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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行宫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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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病着,皇后又在禁足,这两位后宫中的女子便是不能陪同前往了,慕容漪接过她手中的药,收在手里端正的在地上跪着,说道:“太后要保重身子,内务府那边说为皇上庆贺生辰也是为了给宫中添添喜事。”

    “现今皇上是你的皇上了,不再是哀家的皇上。”恩肃靠着窗棱哀声说道。

    见她的神情,慕容漪恍然间觉得仿佛是自己抢了本属于她的爱,可对她的很,与这一星半点的愧疚根本无法比较。

    大概是病重忧思眼中,说话间恩肃便淌下了两滴泪来,“你是修的怎样的好福气,皇上竟然如此偏爱于你。”

    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谁也说不清楚,就连玄晟也料想不到今日与她的情分,可就是这样了,身在贵妃之位,比起宫中的众多女子都要好上太多,即使是皇后也不及她。

    “你去吧,皇上生辰也不该由哀家丧事有所耽搁,你随他好好去散散心吧。”咽了口气道,摆摆手便将慕容漪遣走了。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恩肃一人孤零零倚着窗棱靠坐,竟是这般的凄苦样子,转过头便离了永安宫。

    宫人抬着她在高高的轿辇之上,慕容漪展开手掌看着那粒黑黄的丸药,若是恩肃死了,自己体内的毒又该怎么化解呢。

    这些事只好等待着以后,便将那粒解药含进了口中。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便准备起来了。

    皇家的仪仗队长过十里,从盛京城中浩浩荡荡过去,慕容漪与玄晟同在一处车马之中,而其他美人在后面跟随的车马中随行。

    半日时候便到了司山,还未到山前,便听着“通通”钟声回荡不觉。

    “司山中还有寺院吗?”听着这钟声好奇,慕容漪便问了句。

    玄晟微微一笑,应道:“父皇从前偏爱这里,便说清净无声无趣,便在这里建了座寺庙,父皇虽性情暴烈,可也对佛名敬畏。”

    还是第一次听玄晟提起先帝爷,慕容漪随着他的话想着玄晟的父亲又该是怎样的样貌,他生的英武隽永,这阳刚之气便是来自先帝吧。

    “臣妾想,先帝的样貌必定比起皇上更为英武。”笑道。

    玄晟拉拉她的手点了点头,“这自然了,朕还在少时便多见父皇骑射打猎,那份英气是朕比不得的。”

    她静静听着,听他继续道:“父皇一贯雷厉风行,断然不会如朕有诸多顾虑,不然也不会闹到这许多乱子,其实朕现在想来,母后当初所做决断都是对的,若是当初听了她的话将老四斩草除根,今日哪有这许多事情。”

    “皇上这是心慈,若不是当初留情,又何来的方晓怀上四爷的孩子。”靠着他的肩膀细语道。

    玄晟拍拍她的手,有她一人说自己的好便够了。

    说话间便到了司山脚下,玄晟先下了车马,而后扶着慕容漪下来。

    寺中僧侣已在山下等候,玄晟拉着慕容漪过去,双手合十与各位大师见礼。

    “老衲等在此恭候皇上多时,快请进吧。”为首的方丈礼敬道。

    踏着钟声走上高高的石阶便进了陵园之中,僧众已将房屋打扫干净,各宫妃嫔都已入住了。

    玄晟随方丈去了,而慕容漪便与芬儿跟随僧人进了寝室。

    “娘娘好生歇息。”那小和尚说了句便退了出去。

    慕容漪四处打量着,芬儿迎着乳母抱着西宜进来,“快给本宫抱抱。”便将孩子接到了怀中。

    “娘娘的点子可真是好。”芬儿随着说道,倒了杯茶给送了来。

    慕容漪接过喝了口,又将茶杯凑到了西宜嘴边,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说道:“不过是为了皇上能清闲几日,我看着这司山景色奇佳,可真是个好去处。”

    “可不是。”芬儿随着应道。

    ……

    慕容漪想叫玄晟清净几日,可他如何能清净的下来,朝堂乱事又起,更是丝毫松懈不得。

    玄晟先于方丈进了禅房当中,到佛祖面前跪下,点着三炷香跪拜。

    正静着方丈便到了,见玄晟神色忧虑的呆坐着,开口问了句,“皇上可有难解之事。”

    玄晟心乱如麻,勉强摆出笑容来,“大师慧眼,一眼便看穿了朕的心思。”抬手请方丈过去坐着,“方丈请。”

    “老衲失礼。”便到玄晟身旁的蒲团坐下。

    这些话与谁说都不是,便与这方丈说了,“朕忧虑……”

    话才开口便被那方丈打断,“人的心都因自身的情而动,让皇上挂心的也该是因为这些。”

    玄晟点了点头,“方丈一语便道破,朕都不知是否该说。”

    “尘世间,放不下的人与该珍惜的人,只此两种,放不下的人却并非是该珍惜的人。”那方丈微笑说道。

    这一句便说到了玄晟的心上,甚至怀疑这方丈是否是被人故意遣来,怎知他现今处境,“方丈可知朕的事情?”

