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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滩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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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才稍稍好些,玄晟也烦了,听着萱妃又挑事便没打算理会,“你们都回吧,朕要歇一歇。”

    这话出口萱妃也不做声了,玄晟已经偏爱她至此,多说什么倒成了嚼舌头,他冷待自己多时,也竟有差不多一月的时间不曾与他有过房事。

    受他冷待心里当然不好受了,听这话起身便告辞:“皇上好好歇息,臣妾便不扰了。”

    她这气也生的没来由,如今宠爱不再还敢这么放肆,皇后还没走呢她便先走了,如此放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赵慧茹便当做看不见。

    她已身在皇后之位,恩肃也多加嘱咐过,不要与妃嫔冲突,自乔妃那事之后,她也收敛了许多。

    而今慕容漪也有身孕,虽心里不痛快,也不会似那时一般再下毒手。

    瑶美人几人也起身便告辞。

    只剩赵慧茹在身边,昨日玄晟一病,太后给了她一巴掌倒是叫她清醒了些,面子上也对慕容漪缓和了。

    临走之前嘱咐道:“兰妃妹妹既有身孕便注意些吧,平常饮食尤其要小心,不要再被歹人暗害。”

    听言慕容漪却是一愣,可少听她的好话,便欠身道谢:“谢皇后娘娘。”

    而玄晟听这话也有些动容,这几日见了乔妃想起当年之事也无可奈何,想着前仇旧怨的便也算了。

    如今乔妃已经被他打发到了礼佛堂削发为尼了,而赵慧茹到底心里有他,还要珍惜身边人不是。

    “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她眼中泪汪汪的,这可不是做戏能够做的样子,如今恨不能几月都见不上玄晟一面,她自知是无力回天了,便听了恩肃的话好好守着皇后之位便是。

    宫中哪个女子不曾为了这男人害过旁人,赵慧茹从前也害过别人的孩子,她并非狠毒之人,只是一时蒙了心,到现在都觉得有愧呢。

    又听说了昨夜乔妃被玄晟打发到了礼佛堂,心中更是不安,那事之后恩肃已狠狠教训了她,她也没敢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转身走了出去,眼泪不停掉下,玄晟瞧着她的背影,想起刚刚即位的时候,身边就这一个皇后,与她缠绵恩爱,心中微动。

    “臣妾便也告辞了。”想着依良被人打死的惨象,全身的血都聚到了心头,身上更冷了。

    回过神来,听着慕容漪轻轻说了一句,看她的表情冷冷的,见了自己身边的人被发落处死,她自然难过。

    在现代社会,就算是犯了杀人的罪过,就是死刑也不会随便定下,这皇宫当中要一个人死,就像踩死蚂蚁一样。

    她身上发抖被玄晟察觉,将她拉到了身边,展臂拥着她,“怎么了。”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是受了凉吗。”

    怎么和他说害怕,那人动心思要害自己,处置死在这些人的心中是理所应当,可谁的命不是命呢,她从未对人这样过。

    即便是有人欺她一分,也不必百倍偿啊。

    “臣妾要回去了,皇上好好休息。”从他怀中脱出,即便是他现在对自己百般疼爱,若是伤到他身上一分,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她真实的身份,可能还比不上这小小的宫女。

    也不管玄晟怎样了,梁翠到她身边扶住她便离了乾清宫。

    这一路上半个字都说不出,反正她被人暗害,这事已经有了交代,只是对瑶美人的处置却没能如慕容瑾所愿。

    那瑶美人倒是会狡辩,有人指证都能脱了干系,不过却见了萱妃,黎美人她们三人的关系不一般。

    “让宰相大人失望了,你如实回话吧。”对梁翠说道。

    身边的这人也是为别人做事的,慕容漪对她的信任也不如从前了。

    “娘娘。”听言梁翠弱弱的叫了一声,她知道是她隐瞒在先惹得慕容漪不高兴,虽没听得她说什么,可冷落着也不好受。

    “我知你为宰相做事辛苦,没事的,是我做事不利。”回道,既是慕容瑾特意来交代的,必是受他重视的事情。

    听言梁翠回道:“是瑶美人太会狡辩,奴婢会对宰相大人好好说的。”有些话噎在喉咙里很久了,她入宫便受慕容漪保护,一直都记得。

    “是奴婢一直隐瞒娘娘。”弱声道,即便是如此说,与这主子之间也不能入从前一般了。

    她也没想计较,反正到头来都是孤身一人,从前她就不信会有人真诚相待,这个时空她更不会信。

    “你有你的苦衷,我怎会怪你呢。”难过的不过是自己的卑微而已。

    若不是有玄晟护着,今日看萱妃几个的架势,怕是被人暗害也只能吃哑巴亏。

    倒是赵慧茹的反应叫她吃惊,这位皇后娘娘除了处事不得当之外,比起她们来却没有什么坏心。

    稳稳的走在御花园的路上,远远的见着几个小太监抬着裹了破草皮的东西往外面走着,心里又是一惊,那是——

    脑子一阵眩晕,身子便软了下去,梁翠便忙扶她回了宫中。

    本就不舒服,又没休息好,这时候才感觉到难受来,回了芳漪宫便到床上躺着去了。

    她睡得沉,梁翠叫了几声也没叫醒,便去请了太医来。

    陈草木在御前侍候自然脱不开身了,而慕容漪现今是宫中宠妃,太医院不敢马虎,张廷玉便随着来了。

    床边的幔帐落着,慕容漪一只小手从当中露着,只觉得腕子上压着谁的手指便醒了,还以为是陈草木在外面也没出声。

    而张廷玉跪在地上辛苦,昨日挨了几十板子,若不是恩肃中途叫停手,怕是屁股都打烂了。

    诊过脉,张廷玉将手收了回来,把她腕子下棉垫收起便站了起来。

    这一动屁股又是一阵疼,梁翠在一旁扶了一把问道:“太医,娘娘怎样了。”

