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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各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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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已有一段日子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说要回去。

    “哥哥怎么突然之间要走。”问道。

    他轻笑,此行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他这妹妹也已经许给了大燕皇帝,与朝堂中人更有了交往,便该回去了。

    “事情都办完了,自然要回去。”回道,浅淡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唯一有些不放心的,便是他这小妹妹。

    看她嫁了如意郎君却并不快活呢。

    “今晚他没来啊。”问了句。

    只见曼华低了低头,笑说:“还不就是这样的,隔三差五的见不着人。”

    “你倒是看得开。”随口应道,他妹妹天生带有清傲之气,难道到了今日也甘于屈居人下了。

    她夫家的事情还是少言为上,只说他兄妹之间的事情便是了。

    “我这一走,恐怕两年三年没有再见之日,你一向都和哥哥在一起,怕你不习惯呢。”语气忽然间沉着下来。

    他素来爱开玩笑,很少与自己这样说话,他兄妹二人在塞北也没了旁的亲眷,那些死在她们手中的人算不上是亲人。

    原本相伴来到大燕,却不想只有一人回去。

    听着他的软语,曼华便觉得心酸起来,可她是真的喜欢这皇帝,已到了他身边,便不舍得走了。

    没出声。

    “哥哥若是有空便回来看看你,不要太想我了,若是有什么事,与萱妃说说,或者给大哥传个信吧。”嘱咐道。

    点点头。

    “早些休息,走了。”说了几句,就知她不会有什么反应。

    她自小随着自己在各家之间周旋,早已练就了男儿的沉着和坚强。

    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反正是听不到她的一句软话了,原本分别便是苦楚的事情,少说些话也好,便转过身走了。

    他转身之际,曼华掉了滴泪出来,今后哥哥不在身边,她在宫中更无依靠了,若是玄晟依然冷待,又有谁能为她说句话。

    夜凉如水,塔颜从黎日宫出来,沿着路便要回扶桑馆去。与亲妹妹告别,他的不舍转眼便无。

    在他心里天下为先,妹妹为次,况且妹妹还是他亲手送入宫中。

    小池塘的水闪闪发光,不时还听得几声蛙叫。

    而却见一寥落身影立于之前,已入夜许久了,宫里的娘娘们都该歇下了,又不知是哪个深宫怨妇独自垂泪呢。

    她发上带着个熠熠生光的蓝明珠,在夜色之中尤其亮眼。

    近了些才见那人的容貌,“原来是萱妃娘娘。”笑道。

    真是缘分呢,他马上就要离开大燕,初入宫廷第一日便偶遇了这美人,不想离开之前还能再见她一面。

    萱妃听着有人说话,慌忙之间将滑落到下巴的泪珠擦了去,收敛着悲伤挺直了脖子。

    “夜凉,娘娘怎不回去安睡?”话带挑逗,戏谑着说道,立在她身侧还能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这么美丽的女人在这皇宫当中却无人疼爱,塔颜只觉得可惜。

    “本宫闲天气闷,出来转一转。”冷冷回道。他分明答应了自己会帮他重得荣宠,现在想来只是随便说说了。

    只觉得自己天真,算计不过一个小丫头,却傻傻的信了个男人,竟然还真的对他抱有希望。

    这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吃干抹净哪还能为她留一点点好。

    “怕是娘娘心里寒吧。”瞧着她像羽毛一样厚重的睫毛笑了笑。

    过分,转过头来怒视着他,大大的眼白似珍珠一般,“要你管。”

    她只觉得堵心,像慕容漪这种姿色的女人都能为玄晟怀上孩子,她入宫这么久了,竟然都不曾有孕。

    而且她的生辰将近了,去年时候玄晟还记得和她一起过,今年到现在都还没来问一句,怕是已经忘记了吧。

    只见新人笑,却不见旧人哭,好凄凉。

    老天真是薄待她,怎么好运都落在了旁人身上。

    因了慕容漪有个孩子,所以便会时常被玄晟想起,当初她也是圣宠无限,为什么就如一身衣服一样被甩开。

    见她生气,对自己疾言却不生气,只淡淡说:“我要回塞北了。”

    “回去?”一声疑问的附和,心中不知为何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觉得好寂寥。

    这毕竟也是与自己有过一夜交情的男人,原本那天早上醒来发现身旁睡着个他,真恨不能当场便自尽而死。

    而现在也想开了,玄晟也没有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啊,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少了自己一个也不少。

    兴许哪日死在宫里都赚不回他的一丝垂怜,那自己与别的男子有了一夜欢好又能如何。

    他二人保持着一人的距离站立着,塔颜凝视着她的美貌无双,真想带她到塞北去,只怕她会不愿呢。

    两人之间呼吸眨眼清晰可见。

    而再想想他一个小小族落首领,要她跟随岂不是委屈,哪里比得上大燕皇宫富丽堂皇。

    “是啊,我此行要做的事情都已做了,该回去了。”笑笑回道,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与她打趣的闲话都省了。

    就算是离了这里,与大燕皇帝的萱妃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池塘的水中泛起点点涟漪,圆月映照其中也破碎了。

