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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恩情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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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瑾一脸平静,将那孩子从慕容漪手中接过,他卷曲坚硬的胡子刺在孩子嫩嫩的皮肤上,听着不舒服的哭了声。

    “真是好孩子。”带着外祖父慈爱的笑容,只可惜他一辈子都不能做祖父,他膝下无子,只有慕容柔一个长女。

    而现在,又有慕容漪一个聪慧能干的二女儿了。

    他是没想到,这与他本无血缘关系的二女儿能尽心至此,陪着他的女儿一晚度过这难关。

    将眼睛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稍稍看了慕容漪一眼,她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虚弱,脸上带着黄黄的油渍,嘴唇的颜色暗暗的。

    微微躬身道:“辛苦兰妃娘娘,慕容家感恩戴德。”

    他这话发自内心。

    当初听说也是他两人在本已传出死讯的丽妃宫中守了一夜,让死人又活了过来,如此想来这位兰妃娘娘可不简单。

    若说救活丽妃没有她的功劳,慕容瑾才不会信,看来她的大女儿是选上了一个宝贝呢。

    “父亲言重,本宫得慕容家才有今日,是本宫该感恩戴德。”回答却不带有半点感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不带有感情,如今欠他家的恩情到今日也还清了。

    现今她是宫中后妃当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降生,玄晟定会许她皇贵妃的位子,到时候她的名分便只在那空有虚衔的皇后一人之下。

    能得此荣耀皆为慕容家送她入宫为妃的功劳。

    入宫初始,她便是为了将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现在她什么都有了。

    她的丈夫是天,又有了贴心的姐妹,她一心要捧起来的外科也有了进展,一切的一切都已达成心愿。

    只是慕容家二女儿这个身份,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有了今日之事,这父亲与姐姐,母家定会待她与从前不同。

    安静中,宰相府的管家领着宫里的人进了门来。

    慕容漪认得,那小公公是李江手下的人,便是玄晟派来的。

    那小公公下拜道:“宰相大人,皇上有请进宫议事。”

    夜半他才回来,大清早又叫了去,想来是急事了,李娇听言走到他身侧,便将孩子交到了她手中。

    “你在家中照看着,我进宫一趟。”对她说道。

    慕容漪随着道:“那本宫也与陈太医回了,母家事不能时时尽心,还请父亲母亲不要怪罪。”再说这种话便不觉得拗口了。

    李娇面对她时仍然低着头,可身子却向前倾斜已示恭敬。

    与慕容瑾前后出了宰相府大门,分别进入马车当中。

    她与陈草木相对,这才将精神松懈下来,将头倚在马车边上,闭眼养神。

    “等下你还要去街市招揽学子吗?”现在得空了才问了句,但却用不上许多力气,声音也弱弱的。

    陈草木端坐在她对面,慢慢道:“是,微臣……”说话时只觉得头痛,咬了下后牙继续道:“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不可耽误。”

    听他的声音也闷闷的,想必比自己舒服不了多少,前段时间日夜都在忙着,真是片刻清闲都没有。

    “要注意身子。”直起腰来,后背靠在边上,睁开眼睛看向他,这是他们两人作为医者共同的心愿。

    其实说起来,这是她一人的心愿而已,而陈草木却是替她辛苦。

    “你还要顾着后宫的事情,萱妃已经交给张廷玉照看了,能叫你轻省些。”与他闲话道。

    陈草木苦涩一笑,说起萱妃他倒觉得有些不对劲,随便说道:“萱妃娘娘该是在娘娘之前有孕,可看起来她的肚子却比娘娘小一些。”

    她两人有孕的时间差不了多少,有些细微的不同也没人发觉,“而且萱妃娘娘夜间多梦,对胎儿影响十分不好。”

    “该是她心情所致吧,那时我才入宫,皇上顾念我多些,便冷落了她,想来从前她在宫中一支独秀,一时气不过是情理之中。”应道。

    萱妃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说说也就过去了。

    可又想起江南之事,心中又是一阵担心,“也不知王爷在江南如何了。”默默道,低下了眸子。

    “听闻江南暴乱?”随着问道,他为太医,朝堂事与他无关,更插不上手,只是昨夜回太医院听别人闲话了几句。

    听言慕容漪点点头,没有下话。

    “据说王爷武功超群,必定不会有事的,娘娘不要太过担心了。”安慰道。

    有些事情,在旁人看来就是另外一番样子,她担心的玄仪,不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姐夫,是慕容柔孩子的父亲。

    更是因为,那人是为她点燃了希望的人,如果没有他那日将自己接入王府,何来她的今天。

    而且玄仪处处维护她,不似那姐姐与父亲一般将自己只当个玩意儿。

    “知道。”应道,努力的吸了口气。

    不时就入了宫门,两人便分道而行了。

    回到芳漪宫内,她便一屁股坐到床上起不来了,一只手抚着额头,疲累的不想说话。

    梁翠吩咐着下人去打水,准备饭菜,而后跪到她脚边,默默的为她捏拿腿部。

    柔柔的力度,让周身都舒服不少。

    她看着梁翠乌黑的头发,也不见她的表情。虽然梁翠是慕容瑾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可她从来全心对待自己,并未做过加害之事。

