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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怀孕之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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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结构图展开在慕容漪眼前,歪着脑袋,指着那张人体图胸口的位置道:“娘娘说,那瘤子长在这个地方?”

    “恩。”郑重的点头,之后说道:“所以要劳烦陈大人到太后那里去再做确认。”

    “怎么确认?”

    她笑笑,“陈大人医术高明,自然通晓针灸穴位之术,怎会没有办法确认?”

    听言,陈草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便回绝道:“娘娘可不要害我,太后凤体金贵,怎由得我放肆。”

    诊脉之时都不准近身,还要到她身上施针,那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虽然恩肃待他还算有耐心,可他自知在这皇宫当中只是烂命一条,死或是活,都只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陈大人为医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大人真的不肯一试?”旁敲侧击的说道。

    劝也没用,连续的摇着头,“为丽妃娘娘开刀也罢了,这可是太后啊,若是出了半分差错,微臣不要命了也无法交代。”

    “陈草木!”瞪着眼睛叫道,咬着后槽牙想咬死他。

    这可是条人命,管她是太后还是民间百姓,现在病情已经加重了,当然是尽快切除才好。

    那个含着苦药为丽妃服药的陈草木到哪里去了,难道加上了身份地位,人命在他眼中就不是人命了。

    他默默的低下头去,想着在恩肃的身上施针那便是个天大的难题,向她开口然后在她身上试验,之后再告诉她要刨开胸部拿出里面的一块肉。

    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上次为丽妃开刀,那是赶在了一个合适的时间,而永安宫值守周全,就算是确认了身体之中有那东西,如何能开刀呢。

    气的慕容漪站起身来,隔着一张桌案对他教训道:“你怎配为医者,连这小小的尝试都不敢做。”

    陈草木不言。

    “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做还是不做!”

    这话才出口就听得殿门前传来一声:“什么事值得发这么大脾气。”

    往殿门口看去,是玄晟,瞬间便灭了火气。

    见是皇上,陈草木连忙从座子上起来,跪到了地上。

    “皇上来也不通传一声。”她随着见礼低下了身子。

    瞧着他的步子朝着自己踏来,到了面前微微抬头,见他一副宽容的表情,没错就是宽容的表情,被他拉了起来。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听到她说要给太后动刀子的事情。

    “手还是这么凉。”听他体贴的说道。

    便试探的问了句,“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刻意的温柔了许多,“这又是在为难陈太医做什么。”问道。

    他是猜想着慕容漪是在和陈草木说堕胎的事情,所以刻意的态度好些。

    “恩,有些事情要请教。”随便的应付着,给恩肃治病的事情当然不能和他说了。

    便也没往下问,拉起她的手便往寝殿当中去。

    陈草木借着这个机会便溜了,给太后身上下针这种事太可怕了,他才不想去做,宁愿让恩肃被折磨着死去。

    青纱帐带着殿中的气氛都凉凉的,玄晟拉着她在床边坐着,话也不说一句,而她也没开口。

    “最近睡得好不好。”问了句。

    他做出这副温柔相最让人接受不了,从她出生开始便没受过谁的善待,长得又不美,哪有男子肯把她捧在手上呢。

    这皇帝善待她,多半也是因为她姓慕容而已。

    “臣妾,睡得挺好的。”巴了巴嘴巴,他这样子早就见惯不怪了,本该含情脉脉的回答也是不解风情。

    玄晟这人阴晴不定,上次见着他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谁知道今日又是中了什么邪。

    “你若吃不下油腻的,朕为你换个厨子就是了,这时候正是胎气不稳,要多注意。”

    “……”,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神都直了,张开嘴巴呼着气。

    “皇上,你?”

    只见他一笑,伸出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了耳后,也不知这小动作是何时总结来的,处处尽显爱抚。

    “以为不与朕说,朕便不知了吗,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不要他。”说着手掌便抚上了她的脸。

    现今慕容漪的心中可没有感动,他坐在身边揉搓着她的脸,任由他的手多温暖都体会不到温度。

    到底是什么人放出了话去,她有孕的消息只有陈草木与她,还有梁翠知道,是陈草木还是梁翠!

    这孩子的存在是福是祸都不知,怎么敢把他生下来,若是他到这世上活的如自己一般辛苦,她怎能放心的下。

    “要他,臣妾何时说过不要他。”随口便将话说出了口,语气平稳掩饰着目的,难不成这芳漪宫还有他的眼线在。

    她还未在意过这些,那时丽妃被太后下毒,他便安了赵小天到南燕宫,今日她有孕,莫不是那人早早就安放在了她身边。

    温柔不减,更为耐心的说着,“宰相大人特意来告知,若非他说,朕到现在都被漪儿蒙在鼓里。”

    是慕容瑾传来的消息。

    难道是梁翠,那个从她进宫开始便倍加信任的她。

    抬起眼帘往边上的梳妆台看去,想要明确这到底是不是小事,自己的身边放着个眼线,而这孩子她本不想留着。

    都是因了她身边的梁翠,她已经没有了决定这孩子去留的资格。

    那梁翠,她从来都没有当成奴仆对待过,不想竟然也不值得十分信任,想着想着却觉得有些失落,低下了头。

    玄晟瞧着她,便安慰了起来。

    “朕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丽妃身子才好,如今她母家又当大任,你多体谅些,不过是为了安抚朝中。”

