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渐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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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诚吸了一口气，把想问的都说了出来。
“当年……我也不瞒着你了，这事情算是年代久远了，我知道的不算太多，你母亲好像当年和那个顾姓男人在一起，可是那男的不要她了，然后娶了别的女人。”
“之后，你母亲似乎不愿放弃……偏偏那个女人心胸狭窄，根本容不下你母亲的存在，那女人变着法的羞辱你的母亲……”
“诶，当年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太多，反正那女人对花姨的刺激蛮大的，也够狠的了，等我见到花姨的时候她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过了好多年才好起来，像现在这样一直时好时坏的。”
院长努力的回想，可毕竟年代久远，许多事情记忆模糊，院长也不敢乱说。
杜诚久久不语，起码有一点是确定的，聂文清和顾建雄就是逼疯母亲，让她沦落至今的元凶！
杜诚对顾家的成见越来越深，从最开始聂文清对她的伤害，让她整整六年苦不堪言，然后是母亲，都是他们家一手造成的！
白雅花突然出现，来顾毅君婚礼这么一闹，算是把顾氏集团推到了风口浪尖，虽然顾毅君一再对媒体施压，但是毕竟是这么公开的事件，不被曝光是不可能的。
媒体不敢得罪顾氏集团也是事实，但是充其量就是把事情说的模糊一些，给观众一个引导，这个引导就是爆炸性的，但是民众也并不是傻子，媒体点到为止的地上，他们很快可以通过推理和谣言补充成完整的故事。
这些故事或夸张或谨慎，都有一种“豪门恩怨狗血剧”的风格，但是其中确实都有其他的共同点——他们都讨论了顾氏集团开创者顾建雄几十年前起家之谜，聂文清和白雅花的情敌关系，以及对白雅花身份背景的各种猜想。
就连顾毅君也没能躲过，被网友写出各种版本，顾毅君随便看一眼，都觉得对方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故事之精彩完全可以找一家影视公司制作成剧本拍成影视剧。
此时的顾毅君就在顾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因为顾建雄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了医院，聂文清留在医院里照顾他，这个时候顾建雄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聂文清要顾毅君去公司待着，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顾毅君也清楚其中的利弊，顾建雄如果病情传出去，一定会影响到顾家的股票，所以自己待在公司，才可以让消息尽可能不要传出去。
而且当他来到公司时，确实发现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如果没有白雅花来闹场，此时顾毅君应该已经结婚了，虽然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却是顾氏集团想要的，如今除去顾毅君的感受不说，顾氏集团多少都会受到影响。
这是顾毅君所能预料到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打到了秘书室：“喂，叫吴桐过来一下。”
而秘书室的回答，却让顾毅君十分头疼：“吴桐今天早上就请了假，没来公司上班。”
为什么吴桐不来公司上班？顾毅君本来是想通过婚礼和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来给吴桐升职，新人缺乏经验，如今有了就可以升职了，但是婚礼期间的那个插曲确实是顾毅君没有想到的，但是这并不是吴桐策划上的问题。
顾毅君自认为自己在工作上还是可以公私分明的，顾毅君又给吴桐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不通。
吴桐是傻还是太聪明？这事情与他无关，但是顾毅君生气可能会牵连到他，所以他先离开避避风头？
顾毅君也没心情去找吴桐，他不在就不在吧，于是顾毅君又打电话给秘书室，随便叫了一个秘书来，把一些琐碎的事情处理掉。
顾毅君正在办公的时候收到一封邮件，再一看竟然是郑辰习发给他的。郑辰习这个小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顾毅君好奇之下点开邮件，却发现是一堆复杂的资料。
顾毅君皱眉，细看下去。
郑辰习发给他的是一份关于杜诚的资料，这份资料足以证明之前他对杜诚的许多事情都是误会。
