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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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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啦。”把瓷碗放到一边,靠在床棱等着他说。

    陈草木坐正了,看着地下想着,“真如娘娘所说,太后的病必要开刀才能根除。”

    “太后她现在?”听了便着急问。

    而陈草木依然沉静着,慢慢道:“现在还无碍,微臣的药只能做缓和,不过看太后现在的身子,缓和也是无用了。”

    “那?”放心了些,现在陈草木一人做外科,想来这段日子技艺有所长进。

    若真要开刀的话,又是为太后开刀,无论如何是藏不住掖不住的,再者现今外科技艺已算是单立一门,更为世人所接受,也不必偷偷摸摸的。

    但慕容漪为后宫嫔妃,一样不能沾染分毫,所以这次要靠着陈草木的了。

    “微臣想,宜早不宜迟,我与太后说一说,只要太后不反对,便即刻为太后准备手术。”这才抬起头看向她。

    而她一脸平静,“既然你也说要为太后开刀了,那便如此。”

    “微臣还要娘娘在一旁指导帮助。”恳切看着她。

    叫她嘴角微微勾起,“这自然了,你练习不久,我当然要去亲眼看着。”

    有这话陈草木也放心了,“多谢娘娘。”向她道谢。

    能有今日都是慕容漪一手帮扶,与她之间更胜师徒情分。

    ……

    永安宫内殿。

    江德全向恩肃禀告着打探来的事情,听得恩肃更是生气了,卧在床上,眼角向下耷拉着。

    “李江呢。”问道。

    “李总管被刑部监牢,要提人得皇上亲自说话,奴才方才去找皇上禀告了,皇上应了,说晚些过来。”

    他架子是大了,竟然她这个母亲去请还要三推四推的,“去,到刑部去提人,把李江带到哀家面前来!”

    因太急胸口猛烈的起伏,呛得咳嗽了两声。

    “太后息怒,奴才这就去办。”江德全见她气恼,便直接去办了。

    太后的旨意是一定没人敢违抗的,都知道玄晟是孝子,对这母亲十分恭敬。

    此时玄晟正在御书房批折子,方才江德全来叫他过去,而他却是忙不开,并不知恩肃是为了什么。

    东海进门禀道:“瑶美人求见。”

    这小妮子可爱粘人,不过恰好玄晟也不讨厌她,才亲热了几天,新鲜劲儿还没过呢。

    见着瑶美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点心匣子。

    一脸讨巧的笑模样,玄晟将笔放下,就静静的打量着她。

    “见过皇上。”娇娇的欠了欠身。

    抬抬手叫她起来,她立在那笑道:“臣妾知道皇上繁忙,特意做了点心给皇上当宵夜的。”

    说着将点心匣子交给了东海,便送到了玄晟手边上。

    打开看,一股子黄瓜的清香味儿扑鼻而来,做的模子也精致。

    “手真巧啊。”看着那点心畅然一笑,随口赞道。

    瑶美人听言羞怯的一笑,她可不想叫这荣宠从身边溜走,必定要牢牢握着,能有这机会不易,如此花样翻新讨他喜欢。

    “朕还有些公务,等晚些去你那儿。”对她笑道。

    “是。”清脆的应着,转身便走了。

    看她身子倩丽,玄晟十分的爱看,这乖巧懂事的样子像极了慕容漪,也不知与瑶美人相处,有几分是为了别人。

    慕容漪的心里藏着许多秘密,从前玄晟不去问,是因为无关紧要,而今想要弄个明白,是他再受不得人的背叛了。

    东海在玄晟身边,将匣子里的点心端出来放到他手边。

    “瑶美人对皇上真是用心。”笑道。

    这宫里的女人都对他用心,不过世家出身的女子身上都带有小姐脾性,像瑶美人这般的是少见。

    “你觉得也是?”看向他问道。

    “是,奴才进宫不久,才在皇上身边伺候,这段时候了,只见着瑶美人对皇上最用心。”应道。

    的确是,过了这些年,旧人对他的态度都慢慢冷了下去,独有这些不常见的面孔还保有着热情。

    听东海这么说,心中对瑶美人的得意更甚。

    喝口茶缓缓神,便见赵小天来了。

    立在殿中禀道:“皇上,李总管被太后提走了。”

    听言玄晟的疑惑便起,“什么时候?”嘴巴微张愣着。

    “就刚才,江公公亲自来提人,奴才没法便叫带走了。”回道。

    玄晟随便抓起一折子便朝他抛了过去,正打在他眼角上。

    好端端的恩肃找李江做什么,莫非是听了什么闲话吗,而赵小天竟然叫他把人带走了,不是给他找麻烦。

    “是微臣自作主张。”跪下说道。

    就知道会惹玄晟生气,可太后和皇上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你下去。”发了通脾气便罢了。

    玄晟站起身来,看着桌子上的一小碟点心,想着是否要往永安宫去,不然就说累了到瑶美人那里宿下,不理也好。

    可他又不想这么做,从来不曾忤逆过恩肃一次。

    正想着永安宫便来人了,一个小宫女进殿中禀道:“太后请皇上过去呢。”

