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让人心碎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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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顾家。
“晚晴，再别哭了，回头我让顾毅君给你道歉还不行么？”聂文清和万晚晴坐在顾家客厅里，万晚晴捂着脸向聂文清哭诉。
说的自然是昨天在婚纱店发生的一切，当然她不会说是自己挑衅了连贝贝，而是说杜诚欺负她，而顾毅君还打了她。
聂文清心里也是恨恨的，那个女人的女儿又一次不知廉耻的来骚扰她的儿子，而且还企图破坏他和万晚晴的婚姻，这个女人和她的妈妈一样让人厌恶！
“伯母，我该怎么办？”万晚晴一边哭一边问，“顾毅君……他说我做顾家的媳妇不够格，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这么好的女孩儿，如果都不够格，那谁才够格？难道是那个卑鄙下贱的女人？呵呵，她才不够格！”聂文清一提到杜诚，眼里就会划过一丝狠厉，她恨不得她们母女生不如死。
“可是顾毅君他……”万晚晴小声嗫嚅。
“他怎么了？”聂文清看万晚晴的表情怪异，问道。
“他一直在追问六年前的事，我真的很怕瞒不住，被他知道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万晚晴问。
聂文清陷入沉默，确实纸里抱着不住火，如果杜诚没有出现过，那么一切都可以照旧，就是这个杜诚，打破了原有的一切平静！
聂文清心中有火，道：“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他发生的！你们的婚礼照旧，你，万晚晴依旧而且必然是顾毅君的妻子，顾家的儿媳。而那天，顾毅君的父亲也会从国外回来，为你们见证着一切，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万晚晴含着眼泪点点头，听了聂文清的话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顾家儿媳的位置，她算是保住了，那么这六年的努力才没有浪费。
经纪公司。
杜诚和连贝贝对完第三遍的时候，杜诚已经对连贝贝的表现表示很满意的了，让连贝贝多休息休息，毕竟拍戏时的状态也十分重要。
连贝贝说准备先去美容院做做护理，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美容觉，杜诚让她赶快去。
连贝贝离开以后没多久，裴莉打来电话。
“郑辰习还不来取他的车，是真的打算把车送给我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把车卖了可以买套大房子，我就搬出来住。”裴莉在电话另一边说。
而杜诚有些诧异，明明昨晚郑辰习说他已经把车取回来了……
对了，他昨晚开的是红色车，不是借给裴莉的那辆，所以说，昨天那只是郑辰习约她出来的一个借口。
杜诚扶着额头，算了，自己也不和他计较，回头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取好了。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裴莉问。
“恩恩，听着呢，都挺久没见了，不如等我下班了去找你，我们一起吃顿饭，再逛逛街？”杜诚说。
裴莉有些惊喜：“难得看你有这个兴致，我当然答应了，诶，反正郑辰习的车也不用，我开过去接你？”
杜诚没反对，说：“随便吧，大小姐，下班见，我这儿可还有几分合同要看呢，先不跟你闲聊了。”
“好好好，大忙人，忙去吧，下班见。”说完裴莉挂了电话。
杜诚看了一下合同还没有发过来，于是就百无聊赖的看网页，然后就发现昨天的事情已经被写成新闻报道出来了。
“豪门惊变！顾毅君婚纱店当众与万晚晴黑脸，甩下万晚晴不顾，独自离开！”
杜诚看完这么长的标题，先是觉得好笑，然后担心有连贝贝的负面新闻，赶快点进去看，发现里面只提及了顾毅君和万晚晴不和，其他的事情都没提起，包括顾毅君打万晚晴的事情。
杜诚想想也觉得合理，毕竟万家在A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媒体虽然要点击率，但是也不敢惹到万家和顾家，再说了，只要顾家和万家没有宣布婚礼取消，那么媒体写什么都要考虑会不会招来顾家或者万家的律师函。
“真可笑。”杜诚靠在椅背上，嘴里自言自语，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真的要结婚了啊！
可惜今夕不同往日，陪他步入婚姻殿堂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和他海誓山盟的人了。
杜诚用指尖擦去眼角溢出的一滴泪。
顾毅君本想去找杜诚问个究竟，结果听见杜诚竟然说了那些话。
顾毅君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认为杜诚当初离开也许有隐情，可是这次回来是来复仇的！
顾毅君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每每想起杜诚的那些话，他心中的火气就更盛一分！
杜诚这个女人，只当他是复仇的工具！
能让顾毅君生气的事情不多，但杜诚可以轻松做到，比如现在顾毅君这会儿都要被气死了。
“顾总，这有一份合同，请您签一下。”经理小王拿着文件夹过来。
顾毅君一脸阴郁的接过来，签了字以后丢过去，随后低声说：“把本月报表拿来让我看看。”
小王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还……没做好……”
顾毅君皱眉：“麻烦你再说一遍？”
