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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缓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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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眼泪却是忍不住了,声音颤抖道:“姐姐好生休息,我先回了。”

    留下这句便疾步往外跑,出了殿门才敢让眼泪掉落,那小宫女见着才这么一会儿她便出来了,上前问询,“娘娘这是怎么了?”

    连连摇头,“平日里让姐姐少烦心。”交代一句便离了南燕宫。

    雪愈下愈大,她的泪也止住了,浑浑噩噩,步步虚浮回了她宫中。那悲伤如洪水袭来,姐姐,我与你从没有过约定,此生若是再无机会相见。

    ……

    朝阳殿的热闹就快要尽了,来参宴的人走了不少。

    玄晟的酒有些喝的多了,衣襟之上也染上了酒渍,抚着额头养神。

    东海在一旁躬身劝道:“皇上,列位都散了,您也回去歇着吧。”

    哼了声,没有力气说话。

    座下,慕容柔见玄仪也有些醉了,柔声道:“王爷,时候不早我们回去吧。”

    今日见了玄晟对慕容漪如此厚待,他心中更是别样滋味,对她笑笑道:“你先去等我,我向皇兄告个别。”

    慕容柔抬眼向高台看去,玄晟独自一人坐于高台之上,酒杯倒在桌上,而皇后去忙着打点了,他没人搀扶没人陪伴,见着真是孤独。

    “嗯,我等你。”将眼光收回,转向玄仪一笑。

    那人是她永生不能触碰之人,当然不会阻拦他的兄弟向他靠近,转身便走了。

    玄仪起身,走到玄晟身旁,对东海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跪坐到玄晟身旁,轻轻推了推他,叫道:“皇兄。”

    “嗯?”玄晟倦倦的抬起头来,见是玄仪便笑了,那胳膊仿佛是千斤重,抬起伸出食指指指点点的,“你啊。”嗫喏道。

    到如今他们兄弟几个,也只有他们两人还好好的,前些日子慕容柔告诉了玄仪,说玄晟将老四玄宣在民间的妻子护了起来,到底他还是念着兄弟情分的,玄仪便知他没有看错。

    “皇兄醉了,喝口水。”提起茶壶向瓷杯中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玄晟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甚至下一秒就要忘记面前的这人是谁,不断的提醒自己他是谁。

    “玄仪,阿仪,朕的六弟。”将胳膊环上了他的肩膀,“还有你在,也只有你在。”

    谁又知他的孤独难过,酒意正浓那孤独感便就淡了,傻傻的笑着。

    “皇兄。”只叫出这一声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阿仪,你可还记得少时的事情。”声音模糊的问了句。

    点点头,“记得,臣弟记得。”忙应道。

    “呵呵。”笑着,“我想不起来,我那时是否是将心思都放在了阿柔的身上?我是否最关心这皇位?”迷醉的看着他,轻声问道。

    “臣弟与阿柔,让皇兄伤心了。”这也是他一直结在心中的疙瘩,几位皇子都知他钟情宰相的大女儿已久,而宰相与当今的太后又是至交,这门婚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可偏偏慕容柔的心思在玄仪这里。

    没想到,要做神仙眷侣的人没能得逞,却成了一代君王。

    听他所言忙摆手,“不管了不管了。”忙摆手阻了他这话,“朕早已不在意了,只要你与阿柔恩爱就是。”脸色沉了下来。

    好似是酒醒了,转过脸去静静的看着他,“朕却不知,阿柔为何对朕有如此深的成见,朕一直没想明白。”

    “皇兄哪里话,阿柔对皇兄从无成见。”解释道,他心知肚明,这哪里是成见,是想要老死不相往来。

    “你少拿这话哄朕了,朕也不是十分在意,只要相安无事就是了。”沉下语气道,“罢了,朕知你的性情,你也知道,朕的这么多兄弟,为何到最后只留你一个。”闭上眼睛,语气变得威严。

    将胳膊从他肩上拿开,玄仪被他的气场镇住,气氛又疏远起来。

    拿起酒杯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眉头皱起,摇了摇头。

    他终究是高高在上,他隐隐留着的好,也无法接受旁人给他的善意。

    “臣弟明白,若非是有宰相这一层,皇兄不会留我的命至今。”直接说道,尽管他的问话冷酷,可这回答之中多是谦卑之意。

    “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朕对你有兄弟之情,更多的是朝堂牵扯。”从怀中取出玄仪的兵符来,这是派遣玄仪去往江南之前特意要求交到他手中的,原本想着在他回来便归还与他。

    可期间又闹出那事来,便一直拖着了,今日便就还了他吧,撑着站起,东海忙到一旁扶着,玄晟轻轻一笑,将那兵符扔到了桌上,“这本就是父皇留给你的,收起来吧。”

    玄仪看着那兵符愣了,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东海扶着玄晟便走了,他步履摇晃,东海扶着他也吃力,从高阶上走下来,又有刚落下的雪,险些滑倒。

    “皇上小心。”提醒道。

    上了轿辇便将他送去了芳漪宫。

    ……

    芬儿早已回到了宫中,从殿门口见着慕容漪才回,上前迎着,“娘娘怎才回来。”再一看她的鼻头通红的,眼下也是红的便住口没再说话了。

    扶着她进殿,在软榻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她捧在手里,尽力的将悲伤压下,指尖也被冻得通红的了,捧着水杯,那温度有些烫,饮了一口放到桌上。

    芬儿忍不住问了句,“娘娘是刚哭过,去了哪里啊?”

