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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是为钱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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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去吃吧,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一直都陪着我。”杜诚感激的说道。那天在机场的时候,她觉得郑辰习是一个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在危急的时候竟然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绅士,她那么的狼狈,他也没有落井下石。

    郑辰习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头,道:“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确实的,他是一个局外人,这一切的慌乱对他来说都只是本能的反应而已。

    病房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杜诚正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碗中的粥,黑色的长发散落在两边的肩上,露出了修长白皙优美的脖颈来。

    她非常的瘦,贴身的衣服上能看得见纤细骨头的轮廓。郑辰习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的去关心过一个女人瘦还是胖,他关系的一直都是身材和罩杯。

    还有就是床上的技术,其他的,他从未去注意过。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很多从他床上下来的女人他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对于女人,他也从未真正的动心去追求过。但是,在杜诚的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杜诚的一举一动,杜诚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象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似的。

    她笑,他会跟着笑。她哭,他会觉得非常的难受。

    她悲伤脆弱,他会无比的心疼。这样的情况在,在别的女人的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在女人堆中,他出手大方,但是向来都是非常的冷漠的。不会心疼人,更不会主动的去关心一个女人。

    杜诚专心的将一碗粥给吃完,她知道,顾毅君一会儿就会到医院,所以,她必须保持体力。只有保持了体力,才不至于让自己狼狈。

    站起来,将一次性的碗和筷子丢进垃圾桶中。回过头,却发现郑辰习竟然在呆呆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没有和郑辰习打过交道,所以不知道今天的郑辰习是多么的反常。

    “没有没有。”郑辰习回过神来,赶紧的摆手道。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是他看她的背影看得呆了而已。眼珠子忍不住的就要跟着别人的身体转。

    郑辰习觉得,在杜诚的面前,自己的脸都快被自己给丢尽了。要是被那一群死党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笑自己。

    “对了,今天你说六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杜诚以及该你冷静下来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趁机问,以后估计都没有机会了。

    杜诚,估计也不会再提起了。

    杜诚微微的愣了愣,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是太混乱了,才会将以前的事情给扯了出来。

    有些事情,在混乱的时候能说得出来,但是在清醒的时候,即便是满腹的委屈,也是说不出来的。

    “没什么。”她垂下了头,摆出了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已经开始了的郑辰习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杜诚的他,突然问了一句让杜诚浑身轻颤的话。

    “你和毅君之间,是不是因为毅君妈妈才分开的?”

    杜诚沉默了一会,她知道,以郑辰习这种性格,如果不告诉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深吸了一口气,杜诚转身望了一眼床上的聂文清,才淡淡的摇头说道:“不是,是我想要那一笔钱,所以才会离开。”

    顾毅君站在墙后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郑辰习没有再问下去,以他调查的来看,杜诚并非是一个喜欢钱财的女人。所以,她说的一定是谎话。只是,她不愿意说出事实的真相,谁也逼不了她。

    她不想谈,他即便是再想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再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

    两人都不再说话,病房里非常的安静。空气中有沉默的分子在不停的膨胀。

    郑辰习突然的想抽烟,手刚刚触碰到烟盒,微微的顿了一下,这里是病房,是禁止吸烟的。

    讪讪的放下了手,走到了杜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寻求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让自己陷入松软的沙发之中。

    对面的杜诚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苍白的脸色有些恍惚。美丽的眼睛象是一滩死水一样,没有分毫的波澜。

    郑辰习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的聂文清,他太清楚这个强势的女人。在他的印象里,顾家一直都是聂文清在当家。

    无论是顾毅君的爸爸,还是顾毅君,都必须听从她的话。她的强势,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家和顾毅君家一直都相交甚好,对于顾家的事情,也隐隐的听过一些。

    顾毅君也会偶尔的抱怨他的母亲太过于强势,即便是他现在已经站到了一个令人敬仰的地步,聂文清对他仍然是强势的。

    侧头微微的想了想,他敢肯定,顾毅君和杜诚之间的事情,一定会是聂文清从中作梗。

    她的手段太过于残忍,所以,杜诚才会那么的恨她。她的狠辣的手段,让杜诚有了一段可怕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在回忆和现实的刺激下,一下子就崩溃了。

    郑辰习的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离十的。

    关于聂文清的各种的传闻,他偶尔也从八卦中得知一些。这样的女人,为了阻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结合,会动用怎样的手段,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眼睛落到了杜诚的身上,她依旧在发着呆。

    苍白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挂在在苍白的脸上,空洞而迷茫,像极了被丢弃的布娃娃。

