是她目前的地位，给不了她这个宝贝女儿最好的，也给不了自己最好的。为了那嫡庶的份位，还要忍还要看人眼色，她便心有不甘！
谢荣华眸色一闪转深，咬牙：“娘娘且等着，是你的到最后还是你的，至于该死的人……任是怎么挣扎也活不长的！”
“女儿明白的，这么些年都过来，还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么？”苏云若苦涩勾唇，手覆在谢荣华扶她鬓角的手背上摩挲着，只是笑得很凄迷，一手又抚着凸显的肚子，任是谁人见了都心生七分心疼三分怜意。
谢荣华手一顿，看着女儿闭着眼陶醉在母亲触摸中的模样，她面上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僵硬。不是因为女儿说的话，而是女儿的心思，随着年纪阅历的增长，也是越发的玲珑深沉了，就连她这为人母的，都觉得时间在女儿身上流逝得太快，快到她都快忘了女儿曾经那清泠娇俏的模样了。
“……若儿，你可怪为娘？”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悲从中来，谢荣华鬼使神差的抖着唇问了这么一句，而后红了眼眶。
苏云若抿唇笑着睁眼，眼中是满满的即将为人母的温柔似水和一丝独属于母女间的娇俏，她摇头：“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有心疼自己的双亲，有皇上，有腹中孩儿，已是幸福的。其余的……也没了往日的执念了。”
见此，谢荣华却是再也没忍住情绪，无声的忍着哭，眼中的泪水却是泛滥了：“……为娘的女儿终是长大了。”说了这句话后，却是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娘莫要再外孙面前垂泪，日后让他晓得了还不笑话你这当外婆的，到时女儿可不帮你。”替谢荣华擦着眼泪，苏云若嘴上却是笑嗔听了她的话后破涕为笑的谢荣华。
谢荣华忙点头说是，提起这未出世的皇外孙，她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子底气，对于争那嫡庶名分和打压苏小川的底气！
“为娘出来也有些时候，你爹爹午睡该起了，就先回去了，晚宴再陪来着娘娘。”
看谢姨娘要走了，苏云若突然懒懒起身拉了她一下，突然笑了：“娘，你说，爹爹他对二妹……是否还念着那逝去之人的情分？”
谢荣华身形一僵，强装笑脸安抚的拍了拍牵住她的手，笑道：“娘娘，人活在世上，跟谁计较也千万别跟死人计较，受累的还是自己。只要活着的人初心不变，就没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女儿记下了。”目送谢姨娘消失在帐外，苏云若一抬首，那满脸柔和顿时一收，已是满脸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