    “近些日子他可往你宫里去了?”闲问了句,这问话好奇怪,他将萱妃视为心上人,却关心她与她丈夫之间的事情。

    见着萱妃摇了摇头,花宜宫中早已如腊月天一样寒冷了。

    “和黎美人告过别了?”问道,她知黎美人与他的关系,所以才处处维护着,这宫里恐怕到如今,她遇到的唯一一个真心人就只有塔颜了。

    点点头,“你与我妹妹在这里也有个伴,我知你兄长远在南边,日后也可相互依傍着。”

    “恩,黎美人待人真诚,我与她相处的很好。”说道。

    塔颜抬起头来,朝着缥缈着雾气的前方看了眼,轻笑一声说道:“我要回去睡了,娘娘早些休息。”

    转身之间却听了她问:“你说过要帮我,还作不作数。”他已经要离开这里了,还有什么必要问这话。

    而他当初说这话的时候,也并非是随口说说,替她抢夺大燕皇帝的荣宠,他可不会犯贱。

    若是有朝一日,恐怕他也会狠下心来夺她妹妹的安宁。

    “作数,自然作数,只是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帮忙了。”应了句,“你在宫中好好过这日子嘛,难不成自己不会找乐子。”

    又是玩笑一样的说了句,便踩着他那当当响的鞋子走开了。

    身后那人低下了眼睛,又是她多了奢望,人家也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该死的。”悄悄骂了句。

    ……

    早起的雾气更大一些,连寝殿之中都多了几重清凉。

    芳漪宫外的梨树好像是要结果子了,不知不觉的生了几个嫩芽出来。

    原本睡的好好的,只觉得全身冷,便往玄晟的身体靠了靠,她稍稍一动玄晟便醒了。

    看她小猫一样的脸一笑,看起来还是个女孩子呢,竟然要做娘亲了,她不过入宫两月已给他带来太多惊喜。

    只见她微微呼吸着醒来,抬起眼睛睡眼朦胧的瞧着他,“你醒了。”声音哑哑的说着,手指点在他的颧骨处,好硬朗。

    每次都是玄晟先于她醒来的。

    “朕要去上朝了,别忘了喝药。”坐起叫宫人进殿伺候。

    “皇上也是。”一样嘱咐道,这几日陈草木在身侧伺候,以他下方子的习惯,每日准备调养的汤药恐怕比自己所喝的安胎药好不了多少。

    看着几个小宫女七八只手在他身上上下忙着,不过几时便穿戴好,而后迈开大步便出了寝殿。

    又躺了会儿实在无趣,便想再写写她的教科书,而翻遍了床褥也没找到。

    压着屁股坐着,头发散乱在身前,生活气息浓厚,更像个待嫁闺中的小女儿,这青春气息十足的模样,怎像个怀胎几月快要做娘亲的人。

    “哪去了?”奇怪的自语了句,只记得昨日玄晟拿起来翻看,难不成是被他偷偷拿走了。

    不至于啊,他堂堂天子怎会做这小偷小摸的事情。

    正想着梁翠便带人进了殿内,“娘娘该梳洗去请安了。”

    “你有没有见我的一个本子?”问道,平日里宫中都是她打点,可能见到过。

    听言梁翠摇摇头,“什么本子?”

    每日慕容漪趴在床上写什么看什么她都不太关注,知道写写画画的都是一些奇怪东西,又看不懂便也没顾过。

    “算了。”应了句,反正是没了,那她这段时间忙活的不都付之东流了吗。

    因了有孕,脸上的脂粉也少用了,穿了件素净的衣裳便往椒房宫去。

    人人都到了,慕容漪入座,偶然见到黎美人的眼睛红着,想起昨晚玄晟宿在自己这里,又叫她寂寞一晚,心中有些愧对。

    “听闻黎美人的哥哥今早已离宫了。”赵慧茹问了句。

    她起身,欠身道:“是,哥哥已回塞北,劳皇后惦记。”

    “你才入宫中不久,母家人又离了身边难免思念,多到各宫走动走动。”嘱咐道。

    这几日赵慧茹的脾性温和不少,虽然对人一向寡淡,但比起前些日子可亲切很多了。

    不知怎么转了性儿呢。

    黎美人坐下,萱妃牵了牵她的手,她二人的好旁人都看在眼里。

    “姐妹交好也能解解寂寞,太后身子不适,也不便去探望打扰,本宫这些日子与静安师太求习佛法,正抄经祝祷,需筹集九千九百九十九份。”

    说话之间她抬起手来抚了抚额,看来她这些日子也并非很清闲,原来是忙着为太后担心。

    “做人儿媳总要尽尽孝心,你我姐妹必要同心同德才是。”说道。

    话到此处底下便有人接话了,“臣妾们必定同心同德,为太后娘娘抄经祝祷已尽孝心。”

    赵慧茹抬眼欣慰一笑,再看说话那人便是瑶美人。

    自上次赵慧茹在皇上面前为她证明清白,她便有心依附。

    身在后宫主位,原本不想做母仪天下的样子,她性高傲却也喜欢旁人向她称臣,自然满意这话。

    这瑶美人,慕容漪与她之间的账可还未算清呢,依良白白受冤,原本想着放她们一马,却没料到这瑶美人竟然如此有能耐,倒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