小王感觉额头上都是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他一边擦汗一边说：“对，对不起……我这就回去弄，下班前一定给您……”
顾毅君表情愈发阴郁，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丢在地上，表情就像要杀人一样，“啪”的一声，顾毅君一手拍在桌子上。
“你是觉得我平时不看就代表你可以不做？”顾毅君起身站在王经理面前冷声问道。
“不是，顾总我……错了……”王经理十分紧张，顾毅君平时很少会这么有杀气
“那是什么？你以为顾氏的薪水很好领，随意做些事就可以了？在我你要报表的时候，身为财务部经理的你竟然告诉我还没做好？那请问，财务不是用来做什么的？”顾毅君这次是真的发火了，只是这股火究竟是因为什么，谁也说不清
“我，再也不会了，顾总，我错了，真的不会再犯了，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王经理带着哭腔，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也实在是不容易。
而顾毅君似乎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狠狠拍着桌子说：“给你一次机会？那谁给我机会？什么错都可以原谅吗？”
王经理沉默，低着头听从命运的安排，他只能认命，谁让他在顾毅君脾气最差的时候犯了错误惹到他？
这就是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顾毅君道：“停薪留职一个月，不服就收拾东西走人，服了就去人事部登记领罚。”
王经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月的工资让自己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这次只能说是自己倒霉，王经理说了声“我服”，然后出了顾毅君的办公室。
顾毅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怒气得以发泄的他此时又已经恢复了理智，想想王经理的错误也不算太大，而顾毅君作为领导的态度也十分不好。
但是他是顾毅君，就算做错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顾氏集团，因为顾毅君的大发雷霆而变得安安静静的，气压过低。
就在这个时候，顾毅君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母亲”。顾毅君皱了皱眉，这段时间里如果母亲给他打电话，那么多半是因为他和万晚晴的婚礼。
虽然不想听这些，但是顾毅君又不得不接电话。
“儿子，你和万晚晴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电话另一边的聂文清关切的问。
关于婚礼，顾毅君出于本能的厌恶和排斥，其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至于筹备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做到了什么程度。
本来把心思放在杜诚身上，顾毅君却在今天听见了杜诚的“心里话”，他的心里也是说不清的烦躁和恼怒，他开始怀疑，为了这个疯女人杜诚，他真的值得拖延这场本来就注定了的婚礼么？
“喂？儿子，你在听吗？”聂文清见顾毅君不回话，担心的问。
“嗯，妈，我在听，婚礼筹备的还算顺利，应该很快就好了，这边有我，您放心。”顾毅君故作轻松的说。
顾毅君都要被杜诚气疯了，这样的女人，顾毅君再也没有必要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事业、婚姻和前途了，还是做一个听母亲话的好儿子，以免再让母亲受到刺激。
为了杜诚，不值得！
聂文清听后很满意，也不知道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一向对婚姻表示抗拒的顾毅君，这一次终于顺从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聂文清挂了电话，对一旁正在着急的万晚晴说道：“顾毅君说婚礼筹划照常，而且他会亲自监督，这已经说明了他不会不要你，这六年的感情还是有的，晚晴啊，这下你放心了吧！”
万晚晴眼睛红红的，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哭，如今听见了这个好消息，万晚晴终于破涕而笑。
“恩恩，我知道了。”万晚晴说。
聂文清说：“知道了就不要再哭了，这几天睡眠要充足，我可不希望我顾家的媳妇在婚礼那天看起来特别憔悴。”
“嗯，我都听您的！”万晚晴用力地点点头。
顾毅君挂了电话之后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自己就这么冲动的向母亲承接下婚礼的事情，实在是个错误。
这些事情实在太繁琐了，顾毅君虽然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但是他要操心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喂，秘书室吗？”顾毅君打电话给顾氏秘书室，“叫吴桐过来，我有事找他。”
这个吴桐是顾毅君一直很看好的一个男秘书，他做事利索，头脑灵活，并且有主见的同时还听话，如今新进公司职位和薪水都不高，顾毅君决定个他一个机会，既可以帮他摆平婚礼上大大小小的琐事，又可以有借口升他的职位。
“顾总，您找我？”敲门的人正是吴桐，二十四岁，名牌大学毕业，文秘专业，从上学期间就在顾氏实习，和顾毅君见过几面，给顾毅君留下了年轻、阳光、有活力的印象，如今也是一样——白衬衫，黑西服，亮蓝色的领带，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短头发，笑起来露着整齐的白牙，很阳光。