起码可以说明，六年前杜诚离开自己是聂文清逼迫的，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杜诚说自己喜欢钱，才和他在一起也不是真的，如今的杜诚收入很高，而且他有机会让自己的工资更高，有许多当红艺人向她伸出橄榄枝她都没有去接，而是自己再带一个刚出道前途未卜的新人连贝贝。
这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杜诚有野心，想要自己再捧红一个新人，可是就这份资料的分析知道，杜诚只是想让自己的工作轻松，而她对钱并不敏感，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份杜诚的信用卡刷卡记录，顾毅君心想郑辰习连这个都弄到了真是下了狠心帮杜诚，杜诚不爱钱，她买的东西除了必要，几乎是没有什么超出她能力范围的奢侈品，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顾毅君误会杜诚了！
顾毅君拿起衣服和钥匙就准备离开公司去找杜诚解释清楚，还没走出办公室就被拿着厚厚的文件夹的秘书给拦住了。
“顾总，出大事了，顾氏集团股票突然间下滑，同时还有几家公司准备取消与我们的合作，还有，X公司本来是要与我们签约的，但是现在正在和C公司取得联系。”秘书尽可能简略的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这也让顾毅君惊讶！
这事情可比现在去找杜诚重要几百倍，顾毅君将衣服丢在沙发上，拿着记录本一边看一边朝着会议室走去，同时对身边的秘书说：“叫各个部门的经理和高管半个小时内来到三号会议室开会。”
秘书一点不敢耽误，小跑着离开了。
顾毅君拿出手机给秘书室打电话：“喂，联系吴桐，让他尽快来公司上班，还有，叫我的三名秘书也过来到三号会议室，我现在还需要一些资料，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取……”
顾毅君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去往会议室，打开电脑后查阅股票行情，顾氏集团的果然不容乐观。
顾毅君皱眉，这一定不是偶然行为，而是公司机密被人泄露了！
这将是一个大麻烦，现在是家里家外乱成一团，顾毅君都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逆转局面。
他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从今天开始他哪儿也没心思去了，就守在公司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才能平息。
……
杜诚坐在病房里无聊的削着苹果皮，下午的时候医生来过，说白雅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让杜诚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傍晚的时候花姨醒来过一回，杜诚为她喝了些清粥，然后又把药吃了，花姨就继续睡觉了。
杜诚能理解她的疲惫，见到那个人，就意味着过去的痛苦在脑海里重演一遍，不管白雅花现在是爱他还是恨他，这种痛苦都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只会越来越痛。
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吧！杜诚也不知道白雅花在精神病院里的每个孤独的夜里，都是如何度过的，会不会经常无眠？
晚上杜诚也没有回家，就在医院的VIP病房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裴莉来看望杜诚和白雅花，白雅花还没醒，裴莉坐在客厅里，杜诚则在病床边削平果。
“杜诚？我在哪儿？”白雅花醒来只看见杜诚，还有淡绿色的墙壁。
“妈？你醒了，我们在医院，昨天你晕倒了。”杜诚放下苹果对白雅花说。
白雅花揉了揉额头，这一会儿她才算真的醒过来。
杜诚拿过来一个靠垫给白雅花垫上，让白雅花坐起来时感觉舒服一点。
杜诚不说话，白雅花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坐在客厅里的裴莉也不敢过来，生怕吓到白雅花。
“今天开始就回家住吧，我把房间收拾一下，给你腾出一个房间。”杜诚很快恢复以往惯有的淡然，说道，同时把手里的苹果切出一小块递给白雅花。
白雅花沉默许久也不说话，杜诚也不急着等她答复，耐心地削着苹果。
“送我回疯人院。”许久白雅花才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
杜诚愣了一下，随机又恢复平静：“我以为您是想远离那里的生活，所以才不顾一切跑出来的。”
白雅花听杜诚这样说话，立马低下头，不再说话。