    摇头,“并没有。”

    “可大师所说实在明了,竟这样准。”疑惑着轻笑了下。

    “尘世间的事情都是如此,世间人的疑虑与烦恼也都是在此。”应道。

    玄晟低下眼睛想了想忙问道:“那朕该如何抉择,放不下的人朕却明白在朕心中无可替代,即便过多久也是无可替代,她若是做了为害朕的事情,朕该如何。”

    “那便问皇上放不下的人是该在皇上的心中还是身旁,又该对该该珍惜的人如何?”

    这问话却叫玄晟没了话说,久久才说出一句,“放不下的人与朕早无缘分,护不得,却也伤不得。”看着低下的浮土,自语道:“为何要至此。”

    此时陵园当中蔓着暮色,玄晟抬头看着窗纸上的昏黄颜色,吐出口气道:“朕总是心神不宁,不知是身子的缘故还是被世事所纷扰。”

    “那老衲为皇上一看可好?”问询道。

    玄晟轻笑着点点头,身出手掌让那方丈查看,片刻那方丈一笑说道:“皇上现今便是很好了。”

    “很好?”何来的好呢,疑惑问道,又被乱事缠身,这哪里是好,一想起那些事便如心口被巨石压着难受。

    “皇上的命中人已到,皇上今后便是和乐美满,只是眼前还有一桩旧事要了,便再无忧了。”

    他这话却叫玄晟半信半疑,喃喃道:“命中人……”

    ……

    在司山清闲了几日,玄晟终于得了些清闲与宫中的琐事隔离,慕容漪陪他一起写写字看看古书,又为他烹煮药食调理身子。

    呼吸不畅,总是心神不宁,药膳滋补,多多睡着也是无用,那方丈讲佛很是有趣,每每听来也能让心静下来许多,所以每到日暮便会到禅房听那方丈讲些什么。

    此次出行并非能完全清闲下来,朝中但凡有风吹草动,那便不会是莫须有的小事,突然之间朝堂上下掀起风波将矛头指向了慕容漪,只怕是有人蓄意煽动。

    正好也借着这个时候叫人暗中查探一番。

    玄晟到了禅房正与方丈说话,而此时赵小天突然之间来了。

    方丈向赵小天垂头见礼,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可查到了。”玄晟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看着佛香袅袅飘起,几次听到消息,闹事之人竟然会在慕容家那边,真是让他想不到。

    赵小天单膝跪地应道:“查到了,此段时间宰相与波斯来往甚密,而各位大人所得消息皆是波斯人士告知。”

    这事听起来便是奇怪的很,玄晟皱起眉头回身看向他道:“你起来吧。”

    赵小天站起身来,便见玄晟背过了身去,他仰起头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心中疑惑起来。

    慕容漪以宰相府二小姐的身份入宫,如今是他慕容家为数不多的一个筹码,怎豁的出去借这事陷害,岂不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莫非是波斯人为了与塞北一战之事故意挑拨朝堂吗,慕容漪身世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玄仪那里,而对玄仪是一百个放心,想想也觉不是他所为。

    这次生辰百官皆来祝贺,玄仪他们也该快到了。

    玄晟沉了沉气,疑惑道:“波斯人士是何时进入大燕境地的呢?”

    “自宰相从朝堂退位之事起后,波斯人便常往宰相家中到访。”随着应道。

    “你可查清是怎么一回事吗?”回过头来看着他仔细问道。

    赵小天吞吐着,最终说道:“奴才曾派人见六王妃与波斯人往来。”

    听了这话玄晟的心猛地一沉,慕容柔她一介女流怎也掺和进这事来了。

    “那可遇到过波斯人吗?问清没有?”接着追问道。

    赵小天点点头,“抓到了,奴才正想问皇上是否要见一见。”

    “好,你先将人压着,朕夜半再见那人,这事不可让过多人知晓。”嘱咐道。

    “是。”赵小天躬身一拜。

    玄晟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尽是疑惑与惧怕,摆摆手便将赵小天遣走了,而后撑着身子到蒲团处坐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怕极,怕是慕容柔玩火自fen,又或是慕容瑾已生出二心。

    这父女两个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性贞如火,“千万不要。”闭了闭眼睛,他最怕的并非是朝堂大乱,而是这些人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但愿是波斯人故意搅局,千千万万不要是那父女两个心生旁枝。

    正与赵小天说话便听着门外东海叫了声:“皇上,兰妃娘娘已打点好了夜宴,请皇上移驾。”

    玄晟看向赵小天,示意他别处声响,应道:“知道了。”对赵小天一偏头,他便躲了起来。

    便开门随着东海往陵园大殿去了。

    大殿装扮富丽,见着便是费了一番心思,还在门口见着这装饰便笑了,东海见着他高兴随着说道:“兰妃娘娘可花了好大心思。”

    听了这话便往殿中去了,百官已都入席,走近其中,听着众人的朝拜声,乱哄哄见着慕容漪在最前欠身一拜,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起。

    慕容漪不好意思的一笑,脸也红了一半,“皇上可还喜欢。”

    “自然喜欢。”轻声应道,他两人说话的声音极低,除非他二人再没人能听见,可落在众人的眼中,不光后妃嫉妒,百官更是嫌恶,这兰妃的出身有蹊跷,可却见着皇上如此的宠幸。

    入席,歌舞,乐声,酒水,慕容漪与玄晟在高位坐着。

    众人皆向玄晟敬酒,而静了一会儿便见了玄仪从席间站起,贺道:“今日皇兄生辰,臣弟祝皇兄福泽万年,寿与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