“嗯。你进来说话。”顾毅君语气平静，吴桐也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只是路上听说顾毅君今天心情不好，还发了脾气，王经理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说，还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小心翼翼。
“好。”吴桐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前。
“是这样的。”顾毅君直接进入话题，“我要结婚了，你应该也知道，我需要有人协助我，如今我觉得你是可以胜任的。”
“好的，顾总您说。”吴桐拿出笔和记录本。
“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还要联系婚庆公司，你要做的就是写发布会的发言稿，我的那一部分，同时你还要去联系婚庆公司，当然是要顶级的，然后你先和他们商讨，通过了再让他们见我……”顾毅君一点没客气，一口气说了一对要求，一般人早就吓死了。
这么多的工作全交给一个人……旁人看来，顾毅君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吧！
顾毅君看着吴桐还在低头记录，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吴桐抬起头，终于记完了顾毅君的所有要求，看着顾毅君一脸的平静。
“顾总，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吴桐问。
顾毅君说：“没有了。”
“哦。”吴桐推了推眼镜，说：“那顾总，我可以提几个问题么？”
顾毅君点头，道：“只要是和我布置的任务有关，你尽可以提。”
吴桐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问：“发布会需要邀请的媒体有哪几家？”
“主要还是以本市的媒体为主，网络媒体也请几家和我们顾氏有友好往来的。”
“婚礼的风格定为什么？中式还是西式？”吴桐又问。
“中式太麻烦，还是西式吧！”
吴桐一边记录问题一边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对这场婚礼的态度还是挺敷衍的，八成是利益联姻。
“还有问题么？”顾毅君问。
“没有了，我会尽快完成的，顾总放心。”吴桐说，还一脸的淡定。
“好好做，这是你表现自己的机会。”顾毅君话里有话，吴桐不会听不懂。
吴桐走后，顾毅君在想，这个小子就究竟是没经验而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成竹在胸？
不过这对顾毅君来说无所谓，吴桐把这事情做好了，他就一身轻松，顺便可以给吴桐升职；如果吴桐搞砸了，那就把他开除了呗，然后婚礼推迟，反正顾毅君算盘已经打好，自己不会有损失。
诶，顾毅君这会儿感觉没那么生气了。
此刻的顾家。
“晚晴，再别哭了，回头我让顾毅君给你道歉还不行么？”聂文清和万晚晴坐在顾家客厅里，万晚晴捂着脸向聂文清哭诉。
说的自然是昨天在婚纱店发生的一切，当然她不会说是自己挑衅了连贝贝，而是说杜诚欺负她，而顾毅君还打了她。
聂文清心里也是恨恨的，那个女人的女儿又一次不知廉耻的来骚扰她的儿子，而且还企图破坏他和万晚晴的婚姻，这个女人和她的妈妈一样让人厌恶！
“伯母，我该怎么办？”万晚晴一边哭一边问，“顾毅君……他说我做顾家的媳妇不够格，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这么好的女孩儿，如果都不够格，那谁才够格？难道是那个卑鄙下贱的女人？呵呵，她才不够格！”聂文清一提到杜诚，眼里就会划过一丝狠厉，她恨不得她们母女生不如死。
“可是顾毅君他……”万晚晴小声嗫嚅。
“他怎么了？”聂文清看万晚晴的表情怪异，问道。
“他一直在追问六年前的事，我真的很怕瞒不住，被他知道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万晚晴问。
聂文清陷入沉默，确实纸里抱着不住火，如果杜诚没有出现过，那么一切都可以照旧，就是这个杜诚，打破了原有的一切平静！
聂文清心中有火，道：“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他发生的！你们的婚礼照旧，你，万晚晴依旧而且必然是顾毅君的妻子，顾家的儿媳。而那天，顾毅君的父亲也会从国外回来，为你们见证着一切，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万晚晴含着眼泪点点头，听了聂文清的话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顾家儿媳的位置，她算是保住了，那么这六年的努力才没有浪费。
经纪公司。
杜诚和连贝贝对完第三遍的时候，杜诚已经对连贝贝的表现表示很满意的了，让连贝贝多休息休息，毕竟拍戏时的状态也十分重要。
连贝贝说准备先去美容院做做护理，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美容觉，杜诚让她赶快去。
连贝贝离开以后没多久，裴莉打来电话。
“郑辰习还不来取他的车，是真的打算把车送给我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把车卖了可以买套大房子，我就搬出来住。”裴莉在电话另一边说。
而杜诚有些诧异，明明昨晚郑辰习说他已经把车取回来了……
对了，他昨晚开的是红色车，不是借给裴莉的那辆，所以说，昨天那只是郑辰习约她出来的一个借口。