杜诚也明白了她的沉默，她不打算想杜诚解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也无所谓，杜诚放下苹果，又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水果刀，起身对白雅花说：“也好，收拾房间也需要时间，再说您现在情况是否稳定也不知道，回去也好，我也尊重您的意见。
白雅花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杜诚收拾东西。
白雅花只住了一晚上，所以也没拿什么东西，杜诚只是帮她穿好衣服和鞋袜，然后拜托裴莉去取药顺便买些补品，然后搬了出院手续。
杜诚和裴莉开车送白雅花回了疯人院，同时杜诚给院长留下一笔钱，一来是给母亲生活用，在这是对疯人院的赔偿，毕竟对方花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去找白雅花。
一切事情办好以后，杜诚告别了白雅花，然后和裴莉一起离开了疯人院。
到了市区以后裴莉下车准备转车去公司上班，而杜诚看了看手表，这会到公司一定有些晚了，想想昨天已经请了假，今天还是去上班。趁着等红灯的空挡，杜诚给连贝贝打了电话，说自己可能晚半个小时到，希望连贝贝不要介意，而连贝贝则是爽快答应了，说晚一些是没有关系的。
杜诚到达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连贝贝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连贝贝见杜诚进来，连忙问道：“杜诚，你的病好些了吗？”
杜诚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裴莉前天晚上说的谎而请的假，杜诚有些内疚，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了，我刚才从医院回来，路上总遇到红灯，所以来的有些晚了。”
连贝贝灿烂一笑：“没事的，其实今天主要人物就是想对对台词，你知道的，马上就要开机了，可是我这方面还有许多问题，你经验丰富，又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今天陪我对台本吧！”
杜诚点点头，听着连贝贝略带歉意的语气，自己反而更内疚了，他能做的，也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用自己的好成绩来报答连贝贝的信任。
杜诚说：“好，你把台词本给我，今天开始我也不做别的事情了，就和你对台词，从第一段开始，一点点纠正你的问题，只要我们效率高一点，开机之前搞定是没问题的。”
连贝贝听杜诚这么真心实意的帮她，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感激，也只能为杜诚倒一杯温水喝，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之后的时间里，杜诚关上了办公室门，然后连贝贝和杜诚都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柜子里，约定好只接电话，不玩手机。
万事俱备，杜诚和连贝贝拿出台词本，开始对台词，一章台词对下来，二人都逐渐进入角色，基本上没有停下来休息，然后杜诚把自己对连贝贝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同时做出标记，让连贝贝改正的同时，也避免下一次她还在同一个地方犯错。
此时已是深夜，杜诚和连贝贝真的是一刻都没休息，基本上弄完了一半。
“杜诚，我这会儿快困死了，我要喝杯咖啡提提神。”连贝贝抱着台词本，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杜诚摆摆手，说道：“贝贝，不用这么拼，这个时间喝咖啡对皮肤也不好，你去休息室睡一个小时，然后我叫你起来，这几天你要是因为熬夜把皮肤熬坏了，你就不用拍戏了。”
连贝贝听完也并不在逞能，点点头对杜诚说：“那你也睡会儿，定个闹钟，一会儿咱们醒了再继续。
杜诚答应之后连贝贝就离开办公室去了休息室，而杜诚则是凑合着半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最近真的是运气不好，动不动就要睡沙发。还好杜诚睡觉不挑地方，不然最近一定会困死。
……
顾毅君一个会议开到了深夜，散会后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他一个人，疲惫，但是又睡不着觉。
顾毅君解开领带，还是觉得胸中有气被闷着，实在不舒服。
今天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顾毅君想这个时候回家也没什么意义了，回去又能干嘛？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哪儿都可以睡觉，何必非要回到那个让人更加疲惫的地方？