    他的朝中与后宫与慕容漪有什么相干,不过是人家的一枚棋子罢了,连是否丢弃自己的东西都不能决定。

    最恨这种感觉,最恨被人算计却又无力还手的感觉。

    连允许她反抗的理由都没有,这床褥,这宫殿,都是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给的,那个宰相给的。

    “孩子……”还能说什么,孩子的父亲已经到面前来了,要她好好的生养下来,若是她伤了这个孩子,恐怕会被伤的更重吧。

    她的话顿住,玄晟一把便将她揽在了怀中。

    “好好待他,这会是朕的第一个皇子,朕答应你,若是这孩子出世,朕会许你皇贵妃的位子。”

    皇贵妃?慕容漪不由得暗暗冷笑,一个皇贵妃之位仍然在人之下,即便是做了皇后,还是在皇帝的身份之下。

    更何况她还是人家的棋子,哪天做错了事一碗毒药灌进嘴里,再换了旁人入宫有什么不可。

    这一夜,玄晟便宿在了芳漪宫,她的荣宠似乎又回来了。

    后宫当中她有孕的消息传遍,人人都知出身宰相府的兰妃娘娘独有身孕,一时间又站在了风口浪尖。

    人人都道,这位兰妃娘娘姿色平平却好运不断,旁人求不来这福气呢。

    自那日之后,玄晟便叫了陈草木常来诊脉,对她这一胎很是重视,除了到御书房批折子,几乎都在芳漪宫陪她。

    这日午后总算得了空闲,玄晟去忙着他的事了,才能得空写写她的教科书,正坐在桌案边上用她那七扭八歪的字写着,芬儿便领着陈草木进了门。

    今日是为她请脉的时候了,陈草木本不想来,因了给恩肃施针的事情,他正想躲了,而皇上下了旨意,却躲也躲不得。

    “娘娘陈大人到了。”芬儿禀告道。

    总算是见着他人了,看他还能避着不见,将手中的毛笔安放到堰台上,坐正了说道:“下去吧。”

    芬儿听言退了出去,只剩了陈草木与她在一处。

    他规规矩矩也不抬头,安分的跪到了慕容漪裙摆边上,从药箱里拿出布帛来,就听她就势咳嗽了一声,动作顿了顿。

    将手指搭在她腕子上,过了会儿收回了手,“娘娘胎像平稳,无碍。”

    刚要站起又听她一句,便跪着没动。

    “本宫还有些事要问。”

    他二人相对许久都不拘于礼数了,自称本宫更是少有。

    “本宫惦念太后,而今也是快要为人父母的人了,听闻太后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还请太医多多尽心才是。”

    这样说他还能有什么顾忌。

    “是,为皇家尽力是微臣本分。”应道。

    这种场面话两人都是随口拈来,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可是陈草木先开头的,在她面前装什么奴才样子。

    “那就辛苦陈太医往太后宫中去,看看她老人家究竟是不是气管处出现病变生成肿块。”语气平稳的交代道。

    坐在面对面好好说不行,却偏偏要以身份来压制,医者就该将人命放于第一位。

    当然了,每一次革命的成功都需要先驱者,华佗欲要为曹操开刀也赔上了性命。

    但好歹在中医外科医学史上留下了清浅的一笔,不至于在外科医学长河之中落于他国下风。

    由于这个时空不曾有过华佗出现,所以她也不能以此作为说教的例子。

    斜低着眼睛看向他,“陈大人可听清了?”着重问道。

    跪在地上的膝盖突然之间疼了不少,便扶着膝站了起来,身子站的笔直,认真道:“娘娘这是要推我上黄泉路?”

    也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去扎两针而已,恩肃信任他,总有可能答应他吧。

    “陈大人若是替我诊出那肿块的确切位置,我便自己想办法做这个手术。”轻声说道。

    既然他不愿冒这个险,那便自己动手就是,不管陈草木怎么想,她都不能放弃给一个病人治疗。

    人命大于一切,慕容漪只是对一个人的生命负责而已,尽管那个人并不待见她,也从未看得起她。

    这下他便止了声息,倒吸了一口气,“姑奶奶,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完全无力再争辩下去,双臂无力的垂着,歪着头看向她。

    太后的病情全太医院的人都无能为力,他陈草木也治不得没什么,这不过就是恩肃的命数到了而已,何必再生枝节。

    他二人都通医术,但在命与虚名之间,他当然会选要命,治好也不求有功,无过就好,但若出了差错呢,在人身上动刀子哪是闹着玩的。

    看她的眼神不变,依旧是静静的。

    急什么,难道没见过她开刀,轻轻开启嘴唇,语气也缓缓的。

    “治病救人。”

    治什么病救什么人,她连救人功劳都不敢承受,若是想要明哲保身,那便不要去招惹这祸事。

    多说无用,陈草木与她彼此真诚相待,而且也已经认定她为朋友,便也只好直说了。

    蹲下身子在她裙畔,像是苦口婆心的大哥一般对她说着:“娘娘,微臣也只能称你一句娘娘,有些事,太医院本不让向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