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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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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送她回家

    “萧慎,不要。”在他的嘴巴终于放过她的唇移向胸口的时候,丁可全力呼喊出来:“求你了,不要。”

    可他听不见,看不见,他的理智已经崩溃了,他压抑的太久,此时已经像一座缺了口的火山,什么都阻挡不住他的喷薄突发。

    狂热的吻扑天盖地,炙热的抚摸辗转轮回。

    偏偏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然后酒吧经理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的大哥压在他们的金牌琴师身上,像一只索情的猛兽,而身下的人梨花带雨,衣衫凌乱,似乎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

    强暴?

    他终于知道,他来得不是时候,太不是时候了。

    时间定格了几秒,三个人都没动。

    清晰的可以听见酒吧经理喉结滚动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他赶紧退了出去,不知不觉间脑袋上已渗满了冷汗,为什么进自己的办公室,还要这样心惊胆颤。

    什么世道啊!

    丁可趁着萧慎愣神的工夫,双手往他结实的胸前一推,他习惯性的坐了起来。

    “萧慎,别这样。”丁可抓着被他撕裂的衬衫,委屈写满了脸。

    他总是如此,用他的强大毫不怜惜的压榨她的弱小,他怎么从来不问问她是否愿意。

    萧慎盯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身上被他的大力按出的几道痕迹,以及那张委屈的快要挤出水的脸,她还是那样,带着一丝小倔强,虽然模样早就让人心疼的一塌糊涂。

    “疼吗?”萧慎修长的手指滑过那道浅浅的伤痕,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丁可也累了,小声的喘息,她的脸正好贴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有力,她可以清晰的听见“砰砰”的声音,像古时候两军开战前敲得战鼓。

    “我要回家了。”丁可想推开他。

    萧慎不放开,固执的抱紧:“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他用嘴努了下她身上破烂的衣服。

    丁可仰起脸瞪过去:还不是你的杰作。

    她一抬头,又中了他的道儿,猝不及防的就是一个热吻,在她的薄唇上狠吮了几下。

    丁可左右晃着脑袋避开他邪恶的嘴巴,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萧慎只好半哄着说:“好吧,那我送你。”

    她要拒绝,他立刻威胁:“要不然就去我家,你选择。”

    丁可语塞,他每次都给她两个选项,每一个都对他有利,她当然只能选牺牲最少的一个,真要是去他家,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恶的家伙。

    丁可披着萧慎几乎能将她整个人包起来的外衣,在他的拥揽下由后门出了酒吧。

    而酒吧经理一直屏气敛声的守在门外的走廊里,憋得久了,只好在原地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直到看到萧慎出来,他才一咬牙迎上去:“老板,我……我备了车。”

    “不用了,我的车在外面,你去忙吧。”萧慎面无表情,将怀里的丁可搂得更紧,大手掩着她的脸,就像怕见光似的,不让任何人看到。

    你去忙吧……你去忙吧……你去忙吧……

    酒吧经理压住喉咙中就要冲出的一声狂笑,这赦免般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四处乱撞,他几乎是傻愣的说了句:“老板,玩儿好。”

    司机老陈规规矩矩的坐在车里,他像一个安了发条的老式钟表,一刻都不会停歇,萧慎的娱乐时间就是他所谓的休息时间。

    而一白一黑两个少年倚在车上,正在小声交谈,见到萧慎远远走来,急忙站直了身子,恭声说:“慎哥。”

    萧慎向两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解决了吗?

    两人立刻会意,轻轻点了点头,浮上一个胜利的笑容。

    丁可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流,而是停在车前忽然说:“我的琴?”

    白衣少年得到萧慎的点头同意后才说:“已经为你找了本市最有名的调音师,三天后会安然无恙的还回来。”

    最有名的调音师?丁可暗暗掐指一算,她以前只不过调了个音就花了几百块,这次连调音带修琴,再加上对方的知名度,怎么也得几千块吧。

    见她面露难色,白衣少年急忙解释:“琴是在酒吧摔坏的,经理说会报销的,这个你别担心了。”

    报销?丁可不可思议的看看白衣少年,他年轻好看的脸上天真无邪,并不像在说谎,唉,经理真是个大好人。

    “你不是着急回家吗?”萧慎不耐烦的提醒。

    在他的连塞带推下,丁可和他一起坐进了后排,而两个少年向萧慎打过招呼,拦了辆的士也扬长而去。

    “你……还记得路吗?”丁可弱弱的问。

    萧慎不答话,对着司机老陈说:“前面路口向左拐,第二个红灯处右拐,上天桥……”

    丁可耷拉着脑袋,听他像活地图一样毫不打岔的说出了自己家的位置,她在心里想,这个男人,脑袋里装着GPS导航仪吗?

    一路无语,只是手被他握得有点疼,丁可不敢动,目光随意找了个地方安置,瞅着瞅着,那里就开始模糊起来,困意来袭,上下打架的眼皮终于抵抗不住的缴枪投降。

    朦胧中,似乎感觉他接了一个电话。

    “嗯,我知道了。不用了,明天早上的飞机,好,这边就交给你了……”

    萧慎放下电话,打量着怀中的人,她睡得很沉,秀发半掩面,翩跹的睫毛如蝶,薄薄的眼皮,小巧挺翘的鼻子,匀称的呼吸从樱桃小口中缓缓流出,不时还像只猫一样往他的胸前蹭两下。

    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如水如丝般的秀发上抚摸,触手冰凉,质感十足。

    她总是在他的对面,笑或哭。

    他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看到,却摸不到。

    对他来说,就算是铜墙铁壁,也可以轻易敲碎,但却犹豫着,退缩着,止步不前。

    无数次问自己,无数次没有答案,所以,情愿看着她辗转在自己的兄弟间,受尽委屈,棱角磨平。

    车速渐渐缓了下来,窗外的夜色更浓,安静的平民小区里,零星的亮着几盏灯,黑色的楼体在月色下投下一片巨大的影子。

    萧慎用手指轻轻刮了刮怀中人的鼻子,丁可揉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上班要迟到了。”

    “到家了。”萧慎提醒她,用衣服将她包了个严实,“下车。”

    “今天。”丁可走进楼洞的时候,忽然转头对斜倚车的萧慎说:“谢谢你。”

    萧慎点了只烟,烟火忽明忽暗,明的时候正好映着他冷傲不羁的脸,暗的时候,便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