顾毅君从公司大楼里出来，一个人漫步在夜里空荡的街上，伴着他的只有路两旁昏黄的灯光。
这样走了一会儿，顾毅君觉得没有那么闷了。
不知不觉，顾毅君突然停下了脚步。
杜诚吸了一口气，把想问的都说了出来。
“当年……我也不瞒着你了，这事情算是年代久远了，我知道的不算太多，你母亲好像当年和那个顾姓男人在一起，可是那男的不要她了，然后娶了别的女人。”
“之后，你母亲似乎不愿放弃……偏偏那个女人心胸狭窄，根本容不下你母亲的存在，那女人变着法的羞辱你的母亲……”
“诶，当年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太多，反正那女人对花姨的刺激蛮大的，也够狠的了，等我见到花姨的时候她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过了好多年才好起来，像现在这样一直时好时坏的。”
院长努力的回想，可毕竟年代久远，许多事情记忆模糊，院长也不敢乱说。
杜诚久久不语，起码有一点是确定的，聂文清和顾建雄就是逼疯母亲，让她沦落至今的元凶！
杜诚对顾家的成见越来越深，从最开始聂文清对她的伤害，让她整整六年苦不堪言，然后是母亲，都是他们家一手造成的！
白雅花突然出现，来顾毅君婚礼这么一闹，算是把顾氏集团推到了风口浪尖，虽然顾毅君一再对媒体施压，但是毕竟是这么公开的事件，不被曝光是不可能的。
媒体不敢得罪顾氏集团也是事实，但是充其量就是把事情说的模糊一些，给观众一个引导，这个引导就是爆炸性的，但是民众也并不是傻子，媒体点到为止的地上，他们很快可以通过推理和谣言补充成完整的故事。
这些故事或夸张或谨慎，都有一种“豪门恩怨狗血剧”的风格，但是其中确实都有其他的共同点——他们都讨论了顾氏集团开创者顾建雄几十年前起家之谜，聂文清和白雅花的情敌关系，以及对白雅花身份背景的各种猜想。
就连顾毅君也没能躲过，被网友写出各种版本，顾毅君随便看一眼，都觉得对方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故事之精彩完全可以找一家影视公司制作成剧本拍成影视剧。
此时的顾毅君就在顾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因为顾建雄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了医院，聂文清留在医院里照顾他，这个时候顾建雄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聂文清要顾毅君去公司待着，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顾毅君也清楚其中的利弊，顾建雄如果病情传出去，一定会影响到顾家的股票，所以自己待在公司，才可以让消息尽可能不要传出去。
而且当他来到公司时，确实发现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如果没有白雅花来闹场，此时顾毅君应该已经结婚了，虽然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却是顾氏集团想要的，如今除去顾毅君的感受不说，顾氏集团多少都会受到影响。
这是顾毅君所能预料到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打到了秘书室：“喂，叫吴桐过来一下。”
而秘书室的回答，却让顾毅君十分头疼：“吴桐今天早上就请了假，没来公司上班。”
为什么吴桐不来公司上班？顾毅君本来是想通过婚礼和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来给吴桐升职，新人缺乏经验，如今有了就可以升职了，但是婚礼期间的那个插曲确实是顾毅君没有想到的，但是这并不是吴桐策划上的问题。
顾毅君自认为自己在工作上还是可以公私分明的，顾毅君又给吴桐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不通。
吴桐是傻还是太聪明？这事情与他无关，但是顾毅君生气可能会牵连到他，所以他先离开避避风头？
顾毅君也没心情去找吴桐，他不在就不在吧，于是顾毅君又打电话给秘书室，随便叫了一个秘书来，把一些琐碎的事情处理掉。
顾毅君正在办公的时候收到一封邮件，再一看竟然是郑辰习发给他的。郑辰习这个小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顾毅君好奇之下点开邮件，却发现是一堆复杂的资料。
顾毅君皱眉，细看下去。
郑辰习发给他的是一份关于杜诚的资料，这份资料足以证明之前他对杜诚的许多事情都是误会。
起码可以说明，六年前杜诚离开自己是聂文清逼迫的，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他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杜诚说自己喜欢钱，才和他在一起也不是真的，如今的杜诚收入很高，而且他有机会让自己的工资更高，有许多当红艺人向她伸出橄榄枝她都没有去接，而是自己再带一个刚出道前途未卜的新人连贝贝。