杜诚扶着额头，算了，自己也不和他计较，回头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取好了。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裴莉问。
“恩恩，听着呢，都挺久没见了，不如等我下班了去找你，我们一起吃顿饭，再逛逛街？”杜诚说。
裴莉有些惊喜：“难得看你有这个兴致，我当然答应了，诶，反正郑辰习的车也不用，我开过去接你？”
杜诚没反对，说：“随便吧，大小姐，下班见，我这儿可还有几分合同要看呢，先不跟你闲聊了。”
“好好好，大忙人，忙去吧，下班见。”说完裴莉挂了电话。
杜诚看了一下合同还没有发过来，于是就百无聊赖的看网页，然后就发现昨天的事情已经被写成新闻报道出来了。
“豪门惊变！顾毅君婚纱店当众与万晚晴黑脸，甩下万晚晴不顾，独自离开！”
杜诚看完这么长的标题，先是觉得好笑，然后担心有连贝贝的负面新闻，赶快点进去看，发现里面只提及了顾毅君和万晚晴不和，其他的事情都没提起，包括顾毅君打万晚晴的事情。
杜诚想想也觉得合理，毕竟万家在A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媒体虽然要点击率，但是也不敢惹到万家和顾家，再说了，只要顾家和万家没有宣布婚礼取消，那么媒体写什么都要考虑会不会招来顾家或者万家的律师函。
“真可笑。”杜诚靠在椅背上，嘴里自言自语，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真的要结婚了啊！
可惜今夕不同往日，陪他步入婚姻殿堂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和他海誓山盟的人了。
杜诚用指尖擦去眼角溢出的一滴泪。
顾毅君本想去找杜诚问个究竟，结果听见杜诚竟然说了那些话。
顾毅君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认为杜诚当初离开也许有隐情，可是这次回来是来复仇的！
顾毅君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每每想起杜诚的那些话，他心中的火气就更盛一分！
杜诚这个女人，只当他是复仇的工具！
能让顾毅君生气的事情不多，但杜诚可以轻松做到，比如现在顾毅君这会儿都要被气死了。
“顾总，这有一份合同，请您签一下。”经理小王拿着文件夹过来。
顾毅君一脸阴郁的接过来，签了字以后丢过去，随后低声说：“把本月报表拿来让我看看。”
小王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还……没做好……”
顾毅君皱眉：“麻烦你再说一遍？”
小王感觉额头上都是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他一边擦汗一边说：“对，对不起……我这就回去弄，下班前一定给您……”
顾毅君表情愈发阴郁，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丢在地上，表情就像要杀人一样，“啪”的一声，顾毅君一手拍在桌子上。
“你是觉得我平时不看就代表你可以不做？”顾毅君起身站在王经理面前冷声问道。
“不是，顾总我……错了……”王经理十分紧张，顾毅君平时很少会这么有杀气
“那是什么？你以为顾氏的薪水很好领，随意做些事就可以了？在我你要报表的时候，身为财务部经理的你竟然告诉我还没做好？那请问，财务不是用来做什么的？”顾毅君这次是真的发火了，只是这股火究竟是因为什么，谁也说不清
“我，再也不会了，顾总，我错了，真的不会再犯了，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王经理带着哭腔，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也实在是不容易。
而顾毅君似乎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狠狠拍着桌子说：“给你一次机会？那谁给我机会？什么错都可以原谅吗？”
王经理沉默，低着头听从命运的安排，他只能认命，谁让他在顾毅君脾气最差的时候犯了错误惹到他？
这就是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顾毅君道：“停薪留职一个月，不服就收拾东西走人，服了就去人事部登记领罚。”
王经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月的工资让自己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这次只能说是自己倒霉，王经理说了声“我服”，然后出了顾毅君的办公室。
顾毅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怒气得以发泄的他此时又已经恢复了理智，想想王经理的错误也不算太大，而顾毅君作为领导的态度也十分不好。
但是他是顾毅君，就算做错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顾氏集团，因为顾毅君的大发雷霆而变得安安静静的，气压过低。
就在这个时候，顾毅君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母亲”。顾毅君皱了皱眉，这段时间里如果母亲给他打电话，那么多半是因为他和万晚晴的婚礼。
虽然不想听这些，但是顾毅君又不得不接电话。
“儿子，你和万晚晴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电话另一边的聂文清关切的问。
关于婚礼，顾毅君出于本能的厌恶和排斥，其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至于筹备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做到了什么程度。