    抚着胸口,叹了声道:“方才回来,路过南燕宫,便去看了看丽妃姐姐,她身子还是不好,我见着着急。”胳膊搭在小桌上,从腰间抽出手绢来擦了下眼角。

    “娘娘也不要太过担心,会好起来的。”劝道。

    听言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了结局,还处在过程当中就是煎熬,可又要死死的在这煎熬当中的沉沦不起,这世间的事,有些就是无法挽回。

    即便拼尽一身医术,也是无力回天了,除了看着那人的生命在指缝间溜走,没有别的办法。

    越想便越是头疼,用手在额头上摩挲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娘娘身子不舒服吗?”芬儿关切问道,“奴婢去给娘娘请太医。”

    疼的她滑下泪来,摇头道:“没事,缓一缓便好了。”抬起头来,闭着眼睛养神。

    “娘娘对丽妃娘娘操劳太过,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温声道,“哦,方才奴婢去给皇上传话,皇上说今晚到芳漪宫过夜,恐怕娘娘要等皇上一段时候了。”

    点点头,“我知道,先替我更衣吧。”无精打采的说道。

    换上一身寝衣,发也散了下来,拘束了一日总算轻快了。

    等了好一会儿玄晟还未到,便坐在软榻上吃枣子,芬儿打起了哈欠,要她陪着辛苦,温声道:“去休息吧,我一人等着皇上就是了。”

    “奴婢不敢。”听言忙道,主子还未睡奴才怎能走呢。

    轻笑推了她一把,“快去睡吧,等下皇上来了也没旁的事了。”如此芬儿才走了。

    红烛燃的只剩下一半,慕容漪拿起另一支接上,这一日才有这清净时候,沉下心来胡思乱想着。

    本在出神,忽然听得一声闷响,似是有人来了,起身往殿门口去,见东海扶着玄晟正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忙过去帮忙扶着,“皇上怎喝的这样醉。”问道。

    扶他到床上躺着,东海回了句,“皇上但凡是碰酒便不加节制,从前皇后还劝着,今日劝说时被皇上训斥了一通,也没人再敢拦了。”

    “公公也去歇着吧,本宫照顾皇上就是。”温声道。

    东海听言便躬身退下了。

    玄晟的脸上不见酒色,却被寒风冻得发白,慕容漪为他解开上衣扣子,不知他是何时清醒过来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皇上口渴吗,臣妾给皇上倒杯水喝。”

    他摇摇头,展开胳膊环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压到身上。

    这姿势不舒服,慕容漪却不能将他推开,柔声道:“皇上怎么了,臣妾给皇上宽衣就睡下了。”

    还急在这一时吗,也不是第一次了。

    冰凉的脸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动了动身子,“朕就是想抱抱你。”

    听他这话慕容漪也将胳膊环在了他身上,在床上挤出了个地方陪他躺下,他的呼吸都带着酒香,手指在他脸上的轮廓抚摸,“皇上今天高兴。”小声道。

    “是啊,为了西宜高兴,为了你高兴。”吻在她的侧脸,得慕容漪一人也足够了,玄晟不明白,为何会单单对这一个女子依赖。

    额头对着额头,慕容漪轻声问道:“皇上为臣妾高兴什么。”

    他笑了笑道,“朕是高兴,你并非是慕容家的女儿,高兴你终于成了朕的皇妃。”

    提起慕容二字,慕容漪的神经又崩了起来,今日慕容柔与她说的话记得清楚,既然都答应了下来,是不能食言的。

    静了会儿,开口道:“今日臣妾碰上了六王妃。”

    提起这人玄晟便有些不耐烦,将脸偏了过去,“既不是亲姐妹,你与她少交往也好。”

    没听出旁的,却听出玄晟对慕容柔的抗拒来,问道:“皇上也王妃不睦吗?”

    玄晟的喉咙干涩,舔了舔嘴唇道:“你是她送进宫来的,她就没有向你说些什么吗?”看向她道。

    似是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慕容漪将胳膊环上他的身子,摇摇头,“臣妾入宫之前,王妃竟连她妹子在何处都没有告诉我,除了一个名字,我一概不知。”

    玄晟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脸,“对你也是提防着,也不怕入宫后说走了嘴。”

    “今日王妃对臣妾有些所求,毕竟如今臣妾是靠着慕容家的身份在宫中,总有些牵连的情分在,还请皇上能够体谅。”语气恳切,表情清淡。

    点点头,“你说。”静候听着。

    思虑片刻道:“只是近日宰相在朝中多受排挤,王妃很是担心,所以叫臣妾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劝一劝,臣妾本想着不对皇上说出王妃的交代,只照话办事就是,可臣妾毕竟是皇上的人,那姐姐不过是名义上的。”

    她的话都是真话,玄晟也信她,便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做呢?”

    慕容漪沉下眼睛想着,这话得好好的回,至于慕容柔的交付,大概也可在玄晟这里做个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