这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杜诚有野心，想要自己再捧红一个新人，可是就这份资料的分析知道，杜诚只是想让自己的工作轻松，而她对钱并不敏感，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份杜诚的信用卡刷卡记录，顾毅君心想郑辰习连这个都弄到了真是下了狠心帮杜诚，杜诚不爱钱，她买的东西除了必要，几乎是没有什么超出她能力范围的奢侈品，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顾毅君误会杜诚了！
顾毅君拿起衣服和钥匙就准备离开公司去找杜诚解释清楚，还没走出办公室就被拿着厚厚的文件夹的秘书给拦住了。
“顾总，出大事了，顾氏集团股票突然间下滑，同时还有几家公司准备取消与我们的合作，还有，X公司本来是要与我们签约的，但是现在正在和C公司取得联系。”秘书尽可能简略的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这也让顾毅君惊讶！
这事情可比现在去找杜诚重要几百倍，顾毅君将衣服丢在沙发上，拿着记录本一边看一边朝着会议室走去，同时对身边的秘书说：“叫各个部门的经理和高管半个小时内来到三号会议室开会。”
秘书一点不敢耽误，小跑着离开了。
顾毅君拿出手机给秘书室打电话：“喂，联系吴桐，让他尽快来公司上班，还有，叫我的三名秘书也过来到三号会议室，我现在还需要一些资料，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取……”
顾毅君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去往会议室，打开电脑后查阅股票行情，顾氏集团的果然不容乐观。
顾毅君皱眉，这一定不是偶然行为，而是公司机密被人泄露了！
这将是一个大麻烦，现在是家里家外乱成一团，顾毅君都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逆转局面。
他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从今天开始他哪儿也没心思去了，就守在公司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才能平息。
……
杜诚坐在病房里无聊的削着苹果皮，下午的时候医生来过，说白雅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让杜诚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傍晚的时候花姨醒来过一回，杜诚为她喝了些清粥，然后又把药吃了，花姨就继续睡觉了。
杜诚能理解她的疲惫，见到那个人，就意味着过去的痛苦在脑海里重演一遍，不管白雅花现在是爱他还是恨他，这种痛苦都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只会越来越痛。
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吧！杜诚也不知道白雅花在精神病院里的每个孤独的夜里，都是如何度过的，会不会经常无眠？
晚上杜诚也没有回家，就在医院的VIP病房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裴莉来看望杜诚和白雅花，白雅花还没醒，裴莉坐在客厅里，杜诚则在病床边削平果。
“杜诚？我在哪儿？”白雅花醒来只看见杜诚，还有淡绿色的墙壁。
“妈？你醒了，我们在医院，昨天你晕倒了。”杜诚放下苹果对白雅花说。
白雅花揉了揉额头，这一会儿她才算真的醒过来。
杜诚拿过来一个靠垫给白雅花垫上，让白雅花坐起来时感觉舒服一点。
杜诚不说话，白雅花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坐在客厅里的裴莉也不敢过来，生怕吓到白雅花。
“今天开始就回家住吧，我把房间收拾一下，给你腾出一个房间。”杜诚很快恢复以往惯有的淡然，说道，同时把手里的苹果切出一小块递给白雅花。
白雅花沉默许久也不说话，杜诚也不急着等她答复，耐心地削着苹果。
“送我回疯人院。”许久白雅花才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
杜诚愣了一下，随机又恢复平静：“我以为您是想远离那里的生活，所以才不顾一切跑出来的。”
白雅花听杜诚这样说话，立马低下头，不再说话。
杜诚也明白了她的沉默，她不打算想杜诚解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也无所谓，杜诚放下苹果，又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水果刀，起身对白雅花说：“也好，收拾房间也需要时间，再说您现在情况是否稳定也不知道，回去也好，我也尊重您的意见。