本来把心思放在杜诚身上，顾毅君却在今天听见了杜诚的“心里话”，他的心里也是说不清的烦躁和恼怒，他开始怀疑，为了这个疯女人杜诚，他真的值得拖延这场本来就注定了的婚礼么？
“喂？儿子，你在听吗？”聂文清见顾毅君不回话，担心的问。
“嗯，妈，我在听，婚礼筹备的还算顺利，应该很快就好了，这边有我，您放心。”顾毅君故作轻松的说。
顾毅君都要被杜诚气疯了，这样的女人，顾毅君再也没有必要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事业、婚姻和前途了，还是做一个听母亲话的好儿子，以免再让母亲受到刺激。
为了杜诚，不值得！
聂文清听后很满意，也不知道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一向对婚姻表示抗拒的顾毅君，这一次终于顺从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聂文清挂了电话，对一旁正在着急的万晚晴说道：“顾毅君说婚礼筹划照常，而且他会亲自监督，这已经说明了他不会不要你，这六年的感情还是有的，晚晴啊，这下你放心了吧！”
万晚晴眼睛红红的，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哭，如今听见了这个好消息，万晚晴终于破涕而笑。
“恩恩，我知道了。”万晚晴说。
聂文清说：“知道了就不要再哭了，这几天睡眠要充足，我可不希望我顾家的媳妇在婚礼那天看起来特别憔悴。”
“嗯，我都听您的！”万晚晴用力地点点头。
顾毅君挂了电话之后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自己就这么冲动的向母亲承接下婚礼的事情，实在是个错误。
这些事情实在太繁琐了，顾毅君虽然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但是他要操心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喂，秘书室吗？”顾毅君打电话给顾氏秘书室，“叫吴桐过来，我有事找他。”
这个吴桐是顾毅君一直很看好的一个男秘书，他做事利索，头脑灵活，并且有主见的同时还听话，如今新进公司职位和薪水都不高，顾毅君决定个他一个机会，既可以帮他摆平婚礼上大大小小的琐事，又可以有借口升他的职位。
“顾总，您找我？”敲门的人正是吴桐，二十四岁，名牌大学毕业，文秘专业，从上学期间就在顾氏实习，和顾毅君见过几面，给顾毅君留下了年轻、阳光、有活力的印象，如今也是一样——白衬衫，黑西服，亮蓝色的领带，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短头发，笑起来露着整齐的白牙，很阳光。
“嗯。你进来说话。”顾毅君语气平静，吴桐也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只是路上听说顾毅君今天心情不好，还发了脾气，王经理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说，还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小心翼翼。
“好。”吴桐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前。
“是这样的。”顾毅君直接进入话题，“我要结婚了，你应该也知道，我需要有人协助我，如今我觉得你是可以胜任的。”
“好的，顾总您说。”吴桐拿出笔和记录本。
“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还要联系婚庆公司，你要做的就是写发布会的发言稿，我的那一部分，同时你还要去联系婚庆公司，当然是要顶级的，然后你先和他们商讨，通过了再让他们见我……”顾毅君一点没客气，一口气说了一对要求，一般人早就吓死了。
这么多的工作全交给一个人……旁人看来，顾毅君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吧！
顾毅君看着吴桐还在低头记录，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吴桐抬起头，终于记完了顾毅君的所有要求，看着顾毅君一脸的平静。
“顾总，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吴桐问。
顾毅君说：“没有了。”
“哦。”吴桐推了推眼镜，说：“那顾总，我可以提几个问题么？”
顾毅君点头，道：“只要是和我布置的任务有关，你尽可以提。”
吴桐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问：“发布会需要邀请的媒体有哪几家？”
“主要还是以本市的媒体为主，网络媒体也请几家和我们顾氏有友好往来的。”
“婚礼的风格定为什么？中式还是西式？”吴桐又问。
“中式太麻烦，还是西式吧！”
吴桐一边记录问题一边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对这场婚礼的态度还是挺敷衍的，八成是利益联姻。
“还有问题么？”顾毅君问。
“没有了，我会尽快完成的，顾总放心。”吴桐说，还一脸的淡定。
“好好做，这是你表现自己的机会。”顾毅君话里有话，吴桐不会听不懂。
吴桐走后，顾毅君在想，这个小子就究竟是没经验而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成竹在胸？
不过这对顾毅君来说无所谓，吴桐把这事情做好了，他就一身轻松，顺便可以给吴桐升职；如果吴桐搞砸了，那就把他开除了呗，然后婚礼推迟，反正顾毅君算盘已经打好，自己不会有损失。
诶，顾毅君这会儿感觉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