    这下知道恩肃几次三番叫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了,反正是被知道了,躲也躲不过,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最多也就是挨顿骂而已。

    定了定神,“知道了。”应了句。

    东海为他加了件衣裳,便随他一同往永安宫去了。

    永安宫内殿。

    烛光明亮,恩肃倚着枕头坐着,头发披散下来,而浓妆还在脸上。

    李江披头散发的伏在地上,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段时间是没少受折磨,做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他活该。

    “李总管,哀家与皇上从来信得过你,怎做出这等事来。”恩肃抚着额头,气息低弱的问着。

    听言李江便痛哭流涕,趴在地上,“都是奴才,都是奴才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还动这等心思!”恩肃大骂道,“你说,江南起事之人是不是玄宣?啊!”

    一双眼睛冒火,对他大叫道。

    听他哭得难听,恩肃闭了闭眼睛,“莫非你对皇上不满?为何要为他做事。”缓和下语调问道。

    “是,四爷蛊惑,说皇上夺他权位对不住先皇,奴才一辈子跟随先皇……”泣不成声。

    为了先皇,一个已死的君王竟然还有人为他效忠,恩肃熬了半辈子,就是为了熬过那个人死,与他周旋了一辈子,都到了这时候还是不能摆脱他。

    那是恩肃恨极一生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的一切夺去。

    听着提起先帝,恩肃猛烈的咳了几声。

    江德全忙到她身边,喂她喝下一口汤药才缓和了些。

    “太后不要动气,先歇歇吧。”劝道,看她全无力气,眼睛一眨一眨就要闭上,正要扶她躺下,听着宫外通传。

    “皇上驾到。”

    他可算来了,如今也请不动他了,一把将江德全推开,胳膊撑在床盯着门口。

    玄晟黑着脸走进殿中,见这情景仍然保持恭敬,到恩肃面前行礼,“母后。”

    恩肃喘着气没应,摆摆手叫他起来了。

    见李江趴在地上,便吩咐道:“把这人押回牢中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叫他见人。”

    东海躬身应着,叫了几个小太监来将李江拖走了。

    却听恩肃冷笑,“皇上做事越发凌厉了,哀家要三请四请才能见你一面。”一只手捂着胸口平缓着气息。

    “母后身子不适,便安心休养,儿臣实在不忍看母后劳心。”眼神平静的看着她,却不往前走一步,保持着距离立在原地。

    这母亲原本就不是他的,多年来一直刻意拉远,对她的防备永远都难以消除。

    她的狠心,她的算计,一点一滴都叫玄晟胆寒。

    那时他还是无争恭敬的皇子,这母亲能干,他是知道的,却不曾想过她竟有夺位的心思。

    不过到底是为他夺位,玄晟也乐于接受,可残害兄弟,这等冷血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当真是叫他甘拜下风。

    听着他所说,恩肃的心头更是堵得慌,她所做虽是为了自己,却也是为了他,这儿子与她越来越疏远,她怎会感觉不到。

    而年纪一天一天的大了,她要做的事情,要达到的目的也都达到了,她半辈子最为这孩子费心,到头来得了一切却再也暖不回这孩子的心。

    他伤一点都叫恩肃心疼,他怎就不明白呢,若他不除去对手,便会有麻烦找上身来。

    留了玄宣一命,可那人感恩戴德了?不还是要与他争个你死我活。

    “你们都退下,哀家与皇上有话要说。”声音微弱道。

    与他斗气无用,恩肃也从来没有与他为敌的意思,只想让他这皇位坐的再稳当一些,她费尽心力,为何这孩子就是与她别扭着呢。

    东海躬身在一旁,看看玄晟没有叫他退下的意思,便立着没动。

    玄晟斜眼瞟着东海,这脾气像极了那个痛了恩肃一生的君王。

    她越看便越是像,尤其是那眉眼,尤其是他的下巴,简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嘴巴,他父皇的嘴唇很薄,而玄晟的嘴巴生的不薄不厚,却像他那美貌无双的母亲。

    玄晟也发觉恩肃盯着他看,那眼神当中有少见的柔情与恐慌,他甚少见到恩肃这种神情。

    平日里都是拿眼神瞟着人,要不就是沉静如秋水,不曾在当中见过波澜。

    他也看着恩肃,却让恩肃回过了神来。

    “哀家都听说了。”咽了口气,抚着胸口道。

    玄晟站的直直的不曾说话,眼睛略微低下。

    恩肃便絮絮叨叨的自顾自说起来。

    “你怎不听母后的话呢,母后叫你将那人除了,你便除了就是了,斩草除根留他高位,为他留个名声便够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看向他,而他却没给一个眼神。

    “这些年来少往哀家这里来,不是叫这个妃嫔来看,就是叫那个美人来看,那些人与哀家有什么相关,哀家想见的是你。”

    听着这话玄晟稍稍有些动容,眼眶便红了,可仍然低着头不肯被人看见。

    “事情都过去了,好在没伤及根基,不然哀家多年的心血便都白费,皇上可懂得哀家的苦心,你经此变故,可懂得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