白雅花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杜诚收拾东西。
白雅花只住了一晚上，所以也没拿什么东西，杜诚只是帮她穿好衣服和鞋袜，然后拜托裴莉去取药顺便买些补品，然后搬了出院手续。
杜诚和裴莉开车送白雅花回了疯人院，同时杜诚给院长留下一笔钱，一来是给母亲生活用，在这是对疯人院的赔偿，毕竟对方花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去找白雅花。
一切事情办好以后，杜诚告别了白雅花，然后和裴莉一起离开了疯人院。
到了市区以后裴莉下车准备转车去公司上班，而杜诚看了看手表，这会到公司一定有些晚了，想想昨天已经请了假，今天还是去上班。趁着等红灯的空挡，杜诚给连贝贝打了电话，说自己可能晚半个小时到，希望连贝贝不要介意，而连贝贝则是爽快答应了，说晚一些是没有关系的。
杜诚到达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连贝贝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连贝贝见杜诚进来，连忙问道：“杜诚，你的病好些了吗？”
杜诚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裴莉前天晚上说的谎而请的假，杜诚有些内疚，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了，我刚才从医院回来，路上总遇到红灯，所以来的有些晚了。”
连贝贝灿烂一笑：“没事的，其实今天主要人物就是想对对台词，你知道的，马上就要开机了，可是我这方面还有许多问题，你经验丰富，又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今天陪我对台本吧！”
杜诚点点头，听着连贝贝略带歉意的语气，自己反而更内疚了，他能做的，也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用自己的好成绩来报答连贝贝的信任。
杜诚说：“好，你把台词本给我，今天开始我也不做别的事情了，就和你对台词，从第一段开始，一点点纠正你的问题，只要我们效率高一点，开机之前搞定是没问题的。”
连贝贝听杜诚这么真心实意的帮她，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感激，也只能为杜诚倒一杯温水喝，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之后的时间里，杜诚关上了办公室门，然后连贝贝和杜诚都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柜子里，约定好只接电话，不玩手机。
万事俱备，杜诚和连贝贝拿出台词本，开始对台词，一章台词对下来，二人都逐渐进入角色，基本上没有停下来休息，然后杜诚把自己对连贝贝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同时做出标记，让连贝贝改正的同时，也避免下一次她还在同一个地方犯错。
此时已是深夜，杜诚和连贝贝真的是一刻都没休息，基本上弄完了一半。
“杜诚，我这会儿快困死了，我要喝杯咖啡提提神。”连贝贝抱着台词本，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杜诚摆摆手，说道：“贝贝，不用这么拼，这个时间喝咖啡对皮肤也不好，你去休息室睡一个小时，然后我叫你起来，这几天你要是因为熬夜把皮肤熬坏了，你就不用拍戏了。”
连贝贝听完也并不在逞能，点点头对杜诚说：“那你也睡会儿，定个闹钟，一会儿咱们醒了再继续。
杜诚答应之后连贝贝就离开办公室去了休息室，而杜诚则是凑合着半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最近真的是运气不好，动不动就要睡沙发。还好杜诚睡觉不挑地方，不然最近一定会困死。
……
顾毅君一个会议开到了深夜，散会后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他一个人，疲惫，但是又睡不着觉。
顾毅君解开领带，还是觉得胸中有气被闷着，实在不舒服。
今天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顾毅君想这个时候回家也没什么意义了，回去又能干嘛？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哪儿都可以睡觉，何必非要回到那个让人更加疲惫的地方？
顾毅君从公司大楼里出来，一个人漫步在夜里空荡的街上，伴着他的只有路两旁昏黄的灯光。
这样走了一会儿，顾毅君觉得没有那么闷了。
不知不觉，顾毅君突然停下了脚步。