    心里蓦的一疼,他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不知道,顾毅君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他还有一点儿犹豫。但是,知道了杜诚和顾毅君那段断断续续的往事之后,那唯一的道德底线被疼惜所覆盖。

    顾毅君既然给不了她幸福,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就有理由站出来,给她幸福,不让她受一点儿的苦。

    顾毅君和杜诚之间,她不知道是谁对谁错,所以没有办法评判。但是,他知道,杜诚的身边,站的必须是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只要他在,他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郑辰习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睛落到那瘦削而又坚强的身上,心里突然的泛起一丝的茫然,他想要照顾她,想要给她幸福,她愿意吗?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在杜诚的心中,是否还有顾毅君那么一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真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出现在她的身边?

    拳头一点点的握紧,无论如何,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会守护在她的身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杜诚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聂文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她的心里忽然的有些坎坷,不知道待会儿面对顾毅君的时候,她该说些什么?

    他失去了一切的记忆,所以,他能坦然的,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面对。但是,她却不能,尽管她是受尽了伤害的那一个,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仍然是有一种叫做念念不舍的东西在徘徊着。

    手指紧紧的嵌入了手掌心中,然后又慢慢的松开。这也许就是命,这就是她杜诚的命。

    忙了一个上午,裴莉好不容易偷了一点儿空闲。伸了一个懒腰,端起杯子去茶水间冲咖啡。为了提醒,她已经习惯和咖啡为伴了。

    刚走到茶水间,就听到几个女同事正在八卦刚来的总监。总监是空调过来的,钻石王老五一枚,身份背景有待研究。

    这才刚来,就引起了公司里年轻未婚女性们的骚动。

    最主要的是总监是英俊成熟的帅哥,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的女孩子想要觊觎。

    有了杜诚的前车之鉴,裴莉对于有些身份的富二代都是敏感的。明知道没什么结果,何必让自己受伤,还不如将这点儿心思放在工作上,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她虽然是一个风风火火、果断决绝的女人,但都只是表面而已。

    没有一个女人不怕受伤,如果真的是到了杜诚的那地步,她觉得自己不会有杜诚那么的坚强。

    杜诚和她恰恰是相反的,杜诚是一个外表柔弱,但是内心特别坚强的女人。

    这和她生活的环境有关,而她则是相反的。因为做不到很坚强,所以,她只能是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不让自己的心沉沦。

    “裴莉姐。”几个女孩子见到她,停下了议论,笑了起来。她是公司的设计师,大学的时候她学的是这专业,因为家里的缘故,一直都没有怎么上班。这份工作还是爸爸拜托朋友给她找的。

    因为她出手比较大方,人比较爽朗的缘故,所以在公司的人缘一向都是很好的。

    “在说什么呢,我进来就不说了?”她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眯眯的问道。

    小陈伸了伸舌头,“在谈论刚来的总监呢,今天刚到,裴莉姐你看见了吗?”

    裴莉摇摇头,最近她在做一个产品的设计,一直都在加班都在忙,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去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什么帅哥。

    “可帅了,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帅那么有型的男人。”小陈做出了一副十足的花痴样,两只眼睛在不停的冒着红星。

    裴莉忍不住的摇头,一边冲着咖啡,一边道:“得了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们觉得还能轮到我们吗?肯定早就被人预定了。”

    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还没有女朋友。即便是真的没有女朋友,那肯定也是一个走遍花丛的风流高手,这样的男人,普通的女人怎么要得起。

    而且,是空降而来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无论是什么年代,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这些女孩子啊,奢望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的青睐简直就象是在做白日梦一样。

    “切,裴莉姐你这个乌鸦嘴,我们准备群起而攻之呢!怎么嫩那么快就给我们泼冷水呢。”萧红呸了一声,一副裴莉打破了她美好的未来恨恨的样子。

    裴莉赶紧的摆摆手,道:“各位大姐,我错了我错了。你们继续的YY吧,我去忙去了。”

    茶水间的几个女人同时做了一个快滚别扫兴的模样,裴莉无语的摇摇头,端着咖啡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咖啡刚放到桌子上,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微微的愣了愣,接了起来,“喂?”

    “请问你是裴莉小姐是吗?”电话的那端是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很是悦耳。裴莉听着耳熟,却是记不起在哪儿听过这声音了。

    “是,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最近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预定什么东西,怎么会有陌生的人找她呢?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道:“裴莉姐,我是连贝贝……”

    裴莉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贝贝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杜诚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是不是杜诚出事了?”条件反射的,连贝贝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