    “兰妃娘娘是寒气侵体,微臣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就好,日后要仔细养着,如今有孕这个时候正是胎里不足,可不能再这么不注意。”回道。

    一听声音才知不是他,便撩开了幔帐,一见那人也有三四十岁,该是宫中的老太医了。

    听着陈草木提过几句,太医院的人因他医术好便排斥他,她也甚少听说太医院的其他太医,还不知这位大人叫什么名字呢。

    “多谢大人,还请问太医大名?”声音低低的问道。

    见她醒了梁翠便赶到了她身边,扶了她坐起。

    这时候比起刚才有力气多了,只是嘴唇还惨白的,倚着梁翠咳了一声。

    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兰妃娘娘,柔弱轻灵难怪得皇上喜爱,张廷玉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躬身道:“微臣张廷玉。”

    原来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没想到今日她都能叫首席太医来诊脉,“多些张太医。”应了声便又躺下。

    昨日听说太医院的几位老人都被恩肃发落挨了板子,想必太医院首席是首当其冲。

    开好了方子梁翠接到了手里,便赶去熬药,可不敢再马虎,必要亲力亲为才放心。

    “太医您坐着吧。”慕容漪躺在床上,看他立着难受便说道。

    张廷玉躬了躬身,便到一旁坐着去,而坐着也难受,强忍着疼,慕容漪一见他那表情便偷偷笑了。

    紧咬着嘴唇里面没出声,而她纯色一片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还生龙活虎的笑别人。

    恍然间又想起一件事与这张廷玉有关,上次听陈草木说恩肃的病,太医院众人不打算管,不知是不是他的意思。

    便闲话了句,“本宫听闻昨日几位太医挨了太后的责罚?”

    张廷玉正襟危坐,上唇之上的胡子微动,“是臣等无能,不能为皇家解危。”

    想想还是陈草木有办法,要不是有他在,没准这会儿宫里都办起了丧事。

    “前几日本宫去看太后,身子很是不好。”说道,“不知太后所患是什么病啊。”

    这是张廷玉不想提的话题,他已到了这年纪,照理说医术该是太医院最好的,可也无法诊治,便想将这差事推了。

    太医院众人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他说没救其他人怎么敢救。

    “太后身体康健,只是小毛病,娘娘不必过分担心。”久久才回。

    这人的话可信吗,体内生出肿块,还卡在咽喉处,这是要命的病症,他还是太医院首席,这回答倒像是个庸医。

    而之前陈草木便稍稍的和自己提过几句,可想而知他的人品。

    静了会儿只闻到药香飘进殿内,梁翠端着汤药到了慕容漪身旁。

    要这人救治她只觉得恶心,这样的人怎配为医者,便也没动,冷冷说了句:“太医请回吧,还多谢太医来跑一趟,本宫已经无碍了。”

    原本张廷玉是等着她将药服下后再多嘱咐几句的,她如今是玄晟心尖上的人,巴不得讨好她呢。

    听言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嘱咐道:“娘娘要忌口生冷的东西,多多服用温身的吃食。”

    也不等他的话说完便道:“多谢太医嘱咐,本宫乏了。”语气生冷。

    张廷玉也不知是哪里做错,便也没做声出了寝殿。

    梁翠将汤药送到她嘴边上,问了句:“娘娘这是怎么了。”

    看了不干净的事情,尤其是有关医者,慕容漪心里当然不舒服,这样的人即便身居高位,也不配为医者。

    他的胆子也太大些,太后的身子都敢不放在心上,想想在这人的治理之下,想必那太医院也是一滩浑水。

    难怪陈草木说什么不肯为太后去施针了。

    “没事。”压着火气,将那碗汤药接过灌进了喉咙。

    ……

    宰相府可谓双喜临门了,朝堂上下,自从听说了六王妃与兰妃娘娘皆有身孕,便时常有人送来礼品贺喜。

    慕容家可谓显赫,两个女儿都嫁予了王侯将相家,一个嫁予了手握重兵的六王为妻,一个嫁予了九五之尊为妃。

    而今这两位千金都有了身孕,更是羡煞旁人。

    虽然慕容漪没替宰相收拾了瑶美人,但他也在宫中听了消息,可听说皇上十分宠爱他的二女儿,也就没在意那事。

    总之他的女儿比那些文官的女儿受宠就是了。

    玄仪已到江南几十日,慕容柔的身子这些日子也好了许多,在饶亲王府也无趣,便回宰相府住着了。

    有亲娘在身边照顾更安心些,还是她在府上做小姐的闺房,阳光暖暖的从窗缝透进来,她亲娘李娇拥着她的身子在床上卧着。

    “娘亲,漪儿现在有了身孕,是否要进宫看看她啊。”安静了许久,她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