    即使是这段日子她故意疏远冷落,也一直没有怨言,可辛苦了她呢。

    “你累不累,也随我走了一日,去歇歇吧。”柔声道。

    梁翠按摩的动作未变分毫,一边回道:“不累,等下奴婢替娘娘泡泡脚吧,陈大人前些日子教奴婢一个法子。”

    “什么?”好奇问道。

    听她回道:“陈大人给了奴婢一张脚部的穴位图,说按压上面的穴位能缓解疲劳。”

    原来这里也有足疗啊,听言便笑了,真是有趣。

    “陈大人说娘娘身子越来越沉了,行动不便尤其腿部容易浮肿,所以叫奴婢多为娘娘按摩。”

    说着话宫人便端了一盆热水来,梁翠接过放到地上,为她脱下了鞋袜。

    可大腿没肿,这双脚倒是先肿起来了,无奈道:“也没走多少路,怎就成了这个样子。”狐疑的看着泡在水里的馒头。

    看着身子不好,天下间也只有她还能轻松愉快吧,梁翠真是越来越佩服她这主子的战斗力。

    又苦熬了一天一夜,也没听她叫过一个累字。

    可她哪里怕累呢,当年求学的时候什么辛苦没有受过,当今社会有几个女孩子试过几家快餐店轮番赶工赚钱的呢。

    她什么都没有,所以便没有喊累的习惯,“哎呀。”舒服的叫了一声,抻了下懒腰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梁翠跪在地上为她做按摩,只听到她沉沉的呼吸声。

    江南有事梁翠一样担忧,她的哥哥已去那里一年多了,还不知生死,只是她的苦又能对什么人说。

    哥哥与全家的性命都依附着宰相,慕容漪帮着宰相便是帮她,她自然尽心尽力。

    ……

    御书房内。

    玄晟只叫了慕容瑾与赵毅商议,旁的人他信不着也用不上。

    头针扎似的疼,玄晟坐在位子上咬了咬牙,烦躁的朝着一旁侍候的小宫女看了一眼。

    点上陈草木为他新配的香料,脑子轻了些。

    “该交代的朕已都交代了,就请两位爱卿依言行事吧。”一脸沉闷的说道。

    江南事更叫他安不下心来,外部已安排好,便要动手清内鬼了。

    他二人听言便退下,玄晟也不再隐藏头疼烦躁,宫人送了茶进门,才放到他手边,一只手抓起便砸到了墙上。

    当即便传出一声脆响,那杯子撞击在墙上粉身碎骨,热水碎片溅了满地。

    他心里有气,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却将那小公公吓了一跳,慌忙跪到地上,“奴才该死。”甚少见到这主子动怒,而但凡是他发火便是要命的时候。

    “你下去。”摆摆手将他遣了出去,随着李江便进来了。

    瞧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在殿中躬身候命。

    听着说道:“宫里一直是你在管着,可看到什么不老实的人吗,你去查一查。”

    “奴才这就去办。”见玄晟的脸色不好看赶紧答应道,“皇上,兰妃娘娘刚从宰相府回来了。”正要转头出去,忽然间想起来便禀道。

    “她什么时候去的宰相府?”问道,这一晚上到现在他都在忙着,慕容漪昨晚上就已回宫了,何时又去了宰相府。

    躬身回道:“昨晚上皇上前脚从地安门走了,六王妃的丫头便进宫来请太医。”

    提起六王妃便要小心,那可是点燃炸药库的火星,格外注意着玄晟的表情。

    “六王妃昨日受惊临盆,生产困难便叫人来宫中请太医,正巧在地安门遇上了兰妃娘娘,便叫了陈大人连夜往宰相府去了,刚回来。”小心禀道。

    “六王妃无恙?”话才落地便急着问道。

    回道:“母子平安,六王妃诞下一位世子。”

    听言玄晟便放心了,再想来又不是他的孩子跟着操什么心,眼下老六被困在江南,是难为了她。

    “那兰妃呢?”才想起问慕容漪。

    “兰妃娘娘可辛苦了,回宫便歇下了。”

    听言便站起身来要往芳漪宫去,她大着肚子昨日便在街市上守了一夜,大晚上还去劳心她的姐姐。

    到底当心不当心,心中又怜惜又责怪,昨日瞧她那样嗜睡,莫非还熬了一个晚上。

    迈开步子便往外走去,李江跟着说道:“萱妃娘娘也等皇上多时了。”

    “先去芳漪宫。”一口说道,便往那里赶去。

    到殿门口,见梁翠在候着,几个宫人见他到了便下拜行礼。

    “娘娘在睡呢。”梁翠直接开口道。

    玄晟也未理,便独自进了殿内,一股子安神香的香料味儿,青纱帐都落着,穿过层层帷帐,见她窝在被子里睡得正好。

    便坐到她身边,看着一旁小桌上放着还未动过的饭菜。

    伸手去抚她的头发,想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什么事都喜欢跟着掺和。

    “别动。”感觉到有人碰她,嗫喏着叫了声。

    见她的小模样,玄晟的心头又暖起来,他也困了,便掀开她的被子,就如她初入宫时候在夜半钻进她被窝一样与她躺在了一起。

    将她拉到怀里,只是如今她的肚子高高拢起,想要抱着也抱不实了,便将胳膊环在她后背。

    ……

    “老四,你到底要如何。”心中默默想着,吞咽下一口气,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